098 古墓情深
錢易陽察覺到冷夜的注視,不悅的朝着冷夜投去冷冷一瞥,鼻孔朝天,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一副霸酷拽的目中無人欠扁樣。
冷夜移開視線,心裡自嘲,他怎麼會以爲是他呢!那個人,雖然也是冷冰冰的,但是從來沒有過這麼多種情緒。但是這蘇小小不是跟他度蜜月去了嗎?他怎麼會放她出來輕易涉險?難道,他其實並沒有自己想的這麼在乎蘇小小?一切只不過是對外做做樣子?
離半山腰還有三分之一路程的時候,錢易陽突然停下來,轉身對着簡傑西,唐彧等人說:“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幾個人各有目的,進到裡面難免不發生矛盾,到時候萬一寶貝沒找到人先打起來死在裡面了太不划算,所以我建議我們推舉一個隊長出來,到時候大家行動聽指揮,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你們認爲怎麼樣?”
“我覺得這個注意好。”流雲馬上響應錢易陽,“既然我們是你帶進去的,那麼就推舉你當頭兒好了。”
簡傑西跟唐彧面面相覷,最後將目光看向蘇小小,冷夜抱胸站在一邊不說話。
“我沒意見。”蘇小小淡淡的說。
“小師妹,你——”簡傑西不贊同的開口。
“這麼大一個古墓羣,裡面是什麼狀況我們都不清楚,沒有誰能胃口大的將它一口吞下,而且,現在知道這裡的人不在少數,我們如果不好好合作快人一步的話,別說寶貝了,就是全身而退都是問題,到時候說不定白辛苦一趟,給別人做了搬運工,你先要錢還是先要命?”蘇小小冷靜客觀的分析。
“你師妹說的沒錯。”唐彧贊同的看着蘇小小,眼底不掩飾自己的激賞。真難想象這是一個二十歲的女人說的話,一聽到有古墓羣,他就火速的趕來了,這兩天守在這裡心浮氣躁,一心想着寶藏的事情,好幾次衝動的都想帶人下去了,遠沒有蘇小小這份理智,想想真是讓人羞愧。
冷夜抱胸一臉審視的看着蘇小小,依舊沉默不語
。
“我同意他當我們的頭。”蘇小小指着錢易陽說:“他手上的資料比我們的詳盡,有他指揮,我很放心。”
“既然小師妹都這麼說了,那我沒意見。”簡傑西看着錢易陽,心裡雖然有一些不服氣,但是爲了大局卻不得不暫時屈從。
“我建議小——”唐彧話還沒說完,就被簡傑西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簡傑西一邊咳嗽一邊朝着唐彧猛打眼色。
“都這個時候了你當我還不知道她就是蘇小小?簡傑西,你當我跟你一樣蠢?”錢易陽瞥了一眼簡傑西說道。
“你——”簡傑西被錢易陽的話噎住,然後沒好氣的看向蘇小小。
蘇小小朝着簡傑西一個冷眼,說道:“我可沒告訴他。”這話顯然是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簡傑西糾結,到底是哪裡露出了蛛絲馬跡。
“沒想到錢家三少竟然娶了個寶貝回去。”錢易陽眉眼一挑,看着蘇小小一臉興味,意味深長的說。
“現在不是討論身份問題的時候,我建議讓小小做我們的副隊長。”唐彧將剛剛沒說完的話說出來。
“我同意!”簡傑西說。
“同意!”錢易陽跟流雲兩個附和。
冷夜如同道具般的站在一邊,不發表任何看法,讓人直接忽略。
蘇小小側臉看了冷夜一眼,心生警惕,這個傢伙不愧是唐彧手下第一殺手,連她跟他在一起,都不自覺的會忽略他。
蘇小小看冷夜,發現冷夜也正在看着她,兩個人目光一觸,像是沒事人似的各自移開。
“我們出發。”錢易陽說着朝蘇小小伸出一隻手,調侃道:“走吧,我的副隊長!”
