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葉壽家的被錦瑟一問,忙上前一步躬身回道:“畫眉說,姑爺在外邊吃了酒回來和二姑奶奶拌了幾句嘴,然後就惱了。要拿着劍殺了二姑奶奶。姑奶奶挺着脖子讓他殺,他便當真刺了下去。幸虧旁邊有個嬤嬤擋了一下,那劍刺偏了,只傷了姑奶奶的手臂,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錦瑟聽了這話,回頭看了一眼葉逸風。

葉逸風冷冷的問道:“他們兩個吵什麼了就拿劍殺人?這殺人是小事嗎?”

畫眉一聽大爺有些要爲自己姑娘出頭的意思,忙磕了個頭,哭道:“姑爺罵姑娘是不會下蛋的雞……”

葉逸風冷笑:“那你回去讓他拿銀子買幾隻下蛋的雞回來不就成了嗎?至於殺人嗎?”

錦瑟一聽這話差點沒當場笑噴,虧得她機警,忙拿了帕子捂着嘴巴轉過頭去,藉着咳嗽兩聲把笑壓回去呢,但卻不小心被一口唾沫給嗆到,便使勁兒的咳嗽了兩下。

畫眉還想說,葉逸風擺擺手說道:“葉壽家的,明兒你買幾個有姿色的丫頭給姑爺送去,就說若是這些丫頭下不出蛋來,我這裡還有幾個求子的偏方,讓他找我來取。”

畫眉一時愣住,怎麼也想不通大爺這是想幹什麼。

葉壽家的因見大爺已經轉身去溫柔的給大奶奶捶背,便忙答應着,伸手拉起畫眉匆匆退了出去。

錦瑟順過氣來,擺手把錦衣等丫頭都打發出去,方笑着嘆道:“你要笑死我嗎!虧你也說得出來。”

葉逸風淡淡的笑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我不過是順着她們的話說罷了。”說着,他拉着錦瑟回房去。

當晚畫眉便被葉壽家的派人送回了劉侍郎府。劉姑爺一聽說是大舅子派人來了,當時酒就醒了大半兒,忙屁顛屁顛的從屋子裡跑出來,見了畫眉身後的四個標緻姑娘心頭一怔。

葉壽家的使喚來的老婆子上前說道:“我們家大爺說了,我家二姑娘不能生養,才特地給姑爺送幾個姑娘過來。若是還不能生,姑爺就去找我家大爺討要一份得子偏方吧。”

劉姑爺一怔,心裡思來想去幾個回合也沒聽明白這兩句話。只得裝傻賣乖的拱手謝過大舅子的好心,又叫人拿錢賞了送人來的嬤嬤,好生的把人送走。

一直在屋子裡沒出來的鸞音聽了這話卻幾乎沒被氣死。

等畫眉一進屋,鸞音便擡手拿了個小胭脂盒子朝着她的腦袋上扔過去,並憤恨的罵道:“死蹄子,誰叫你回去報喪去了?我還沒死呢,你就急着回去告訴他們,是嫌我死的慢麼?”

畫眉也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如今看來大爺是不會管自家姑娘的死活了。自己去報了個信兒,不但沒尋來支援,反而讓大爺給送來了四個丫頭。

這算什麼呢?畫眉來的時候想了一路,總覺得這像是大爺對姑爺的獎賞,大爺的意思似乎是說,打得好,下次一劍刺死我妹,我再給你娶一房更好的媳婦。

可這話畫眉只能從心裡想想,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這會兒一隻胭脂盒子砸到了腦門上,畫眉只覺得頭上痛了一下,然後便癢癢的,似是有小蟲子慢慢地爬似的,於是她來不及多想,便擡手一拍,拍到了一片黏黏的血。

