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白清心,竟然直往這邊走來,丁浩心中徒然一緊的表情卻是絲毫不變,儼然一副正兒八經的摸樣。
在白清心的身後,還跟隨着幾個其他宗派的年輕弟子,一個個相貌或是英俊或是瀟灑,修爲也都是不弱,殷勤的對白清心不斷的恭維着什麼,只是白清心恬然自若,整個人淡然平靜。
等到這一行人,走到丁浩與易曼彤的身旁時,那白清心只是禮貌的對兩人微微頷首點頭,便錯身而過,輕聲道:“清心恭候莫前輩多時,還請莫前輩隨清心來!”
心中訝然,原來白清心並非是看出了什麼,只不過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而已。丁浩一愣之後,不由的看向了身後,發覺不時何時,一個相貌奇古精神矍鑠的老者,帶着一個極爲英俊的青年,正緩緩的往這邊渡來。
那老者雖然不顯山露水,刻意的隱匿了自己的實力,但丁浩還是一眼看出,他有着渡劫後期的實力。在他身後的青年,身上的氣息與他隱隱有些相似,合體初期的修爲,應當是他的徒兒。
“這白清心倒是與你有些瓜葛,不過是朝這邊走來,你便疑神疑鬼的瞎想,看來你是謹慎的過頭了!”易曼彤略微向丁浩靠近了一點,低聲道。
這裡是一個寬敞的廣場,丁浩與易曼彤兩人靠在邊角處,待到白清心幾人,從自己的身旁走過之後,又微微往後避了避,顯得更加的不惹人注意。
丁浩面容清泠,心中卻是暗道,不是自己謹慎過頭,但是有了上次石玉霜,憑藉其它方面的細節將自己成功認出的遭遇以後,丁浩便對百變術沒有了絕對的自信心。當然這也不關百變術的功效,此地也沒有馮星然在。可丁浩還是不由的將心神提緊。
眼見丁浩沉默不語,易曼彤雙眸一轉,盯着從那身後慢慢的往前走去地一行人,輕聲解釋道:“那個老者名叫莫閒雲,乃是赤城宗數百年的高手,和馮傲天的師傅楚滄溟是同一代的高手。一直以來此人都是到處漂泊四海爲家,百年都不曾返回赤城宗了。
沒想到今日,竟然到了青雲宗,看他身後的那個青年,應當是他的百年前才收地徒弟閩觀,難怪那青雲宗會如此對待了!”
一邊聽着易曼彤低聲述說,丁浩一邊不迭的點頭,但雙眸卻是時不時的落到那幾人的身上。行走當中的莫閒雲。似乎察覺到了丁浩注視的目光,不由的往丁浩與易曼彤這邊掃視了一眼,但只是停留了一下。旋即離開。
“你眼睛也太毒了一點,而且你身上的煞氣太重,即使極力地隱匿,但是盯着他狠看,煞氣也會隱隱從眼中泄露出零星半點。換來一般的人物自然難以察覺,可是這種快要飛昇的人物,靈覺都是修煉地超凡,往往憑仗着直覺,便能夠感應到一些。你還需小心纔好哦!”易曼彤站立在丁浩的身旁,待到看見莫閒雲探尋的目光收走以後,纔開口道。
丁浩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倒是暗中贊同,自己與阮柏橡之間,關於百變術的使用還是有些察覺,阮柏橡使用百變術後,從不對任何人表現出關注。總是刻意的躲避着一切,即使站立在你旁邊,也讓你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可是或許是性格的原因,自己本身的經歷就充滿了探險,加上好奇心又重,因此會時不時的打量周圍地一切人和物,這樣就略微表現的有些顯眼了。
“對了,現在你我已經到了青雲宗,後面的行事你們飄渺閣,可有什麼分針。總不能就這麼漫無目的的留在青雲宗四處鬼轉吧!”丁浩雙眸掃視着廣場之內,人來人往的道門衆人,出口對易曼彤道。