“小小跟我一起走
!”簡傑西怎麼可能讓錢易陽拉着蘇小小的手,這是來古墓探險的,不是遊山玩水。
“小小跟我走在前面,我是隊長,怎麼還沒進去你就開始不聽指揮了?”錢易陽瞪了簡傑西一眼。
“你這是假公濟私!”簡傑西抗議。
“錯!我是訓練你們的團隊意識,我不希望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進得去,出不來!”錢易陽的聲音突然嚴肅無比。
簡傑西一下子無話可說。此刻他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不得不承認錢易陽的話是有道理的。
蘇小小白了錢易陽一眼,避開錢易陽的手,選擇跟錢易陽兩個並肩而行。身份沒有被拆穿的時候,她或許還不在意,但是現在既然大家都知道她是蘇小小了,是錢易陽的老婆了,那麼她的手就不能隨便讓別的男人牽了,誰讓錢易陽現在的身份是別的男人呢!
蘇小小的行爲讓錢易陽皺了皺眉,不過他也沒說什麼,簡傑西見蘇小小拒絕了錢易陽,臉上不自禁的露出歡喜之色,緊緊跟在蘇小小的身邊,像是防狼一樣戒備着錢易陽。
後面跟着的唐彧流雲跟冷夜三個看熱鬧的,看到這一幕臉上表情各異。
山路越來越陡峭,又是晚上,雖然他們準備充足,但是仍舊走的十分艱難,蘇小小在不小心踩空一腳滑了一下之後,就被錢易陽給霸道的牽住手,簡傑西這次倒是沒有說什麼。
“你確定沒有走錯路?”又走了一會,簡傑西有些氣喘的問。
“沒力氣了你可以選擇等在這裡!”錢易陽回頭給了簡傑西一個你很孃的眼神,說道。
“誰沒力氣了?”簡傑西生氣的怒吼,“我只是覺得你故意帶我們亂走,心懷不軌!”
“他不會這麼做,這對他沒好處!”蘇小小回頭看了一眼簡傑西說。這個傢伙今天彆扭的很幼稚。
“聽到沒?不要以爲我跟你一樣心胸狹隘!”錢易陽見蘇小小主動維護他,得意的說。
“你——”
“留着力氣趕路吧,這路是真的難走
。”唐彧拍了拍簡傑西的肩膀,然後也低聲抱怨道。
“應該很快到了吧?”流雲抹了一把汗問道。
“還有幾十米,不過這幾十米也是最難走的。”錢易陽向上看了看,說道。
“怪不得這裡有入口我們的人都找不到呢,這裡太難走了!”唐彧感嘆。
幾個人又廢了一番波折,終於到了錢易陽說的半山腰的入口,好在這入口是一個可以容納七八個人的隱蔽山洞,讓他們可以有地方停下來歇一歇。
休息了大約半個小時,幾個人的體力都恢復的差不多了,簡傑西開始坐不住了,因爲錢易陽跟蘇小小兩個從一坐下就開始聊個不停,雖然他們談話的內容絕大多數都是跟古墓有關的,但是簡傑西就是受不了錢易陽看蘇小小的目光,那帶着佔有與得意的目光太刺目。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你不會是大半夜的帶我們上來聽你高談闊論的吧?”簡傑西忍不住打斷錢易陽與蘇小小的談話。
坐在另外一邊的唐彧看了一眼好友,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傢伙前不久還對自己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會看上蘇小小這顆乾癟豆芽菜,結果呢,人家結婚他去搶新娘,新娘沒搶成還不死心,這會又表現的跟個妒夫似的,好像他纔是蘇小小的老公似的。
錢易陽看了簡傑西一眼,很有風度的無視了簡傑西的冷嘲熱諷,然後又看了一眼山洞裡的人,覺得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站起來說:“戴上防毒面具,我們進去吧。”
聽錢易陽這麼一說,其他人立刻將事先準備好的防毒面具給拿出來,戴在頭上。
在大家都戴好防毒面具的時候,石洞裡的一面石頭突然向後退了一下,除了蘇小小其他人都沒有看到錢易陽踩了一腳他面前的一塊不起眼的小石頭,不過他們還來不及驚奇,就聽錢易陽沉聲說,“只有三十秒,快進去!”