“啊——”畫眉嚇了一跳,但見眼前一片血紅,人便暈了過去。

畫眉的尖叫把外邊的劉姑爺給嚇了一跳,他一皺眉忙吩咐剛來的四個丫頭去前面書房伺候,自己忙轉身回房。

一眼看見畫眉一頭一臉的血倒在地上,而鸞音卻一臉冷漠之色坐在梳妝檯前一動不動,劉姑爺忍不住怒了:“你這女人!怎的如此狠心?她是你的貼身丫頭,你怎麼捨得打死她?!罷了罷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了。你簡直就是蛇蠍心腸!”說着,劉姑爺又叫人進來把畫眉擡走,轉身就要去書房跟那四個漂亮的丫頭尋歡作樂去。

鸞音卻冷冷的開口:“我們和離吧。”

劉姑爺一愣,轉頭問道:“你說什麼?”

鸞音慢慢地轉過頭來,看着自己剛剛成婚不到半年的郎君,淡淡的說道:“我不能給你生孩子,也不佔這你這妻子的位置不挪。我們和離,我帶着我的嫁妝搬出去自己過。你再另取名門閨秀來給你開枝散葉,豈不是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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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美!”劉姑爺一蹦三尺高,“你帶着你的嫁妝出去自己過?憑什麼?!你那嫁妝是我家的聘禮換來的,憑什麼你說帶着走就帶着走?我不同意!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說着,他轉身往外走了幾步,又轉身來冷笑着看着鸞音,說道:“我那大舅子已經叫人送了幾個丫頭過來,等生了兒子,我會過繼在你名下一個的。你放心好了,生不出兒子來的是你,我劉家絕不會絕後的。”

鸞音看着那決絕而去的背影,恨得咬了咬嘴脣,擡手摸了摸胳膊上的傷,忍不住流下了兩行淚。

她自己的身體她知道,自從她繡的那件小肚兜莫名其妙的丟了之後,自己每葵水來的時候,便會腹痛難忍。吃了好些湯藥也不見效。

她也想找個像樣的大夫來給自己診治,無奈鎮南侯府的那些奴才一個個兒都遠着自己,更無人願意去太醫院爲自己請什麼太醫。她也只好讓畫眉去藥鋪裡找坐堂的先生抓些湯藥來調補。

但到底那些人也沒有給自己診過脈,所開的方子不過是尋常活血化瘀或者溫補而已,那裡能真的治病呢。

直至自己嫁到劉家來之後,她方又有機會請了太醫院的太醫來給自己診脈,無奈卻爲時已晚。

太醫診脈後說她宮寒體弱,恐怕這輩子都不能有身孕了。

她當時就急了,說自己身體一向很好,只是這一年多來才新添的毛病,求太醫想想法子。

太醫被她纏不過,才嘆了口氣,說:“服用寒香散一年的時間,縱然是神仙也回天乏術。少奶奶還是不要多花些無用的錢了。倒不如弄些溫補的藥材心平氣和的調養身子,讓自己少受些罪罷了。”

時至此時,鸞音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自己平日的飲食裡放了寒香散,自己一向小心,所有吃喝的東西都是身邊的人經手。想不到還是這樣的結果……

想想自己身邊的那幾個人,原來也是不可靠的。

再加上今天的畫眉居然揹着她回侯府跟葉逸風求情,然後帶着四個漂亮的丫頭回來。

這讓鸞音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纔拿了胭脂盒子不分青紅皁白的砸了過去。

可是,砸完了之後又該怎麼辦呢?

鸞音坐在梳妝檯前無聲的流淚,哭得久了,那眼淚似乎也流乾了。

難道真的要在這裡知道把自己生命耗盡了,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去嗎?那樣的話,自己來的時候帶來的那些妝奩豈不是白白的便宜了姓劉的混蛋?姨娘還在侯府裡熬着,還等着自己有個一男半女的把她接出來一起過。

和離,劉家不同意,而且恐怕鎮南侯府的人也不會同意。自己可以死,可姨娘呢?

