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的試探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唐三足不出戶,每日只在演武場之中勤修苦練,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路高歌猛進,金紋煉法已經徹底修煉到了大成境界,甚至距離巔峰境界也只差了一點點而已。
這種情況之下,唐三的抗擊打能力已經提升到了一個頂點,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將會在未來半個月之內,徹底踏入煉皮巔峰境界——金紋附體,到時候擊敗張耀峰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計劃是好的,但卻永遠趕不上變化快。
這一天早上,小院的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一行四人面色兇狠的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的人似乎是首領。
他面色俊朗,只有眼角的陰霾破壞了他的感覺,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赫然是大長老的弟子,張耀峰
唐三看着出現的四人,面色一沉道:“你們是誰,不知道這裡是林長老的院落嗎,私闖長老住所,可是大罪。”
唐三看到四人來者不善,他也不是傻瓜,當先就是一頂大帽子扣了上去。
看到面色不變,機制應變的唐三,爲首之人聲音冷厲道:“唐三,你的事情發了,別想轉移話題。”
看着出聲的人和他背後的黃旗,唐三心中立刻有數,冷冷一笑道:“我倒是誰,原來是張耀峰師兄,還有你的狗腿子嗎。”
“怎麼,打了你的狗腿,你要爲他出頭了,也不閒太晚了點嗎。”
張耀峰聞言,面色一沉,心中一股怒火升起,唐三這麼不給他面子,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想到自己的佈置,他忍耐住出手的衝動,冷冷一笑道:“唐三,任你嘴巴毒辣,都都別想讓我發怒,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說完,也不理會唐三,直接轉頭對着身邊的黑色武士服男子道:“洪師兄,就是這人,他就是唐三,我接到了別人的舉報,說他偷了藏經閣的煅髒秘本。”
那洪師兄一臉的道貌岸然,但是看他眉宇之間那一絲桀驁,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他雙目冒着一絲寒光,向着唐三看去,冷笑道:“唐三,你偷盜煅髒秘法的事情發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唐三聞言,心中一沉,知道對方恐怕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佈置好了陷阱等着自己,但這裡可是林之軒的小院,他絕不相信對方能夠無聲無息的陷害他。
這時,唐三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說,林之軒的徒弟裡有叛徒。”
這個念頭一起,他腦海之中閃過了三個師兄的面孔,同時也發覺了一個問題,今天他的三個師兄都有事情,不在小院之中,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林之軒在三天之前就宣佈要去參加什麼西北宗門大會,早已離開,真要出了什麼事情,三個師兄儘可在林之軒面前推脫說不知道。
想到這裡,唐三眼中陰沉如水,他知道三個師兄恐怕都脫不了關係,就算不是他們下的手,恐怕也順水推舟了,自己被人算計了。
念頭一轉,唐三心中一狠:“想要我死,可沒有那麼容易,既然說我偷了煅髒秘法,也就是說你們真的把煅髒秘法拿來了,那麼我也不客氣了。”
唐三眼神凌厲的望着洪師兄,聲音平靜道:“你們說我偷了煅髒秘法,好,總該有證據吧,空口白話,誰都會說的,我還會說你偷了師門的洗髓秘法呢。”
聽到唐三針鋒相對的話,洪師兄眉頭一皺,身爲執法堂弟子,什麼時候不是備受尊敬,從來沒有幾個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今天卻是被唐三給羞辱了。
臉上一沉,洪師兄眼光直直的看着唐三道:“好好好,你要證據,我給你證據,證據就在你屋子裡,你可敢讓我們去搜查你的房間。”
唐三聞言,面帶冷笑,一副心胸坦蕩的樣子道:“好啊,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給你們搜,不過醜話我說在前頭,今天要是搜不出來,不要怪我把這件事情鬧到掌門面前。”
聽到這話,洪師兄都是麪皮一抖,要不是得了張耀峰的許諾,他也不像趟這次渾水,這件事情不管成功與否,恐怕林之軒長老都會大鬧一番,不過想到張耀峰許諾的好處,心中也是一橫道:“好,那就看看你是心胸坦蕩,還是我誣陷好人。”
這時站在一旁邊的黃旗和張耀峰都是面色淡然,也不說話,彷彿事不關己一樣,但是他們面上的得意之色卻已經寫在臉上了。
唐三這時自信滿滿道:“那就去搜吧,我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證據。”
一行五人迅速登上了二樓唐三的房間。
唐三指着幾乎空無一物的房間道:“這就是我的房間,你們可以隨便搜。”
洪師兄聞言,對着身後的一個師弟道:“張黑,你去搜。”
這時張耀峰開口道:“洪師兄,讓黃旗也去幫忙吧,可不能錯過一些角落,被唐三矇混過關。”
洪師兄聞言,一臉的贊同道:“還是張師兄所言甚是,黃旗,你也去搜搜吧,務必要仔細,不能漏了一處地方。”
黃旗聞言,滿面的正義之色道:“洪師兄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處角落的,絕對不會讓某些人逃出生天,天網恢恢說而不漏,不會讓惡人逃脫的。”
說完之後,黃旗挑畔的看了唐三一眼,眼中滿是惡毒,被三拳擊敗帶來的恥辱,他一直深埋心底,等待着報復的一刻。
而今天就是他報復唐三的時候,計劃已經佈置妥當,唐三插翅難逃了。
唐三輕蔑的看着他道:“垃圾永遠都是垃圾,你敗給我一次,就永遠都是失敗者,想要誣陷我也麻煩做的像樣點好嘛,愚蠢的垃圾。”
聽到唐三毫不留情的打擊,黃旗面色難看之極,狠毒的聲音在唐三耳邊響起:“我會讓你哭着,喊着求我放過你的,等着吧。”
唐三臉上帶着輕蔑,眼中卻毫無感情,冷漠的可怕,一切不過是他的表演罷了,爲了找出自己生路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