命令一下達,幾條人影同時不見,當沉悶的石頭摩擦聲再次響起的時候,六個人已經在古墓裡面了。
“竟然這麼容易就進來了
!”簡傑西感嘆一聲,頓時覺得眼睛不夠用的了,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景物。不過這裡沒有傳說中的寶貝,除了石壁上刻得畫外,再就是地上亂七八糟的骸骨。
流雲白了簡傑西一眼,心裡腹誹,這個傢伙說的倒是輕巧,他們的人爲了找這個入口,足足花了四天的時間,摔傷了三個人,至今還在醫院裡躺着呢,而第一批進到這裡的人,被毒氣毒死了兩個。
“不要隨意碰觸裡面的東西,我們這是在古墓的第十層,跟上面幾層一樣,沒什麼陪葬品,下面不知道還有多少層。”錢易陽聲音清冷,將不在狀態的簡傑西給拉了回來。
“知道!”
這一層錢易陽的人進來過,路線他早就爛熟於心,所以向下走的時候並不吃力。只是在第十一層的入口的時候,錢易陽看到了石頭上的血跡,從身上拔出手槍來,向前一步掩住蘇小小的身形然後對着身後的人指了指那攤血跡,提醒大家提高警惕。
除了蘇小小,身後的幾人都拔出槍來,蘇小小則是一手銀針一手藥粉,也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因爲考慮到進古墓的人都會做防毒措施,蘇小小這次準備的藥粉十分霸道,沾衣即中,而他們幾個人都已經事先吃過解藥。
幾個人小心謹慎的進入到第十一層,打鬥的痕跡明顯的多了起來,地上還有一具死屍,是中槍死的,錢易陽從這些痕跡上做出判斷,對着身後的幾個人說:“至少有三撥人,我們可以順着血跡找下去,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隨意開槍,沒有十足把握擊中目標不要隨意開槍,萬一點背打到機關就麻煩了。”
“嗯。”幾個人沒有異議的點頭。
“唐彧跟你朋友負責後面,你們兩個負責左右,我跟小小負責前面,有什麼發現立刻示警。”
“嗯。”
唐彧一邊答應一邊詫異的看了錢易陽一眼,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已經看得出這個男人心思縝密,此刻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了他跟冷夜,他就這麼相信他們兩個?他不相信錢易陽會完全的信任他們,但是他卻又真的這樣做了,這個男人真讓人看不透。
“用人不疑!”錢易陽像是知道唐彧的疑惑,簡短的吐出四個字。
唐彧佩服的對着錢易陽點點頭
。
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這份氣度,讓人敬佩,如果是他,絕對做不到這麼輕易的將後背交給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
因爲有了別人的鮮血開路,錢易陽他們很輕易的下到第十五層,而每往下一層,血跡也就越多,地上的死屍也就越多,看得出來,他們打鬥的很激烈,再加上觸動了古墓裡的機關,對他們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所以跟錢易陽他們的暢通無阻相比,他們真的是代價慘重。
也許是因爲前面幾層太輕易的過關了,所以他們一進十五層的時候,被裡面的景象給着實驚懾住了。尤其是簡傑西跟流雲,忍不住胃裡一陣翻涌,摘了防毒面具,大吐特吐起來。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錢易陽冷冷的質問,聲音裡全是不悅。
