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誓言,就這麼相信了,真是愚蠢的人。”這士兵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不屑道。
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四周的百姓都是楞然緩不過神,此時的趙鄴已經在禁衛軍的護送下回到了皇宮,全然不知此地發生的事情。
下一秒,在場的百姓們都是驚叫起來!
“殺人了!士兵殺人了!”
在場數萬隻眼睛在看到血泊中的屍體後,都是驚慌起來,這些人不敢相信,前一刻還在爲皇族說話的人,下一秒怎麼就被士兵殺了。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有個年輕壯漢頓時憤怒的吼道:“他爲你們說話,你爲什麼還要這樣?”
“呦!你好像很不服啊。”這士兵霸道的冷笑一聲,直接掄圓了手中的兵器,呼啦一聲,毫無憐憫的將大刀砍在了這壯漢的肩膀上。
噗嗤!
一道血箭射出,壯漢吼叫一聲,一隻手臂被齊根削掉,滾落在地。所有百姓看着面前這些身披鎧甲的士兵恐懼異常,有的人顫抖着大呼:“跑啊,快跑啊!”
有的人則直接憤怒的大罵起來,壯漢和死去老者的親屬則是一窩蜂的涌了上來,帶着不甘和憤怒想要爲其討回公道,而這些士兵卻並不憐憫,凡是衝上來的人,都是那兵器招呼了過去。一時間,此地血流成河!
一地亂,處處亂。之前本來因爲一些貪官被拘捕百姓的家人也是跟着暴.動起來,而在那暗處,又有着無數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士兵加入到了暴.動中。唯恐天下不亂的加入了這趟渾水中。
百姓們與士兵起了衝突是沒有針對性的,而在那些在暗處多出的趙國士兵卻是下手狠辣,對百姓毫不留情,所過之處,必定血流一片。這些士兵拉過百姓的仇恨,百姓的仇恨都強加在了趙國士兵身上。
無辜的趙國士兵頓時有些有苦說不出,而對有些過激的百姓卻只能用武力解決。所以這些地方的場面越來越混亂起來。
剛剛因爲趙鄴演說而安靜的四都十二城,因此種種,彷彿星火燎原一般的動亂起來。而那些剛開始出現製造混亂的侍兵卻不知何時已經離去了,這些侍兵離去時,還能看到他們那鎧甲下飄蕩的花色衣角,明顯就是桃花宗的典型服飾。
趙鄴得到消息後狠狠的拍了一下龍椅,眼眶中滿是驚亂,他感覺自己中計了。
而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大廳內驟然傳來一陣裂風聲。旋即幾道身影帶着戲虐的笑意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這些人才一出現,大廳內所有人都是感覺胸口像是壓下了一塊巨石,憋悶難受。
突然出現的幾人帶着斜眼看了一眼大殿的人,徑直走到了趙鄴的龍椅前,所有禁衛軍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這些桃花宗的高手,又來了。
帶頭的人仍是那天來過的白鬍子老頭,這老頭長着一雙星目,年齡雖大但走路虎虎生風,一走一動間,帶着一股疲於天下的霸氣。
“呵呵!”老者道:“看來這件事對陛下來說些爲難啊?”
老者語氣中帶着譏諷,但是一字一頓卻震的大廳內的人胸口疼。
“這些事,是不是你們做的?”趙鄴並不擡頭,語氣冷漠並且壓抑着憤怒。
“哦?陛下在說什麼?我們怎麼不懂?”老者擡了擡眉毛,不解的看了看桃花宗其他的人。
“百姓是不是你們的人殺的?”趙鄴突然擡起了頭,一雙冷眸狠狠的瞪視着眼前的老者。
“當然不是,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殺的?”老者一甩花色袍服,嗤笑道:“自己治國不利,還要算在別人的頭上嗎?趙兄,你的作爲很可笑啊。”
“原來你們一直都算計好了。”趙鄴嘆了口氣,眼神滿是失落,他沒想到自己當初答應的事情就是一個圈套,直接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現在又很強的恨意,卻是對自己失策的無限悔恨,她在想,若是那日換做武沐,會輕易答應對方的一億黃金的要求嗎。
“呵呵,武兄在胡言亂語什麼,老朽可是聽不懂啊。不過有一件事,可需要做了。”星目老者不屑一笑,喝道:“把這已經神經錯亂,亂殺無辜的昏君給我綁起來!,今日我桃花宗就要替天行道!”
見桃花宗人上前想要捆綁趙鄴,禁衛軍統領急忙攔了上去,強忍着那強大的威壓,阻止道:“世俗國家的事情,你們宗門是不允許插手的,難道你們現在要壞了老祖宗的規矩嗎?”
“我們可沒有壞規矩,是你們那可愛的陛下發誓在先,毀約在後,我們也只是匡扶正義而已。想必就算我們不做,他日也定當受到天罰!”老者冷冷一笑,又是大喝:“滾開!”
兩字冷喝而出,這禁衛軍頭領狂噴一口鮮血,強忍住昏厥的衝動,擋在了趙鄴的面前。
“算了。”趙鄴的面露絕望的拍了拍禁衛軍頭領的肩膀道:“不要再爲我出現愛你傷亡了……不值得!”
“可是……”這禁衛軍頭領又咳出了一口鮮血,冷眼看了一眼桃花宗的人,沒有移動半步。
“這是命令!”趙鄴地吼了一句,想要推開頭領,卻沒有移動後者一分的距離。
“爲皇帝萬死不辭!”就在此時,這禁衛軍頭領竟然大吼一聲,突然全身向着星目老者撲了過去。
緊接着,大殿內所有的人都是向着桃花宗的高手撲了過去。他們忠心義膽跟隨趙鄴,此時已經窮途末路,反而激起了血性。
“把阻攔的人,全殺了。”老者卻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嘲笑的看着衆人冷喝道。
……
皇宮已經血流成河,趙鄴被捆綁帶到了鎖陽城最大的刑場。整個刑場有着數百丈寬,三丈多高,全是黑曜石打磨而成。上面更是有着一根高聳百丈的紅巖製成的行刑柱。這珠子本來是給趙國一些特大號的最煩行刑之用,此時卻把趙鄴綁在了上面。而臺下則是羣嘲激憤的百姓們,大口破罵這昏君。趙鄴立在臺上,身影蕭瑟,面如死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