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始於天界之虛、本無往之路,源不在於樹而在於人心之善惡,天與地自然連接之路因善通、惡則空。魔界既天界接通之界,創始之者不爲天界、不爲人界、不爲靈界、不爲虛界,五界齊集則通行自如。”死神邊說着,在門上刻下了這麼段文字,似乎是個預言,也像是死神的隨筆所作......
“話說,就是他們三人了?”
“嗯,我想大概是這樣。”
“幻眼迷蹤,夢裡尋針。木移草動,境中清分。黑白交結,探火索根。隨風自平,逆風而醒。”
“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忽然想到的。”他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麼。
“媽,早!”小柯奮力跑下樓,她睡遲了,快上課了。
“快去刷牙,然後吃早餐。”媽媽話一說完,就看見小柯從樓梯滾下來的狼狽樣。現在的媽媽正爲還沒完全睡醒的妹妹準備早餐。
“大妹呢?”小柯看不見大妹的身影,便問。
“早都出門啦!還等你嗎?”
小柯用了五分鐘的時間梳洗、換衣、吃早餐。出門前通知媽媽:“我今天有做值日,會晚些回來。”
小柯去學校幾乎是用來衝的,因爲過了兩分鐘就要開課了。小柯不禁在心裡埋怨道:爲什麼爸有上班不用早起,我們學生去上學就要在天黑前趕到學校啊?
“呼!終於趕上了!”小柯跌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氣。小柯的同座——夕涼笑着說:“我以爲你今天不來了,擔心死我了。”
小柯很高興有同學特意跑來關心自己,但當她對上夕涼的臉,就看見那不懷好意的表情:“可以借我你的華文作業…嗎?”
放學後小柯跑到學校頂樓。她像雕像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似乎在等什麼?其實她今天沒有值日,只是有些事情要解決罷了。
到了傍晚,校園的景色變了,一團團黑糊糊的的東西各自從學校各個角落爬出來。數一數,應該有上百個。
小柯等的就是這一刻,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被灌入了靈氣的撲克牌、拋上空:“捕魚網!”黑糊糊的妖怪瞬間融化,一下子就逃出了網。捕魚網對它們無效,捕魚網補不到那妖怪。
小柯把另外一張撲克牌拋上空:“防雨網!”那羣大小不一的妖怪被一網逮捕,在網裡不停掙扎着。一個身影果斷地把小柯推下樓,小柯快速拿出一張牌、拋上空:“地毯!”撲克牌變成了地毯,將小柯穩穩地接着。雖然知道地毯不夠創新,但情況緊急,她沒有時間去想其它東西。到了地面,地毯變成了半張撲克牌,變地毯只用了半張牌的靈力。
“冰刃!”小柯把那剩下來的半張撲克牌扔向那把自己推下樓的身影那裡去。那身影巧妙地躲過了小柯的攻擊,然後躍身跳下樓,安穩地站在小柯面前。那是個差不多二、三十歲的女子,樣貌和普通人差不多,不算太難看。
“小妹妹,你什麼都不懂就不要來亂。”那女子的聲音很細說話的語氣表達了她的憤怒。小柯朝前走一步:“請讓我知道你想在這裡是要幹什麼。”
“你是這間學校的守護使者嗎?”
“不是。”
“那我沒必要告訴你。”
“你必須告訴我。”
“爲什麼?”
“因爲這是我的學校。”
“你們學生不是最討厭上學的嗎?”
“是,不過我們還是得有個考試的地方呀!”小柯雖然討厭上學,但是她喜歡考試。她喜歡考試前那種‘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的刺激感;她喜歡考試後那種釋放了的那種輕鬆感。
那女妖精盯着小柯,過了好一陣子才說:“你是個怪人。”
“對,我確實是個怪人,快告訴我吧!你現在是要幹什麼?”小柯也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她在想她待會兒回到家該怎麼向媽媽交代。
“好吧,聽了可別被嚇着哦!”
“不會的,請放心。”
她深吸一口氣說:“聽說這建築物吃了可以讓人長生不老,我今天就是想來試試看,我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麼離譜的事是誰告訴你的啊?”