“太噁心了!”簡傑西邊吐邊說。
唐彧在後面,聽了簡傑西的話,伸頭看了一眼,頓時也覺得胃裡難受,不過他比簡傑西好點,沒吐出來。
一地的蛇,死的,斷的,活的,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蛇,還有幾個倒黴鬼將命留在這裡的,身上已經不知道被蛇鑽了多少個洞,唐彧雖然只看了一眼,但是也看到不知道是誰的手露在外面一小節,指頭在不斷的插着地面,硬生生的將堅硬的地面給插出來幾個洞,可見他有多麼的痛苦。
蘇小小掏出一包藥丸來,自己吃了一顆,然後給了大家一人一顆,幾個人連問這是什麼都沒問,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頓時覺得胃裡有股清涼之氣,舒服了很多。
“謝謝!”冷夜是最後一個拿到藥丸的,一直沉默的他很賞臉的對着蘇小小說了兩個字。
“不用客氣,這藥丸跟之前的都是收費的,要是大家有命活着出去,可不要賴賬!”蘇小小不領情,一臉的小市儈。
衆人集體無語,不過眼前的場景,讓他們也沒有開口的心情。
蘇小小掏出一包驅蛇藥來給錢易陽,錢易陽一揚手撒了出去,那些蛇避開了之後,很快的又聚集到了一起,這讓幾個人都皺起了眉頭
。
顯然,這些蛇對驅蛇藥已經不怎麼懼怕了,先前闖過去的那些人肯定也都是帶着驅蛇藥的,但是仍舊有這麼多人員折損,很顯然也是因爲這些蛇太過霸道。
前人用鮮血鋪路,他們這六個人是不可能效仿的,難道就要被堵在這裡?幾個人都眉頭深鎖。
“怎麼辦?”簡傑西問。
“硬闖肯定會有傷亡,再觀察下。”錢易陽拉着蘇小小往後退了一步。好在這些蛇只在這道石門之內橫行,不會出了石門,這讓他們放心不少。
不過也有幾條不守規矩的,盤踞在石門上面,朝着他們囂張的吐着芯子。
“小心!”簡傑西看到一條蛇弓起身子來,朝着蘇小小做出攻擊的模樣,慌忙扯住蘇小小的手將她往後一拉。
“嘶~”蘇小小吸了一口氣,原來被簡傑西尾戒上的寶石給劃破了手,那寶石太堅硬,簡傑西剛剛力道又大,這一下劃得很深,血珠子一下子涌了出來。
“你做什麼?!”錢易陽一看到蘇小小白皙的手上那道又深又長的傷口,一把抓起蘇小小的手
,紅了眼,對着簡傑西厲聲怒吼。
“我不是故意的!小小對不起!”簡傑西沒想到自己竟然弄傷了蘇小小,懊惱極了,氣的拔下自己的尾戒,朝着那羣蛇丟了進去,都是這破爛玩意弄傷了小小!
“我沒事!”蘇小小安撫的朝着簡傑西笑笑,然後偷偷的捏了一下錢易陽的手,示意他注意情緒,不要失控。
錢易陽狠狠地瞪了簡傑西一眼,接過流雲遞過來的繃帶給蘇小小飛快的將傷口包紮起來後,大手握着蘇小小的手不肯放開。他不想讓這些人知道蘇小小那變態的癒合能力。
氣氛因爲這小小的插曲有些凝重。唐彧明顯的察覺到錢易陽對蘇小小的感情已經超出了朋友的範圍,不過聰明的沒有說破。冷夜則是又用那種審視的目光看着蘇小小。
簡傑西闖了禍,心裡光自責去了,沒心思注意到這些。
只有流雲覺得錢易陽的反應再正常不過了,他現在的心思都放在了怎麼過關上
。
“你們看!那是——”就在大家各懷心思的時候,流雲突然指着蛇羣,興奮的說。
衆人一致的看過去,發現地上密密麻麻無所不在的蛇羣分開了,無數的蛇頭又敬畏又不甘的向後退去,圍着地上一枚閃着亮光的戒指飛快的吐着芯子。
“我的戒指?!”地上那枚閃光的戒指正是剛剛簡傑西生氣丟出去的尾戒,“靠!早知道這戒指可以驅蛇,我就不丟了!現在怎麼辦?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將它給拿回來?”簡傑西又興奮又懊惱,站在原地團團轉。
錢易陽鄙視的看了簡傑西一眼,然後又轉頭看向蘇小小,眼神凝重而又疼惜。
