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楓展開木翼,以最快的的速度,往能量波動傳來的方向飛了過去。
原本以爲那東西就在附近,然而羅楓這一找,就找到了很遠的地方,甚至……離開了城市。
那縷能量波動並不強大,可是它竟然傳到了那麼長的距離,而且它的強度一直都沒有變化,可見其穿透力超強,要知道艾爾文族的城市中盡是各種合金建築,對於能量波動是有一定的屏蔽作用的,來到了城外,和羅楓方纔發現能量波動之處,少說也隔着成千棟的合金高樓,竟然都沒有對這能量波動產生影響。
羅楓不由得嘖嘖稱奇,大感興趣,同時心中也升起了希望。
越是奇特的東西,通常就越可能是不凡之物。
那個散發出這麼微弱,卻是穿透力如此驚人的能量波動的物體,究竟會是什麼?
帶着好奇心,羅楓往遠處飛去,直到盡頭。
沒錯,他來到了艾爾文遺址的盡頭。
這個小次元,並非廣闊無限的,它被空間障壁禁錮着,形成了一個封閉的位面,就像罐子,除了那個異次元裂縫之外,就沒有出口了。
而羅楓此時,就來到了空間障壁的盡頭,前面沒有大地,只是虛無,但這虛無和自然空間不一樣,它似乎空無一物,卻又像是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了一切,羅楓的氣息往前伸展,就無法感應到任何的物體了,也無法再走前一步。
在這艾爾文遺址一角的盡頭,站着一個人。
當見到那個人之時,羅楓不由得大大地嚇了一跳。
因爲,他不是人造人。
和麪無表情,面貌和身材幾乎是一個模子中印出來的人造人有着本質的區別。
這個人的眼睛之中,充滿了憤怒,定格在他死亡前的最後一刻!
而且,羅楓可以用氣息感應到,他的內臟,並非人造人的模擬內臟,而是和生物體一樣的。
只不過,這個人的肉身,已經是金屬狀態,渾身上下,閃動着一種奇異的金屬光澤,它的頭髮,眉毛,眼睛,血管,骨骼,筋脈,內臟,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已經金屬化了。
不過,他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這點羅楓可以肯定。
這個傢伙,生前是艾爾文族的!
羅楓心中生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雖然難以置信,因爲他在艾爾文遺址中從來還沒有發現過艾爾文族的屍體,所有的屍體,都已經在幾千年間腐壞了,唯獨這個人,他的遺體仍然保存着。
不知道通過了什麼方法,這個艾爾文族讓自己的身體變成了這副金屬的模樣,經受住了時間的殘酷,雖然沒有那麼漫長的生命,卻仍然留下了他存在過的證明。
難道,這個艾爾文族竟然修煉到讓自己的肉身永垂不朽的地步,那生前的他,必定是一位絕世強者!
不過,艾爾文族比起機械族都要更倚重機械和機甲的力量,這使得他們忽視了自身的修行,據蒂雅說,艾爾文族之中,倒是很少出現不借助機械力量的最強者。
或許,這個人是個例外。
這具艾爾文族的遺體手中,拿着一枚長槍,能量波動,就來自這支長槍。
艾爾文族做出一個往前衝刺的姿勢,長槍只剩下了個短柄,其餘部分全都消失了。
或者確切地說,其餘部分,已經沒入了空間障壁之中。
這道封閉了艾爾文遺址的空間障壁,和羅楓通過異次元裂縫來時碰到的空間障壁是絕對不能相提並論的,它可是自然的空間障壁,堅韌至極,可是這艾爾文族的一槍,竟然將其穿透了。
這一槍的力量,簡直匪夷所思!
羅楓不由得深深地震驚,同時腦中也浮現出一副畫面來。
一個艾爾文族,傾盡生命爆發出無窮的力量,對着這空間障壁擊出毀天滅地的一槍,試圖將隔絕遺址的空間給粉碎,可是,最後他還是失敗了,最終還是無法逃過死在遺址的命運。
莫非,當年的艾爾文一族,是被困於這個位面之中的。
可是,他們本來呆在聖魂大陸的元素世界的位面,爲什麼會被困在這裡呢?
遠古的秘密,實在撲簌迷離。
羅楓當然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但是,他對那支長槍,很感興趣。
手抓到槍柄上,羅楓就渾身一震。
這散發出微弱的能量波動的長槍內部,卻是蘊藏着猶如海洋般的金系能量,羅楓從來都不敢想象,一件武器的能量,竟然能夠到達這種境地。
就像受到了騷擾,平靜的長槍亮了起來,那海洋般驚人的能量,立刻暴躁地進行反擊。
“砰!”
羅楓反應很快,身上立刻出現了一層結界自保,但縱是如此,結界仍然瞬間被擊碎,他如同脫膛炮彈般地倒飛了開去,超級霸體自行開啓,卻還是一直彈出數百米,這才止住去勢,雙腳已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壕溝。
好可怕的力量!
羅楓不驚反喜。
這枚長槍,在沒有人駕馭的情況下,就能夠爆發出如此驚人的破壞力!
而且,長槍還具備靈性。
其主人,那艾爾文族生前的最後一擊,將自己的生命和靈魂,都以憤怒的力量灌輸進了長槍之中,數千年後,這長槍竟是繼承了它的意志。
羅楓聽說過這種具有靈性的寶物,它們叫做靈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絕世寶物,只有在某些非常特定的環境和條件下才可能誕生!
我一定……要把它拿到手!
羅楓來到長槍的之前,開啓領域階的力量,手再次猛然抓上槍柄,但和先前那樣,他仍然被那股狂霸的力量給震飛。
沒有氣餒,羅楓一次又一次地爬起來,試圖駕馭這匹不羈的野馬,哪怕灰頭土臉,氣血翻騰,也是在所不惜。
再一次被震飛後,羅楓也怒了。
媽的,我就不相信,老子控制不了你。
小白,幫我一把,將源力給我吧!
小白已經被羅楓洗腦了,深信那飢餓過後的食物更香的理論,這下沒有抗拒,當即就將源力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