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傻眼了。
在他們看來,庸鳳兒已說的如此曖昧,林衍再怎麼沒有情調,也該知曉接下來怎麼做。
無人料到,林衍居然會這般說。
瀟瀟卻是笑了,抹去眼眶淚水,幽怨的看着林衍,嘀咕道:“林衍哥哥,剛纔嚇壞人了,我還以爲你真的被庸鳳兒迷住了呢!”
最驚詫的,莫過於庸鳳兒。
如此明媚的挑逗,林衍居然漠視。
難道,方纔林衍那般所爲,是故意的,他根本沒被自己迷惑住?
“你還愣着作甚?我已放了庸華,你立刻,馬上過來踩碎他那玩意。”林衍玩味似的覷着庸鳳兒。
“林衍,你沒有說笑吧。”庸鳳兒不信林衍一點都不受自己美貌影響,故意挽了挽髮絲,露出柔嫩光滑的脖頸。
“你看我在開玩笑麼?”
林衍冷笑。
庸鳳兒神色一凝:“林衍,我再給你一次重提要求的機會。你仔細想一想,到底要提什麼要求。”
再給一次機會?
這個女子還真是高傲啊。
她以爲自己是什麼?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奴隸麼?
“我剛剛已經說了,要你立刻,馬上,來踩碎庸華那玩意。很可惜,我提的要求你沒做到。既然這樣,放過庸華自然也不成立。”
林衍提起腳,踩了下去:“我沒時間跟你乾耗。”
“啪!”
似有什麼被踩碎。
“不!”
庸華眼前一黑,嘶聲慘叫。
對於未曾修到法體的武者來說,肢體斷裂,除非有逆天寶藥,否則無法復原。
此時庸華的蛋蛋被踩碎,代表着他這一輩子,基本上就不是男人了。
庸華無法接受這一切。
心理上的劇痛,比生理上的劇痛,還要難受千百倍。
庸華捂着褲襠,暈厥過去。
周遭青年,見到這一幕,不禁紛紛膽寒。
“你敢!”庸鳳兒叱吒。
她的話剛落下,庸華蛋蛋已碎,庸鳳兒連頓時冰冷。
她沒想到,林衍說到做到,真的碎了庸華那玩意。
而且,還是當着她這個庸城城主之女。
“林衍,你跟我庸氏,本無間隙,真的打算爲了一個林氏,跟我庸氏對着幹?”庸鳳兒強壓着怒火,喝問道。
林衍淡淡道:“很抱歉,我從沒想着跟誰對着幹。當然,若是庸氏針對我,我林衍不懼怕誰。”
聽到這話似乎有迴轉餘地,庸鳳兒吸了口氣,道:“好,林衍,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加入庸氏,我可以讓你跟在我身邊。”
“你做夢,林衍哥哥纔不會加入庸氏呢!”瀟瀟急道。
庸鳳兒睨了瀟瀟一眼:“林氏能給的,我庸氏都能給。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帶林衍前往南荒城,進入南荒城中的大勢力修煉。”
進入南荒城修煉。
周圍衆青年都眼紅了。
要知道南荒城中勢力,每隔幾年,纔會來庸城選一次弟子,一次也不過選一兩人,可見拜入南荒城中的大勢力,何等艱難。
對他們來說,進入南荒城,就代表着一步登天。
連瀟瀟也不禁抿嘴了。
她不願攔阻林衍哥哥的前途。
“林衍,你考慮清楚,若你跟着我,日後的前途,將一片光明。適當時候,你還能擁有我。”庸鳳兒妖魅不已道,毫不隱晦。
林衍笑了。
庸鳳兒言外之意,豈不是自己當她面首。
這個女子,未免太自以爲是了些。
“我給你一個時辰考慮。”
庸鳳兒端坐下來。
“抱歉,我對你沒興趣。”
林衍不假思索道。
庸鳳兒目光冷漠:“你確定考慮清楚了?”
“跟你這樣庸脂俗粉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我時間。”
林衍懶得多說,拉着瀟瀟準備走。
庸脂俗粉!
庸鳳兒氣極,居然說她是庸脂俗粉!要知道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不下於千百之多。
“好,給你光明大道你不選,非得跟我庸氏作對。”庸鳳兒猛地站起,身上散發出一股冷漠的氣息,斥道,“既然不不加入庸氏,傷庸華的賬,我就好好跟你算一算。”
她執起一杯酒水,內勁灌輸其中,朝林衍潑去。
點點滴滴酒水,如同散亂的利箭,呼嘯不絕。
林衍停下腳步,重重一跺地面,將旁邊的一張桌子震起,而後勾了過來,朝那射來酒水翻去。
酒水如箭,射在翻滾的桌子上,噼啪作響。
到最後,桌子被射的千瘡百孔。
將瀟瀟擋在身後,林衍拍了拍自己頭:“倒是忘了!”
他信步走到庸華暈厥之地,擡腳跺去,生生踩斷庸華脖子。
暈厥中的庸華慘呼一聲,至此不在動彈。
“多謝你提醒。”踩死庸華,林衍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拍拍褲腿,向庸鳳兒道謝。
一衆青年紛紛膽寒,從沒見過,殺了人家族人,反向其道歉的。
“你……不可原諒!”庸鳳兒暴怒,指着一衆青年斥道,“你們,都給我上。誰斬了林衍,我就帶他進入南荒城,一步登天。”
“殺!”
有眼紅者殺向林衍。
也有人默然,他們猜測,或許林衍本無殺庸華之心,若非庸鳳兒從背後出手,惹怒了林衍,林衍也不會殺人。此刻林衍雖然面帶笑意,但無疑也是殺意爆發的前兆。
殺我?
林衍掃了下殺過來的,差不多十來人。
冷哼一聲,拳出如風,五重暗勁施展。
轟出去的拳頭帶着數重虛影,凡是被虛影掃中的,都如同受了重擊,鮮血狂吐。
嘭嘭嘭!
短短几息,衝過來的青年,就都被打傷,慘呼不已。一個個不是胳膊斷了,就是大腿斷了,要麼就是肋骨斷了,傷勢頗重。
未曾出手的青年,見林衍如此霸道,不由得慶幸。幸虧他們選擇了不出手,不然下場就很難看了。
庸鳳兒大駭,沒想到林衍瞬間就擊傷了十來個青年。
林衍比她的猜測還要強悍。
她一面後退,一面將面前的酒杯盡數掀起,灌輸內勁,射向林衍,以期能阻礙片刻。
林衍抓着一隻桌子腿,四面橫掃,舞的密不透風,將那射來的酒水都擋住。
要不是怕這灌輸了內勁的酒水傷到身後的瀟瀟,根本不用這般麻煩,林衍完全可以憑藉速度,躲過這亂射的酒水,衝至庸鳳兒身邊。
庸鳳兒一退再退,眨眼間退到窗口。
她縱身一躍,想從窗口遁走。
林衍將手中桌子甩過去,旋轉的桌子,嘭的一聲,砸在窗口,將窗戶堵住了。
“放肆!”
這個時候,從酒樓外衝出兩道人影,三四十來歲,怒吼連連。
那兩人臨空一躍,直有數丈之高,破開二樓護欄,擋在庸鳳兒面前,齊齊出拳,轟向林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