蘇小小對着錢易陽幾不可查的搖搖頭,然後轉頭看着身後的人說:“我帶你們進去,跟緊了,別留下來做了這些玩意的晚餐。”
“你有辦法拿到我的戒指?”仍舊相信自己的戒指有驅蛇神力的簡傑西眼一亮,激動的問。
蘇小小白了簡傑西一眼,然後解開手上的紗布對着門口的那羣蛇揮了揮,門口的蛇立刻都散了去。
“哇塞!小小,你的血……”簡傑西瞪大了眼睛。
“我前階段喝過黃金蟒的血,估計是這個原因。”其實不僅僅是黃金蟒的血的原因,不過她並不打算跟這些人解釋。
“早知道我也沒事喝點蛇血了!”簡傑西一聽蘇小小的話,興奮的說。
“行,下次放小綠豆的血給你喝!”蘇小小隨口說道。小綠豆被老頭子給要回去取毒了,不然要是帶上它的話,估計也能行。
“那還是算了吧!”簡傑西一想起那條曾經盤踞在蘇小小手腕上的碧綠小蛇,不自覺的站的離蘇小小遠了一點。
“快走吧!下面一關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大家注意提高警惕。”蘇小小邊說邊邊將傷口給壓了壓,帶頭朝裡面走了進去。
錢易陽等人緊緊的跟在蘇小小的身邊,一邊判斷着地形尋找出口,一邊警惕着地上的蛇羣
。
等他們安然到達第十六層的時候,衆人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第十六層比十五層正常的多,裡面打鬥的痕跡也少了許多,地上散落着不少的弓箭,很顯然是有人觸動了機關,他們在地上發現了一具死屍,被弓箭射中了大腿,整個臉跟**在外面的皮膚都成了黑色,顯然是中了毒。
“是他?!”唐彧低呼一聲。
“你認識?”錢易陽轉頭問道。
“這個人叫陳林,是a市陳家的人。”唐彧簡單的說。
錢易陽的眸子劃過一抹幽深,沒有說什麼,繼續找着入口。
十七層的打鬥聲很是激烈,但是闖到這一關,活着的人已經很少,三隊人馬成了兩隊,一共不到十個人。
“要不要先解決了他們?”躲在暗處的流雲問。
“留活口。”錢易陽小聲說。
“讓我來。”蘇小小說着掏出一袋藥來,示意大家捂住口鼻之後,將藥粉朝裡面灑了出去。
不一會,裡面的人都無聲無息的倒了。
唐彧是見識到蘇小小這藥的厲害的,但是仍舊不免驚歎:“小小,你這藥好霸道。”
“一般般。”因爲是去蜜月突然接到任務,所以她身上帶的藥都不是最純的。
唐彧又神色古怪的看了蘇小小一眼,分不清蘇小小是在謙虛還是自傲。
“提高警惕,我們出去。”錢易陽不喜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盯着看,立刻下命令。
一羣人衝了出去,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沒有找到往下下的入口。
“難道這古墓羣就這樣?這不是耍我們嗎?”簡傑西鬱悶的開口,同時抱歉的看了一眼唐彧,沒想到竟然白跑了一趟。
“不會吧,地獄都修成十八層呢,這裡怎麼會到第十七層就沒有了呢?古人除了九這樣的數字不都是喜歡雙數的嗎?”流雲在一邊說
。
“你說什麼?”錢易陽跟蘇小小看向流雲,目光灼灼。
“頭,頭兒,小,小小,你們兩個幹嘛這樣看着我?”流雲被錢易陽跟蘇小小的目光嚇到,摸着鼻子問。
他剛剛有說什麼嗎?他記不得了。
“將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錢易陽急切的說。
“我剛剛說古人都喜歡雙數,所以不應該是隻有十七層,連地獄都修成了十八層呢,這裡怎麼會只有十七層!”流雲好不容易記起自己說的話,說完後緊張的看着錢易陽,他是不是又說錯話了?不會又要跑十公里負重越野吧?