“一個穿黑衣的男子。”
“那是誰?我又不知道誰是黑衣男子。”
“那是你的事。”
“唉…還有,這麼大的建築你怎麼吃啊?”小柯實在是算不出一個妖精把一個建築物吃得乾乾淨淨是需要幾年的時間,她也沒見過該怎麼吃,難道是一口一口咬着吃嗎?
“你猜猜。”那妖精得意洋洋地說。
“你是蜘蛛精?”
“是,快猜吧,我等不及了。”那妖精一直在小柯面前走來走去,看來是迫不及待要吃了眼前所謂的‘學校’。
“我不猜。”
“爲什麼?”
“猜不出。”小柯很誠實地回答道。
那承認自己是蜘蛛精的妖精推開小柯:“那你就安靜地待在一旁看着好了,這可是你的榮幸。”
“不行,還是不行!”小柯還是堅決不讓她把學校吃了。
“你到底煩不煩啊你。”
“還不到煩的程度。”
“小妹妹,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回家吃飯去吧!”
“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吃掉學校。”
“我做不到。”
“那就沒法談!”小柯一邊看錶一邊說。時間拖得越久,她就越緊張,她實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她就要投降了。她看見與她一樣沒剩多少耐心的蜘蛛精,突然有一計:“我要挑戰你!”
“好,正好我也很久沒有練了,我接受你的挑戰,來吧!”
“我們不要那麼血腥、換一種方式,好不好?”小柯說着的時候,不住偷偷望表,看起來挺急的。
“好,雖然我不喜歡,但是我從不欺負孩子,說吧!怎麼比?”
“我們籤個合約,你輸了你就得離開、發誓從此不再害人,否則會受到懲罰,我輸了我就會受到懲罰,至於是什麼懲罰,等比完後再說。”小柯想了想,覺得她應該來個簡單點的:“我們來猜拳。”這已經是最簡單、也是最快的了。
“好!一…二…三…開始!”
“剪刀石頭布!”
“我贏了!”蜘蛛精高聲歡呼。小柯不急不慢地讓她冷靜下來:“不要高興得太早,三瓶纔算、三瓶纔算。”
“好吧。”蜘蛛精沉下臉,很專注地猜小柯待會兒會出什麼……
“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
最後,小柯以二比一打敗那蜘蛛精。
小柯處理好蜘蛛精那件事後回到家,就聽見媽媽在嘮叨不吃青菜和魚肉的妹妹。唉,妹妹就是這樣,只吃白粥、白飯和馬鈴薯,其餘的食物她什麼都不吃……她這麼想着,本以爲可以僥倖過關,但沒走兩步,就受到媽媽的責罵……
“爲什麼那麼遲迴家?不要告訴我學校規定值日生要值日到晚上。”
“學校當然沒有這個規定,是我要去同學的家制作在課堂上還未完成的海報,所以……現在纔回到家。”小柯胡亂編了個不知道有沒有邏輯的藉口。
“你早上出門前都沒有說,就算再怎麼急也要回來說一聲,不要整天只會讓我擔心,昨天我出門一下,你也不幫忙掃地……”
“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就掃了……”
“還頂嘴!今天去同學家是不是爲了逃避、不要在家裡做家務?你們一個兩個全部東西都丟給我做……”媽媽一開始罵,就停不下來了,接下來將說上幾個小時了…小柯想…
就在這時,爸爸回來了。不知道爲什麼,他打包了一包青菜。
“爲什麼打包青菜?”媽媽被嚇到了,爸爸平時可都是多吃肉、少吃菜的,難道他終於下定決心要改變了?
“你剛剛在電話裡不是說要打包青菜的嗎?”
小柯和大妹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她們終於明白髮生什麼事了。爸爸把媽媽用福建話說的‘隨便’聽成‘青菜’了。
媽媽微笑着說:“那麼,今天的晚飯我們就白飯配青菜吧!”小柯和大妹不笑了;爸爸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今天的晚飯只能白飯配青菜,被嚇着了:“爲什麼?”
“我覺得…很難向爸爸解釋清楚呢…”大妹悄悄地對小柯說。小柯呵呵地笑着,也沒有對爸爸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