鸞音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淡淡的笑了笑,起身去書案前,一邊哭着一邊寫字,一筆一劃的寫,比她平日裡臨那些名家字帖更加用心。

寫完之後已經是三更天了,此時夜深人靜,劉府中的下人也都睡下了。

畫眉不在,鸞音的屋子裡只有兩個二等丫頭服侍,二人也有些熬不住,一個靠着隔扇打盹兒,一個已經坐在腳蹬上睡着了。

鸞音把寫好的字一下一下的摺疊起來,找了個信封裝進去,拿了蠟燭滴上蠟油把信封封住。

她左胳膊受傷,只用一隻右手做事有些力不從心,不過她並不着急,只慢慢地把事情一點一點的做完。然後慢慢地起身,去自己的梳妝檯前打開首飾盒子,把幾件貴重的首飾拿出來,另找了個小盒子裝好,又把那小盒子反過來,摁了底上的一個暗鈕,把底層打開,將書信放進去。又把小盒子放到袖子裡,袖着手,輕着腳步出了房門。

畫眉原本是一片好心,卻辦成了一件蠢事,被主子砸的頭破血流,正一個人窩在牀上傷心呢,卻見鸞音一個人悄悄地推門進來,她便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叫了一聲:“姑娘?”

鸞音輕輕地搖頭,示意她不要大聲。

畫眉便披着小襖坐起來,想要起身時,鸞音已經走到了牀前,在她的牀邊坐了下來。

“畫眉,今兒是我委屈你了。”鸞音歉然的看着畫眉,低聲嘆息,“不過我也是沒辦法。但凡有法子……我也不會這樣……”

“姑娘……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畫眉終究是和鸞音一起長大的丫頭,鸞音如此對她,她已經是感激涕零。

“別哭。”鸞音忙低聲勸道:“把那些人吵醒就麻煩了。”

畫眉一聽這話,趕緊的擡手捂住了嘴巴。忍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一邊擦淚一邊說道:“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奴婢去做?”

鸞音便把那小盒子從袖子裡拿出來交給畫眉,說道:“這個你拿着。明天我會讓你離開,你走之後先別急着去侯府,我會給你些銀兩,你先找個地方安身。若沒有地方去,你去城外的陳家莊,找姨娘的兄弟也行。姨娘前幾年已經跟他們聯絡上了,你說是我的丫頭,他們會暫時收留你的。”

“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畫眉聽了這話,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奴婢從小服侍姑娘,如今算算總有十二年了。奴婢說句不知深淺的話,姑娘待奴婢如同姐妹,就算是死,奴婢也要陪着姑娘一起的。姑娘怎麼如此狠心,竟然讓畫眉先走?”

鸞音嘆道:“死也要死得值得。我們死了,姨娘怎麼辦?想想她這些年,爲了我也吃了不少的苦。先是看着太太的臉色過了這些年,不僅要奉迎太太,還要跟羅姨娘賠小心。後來太太和羅姨娘都死了,我以爲她總算是熬出了頭,如今又有了兩個年輕的姨娘。而且還有一個生了兒子的。侯府裡,那裡還有姨娘的立足之地?再說,我出嫁那日姨娘把她這大半輩子的積蓄都給了我。若是我死在這裡,豈不是便宜了那個色鬼?!”

畫眉打開那小盒子,看見裡面幾樣貴重的首飾,忙道:“姑娘放心,這個奴婢一定會想辦法交到姨娘的手上。”

第二日,鸞音果然叫了管事的嬤嬤來,說要攆畫眉出去。

昨日劉姑爺被劉侍郎叫過去罵了一頓,說他好好地日子不過整天作死。又叫人把葉逸風送來的那四個丫頭轉送到了鸞音這裡。侍郎夫人又專門派嬤嬤過來安慰了鸞音幾句。

管事的嬤嬤知道如今家裡上上下下還得對這位鎮南侯府來的少奶奶幾分顏面的。這種時候她可不願多事給自己找不痛快,聽見鸞音吩咐,當時便痛快的答應了。

鸞音又拿了十兩銀子一串錢給畫眉,說主僕這些年,恩怨到此了結,讓她出去後好生過日子吧。又告訴管事嬤嬤,畫眉喜歡的衣服可以帶走,但只能帶四身,她剩下的衣服都給小丫頭們穿去。