“很好!就是這個!”錢易陽拍了拍流雲的肩膀,然後看向蘇小小問:“第十七層地獄是什麼?”
“石磨地獄。”簡傑西搶先回答。
“分四組,看一下牆上的壁畫有沒有有關石磨。”錢易陽命令。
“我跟小小一組。”簡傑西立刻拉着蘇小小走到一面牆邊查看着上面的壁畫。
“我負責這邊。”錢易陽擡手一指。
“我那邊!”流雲也一指。
“那我跟冷夜負責最後一面。”唐彧說完,就跟冷夜兩個忙去了。
六個人仔細的將牆壁上的的刻畫給找遍了,然後都搖了搖頭,沒有。
“會不會是弄錯了?”唐彧疑惑的開口。
“再仔細招招,不要放過邊邊角角,有可能隱藏在不起眼的地方。”錢易陽說。
其他人沒有異議,再次仔細的看起壁畫來了。
“咦,是不是這個?”簡傑西看到牆上的壁畫,在簾子下面放着一個小小的圓墩子似的東西,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爲是個凳子,現在看着有點奇怪,忍不住好奇的用槍托點了點
。
“別碰!”蘇小小發現簡傑西的動作高喝一聲,不過已經晚了。
簡傑西觸動了機關,那一面的牆體突然打開,一個石墩朝着他們拍了過來,上面的冷兵器,閃着森寒的光。
好在簡傑西跟蘇小小反應都很快,一下子躲了過去,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在簡傑西跟蘇小小兩個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幾隻飛箭朝着蘇小小急速的射了過來。
“小小!”幾個人同時發出尖叫,錢易陽等人距離蘇小小很遠,救助不及,眼看蘇小小躲不過去,都焦急的大喊。
“嘶嘶~”在關鍵時刻,簡傑西撲過去將射向蘇小小的羽箭給擋住,後背被兩隻箭給射中。
“簡傑西,你怎麼樣?”察覺到簡傑西身體突然繃緊,蘇小小擔憂的問。
“沒事,我很好,皮外傷不礙事!”簡傑西朝着蘇小小露出個笑容來,“還好你沒事,不然錢易陽要是發現你身上多了兩個窟窿,說不定就不要你了!”
“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嘴賤!”錢易陽走過來恨不得給簡傑西一拳,這個傢伙真是時時刻刻不忘記挖他的牆角。
“先給他取箭。”幾個人都擔心箭上有毒,一致認同。
“還好,沒傷到重要位置。”蘇小小檢查了一下傷勢,對着冷夜跟唐彧說:“你們過來,借他後背用一下,讓他趴你們背上。”
“爲什麼是我們?”冷夜不悅的問。
“因爲你們穿黑衣服,不容易看出血跡來。”蘇小小冠冕堂皇的藉口,讓冷夜等人都皺了下眉頭,這算什麼理由?