“我還在想辦法,這事情發生的太過匆忙,事前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短時間之內佈置起來顯得有些倉促了,等我們飄渺閣,把這次青雲宗地一些事情弄明白,再決定該如何下手!”易曼彤聽丁浩發問,一怔之後開始回答。
聽她這麼一說,丁浩倒也不再發問什麼,飄渺閣的實力丁浩只以管中窺豹便能瞭解一點,於是接下來的幾日內,兩人不緊不慢的對於整個青雲宗,能夠深入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其中易曼彤倒是興致頗高,拉着丁浩將青雲宗的一些風景秀麗的地方,統統的遊玩了一遍,更是向丁浩詳細了講解了這些風景的典籍與美在何處。
只是面對與丁浩這個,基本沒有讀過書,更是沒有任何情趣的粗人,她這一番話無疑是對牛彈琴,不過易曼彤卻毫不在意,依然是興致勃勃地一直和丁浩,將整個青雲宗都走了一圈,才感嘆道:“從我出生開始,便很少有過單獨外出遊玩的時候,從小到大都在枯燥的修煉與父母的訓練中渡過。
雖然也曾來過青雲宗,可是卻都是輕紗遮面,彷彿見不得人一般,你看我似乎對青雲宗的美景極爲熟悉,其實都不過是從飄渺閣上的典籍內知曉的。關於青雲宗的地勢與風景,我在十二歲的時候便一清二楚,不過直到今日纔算能夠親眼看到。”
見這易曼彤突發感慨,雙眸當中也沒了平日的睿智與犀利,丁浩不覺微微一愣,心中略微思量了一下,道:“這便是出身太好的悲哀了,若果你身在一個平常的家庭裡面,自然不會有着這些煩心事,可是那時你會憂愁其他的事情,這些事情都是無法躲避的。”
心道女子心意果然難測,她身在飄渺閣之內,從小到大什麼都能得到,不過是有些失去自由與自主而已。自己從懂事
便不知父母是誰。從小便開始在森林當中與猛獸搏界,一進入斷魂山便處於刀尖浪口,一個不慎便是灰飛煙滅的下場。若是和自己相比。她不知幸福了多少倍呢。
被丁浩胡亂地安慰一句,那易曼彤美眸一轉,盯着丁浩望了兩眼以後,莫名其妙的“噗嗤”一笑。隨後道:“到現在爲止,我們已經將整個青雲宗能夠走動的地方遊玩了一遍。只有三個地方被婉言拒絕進入。其中山腰處的瀾蘊洞府,頂峰青雲宗地後面地天韻院,包括議事的青雲殿。
這三個地方既然拒絕外人進入,裡面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那‘偷日破天陣法’的確存在,秘密定然處於三者當中。其中青雲殿乃是議事處,可以排除在外,哪麼最有可能地便是瀾蘊洞府與天韻後院了!”
給易曼彤這麼一分析,丁浩也是點頭同意。道:“不錯,我想青雲宗既然要煉製五柄神劍,還要弄那‘偷日破天陣法’,必須需要一個極爲寬闊隱秘的地方,那天韻後院雖然有人嚴密地把守。又有着結界禁制阻礙。可是畢竟還是處於青雲宗外面。似乎有些不太可能。當然,若是天韻後院只是一個去別地地方出口,那便又另當別論了。”
“既然這樣。我們不妨先探瀾蘊洞府,今日正好是‘青雲盛會’開始的第一日,我想青雲宗的高人就算再忙,也會分出一部分主持這‘青雲盛會’,這樣以來我們便可以減輕壓力,到那瀾蘊洞府內看看青雲宗到底搞什麼鬼!”易曼彤微微一笑,張口道。
點頭表示同意,丁浩與易曼彤兩人,這幾日在青雲宗走動後。已經對青雲宗極爲的熟悉,決定一下之後,不多時便出現在山腰當中的瀾蘊洞府門前。
在瀾蘊洞府的門前,有着強烈地結界存在,門口沒有一人駐守,只在前方立着“宗派重地,閒人莫進”八個大字,不但是前來青雲宗的道門衆人。便連青雲宗自己門下的弟子,到了此地以後,也都是自覺的離開。
或許因爲“青雲盛會”地緣故,在這瀾蘊洞府的周圍,並沒有其他道門中人走動,使的此地顯得有些安靜,丁浩不敢使用神識窺探周圍的一切,在四周徘徊了一圈之後,重新返回後,對易曼彤點頭道:“周圍無人!”
