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夏沒有來學校,白婉婉有些奇怪,按照安夏的性格不會因爲手受傷了就不來上課。
陳妍在上課前因爲實驗室的事和她吵了幾句,奈何一張嘴吵不過她們一羣人,敗下陣來上完課就氣呼呼地走了。
這件事她做的隱蔽,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她故意在張君轉身的時候絆了一腳,而且根據昨天的試探,她基本可以確定張君不會說出什麼來,且不說張君確不確定是她絆了自己,就算確定,也絕對不敢招惹白家的勢力,光是在學校畢業之前就夠她受的了。
想到此處,白婉婉鬆了口氣,向校外走去。
突然,一身黑衣的男人攔住了她的去路,這人她認識,上次在紅房子的時候跟在江逸辰身邊的。
白婉婉配合地跟着李嘉來到了一處咖啡廳。
江逸辰慵懶地坐在窗邊,正欣賞着遠處的街景。白婉婉看到他冷峻的側顏,臉微微的紅了。
江逸辰轉過臉來,臉上的嘲諷一閃而過。
白婉婉知道江逸辰作爲安夏的未婚夫,這次找自己,十有八九是爲了安夏燙傷的事,心裡越發恨起了安夏。
但是看着江逸辰正坐在自己的對面,身邊沒有任何人能夠打擾到他們,心裡又有些竊喜,自己處處比安夏強,說不定能讓江三少喜歡上自己呢。
想到這裡,白婉婉故意軟着嗓子嬌滴滴道:“三少,不知您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麼?”
江逸辰看着這個面露精光的女人,心底冷笑一聲,意味深長笑道:“我找你什麼事你不清楚?”
白婉婉心裡越發高興,面上卻露出難色,道:“是因爲小夏的傷吧?昨天真的是太嚇人了,我當時都嚇懵了,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呢。”
頓了頓,繼續道:“不過還好,昨天宋裴知道小夏受傷了就特意趕了回來,小夏見到宋學長很高興,馬上說這傷沒什麼大礙呢,這我才放心。”
江逸辰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婉婉,沒有說話。
白婉婉有些心裡沒底,但話說到這隻能硬着頭皮繼續往下說:“本來還想着今天再問問小夏呢,但是小夏今天沒來上課,三少知不知道小夏怎麼樣了啊?”
江逸辰勾着嘴角,終於開口:“不太清楚。”
白婉婉心裡一動,難道江逸辰不知道安夏今天沒來上課的事?
白婉婉摸了摸面前的咖啡杯,故意皺着眉道:“好吧,原來三少竟然也不知道,那一會兒我給宋裴打電話問問吧。”
江逸辰面上閃過一絲陰冷,盯着白婉婉道:“我的未婚妻,爲什麼要問一個外人?”
白婉婉突然擡手捂住嘴,像是不小心泄露了什麼:“哎呀,看我這張嘴,三少,您別介意,我亂說的。”
江逸辰手撐在椅子上並沒有接話,像是在欣賞什麼玩具一樣看着白婉婉。
白婉婉起初還以爲他是看上了自己,心裡有些竊喜,但江逸辰一直盯着她,不說話,也不動,白婉婉心裡有些發毛。
就在白婉婉有些坐不住的時候,江逸辰終於說話了:“白小姐好像並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和另一個女人扯上關係。”
白婉婉壯着膽子道:“哦,宋裴和小夏我們幾個都認識三年多了,他倆關係好點我都習慣了。”
江逸辰沒有理會她,繼續道:“我記得上次我就說過了,安夏已經和我訂婚了,你作爲我公司員工的女朋友應該稱呼她什麼?”
白婉婉面色有些僵硬,咬牙道:“夫人。”
江逸辰滿意地點點頭:“希望白小姐長點記性,同樣的錯誤不要再犯。”
白婉婉雙手緊握,沒有回答。
江逸辰繼續道:“嗯,看了你這麼久的表演,我也沒什麼耐心了,我只有一句話,希望白小姐能夠記住。”
“今後若是再對安夏使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我就讓你白家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
白婉婉手裡一抖,咖啡灑在手上,顫抖着道:“我聽不懂三少在說什麼。”
江逸辰冷笑道:“自以爲做的很隱蔽,實則漏洞百出”,頓了一下,繼續道:“周圍那麼多學生,你真當他們瞎?還有,你猜,那個張君,是怕你白家的勢力,還是我江家?”
白婉婉癱坐在椅子上,顫巍巍道:“沒有,不是我......”
江逸辰打了個手勢:“你承不承認和我沒有關係,我今天來,只有一個目的。”
白婉婉看向江逸辰的眼睛,裡面的冷厲嚇得她心裡一顫。
李嘉端着一杯剛燒開的熱水向這邊走來,白婉婉突然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想要逃跑,但是自己怎麼可能跑得過這個男人呢,況且此時雙腿已經癱軟使不上力,白婉婉只能寄希望於說服江逸辰 。
白婉婉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對江逸辰道:“三少,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心翼翼地看着江逸辰繼續道:“三少,我這都是因爲喜歡你,太喜歡你了纔會這樣的啊。”
江逸辰微挑眉毛,好整以暇地看着白婉婉。
“我從很久以前就知道你了,可是江家家大業大,我家裡沒權沒勢,根本就靠近不了你,所以只能遠遠看着你,知道你訂婚之後我就特別難過,所以我嫉妒安夏。”
說着,白婉婉故意挺直腰背,讓自己傲人的身姿展示在江逸辰眼前,含情脈脈地看着江逸辰的眼睛道:“我不求能得到你的回報,只求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陪在你身邊,行不行?”
江逸辰譏笑一聲,沒有理會白婉婉的“深情告白”,李嘉越走越近。
“啊!”白婉婉痛呼出聲,強烈的燒灼感由手臂傳至全身。
江逸辰沒有再多看一眼趴在地上啜泣的白婉婉,與李嘉一起轉身離開了。
白婉婉強忍着疼痛去醫院包紮完回到家,正看到父母坐在客廳裡商議着什麼。
見白婉婉回來,急忙走上前來問道:“婉婉,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白婉婉以爲母親在問自己的胳膊爲什麼會受傷,不敢說實話:“沒有啊,爲什麼這麼問?”
母親緊皺眉頭道:“你爸爸的公司原本和江氏企業有個合作,原本都商議好了,誰知今天要籤合同的時候,江氏突然反悔,說是什麼讓你爸爸先管好自己的女兒。”
白婉婉心裡咯噔一聲,咬牙切齒自言自語道:“安夏!江逸辰 !”
白母還要在問,白婉婉此時心裡正煩悶,不耐煩道:“沒有,你們別管了!”說着,繞過母親回到自己房間。
白婉婉看着手上的白紗布,眼裡的妒火似要溢出,突然,眸中精光一現,緊抿着的嘴角微微勾起,心裡有了主意。
另一邊,江逸辰安排的私人醫生正給安夏換完藥,囑咐着保姆忌口與注意事項,送走醫生後,安夏回到自己房間。
手機“叮鈴”一聲,收到一條短信,安夏解鎖查看,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驚訝一閃而過,手指慢慢握緊。
屏幕上是一條匿名短信:別得意,江逸辰遲早會找回他曾經最愛的那個人,你,就等着退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