蘇小小承認,她是看冷夜不爽,而且,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想讓冷夜跟唐彧看到,這個冷夜時刻都不忘記隱匿自己的氣息,好幾次都讓她差點忽略,這樣的人在暗處,非常可怕。
冷夜跟唐彧沒有猶豫,照蘇小小的吩咐做了,因爲他看到簡傑西的臉色已經白的不像話,知道不能耽擱
。
“忍着點!別亂動。”蘇小小對簡傑西說。
“放心。”簡傑西調侃道:“小師妹,其實我想說要是錢易陽不要你了,別忘記我還在等着你,你記住不要去禍害別人,直接來禍害我。”
“你纔是個大禍害!”蘇小小沒好氣的說,然後拿着刀子不客氣的在簡傑西的傷口上劃了一下,將刀子遞給錢易陽之後,飛快的往外一拔,一隻箭就拔了出來。
簡傑西悶哼一聲,蘇小小看了看傷口,說:“還好,這隻箭沒毒。”說完用銀針飛快的在自己的指尖劃了一道,將自己的血滴到了簡傑西的傷口上。
錢易陽皺着眉頭看着蘇小小,經過修飾的脣抿得緊緊的,臉色很不好。
蘇小小如法炮製,將簡傑西的箭拔出來之後,滴了血上去又給他抹了藥,用繃帶包紮起來,很快的將傷口給處理完了,爲了以防萬一,蘇小小又拿了兩顆藥丸給簡傑西吃了下去。
“好了,你們兩個扶着他走路,如果能揹着他也可以,不要大動作弄到他的傷口。”蘇小小直接將病號交給唐彧跟冷夜。
兩個人沒有什麼異議。
牆壁被打開一道,錢易陽跟流雲兩個去勘察了一下,發現真的有石梯下去,只是下面的溫度很低,還有水流聲,錢易陽猜測,他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地底下了。
“走吧,我沒事。”簡傑西在看到錢易陽詢問的目光的時候,硬氣的說。
冷夜揹着簡傑西,幾個人將他們兩個護在中間,小心的一步步下了石梯。
石梯上沒有機關,有了簡傑西的教訓,所有人都不敢隨意的碰觸周圍的景物,哪怕是現在發現了裡面琳琅滿目的陪葬品,他們也沒有人敢隨意的伸手。
牆壁上依舊刻着畫,只是比起前面的壁畫不同,這一次的壁畫上有了題字。
“快看這一副。”流雲指着一副美女沐浴的畫嚷道。
畫上一個女人在沐浴,而他旁邊站着一個男子,兩個人發生了爭執,表情刻畫的栩栩如生,旁邊一行題字:那晚你說我要是敢碰你,你就對我割鼻挖眼,送我下十八層地獄,現在我後悔那天沒能下地獄
。
“這古墓的主人,沒想到是個情種。”流雲嘖嘖感嘆。
“難道就是因爲這樣,纔將墓穴設計成十八層地獄的模樣?”唐彧開口。
“這一副還有字!”流雲又指着另外一副畫說。
那一副畫畫的是男子抱着女子,女子的四肢都流着血,眼睛緊閉,一看就是遭了大難,很有可能已經死去,男子抱着女子仰天長嘯,嘴角有殷殷血跡,畫面透着濃重的哀傷,旁邊寫了幾行字:我究竟哪裡比不上他,他利用你懷疑你拋棄你殺了你,而你,到死都不曾看我一眼!
你死了,我今後便活在地獄。
蘇小小突然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她連忙別開眼,不讓別人看到她此刻的失態,卻沒發現裡面的人,個個臉上的表情都跟他差不許多。
又看了幾幅帶題字的畫,蘇小小等人大致已經瞭解了,葬在這裡的人的確是個癡情種,心愛的女人被人殺死後,他將她葬在這裡,然後替她報仇雪恨之後選擇和她同葬在一起。
生不能同衾,死同穴。
“沒想到古代男人裡竟然出了這樣一個癡情種!”簡傑西感嘆。
“真是浪費了光明正大可以三妻四妾的大好機會,要知道現在可是要犯重婚罪的。”流雲一副巴不得生在古代的模樣。
“小小,這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簡傑西指着牀上冰棺裡躺在一起的穿着大紅衣服的男女問道。
這一層不像是一層墓穴,倒像是一個房間,臥房連着書房,無論是擺設還是什麼,都極爲講究,蘇小小細細看着冰棺裡躺着的兩個容顏保存完好的男女,在看到女子容貌的那一刻,激動的朝着簡傑西點點頭,但是一想起剛剛看到的壁畫上那些題字,心裡又覺得十分難過,沒想到師父找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是這樣死的,臭老頭知道了應該非常難過吧。
“現在我們怎麼辦?”唐彧的詢問這錢易陽,就等錢易陽一聲令下,然後他就可以對着周圍的古董字畫什麼的下手
。雖然沒有什麼成箱的金銀珠寶,但是這裡面的瓷器字畫什麼的都不少,應該值不少錢。
“當人是永遠的留在這裡,陪着他們!”不等錢易陽開口,石梯處傳來一個得意而又猙獰的聲音。
幾個人一擡頭,發現石梯上走下來十幾個拿着槍的人,爲首的一個男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這個人蘇小小認識,是道上有名的盜墓賊。
“你們是誰的人?”錢易陽看着刀疤臉下來,不慌不忙的道:“報上名號來。”
“來送你們下地獄的人!”刀疤臉冷笑,然後對着身邊的人命令:“一個不留!”