易曼彤待丁浩話語一落。手中多了一個琉璃玉瓶,在手中揮灑了一下,如流水一般的淡青色地煙霧,充斥在丁浩與易曼彤地周圍,深吸了一口氣,易曼彤犀利地目光凝視着面前的結界,道:“周圍的‘碧凝軟霧’,可以讓青雲宗地強者,無法用神識窺探我們周圍的一切,不過只能維持一個時辰,我必須在這一個時辰能,將結界破開進入,而且還不能驚動他人!”
話語一落,易曼彤便不再和丁浩講話,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手中的琉璃玉瓶消失不見,反倒是多了一個粉紅色的羅盤,只見她雙眸熠熠生輝的盯着面前的結界,手中的粉紅色羅盤不斷的轉動着方向,一副聚精會神地摸樣。
看她現在專注的模樣,丁浩倒是有些詫異,她手中的羅盤轉動之間,一道道的古怪花紋在其中顯現,看樣子是在試探面前無形結界的情況。
心中感嘆飄渺閣不愧是飄渺閣,端的了得。殛天七脈當中,若是論對於陣法結界禁制的熟悉精通,當數飄渺閣最爲強盛,否則無極魔宗也不會委託飄渺閣,來煉製那幻魔殿了。現在一見易曼彤的行動,丁浩感覺恐怕單論陣法上面地造詣,自己比她或許都要稍遜一籌,只看她們飄渺閣,便連這種探測的羅盤法寶都有,便讓丁浩覺得匪夷所思了。
只不過易曼彤雖然異常凝重專注,但丁浩卻是顯得有些不耐,將大手擡起,放在易曼彤專注的眼眸上面搖晃了幾下,待到易曼彤隱隱有些怒氣的望向自己的時候,丁浩才從容不迫的微微一笑,道:“反正是穿破結界而已,你弄的哪麼複雜做什麼!”
話語一落,丁浩懶洋洋的祭出逆天魔劍,雙瞳驟然迸射出熠熠銀光,然後逆天魔劍“吱吱”割裂着空氣,一道縫隙由小至大的顯現出來,隨後縱身一躍,丁浩猛地隱匿在空間縫隙當中,望了望傻愣在哪兒的易曼彤,丁浩皺眉道:“還愣在哪兒做什麼,走啊!”
說完之後,丁浩唯恐易曼彤不適應空間縫隙地存在,向那易曼彤伸出了粗糙的大手,示意易曼彤抓住。
“哦,哦!”直到丁浩不耐的出言催促,那易曼彤才醒轉過來,然後看了看丁浩伸出的大手,嬌嫩白皙的天鵝般的脖頸,不由的閃現出一片紅,微微猶豫了一下,纔將自己溫潤如雪的玉手伸出,遞到了丁浩的手心之內。
丁浩只覺易曼彤小手柔若無骨,握在手中有些涼涼的,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其它的感覺。但那易曼彤小手一落進丁浩粗糙的寬闊手心之內,宛如觸電一般渾身一緊,易曼彤像受驚的小鹿一般,條件反射的想把小手抽出的時候,卻發覺已經被丁浩緊緊的握住。
然後一陣大力涌來,身軀也不由自主的飛向了丁浩,這個時候,丁浩也不客氣,空着的另外一個大手同時探出,將易曼彤纖細的細腰一樓,直聞到一股幽香撲面而來,感覺易曼彤渾身輕顫了一下,便立即從空間裂縫之內,破開結界落入地面。(端午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