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地目瞪口呆之後,易銀還是決定去拜訪風友城,不管風友城是否同意取消婚約,易銀都不會和風友蝶成婚的,只因爲他已經心有所屬。
風友蝶也不願意和易銀通婚,只因爲她心有所屬……雖然喜歡的是同性。
來到風友城的房門前,房內依舊有着燭光,風友城還沒有就寢,易銀便準備敲門,然而,他還未敲門,風友城的聲音便從房內傳了出來:“進來吧。”
易銀和風友蝶對視一眼,然後便打開門,進入了房間。
風友城正在泡腳,見到易銀二人深夜造訪,並沒有感覺到任何詫異,反而就像早就預料到一般,笑道:“銀易,友蝶,你們是爲了婚姻之事而來的吧?”
“前輩料事如神,晚輩深夜造訪,確實是爲了此事。”易銀恭敬地回道。
風友蝶也點點頭,說道:“爹爹,我已經和銀公子商議出了結果,我們二人達成了共識。”
“呵呵,你們能夠達成共識,真是太好了。”風友城內心喜悅,“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完婚啊?”
“前輩,你理解錯我們的意思了。我們達成了共識……不是說完婚,而是說……退婚。”易銀斟酌着字句,儘量不惹火風友城,畢竟,他這一段時間在風家吃香喝辣,吃人家的嘴短,易銀當然不能言辭過激。
“爹爹,每個人都應該有追求愛情的權利,所以,女兒想自己主宰自己的愛情,而不是讓爹爹控制。女兒對銀公子並沒有特殊的感情,強扭的瓜不甜,希望爹爹能夠成全女兒,取消此次婚姻。”風友蝶低聲說道,不敢擡頭看風友城一眼。
風友城聞言,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也沒有大發雷霆,而是保持了沉默,房間中死一般的沉默,除了易銀二人微弱的呼吸聲,再無其他任何聲響。
過了良久,風友城都沒有發話,一直低頭沉思,易銀和風友蝶二人實在等得不耐煩,易銀開口打破了快要凝固的氣氛:“風前輩,您是否同意退婚請求?”
沒有回答,風友城依舊低着頭,好像還在沉思之中,並未回過神來。
“爹爹,爹爹?”風友蝶提醒了兩句,風友城依舊在沉思,易銀詫異無比,大喊一聲:“風前輩!”
“啊?什麼事?什麼事?”風友城從沉思中驚醒,一下子擡起頭來,左顧右盼,見到易銀二人,詫異地問道:“咦?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時間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可是,風前輩還沒有回答……”
“我同意了,年輕人嘛,應該有自己的愛好和追求,我們這些老頭子只是提個建議而已,無需介懷。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就去睡吧。”風友城呵呵一笑,完全沒有生氣。
“呵呵,前輩胸襟開闊,晚輩自愧不如。”
“爹爹,爲什麼你剛纔一直不回答我們的問題啊?”風友蝶好奇地問道。
風友城平淡回答道:“剛纔我睡着了,所以……”
“…………”
易銀無語。
繁瑣的事情解決掉,易銀心裡的石頭也落下了,安安心心地回房睡覺,一覺便睡到了翌日清晨。
風家寬闊的廣場之上,易銀和亞索二人遙遙對峙,東方旭日冉冉升起,照在廣場之上,爲二人的決鬥拉開了序幕。
“銀易,我會將我的實力壓制在一階靈級,接下來,你必須出全力,我不會手下留情。”亞索冷聲說道,宛如一尊石碑矗立在廣場上,他的右手握在了劍鞘之上。
黝黑的手,蒼白的劍!
殺意彷彿凝成實質,鋪天蓋地般朝易銀面門襲來。
易銀拿出了赤魔劍,斜握在手,對亞索的殺意視而不見,雙目中寒芒如劍。
“只要你接下我三劍,就算你贏。”亞索非常自信。
疾風劍豪,曾經打遍天下無敵手,如果沒有自信,又怎麼能夠所向披靡,仗劍天涯?
“前輩,請賜教。”易銀深深一揖,以表達這個月以來亞索對他的指導的敬意。他神色淡然,對於亞索的自信沒有半分懼意,他連劍神無由子都打敗過,無由子馳騁大陸的時候,亞索還沒出生。
嗆!