他帶人一早就潛伏進來了,但是卻留在十六層沒有行動,就是在等着坐收漁翁之利,果然是讓他給等到了。
“猖狂!”蘇小小也冷笑,只是那笑容裡充滿了對刀疤臉不自量力的嘲弄。
“等等!”正準備開槍的人被刀疤臉給制止了,他指着蘇小小淫笑着說:“將那個女人抓了,隨你們處置。”
“就憑你們?”錢易陽突然失笑,看小丑一樣的看着刀疤臉,“你確定你身後的那些人現在還端得住槍?”
“怎麼回事?”刀疤臉察覺到不對,發現自己身邊的人都軟軟的倒在地上了,立刻警覺不好,拔腿就往外跑。
砰!錢易陽一槍打在刀疤臉的腿上,然後聽到刀疤臉慘叫一聲,還是動作十分迅速的跑了。
“怎麼不將他打死?”唐彧對錢易陽放虎歸山的做法十分不贊同。
“我的目的是看他幕後的人是誰,打死了他,誰去通風報信?”錢易陽說。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唐彧跟冷夜一聽錢易陽的話立刻心生警惕。
“這個你們沒必要知道,這裡能拿走的東西不多,你們認爲呢?”錢易陽別有深意的看着唐彧說。
“我們總不能空手而歸
。”唐彧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猜這裡的每一樣陳設都不是能輕易拿走的,不過那個梳妝匣子裡的東西或許可以試一試,應該是墓穴主人打發小賊的。”蘇小小看了一眼唐彧跟冷夜,說道。
“這上面刻着字。”簡傑西唸叨:“貪心者死!退下!”唸完之後神色古怪的看着蘇小小跟唐彧等人。
“這裡面估計也不少寶貝,而且方便攜帶。”錢易陽說。
“東西你們幾個分吧,我沒興趣,我們快點離開這裡是真的,我老是覺得時間長了不離開,會有事情發生,這裡不應該這麼平靜。”蘇小小難得對着唐彧開玩笑:“醫藥費另算。”
“先出去再說!”一想到十五層的那些蛇,唐彧就沒有了計較的心思,他對盜墓瞭解的只是個皮毛,但是這一路走來,看到這麼多人死在裡面,也不想在這種陰氣聚集的地方多呆。
“匣子你拿着吧。”錢易陽指揮唐彧。
“我是不是那個先要錢後要命的搬運工?”唐彧玩笑着說,然後帶上手套拿起那個匣子,顛了顛說:“還挺沉。”
“快走!”隱約聽到有機關觸動的聲音,錢易陽擡頭看着上面石梯的石門開始往下落,一把拉起蘇小小的手向前跑,說道:“石門要關了,速度快點!”
幾個人二話不說跑到石門前,錢易陽對着流雲一使眼色,流雲警惕的閃身出去,緊接着衆人聽到一聲槍響,一聲慘叫,是刀疤臉,原來他還沒有離去,想要在這裡撿漏,真是守財奴。
“沒事了!”流雲在外面說。
衆人都鬆了口氣,緊接着,在錢易陽的安排下,蘇小小先出去,接着是冷夜跟簡傑西,再是唐彧,最後是錢易陽。
所有人都安然無恙的出來之後,大家彼此看了看,都鬆了口氣,唐彧雖然抱着那一梳妝匣寶貝,不過卻覺得手裡的東西沒有想象的重要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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