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頭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劉知府家的老人了,人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家雖然敗落,但是到底是有點底子的,他就是劉家從小培養的家生子。⊙,
他從小修行一門武功《金玉功》,乃是劉家祖上的大人物傳下來專門訓練家僕的武功,需要耗費不少藥材,那個時候劉家家大業大,自然不在乎這麼點東西,不過現在的劉家畢竟已經破敗了,勉強只能培養這麼一個家生子,爲的就是在危急關頭保住劉知府的性命
。
而自從劉知府成功考取舉人,當了一任縣太爺一路高升,邢捕頭就順理成章成爲了他手下頭號人物,知府之下第一人,統帥着劉知府麾下的武力系統,不知爲劉知府立下了多少悍馬功勞,劉知府能有今天他出力不小。
當然劉知府也對他悉心培養,經常通過各種手段弄到優質的草藥,來保養邢捕頭的身體,提升他的修爲,如今邢捕頭已經進入了內家巔峰之境,已經是武道頂峰了,被稱爲宗師。
尋常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出馬,光是他訓練出來的手下就足以應付了,劉知府能夠在這百花城站穩腳跟,也是考了他武道宗師的威懾。
今天劉知府吩咐邢捕頭去找神偷的蹤跡,邢捕頭立刻猜到了他心思,離開了知府衙門,他來到了百花城一處荒蕪的廟宇中。
這破敗城隍廟中,正聚集着一羣懶漢,他們吆喝賭博,一派好不自在。看到一身黑皮的邢捕頭到來,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小心的看着他。
邢捕頭旁若無人走了進來,看着懶漢中的一個捲縮的大漢道:“周麻子。給我找個人。”
那周麻子看着邢捕頭,臉上堆着獻媚的笑容道:“邢捕頭您說,小的一定盡全力。”
邢捕頭看了他一眼道:“最近神偷鬧得很兇,你應該有點風聲了吧。”
周麻子一聽,面色微變道:“邢捕頭,那神偷我是有點眉目了,但是說句實話,您最好不要去招惹。”
邢捕頭聞言眉頭一皺道:“爲什麼。”
周麻子面色露出一絲恐懼道:“那不是人,是鬼。”
邢捕頭聞言冷笑一聲道:“鬼。什麼鬼,說清楚。”
周麻子頓了頓,然後道:“邢捕頭,我手下告訴我一個疑似神偷的人,我就過去跟蹤了一次,但是當我跟蹤他的時候,卻是發現了可怕的事情,那人在走到半路的時候,忽然就不見了。真的,就在路中間,忽然就消失了,當時我就以爲撞鬼了。再也不敢去跟蹤他了。”
邢捕頭聽到這話,卻是心中一動,到了他這個地步。和劉知府一路,算是見識過不少事情了。可不是周麻子這種沒見識的土鱉,一聽這話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眼中一抹精光閃過。邢捕頭看着周麻子道:“鬼,我可不相信有鬼,說吧,那人在哪裡,其他的事情不用你過問,你記住守口如瓶就好了。”
聽到邢捕頭這麼說,周麻子對着左右揮揮手,把自己的手下們全部趕走,然後道:“大人,那人是外來人,在這裡呆了很久,完全沒有看他做過什麼營生,而且自從他出現之後,城裡就鬧起了神偷,所以我纔會注意到他的。”
頓了頓周麻子又道:“邢捕頭,這人住在有家客棧裡,只要您去,就一定能看到他,不過這人真的邪門,就算不是鬼,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
邢捕頭聽到了周麻子的答案,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不想聽到有第二個人知道在這個消息。”
周麻子看着邢捕頭那冰冷的目光,渾身一哆嗦道:“大人放心,小的明白,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消息。”
“管好你的手下,這幾天都給我悠着點。”
周麻子點頭哈腰道:“是,大人放心,我會交代他們的。”
看着離開的邢捕頭,周麻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雖說他是邢捕頭故意縱容生存的,但是每次面對邢捕頭他都感覺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抹了把汗,他粗氣道:“過了這關就好,這邢捕頭的威嚴越來越重了。”
邢捕頭換了身衣服,悄無聲息來到了有家客棧,坐在一樓,叫了一戶小酒,幾個小菜,坐在哪裡慢慢吃喝,等待着他的目標。
