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
雙手揹負與腦後的凌飛,見到站在窗邊睡不着覺發呆着的蘭,微微搖了搖頭,出聲小小的叫了一句。
“誒?是你啊……”
蘭轉過臉龐,那副英俊瀟灑的模樣讓的凌飛也是爲之一愣,心中不禁嘀咕:“這傢伙要是穿女裝的話,可得多漂亮喲!”
“還在想孩子們嗎?”
雙手搭在了窗邊,凌飛看着頭頂皎潔的月亮,看向了旁邊心事重重的蘭,然後一個翻窗,雙腿在到達山谷地面的一瞬間微微下壓,卸掉了大部分力道,落地。
呼吸着外界大自然的那充滿着純淨與安寧的空氣,身後已經展開帝具萬里飛翔·莫斯提馬而下的蘭也是應答着:“我已經加入夜襲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當初到底是誰想要對孩子們痛下殺手了吧!”
沒錯,凌飛與蘭早其實已便認識。
當初,剛剛與瑪茵分別之際的凌飛爲了完成任務,在一次到處尋找超級危險種蹤跡時,途中路經一座小村莊,正在準備小歇一會兒的時候,無意間察覺到了來自不遠處那充滿着血腥令人作嘔的氣息,以及聽到了孩童們的求救聲。
不閒事多的凌飛自然而然的前去查看了一番情況。
姓名:尚普
簡介:連環殺手小丑,很“喜歡”小孩子,性格扭曲變態,稱小孩子們爲天使,不願他們成長爲骯髒的大人因此將他們全部殺害。曾經虐殺了蘭的學生們,結果引來了蘭的復仇,最後被蘭所殺。
所持裝備:帝具快投亂麻·大投手——六球之帝具,每一個都擁有不同的屬性,需要投出發動,投出後會飛回來。六球分別爲風暴之玉、爆破之玉、火焰之玉、冰雪之玉、雷擊之玉、腐蝕之玉。
見到如此簡介,也是知道自己無意間來到了以後狩人成員蘭現在所住的地方的凌飛,略微有些無語,當即廢掉了面前充滿着暴虐情緒的尚普,可就當凌飛準備順手而爲的把其瞭解的時候,系統卻頒發了任務,需要讓自己放走尚普,讓以後的蘭親自去了解這一切。
凌飛看了一眼系統的懲罰後,也因此而只好不了了之,放棄了直接幹掉面前惡黨的想法。
而且爲了防止尚普被放走後,還繼續死性不改的爲非作歹,凌飛又直接在其腦袋裡添加了一道從今以後一但想要滿足自己那變態的嗜好時,會自動出現已經完成了的幻覺感的精神暗示。
也就在離開的後幾天後,停留在原地看看四處風土民情的凌飛便被回到村莊之中瞭解到了情況了的蘭給追了上來。
“那個人叫做尚普,目前是在大臣兒子席拉所組建的名爲狂野獵犬的組織中,你要是想去殺了他的話,我會和娜傑塔說一聲,准許你去的。不過你要答應我,在推倒這個腐朽不堪的帝國後,你以後直接就把孩子們都帶到新生帝國內好好教育吧!順便在整理整理一下事物,不然可就太浪費你的才能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腳前方的一隻昆蟲,凌飛一越而過,對着蘭囑咐着,身形已然消失在了原地,獨留下一臉心思的蘭。
心中的那份不安,已然越來越深,自己的時間也似乎已經不多了……
有些事情還是越早解決越好,省的後患無窮……
“雷歐奈……還不睡嗎?”
坐在屋頂上面,感覺到旁邊突然出現的氣息,雷歐奈又喝了一口小酒:“啊……還沒呢。”
身旁之人卻並沒有繼續講下去,只是坐在雷歐奈身旁默默不語,就這麼陪着雷歐奈坐在屋頂。
時間一點一點而過,雷歐奈似乎有些忍受不了這份安靜:“喂,凌飛……你是……要走了嗎?”
“爲什麼這麼說?……”
往後一仰,癱倒在屋頂上面的凌飛並沒有直接回答雷歐奈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感覺……沒錯,就是感覺你似乎要離開的樣子。我感覺你的這次離開,並不是以往的那一天兩天什麼的,而是非常長時間的離別。這是真的嗎?”
準備再次灌了自己一口的雷歐奈,那拿着剛剛到達嘴邊的酒瓶的手卻被一隻溫暖的手所緊緊握住:“喝酒傷身,女孩子家家的,還是少喝爲妙。”
“你這傢伙,看樣子好像還沒我大呢!還說教我……”
手中的酒瓶被奪走,已經微醉了的雷歐奈已然有些與平常那副沒心沒肺樣子不同的姿態,一隻手搭着凌飛的肩膀,一隻手在不斷的與凌飛說着自己以前的往事,以及自己花了極低價錢從黑市上面那羣不識貨的傢伙手上奇蹟般的買來了獅子王腰帶型帝具的事情。
一陣風颳過……
見身旁如同貓咪般依偎着自己的雷歐奈,於心不忍雷歐奈那副怕冷的模樣,凌飛小心翼翼的將雷歐奈抱到了她自己的房間內,然後靜悄悄的離去。
夜深了,也靜了~
“佈德,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還是要爲了這個已經淪爲人間地獄般存在的帝國執意如此嗎?”
