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來這城主府一趟,不僅將庸無邪這個潛在的危險抹除。瀟瀟還得到了密室中神威的刺激,能完美覺醒神通本源。
而自己力量也大增,達到一萬八千斤。
就連修爲廢掉的嶽老,也有了元靈果助他恢復。
想來,除了斬殺庸無邪的過程有些變故外,今天的一切,都是極美妙的。
將元靈果跟固元丹的盒子收入懷中,林衍繼續在密室中打量。
密室的牆壁光滑,應是打磨多年。
林衍將收放在牆壁上,不知爲何,總覺得在這牆壁之上,彷彿曾被什麼力量侵染似的。
剜下一塊石頭,拿在手上細看。
在明珠的光輝下,石頭很透徹,能看清楚裡面的紋絡。
在那透徹的紋絡中,隱約似乎有一道人影,仰天長嘯,面容模糊,但林衍亦能感受到那道人影似極爲悲痛。
發現這一點,林衍很驚奇。
他又剜下一塊石頭。
在牆壁上的時候,石頭跟牆壁是一個整體,看不出什麼。
但是被林衍剜下來後,就跟第一塊石頭一樣光滑透徹,清晰的紋絡中似有人影長嘯。
“這是無上大能意念留下的痕跡!”
巔峰時期,林衍也能將自己的意念留在石頭中,日積月累的淬鍊,形成這般。
但想要如這些牆壁渾然一體,剜下來能獨立顯現,卻還是差了些。
毋庸置疑,這間密室中,曾有一個比他還強的存在待過。
林衍自忖巔峰時期,能搏殺神通境。就連古濰封印自己,也是燃燒神魂才做到。
如此說來,這石頭中的紋絡,是一尊比古濰強得多的存在留下的。
關鍵是在庸城之中,連法體境的存在,都僅有庸無邪一個。
神通境大能又怎會留在這樣一座偏僻的小城?
林衍頗爲迷糊。
……
在林氏族長府待着的霏霏,忽感到身體一陣發燙,被她收好的纖世羅衣,也自發的浮起,上面溢出道道雪白的柔光。
怎麼了?
霏霏很驚奇。
她詫異的拂過纖世羅衣,這件長袍便自發套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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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中,似乎聽到纖世羅衣的歡呼。
奇了怪了!
一件長袍,憑空浮起,本就極爲罕見,又怎會有歡呼傳來?
林霏霏覺得自己腦子糊塗了,暗道是不是長時間沒見到林衍,有些想他了。
想到林衍,她心中莫名酸澀,林衍是屬於瀟瀟的。
腦子裡一片迷茫,纖世羅衣竟載着她,向城主府飄去。
“看,霏霏飛起來了!”
“霏霏的修爲,已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嗎!”
“我林氏大興矣!”
有林氏族人看到霏霏浮空,最初的驚詫過後,都手舞足蹈,樂不可支。
只有超越武道境,才能臨空飛渡。
林霏霏既能夠浮空,那自是修爲超越了武道境。
自林霏霏擊敗了鍾無恆跟鍾慄的聯手,在林氏族人心中,她就已是林氏第一強者,對她有了盲目的信心,沒人懷疑她不是靠自己浮空的。
林霏霏浮空的消息,傳到了衆族老耳中,族老們都樂的喜笑顏開。
林霏霏腦子很混亂,沒注意到下方的歡呼。
當她回過神來時,發現已經漂浮到了城主府,而且是最中心。
莫巖跟廖雲格、許華智守在外面,看到林霏霏飛進去,廖雲格剛想大呼,還是莫巖眼尖,看到了是林霏霏,堵住了廖雲格的嘴。
到了庸氏祠堂,看見一個光繭。在光繭旁浮着一柄鋥黑的匕首,霏霏莫名覺得裡面有很親密的人。
她走到光繭旁,伸出白藕般的手,輕觸光繭。
光繭蕩起陣陣漣漪,並無排斥她的意思。
盤旋在光繭周遭的匕首,也沒有殺意,而是在霏霏身上停靠了一會兒,像個孩子般。
林霏霏更加覺得奇怪,她沒見過這柄匕首,爲何當匕首靠過來,反而有親暱之感?
“啊嗚……”甚至,她覺得聽到匕首傳到腦海的聲音。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迷糊了,在做夢。
不然今天爲何發生這許多奇怪的事,先是祖傳的纖世羅衣載着自己憑空浮起,來到城主府中。
接着在城主府看到一具光繭,一柄鋥黑匕首,而自己居然對他們有親暱之感。
爲何做夢卻有這般真實的感覺?
林霏霏想不通。
腦中愈發迷糊,仿似聽到一個召喚,指引着她過去。
她沿着召喚,踏入祠堂石臺上露出的一個漆黑階梯。
裡面黑漆漆的,纖世羅衣上雪白的光,是她唯一的依靠。
沿着階梯向下,召喚愈發強烈,連血脈都在沸騰。
林霏霏感到身上越來越燙,秀臉鮮紅欲滴。
當走完階梯,看到一間密室。
密室中一個俊朗青年斜對着她,手上捧着一個透徹的石頭,一動不動的,似在發愣,又似在研究。
“林衍!”
霏霏一眼就看到了林衍。
林衍捧在石頭,沉入石頭的紋絡中,忽聽到清泠的喊聲,擡頭一看,見到林霏霏鮮紅欲滴的臉,比紅彤彤的蘋果還要紅,嫩的讓人忍不住掐一把。
霏霏一直以來都是堅韌,冷靜的女孩,從沒見過她這般羞澀模樣,林衍有那麼一瞬看呆了。
“你怎麼來這了?”
“你怎麼在這裡?”
下一刻,兩人一起問道。
林衍笑笑,把跟瀟瀟過來城主府看看,意外發現這個地方,碰到了庸無邪,將其斬殺的事說了一遍。
其中的危險處,自然說的很輕巧。
得知外面光繭裡是瀟瀟,霏霏嗔道:“難怪我覺得那光繭分外親切。”
又上下打量林衍,見他身上沒傷痕,也就放心了。
“你怎麼會過來?”林衍問林霏霏。
林霏霏指了指身上長袍:“它載着我過來的。”
“纖世羅衣?”
林衍驚異看着霏霏身上纖白的長袍,第一次見到這件長袍時,就發覺了不簡單,只是神魂被封,無法探查出哪裡不簡單。
此刻聽霏霏一說,這件長袍居然能載着人浮空,這至少也是元器級別的寶物。
走到霏霏身邊,剛欲伸出手再看看纖世羅衣,從這件纖白的長袍上,陡然溢出纖白柔和的光,將林衍推開了些。
而後,這些纖白的光,四溢到密室的牆壁上。
光滑的牆壁上,登時顯現出無數紋絡,以這件長袍爲核心,組成一道奇異的法陣,光華溢滿了這件密室,純粹而溫煦,讓人如沐浴在溫暖的海洋。
當然光華散去,密室已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