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銀隨意地翻開了流氓劍法的第一頁,只見上面寫到:
此流氓劍法雖然是三流武功,但劍法理念卻完全不同於混元大陸上的任何劍法,此劍法無固定招式,而且沒有劍譜。
但卻附有將近兩百套俗世劍法,修煉者需將此兩百套劍法完全熟練,然後,自創出一套最適合己身的劍法,並且,與敵爲戰時,如同流氓一般,偷竊敵方招式化爲己用,從而使自身劍法更進一步,所以,此劍法按理來說,只要修煉者天資異稟,熟練使用並且與時俱進,將可媲美一流功法!
“一流劍法?”易銀詫異地看着眼前這本古樸的劍譜,忽然感覺這劍譜的分量重了不少,趕緊繼續翻看,果然,此流氓劍法中內附了將近兩百套劍法和劍招,諸如“降龍劍”、“誅地劍”、“虛無九幻劍”之類,名字都很霸氣,然而裡面的劍招卻錯綜複雜,極爲棘手,絲毫看不出有何神聖之處。
“正好要自創劍法,現在既然找到了如此多的劍法素材,那就開始練吧!”
說幹就幹,易銀掏出一把鋥光瓦亮的鐵劍,這把鐵劍是他特意在飛雲城的鐵匠鋪買的,如果拿出乾坤劍,肯定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雖然此處很僻靜,平常少有人來,但還是小心爲上,小心使得萬年船。
四個時辰一晃而過。
“唰!唰!唰……”
易銀一遍又一遍地在空地上練習着流氓劍法裡面的俗世劍法,即使已經滿頭大汗,但他一點也不想停止,掏出幾顆回覆體力的丹藥,恢復了些許體力以後,易銀繼續了開始了劍法的練習。
混元大陸上,佔據一定地位和名望的幫派,就是以下幾大幫派,二宗九派十八門。
二宗,便是天宗與地宗。天宗與地宗並稱天下第一宗,兩大宗派創派千年,底蘊豐厚,宗內的弟子皆是天之驕子,天賦異稟之人,在大陸上那都是擁有極大的名望。不同的是,天宗修煉鬥氣,地宗修煉魔法。
九派和十八門其實皆是門派,只不過這其中有九大門派實力強盛,因此才和其他十八門稱呼不同,獨樹一幟。
由於風家的比武招親,飛雲城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雖然熱鬧,但城民卻感覺到了蹊蹺,這次趕至飛雲城參加比武招親的人,竟無一人是屬於十八門中的,按照以往的情況,只要飛雲城有何風吹草動,這十八門雖然相隔甚遠,但得到消息以後,必會來飛雲城一探究竟,怎麼如今風家比武招親此等大事,十八門卻沒有了消息?
莫非十八門中發生了內鬥?城民們紛紛猜測,可也只是猜測而已,誰也說不清楚。風家和秦家早派了探子前去打探消息,雖然十八門尚未前來,可風家的比武招親那還是要照常舉行的,所以,這兩天,風家上下到處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而秦家的秦陽,也在不停的修煉當中,這次比武招親的冠軍,他志在必得!只有如此,他們吞併風家的計劃才能得已實施。
易銀則是不分晝夜地在練習着劍法,兩天一夜,他一刻都未曾休息,深深地沉浸在劍法修煉當中,這兩天一夜,他把流氓劍法裡面的將近兩百套劍法悉數練完,每一招每一式,都好像刻在腦海中一般,不斷地在腦海中盤旋,這種感覺很奇妙,通過這兩天的百遍,千遍甚至萬遍的練習,易銀對劍法的理解上升到了另一個層次。
雖然,他仍然無法自創劍法,但他對他的劍,卻有了一種獨特的感情,好像自己就是一柄劍,又好像這柄劍就是自己,就是這種虛無縹緲卻又感覺特別真實的矛盾感,讓得易銀迷惑不已。
“明天就是比武招親了,我得好好修習纔是。”易銀連續不停地練劍,雖然有恢復體力的丹藥,但他仍然心神俱疲,趕緊回客棧修習一陣纔是。
易銀收拾好東西,便趕往城東的永安客棧。他修煉時找的空地,距城東城門並不算遠,因此,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永安客棧。
剛想回客棧睡個安穩覺,準備明天參加比武招親,卻聽到客棧旁邊的永安酒樓裡面的傭兵在大聲討論道:“喂,刀疤,你不是要參加比武招親麼?怎麼不見你風家報名啊?”
“什麼?還要報名??我都不知道!!”一陣粗獷的聲音帶着驚訝,問道。
“當然要報名,而且,好像還要體檢。”剛纔的那名傭兵肯定道。
“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呀,那我現在去還來得及嗎?”
“當然,只要在明天之前就可以。報名處就設在風家府邸,有專人接待。”
“那我馬上去!”
話音剛落,一名赤膊的傭兵滿身酒氣地從酒樓中衝出,朝風家府邸趕去。
易銀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愣,貌似自己也沒有報名吧?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於是,易銀身形爆閃,不過片刻,就來到了風家府邸的大門前,只見大門前擺着一個偌大的木桌,上面筆墨紙硯樣樣齊全,桌子旁邊,卻坐着一位身着碧綠色衣裳的少女,少女容貌普通,卻有着傲人的身材,少女的身後,有着幾位黑衣人把守,應該是在保護她的安全。此刻她正在給剛纔的那名傭兵記名字。
見到這位碧綠色衣裳的少女易銀瞬間一怔,這,這不是當日在荒野之上搭救的少女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風家?擁有普通人的容貌,卻有着無比傲人的身材,這,難道她就是……風家大小姐?!
那自己當初不“小心”把這位風家大小姐的傲人身材審視了一遍,要是被她或者她爹知道,豈不是要被千刀萬剮?
“那位公子,你是要報名嗎?快點吧,我有點累了。”風家大小姐打了喝哈欠,說道。
“不要,呃,說錯了,我要,我要,嘿嘿……”正在思索一定怎樣回答這位大小姐纔不會暴露的時候,大小姐突然發問,讓得易銀一下子頭腦短路,語言混亂,尷尬不已。
“既然這樣的話,你在這張紙上摁個手印,可以吧?”
“可以可以,”易銀點頭應道,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不敢再看風家大小姐一眼,趕緊摁了個手印,就匆匆離開了,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等一下,還有這個你沒有拿走啊,等一下……人呢?”風倩倩從桌子中的抽屜拿出一個木製兩寸橢圓令牌,令牌之上雕刻着一個“風”字,鐵劃銀勾,力透木背。
這風字令牌乃是參加比武招親的憑證,若是沒有,那就說明沒有報名,會被取消參賽資格的。可惜,易銀內心羞愧,絲毫不敢在此停留,一時之間走的匆忙,哪裡還顧得上這令牌?
“他身上的氣息……好像當日在荒野上救我之人的氣息,難道,是他救的我?不可能吧,他的實力雖然在二階王者,可當時劫走我的可是大師級的傭兵,應該是我看錯了……”風倩倩望着前方空無一人的街道,低聲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