管事嬤嬤心想昨天這丫頭偷偷的回侯府去胡說的事情看來是真的惹惱了少奶奶。不然不會把這麼個貼身大丫頭用十兩銀子打發出去。

一時間管事的心裡也有了幾分惋惜可憐之意,便也沒怎麼爲難畫眉,讓她收拾包裹走了。

畫眉走後的兩天裡,鸞音都安靜的呆在屋子裡,以養傷爲由,不讓劉姑爺進房,只叫自己屋子裡的幾個陪嫁丫頭和嬤嬤服侍伺候。

三日後,鸞音早早的睡下。房中的僕婦們見她晚飯吃的尚可,並沒有多心,也各自收拾睡下。

熟料第二日一早也沒聽見鸞音喚人服侍,小丫頭只當她不願動彈,便一直等到了卯時。嬤嬤們覺得不怎麼對勁兒了,便吩咐小丫頭進去喚鸞音起牀。

小丫頭一進門便被吊在房樑上的鸞音給嚇得半死,尖叫聲打破了劉侍郎府清晨的寧靜。

劉侍郎府一陣慌亂,劉家的人要把鸞音從房樑上解下來,並叫人把鸞音的丫頭僕婦都綁起來等着審訊。

鸞音的奶孃卻大聲叫嚷說劉家寵妾滅妻,把自家姑娘給逼死了。

如此一鬧,事情自然遮掩不住。

葉逸風聽見消息的時候也不過剛剛吃了早飯。錦瑟很是意外的皺眉:“怎麼這麼快就堅持不住了?不是那四個丫頭劉姑爺沒碰嗎?”

葉逸風搖搖頭,說道:“這可就難說了。你好生呆在家裡,我去看看。”

金氏已經哭着跑來跪在院子外邊,看見葉逸風從院子裡出來,便跪行幾步上前去哭着說道:“求大爺帶着奴才一同去劉家,讓奴才見二姑娘最後一面吧……求大爺……求求大爺……”

葉逸風點點頭,嘆道:“姨娘起來吧。你就跟我一起去。”

金氏千恩萬謝的從地上爬起來,扶着小丫頭的手跟着葉逸風往前面去。

葉逸風自然要先去回葉敬淳,葉敬淳聽說此事也很是不痛快,對葉逸風說道:“這劉家是不是太過分了些?他前面那一房兒媳婦死的那麼奇怪,如今鸞音又是這樣的死法。你去了一定要問明白。不能讓鸞音死的不明不白。”

葉逸風答應道:“是,兒子知道。”

金氏在一旁,聽見葉敬淳這句話,便淚如雨下的跪下給葉敬淳磕頭,哭道:“奴才要去送二姑娘最後一面。侯爺放心,侯爺對姑娘的疼愛,奴才會一一告訴姑娘的……”

葉敬淳心裡一陣泛酸,便擺擺手嘆了口氣,說道:“你就去跟逸風一起去吧。”

畫眉那天帶着鸞音給的東西出了劉家之後並沒有去鄉下,而是找到了城北錦瑟的那家繡坊裡去了。

珍珠跟畫眉是認識的,但因爲畫眉是鸞音的貼身丫頭,所以珍珠一向對她們主僕很是提防。

因聽說畫眉是被鸞音趕出來的,又細細的問了一番情況,便無奈的留她跟繡娘們住在了一起。

這日下午珍珠派人來給錦瑟送新作的冬衣,聽說了鸞音上吊死了的事情,回去便跟珍珠說了。當時畫眉就在旁邊,聽了這話之後,立刻大哭起來,抱着珍珠說姑娘死的冤,讓珍珠一定想辦法去求大奶奶,無論如何不能讓姑娘白死。