帝國皇宮天空之中神情冷漠的凌飛,見着前方面色凝重與自己在幾年前相識的佈德,再次嚴聲勸了一句。
佈德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巨大的身軀雙手微微用勁,兩個鐵樁瞬間從他的手甲部分彈出。
看着那鐵樁的顏色和光澤,凌飛可以直接判斷出這鐵樁擁有着極其堅硬的硬度。
在鐵樁彈出後,佈德緩緩擡起右手,調動起身體裡的勁力,不斷凝聚於右手之上,隨着勁力的不斷匯入,一絲絲電弧漸漸浮現在了那鐵樁之上。
最終,微弱的電弧化爲了強烈跳動,不斷閃爍着耀眼白色光芒的粗壯電弧,而佈德的勁力也在這個時候積蓄完成,他猛地對着地面種種砸了下去。
巨大的聲波氣浪卷席全場,造成巨大的破壞,但似乎對於凌飛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反而徹底拉開了今夜那不平靜的序幕。
叫喊中,恐懼,驚嚇,辱罵,震驚,各種各樣的聲音都在其中。
沒人敢想到,居然有人敢在皇宮有着佈德大將軍這一人稱最強之人的守護者眼下對皇宮發起進攻。
正是因爲這份盲目的自信,這才導致現在的雜亂,紛紛害怕禍及殃魚的道出逃竄着,擁擠着。
佈德猛地睜大眼睛,腳下重重一踏地面,整個人朝着凌飛急衝了過去。
而凌飛則好似沒有看到佈德襲來一般,依然面色不改的看着佈德,不閃不避地站在原地。
見到凌飛如此悠閒,那副破綻百出的姿態,知道凌飛實力的佈德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放鬆,就在他來到凌飛面前的一剎那,接着急衝的力道,他那蓄力已久的右手,猛地向着凌飛身體擊出。
粗壯的白色電弧也瞬間浮現在他右手的鐵樁之上,帶着無匹的氣勢,鐵樁不斷向着凌飛靠近。
然而就在佈德和場外的所有人都認爲凌飛會進行閃避的時候,凌飛卻作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撼的動作。
只見他竟然擡起右手,以看似緩慢實則快極的度直接對着那根鐵樁輕輕一拍。
雖然在外人看起來是輕輕一拍,但佈德只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瞬間在鐵樁上產生,使得他整個人直接失去了平衡,向着凌飛的身側摔去。
不過佈德也是真正的身經百戰之人,雖然平時他從不顯露,但其實力絕對是十分強大的,所以他直接順勢將一直沒有出擊的左手在倉促之攻去。
而凌飛這次並沒有再用手去接那一擊,因爲他知道這只是佈德爲了恢復平衡而作出的佯攻,他腳步一轉,以右腳爲軸心,左腳用寸勁對着佈德此時用來支撐身體的右腳一頂。
佈德立即感覺到自己用以支撐全身重心的右腳上傳來一陣劇痛,然後瞬間便麻木,失去了對右腳的知覺。同時身體也因爲勉力維持的平衡被打破而背向地面倒下。
只聽到一聲沉重的悶響,佈德整個人便已經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看着在武技的較量上,身爲帝國最強二人之一的佈德在簡單的幾招之內就被凌飛所擊倒,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還在一副不緊不慢觀望神情的奧內斯特和威登,都不禁愣住了。
但依然身處於戰場之內的佈德卻不可能像外界觀看的這些人一樣愣神,他在摔倒在地面之後,瞬間一個翻身便再次站了起來。
此時他的目光已經被強烈的戰意給完全充斥,從未展露過笑容的嚴肅面容也浮現出了一絲興奮的笑容,他雙眼緊盯着凌飛,沉聲說道:“我們再來,凌飛!”
看到佈德眼中的戰意,就連凌飛也不禁感到有些熱血沸騰,雖然佈德的實力完全不足以讓他用出多少實力,但是這股只有武者才能感受到的興奮和熱血,他同樣能感受到。
他衝着佈德點了點頭,全身的戰姿不再隨意,而是擺出了很久沒有擺出的戰鬥姿態,目光灼灼地看着佈德說道:“那就來吧!”
看到凌飛擺出的戰鬥姿態以及眼中浮現出的戰意,佈德臉上的笑意更大了幾分,雖然通過剛剛簡短的幾招交手,他已經明白了自己在武技,力量上完全被凌飛碾壓。
但是能與強者進行切磋,精進自己的武技的機會可絕對不多,尤其是佈德這個層次和身份的人,每日守護皇帝和良知派官員的事情都不一定忙得過來,更別提去精進自己的武技了。
這次機會絕不能失掉,就算失去自己的性命也是如此!!!
所以現在能夠看到凌飛稍微認真起來對待這場戰鬥,不再是像剛纔一樣悠閒,老早就想知道凌飛這傢伙實力的他自然是極其興奮和高興的。
只見佈德手甲鐵樁上的電弧猛地暴漲,原本白色的電弧此時已經幾乎化成了藍紫色。舉着那雙不斷閃爍着強烈藍紫色電弧的手甲,佈德的雙眼死死盯着凌飛,然後大吼道:“小心了!凌飛!”
話音剛落,他便瘋狂向着凌飛轟擊出一道道的重拳,而隨着他這一道道重拳的轟出,一個個藍紫色的電弧瞬間從鐵樁向凌飛疾馳而去。
看着那向自己疾馳而來的電弧,凌飛的雙眼微微眯起,從這電弧的顏色來看,他就已經明白這些電弧的溫度與剛纔的電弧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自己沒有掌握雷電果實的力量的話,要是自己如果再用剛纔的辦法去拍擊電弧,很有可能會受到輕微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