亞索的劍已出鞘。
人劍合一,身形乍閃,劍隨形動。一道犀利無比的白色劍光從遠處襲來,劍光仿若夜空中閃亮的星辰,讓人過目不忘。星辰之光,看似微弱,破壞力卻可撕雲裂海!
這是第一劍!
就在那道致命劍光即將毀滅易銀之際,易銀冷笑一聲,閃電般出劍,他的劍,隨意揮出,看似根本沒有抵擋住亞索的劍光,然而下一秒,赤魔劍無比精準地抵擋了亞索蒼白的劍,赤魔劍提前阻在了蒼白之劍的必經之路!
叮!
兩劍交接,絢爛的火花迸射而出,易銀和亞索誰也不讓誰,目光如劍。
“還不錯。”亞索冷聲讚揚。“不過,你還太嫩!”
話音未落,亞索再次拔劍。
嗆!
狂風絕息斬!
一道百丈大小的狂風突然出現,措不及防之間,彷彿跨越了時間和空間而來,易銀已經來不及反應了。
這是第二劍!
呼哧!
狂風呼嘯,如同洪荒猛禽,撕裂天地,空間炸裂,廣場上一片肅殺!
易銀沒有動,他的目光一直注視着那百丈狂風,狂風在他的頭腦中拆解成成千上萬的劍氣,這些劍氣都在按照特定的規律飛速運轉,互相促進,互相循環。
緊接着,一個月以來亞索教給他的那些劍招和他已經學過的劍招在他的腦海中重疊交織在一起,不斷演變,飛速運轉,就如同席捲而來的狂風。
眼看着狂風即將吞沒易銀,亞索眉間露出一絲興奮和嘆息,興奮的是,易銀竟然能夠在如此情況下保持冷靜,這纔是一個劍客應該擁有的心理素質。嘆息的是,易銀如果再不做出正確的反應,肯定會被狂風撕裂成碎片,即使是他自己,也無法拯救易銀。
“極風嘯!”
易銀腦海中的劍招自動融合成一套新的劍招,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喊出了這套劍招的名字,然後又無比熟練地演練出了這套劍招的招式,雖然他從未演練過這套招式,但這套招式卻好像是與生俱來般駐紮在他的腦海中,只是以前一直未曾意識到而已。
屆時,來勢洶洶的狂風將易銀吞沒,然而,卻沒有帶起任何的響動,狂風在吞沒易銀的那一剎那,彷彿被吞噬了般,銷聲匿跡。
“怎麼回事?”亞索詫異地立在原地,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呼!
廣場上突然颳起了風,微風,毫無殺傷力的微風,亞索卻警覺起來,他的右手已經握緊了劍鞘,因爲他從這些微風之中感覺到了強烈無比的劍氣!
呼!
風聲裹挾着劍氣從四面八方朝亞索襲來,劍氣如風無孔不入,破壞力可穿金裂石,亞索眉梢上多了一絲顧慮,因爲這些劍氣聚合在一起的威力,足以讓二階靈級受重傷!
如果他仍然堅持把實力壓制在一階靈級,他必然會受重傷!可是,如果他不再壓制實力,那就違反了約定,是赤裸裸的認輸。
在亞索的世界裡,劍客是不會認輸的!
劍客可以戰死,但絕對不可以認輸!
嗆嗆嗆……!
這是第三、四、五……數不清有多少劍!
亞索的劍瘋狂出鞘,白色劍光與極風劍氣猛地碰撞,發出一陣陣振聾發聵般的炸裂聲,場面壯觀恢宏,亞索身上的衣物破裂不堪,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雖然他把實力壓制在一階靈級,但他的肉體強度卻是四階靈級。所以,縱使極風劍氣攻擊力非凡,也不能傷害亞索分毫。
半晌後,極風散去,亞索的手仍然握在劍鞘之上。
只要易銀能夠接下亞索三劍,亞索便是輸了。
亞索自然知道他已經輸了。
“不錯。”亞索只說了兩個字,神情複雜,看不出是憂傷還是興奮。
易銀微笑作揖,“前輩,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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