珍珠嘆了口氣,只得先安慰下她,再想辦法叫人去打聽侯府裡對此事的看法。

後來打聽的人回來說,大爺帶着人在劉家交涉呢,據說侯爺也發了話,不能讓二姑娘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珍珠知道了侯府的態度之後,又把畫眉找來,細細的問了她出來之前鸞音同她說的話,畫眉又把小盒子拿出來給珍珠看,說這是姑娘給金姨娘的東西,讓她自己留着養老。

珍珠看了看那幾樣首飾,心想這幾件首飾雖然貴重,但卻不是二姑娘的所有。於是又反覆的研究了那小盒子一番,終於發現盒子底上還有夾層。於是照到暗鈕把夾層打開,找到了鸞音臨死前寫的遺書。

畫眉並不識字,因見有書信便驚慌的問道:“姐姐快看,二姑娘寫的什麼?”

珍珠跟了錦瑟一些日子,錦瑟教她認識了不少的字,後來又自己管着繡莊,不得不繼續學習,如今書信什麼的都能自己讀了。於是她細細的把鸞音的遺書看了一遍,方對畫眉嘆道:“看來二姑娘還真是被他們給逼死的。二姑娘說了,是劉家寵妾滅妻,劉家給她吃的飯菜裡放了毒藥,讓她不能生子,然後又藉口她不能生子,要休妻。幾次吵鬧不成,劉姑爺便要用劍殺了她。她自己覺得再無活路,只得用自己的性命來控告劉家。”

畫眉聽了這話,立刻咬牙切齒的罵道:“那劉家人都是禽獸!他們對姑娘一點都不好……嗚嗚……姐姐,怎麼辦?姑娘不能白死,這書信我們要想辦法送到刑部大堂的老爺們手裡。不然姑娘真的就白死了……”

珍珠想了想,說道:“你別哭,我叫人送你去劉家。你去見了大爺,該怎麼說怎麼說。我想大爺會有辦法的。”

畫眉此時再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了。她知道葉逸風恨不得鸞音死,他們兄妹這些年爭鬥不斷,鸞音做了那麼多陰險毒辣的事情,葉逸風自然不希望她好過的。

但如今鸞音人已經死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鎮南侯府嫁出來的人,大爺就是爲了侯府的臉面,也不可能不管此事。何況還有侯爺。

所以,珍珠說讓畫眉去劉家的時候,畫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葉逸風帶着金氏和一些家人去了劉家,一直到了晚上纔回來。

金氏卻沒有回來,葉敬淳問起時,葉逸風說金氏留在劉家,照看鸞音呢。

錦瑟也很關注這件事情。鸞音是不好,她做的那些事情也該死,但錦瑟卻沒想到讓她這麼快死。更沒想到她會自己上吊死。

葉逸風從葉敬淳那裡回來後,夫婦二人屏退了丫頭進了臥房,錦瑟方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去這一整天可問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問的差不多了。畫眉那丫頭拿着鸞音的遺書回去了,事情也就很明顯了。”

“什麼遺書?”錦瑟皺眉問道,“難道鸞音真的是自己不願活了?”

葉逸風冷笑:“我們都小看了她。她到這種時候了,想到的竟然是金姨娘的後半生。”

“什麼?”錦瑟不解,瞪大了眼睛問着葉逸風,“這跟金姨娘又有什麼關係了?”

葉逸風攬過她的肩膀,說道:“她自己不願活了,卻不想她那些妝奩便宜了劉家,所以寫了一封遺書,說劉家寵妾滅妻,給她暗中服毒,不讓她有身孕。所以她上吊,要用自己的死來控告劉家的禽獸行爲,還說劉家的上一任兒媳婦也是他們謀害死的。只是沒有人揭發而已。遺書裡還說,她希望侯府把她的妝奩要回去,不要白白便宜了劉家,讓劉家拿着這些財務繼續害人。”

錦瑟驚訝的嘆道:“這一招可真是厲害。劉家這下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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