他知道周麻子絕對不敢騙他,以他的眼力,要是真的有問題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有家客棧的老闆可是認識邢捕頭的,雖然不知道他來這裡幹什麼,但是卻一句話不敢說,也不敢來過問,完全窩在了櫃檯後,一副我看不見你的額樣子。
直到傍晚,邢捕頭看到了他的目標,唐三一臉淡然的從大堂走過,淡漠的眼神看了邢捕頭一眼,頓時讓邢捕頭心中巨震,彷彿看到了什麼洪荒猛獸。
直到唐三走出客棧,他纔回過神來,他可是武者,修爲已經到了內家高手的地步,但是剛纔唐三看他的瞬間,他就感覺都一種發自武者本能的戰慄,他立刻知道這人絕對不能招惹。
沒有任何猶豫,他立刻離開了有家客棧,回到了知府衙門面見劉知府。
劉知府看着面色有些凝重的邢捕頭,面色一抖道:“怎麼,出了什麼事情。”
邢捕頭看着劉知府道:“大人,那神偷的事情你最好放棄,我今天已經看到了一個可能是他的人,但是說句實話,我絕對不是對手,我可以確定,我在他手上走不了三招,必死無疑。”
劉知府聞言,頓時悚然,邢捕頭的修爲如何他卻是一清二楚,宗師可不是說笑的,就算是亂世之中,也是一方大將的人才,在這和平時期卻只能委屈在這捕頭的位置上,但是聽到他說在那人手中走不出三招卻是真正感到了一絲後怕。
他絕對相信邢捕頭的結論,來回踱步一會兒,他忽然擡頭看着邢捕頭道:“這人來來歷,而且居然會淪落到偷竊各家大戶,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這人絕對有問題,我想了想,只有一種人能讓你生出無法力敵的預感,他一定是煉氣士。”
邢捕頭聞言面色一抖道:“煉氣士,大人那我們怎麼辦,我已經和他照過面了,難說他會不會找到我
。”
劉知府聞言面色更是凝重道:“而且我懷疑,他是煉氣士中的邪修。”
邢捕頭面色大變,看着劉知府道:“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邪修可是天下公敵,一旦出現就是石破天驚的大事。”
劉知府面上滿是自信道:“我這麼說當然是有把握的,其一,這人行跡詭異,作風不僅低調,而且還做了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其二,你遇到他的時候既然能察覺到自己不是對手,那麼對方絕對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你已經是武林高手的頂峰了,除了煉氣士,能夠超過你的基本沒有其他可能。”
“從上面兩點我還可推測出,這人極有可能是得了某些機緣,成爲了煉氣士,還不明白他們這種散修是被定爲邪修的存在,所以雖然低調,卻還不懂得怎樣隱藏自己,這卻是我的機會了。”
邢捕頭聞言看着劉知府道:“大人的意思是要上報消息,以作進身之階嗎。”
劉知府淡淡一笑道:“沒錯, 我大乾朝的宗主門派乃是伏龍門,伏龍門早已定下過章程,任何發現邪修,並且舉報屬實的人,都有資格建立世家根基,獲得大乾朝的封邑。”
一個世家想要成立,至少也要有千畝良田以及各種朝廷給與的特權纔有可能成就世家根底,這還只是最低的郡縣世家,如果上升到州府世家,那需要的封地就更多了。
他劉知府辛苦半輩子也不過百畝良田罷了,至於特權更是一個沒有,他也只能苦熬,希望到老的時候,能偶獲得朝廷的封賞,得到一個爵位,然後憑藉自己的累積,買下大片良田,化爲自家根基,重立劉氏家族。
如今他卻是看到了一個好機會,如果唐三真的是邪修,一旦舉報成功,他就能獲得朝廷上次萬畝良田和舉孝廉的資格,每一代都能推舉出一個人入朝爲官,這就是世家門閥在朝廷裡的特權。
雖然這個世界也有科舉制度,但是世家門閥依然牢牢把持着大半的權利,科舉的作用只是讓皇帝們有了一定和世家抗衡的力量,但是卻從來沒有那個皇帝真正剿滅過世家門閥。
邢捕頭聞言,卻是眉頭微皺道:“大人說的在理,但是如果那人不是邪修,而是正派的煉氣士,我們可就會惹出大禍了,而且就算他是邪修,如果被他跑了,未來恐怕也是大麻煩,邪修的可怕大人也是知道的,他們可是有仇必報的。”
劉知府面色很嚴肅道:“你說的我也知道,不過人生百年,我這輩子是沒機緣求仙問道的,但是我的後輩子弟們卻是有可能,如果按照我現在的發展,恐怕我劉家需要數代才能真正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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