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雖然已經是初冬,但昨日的氣溫還沒那麼冷,今日卻下了雪。
凌飛早早的就起了牀,不是因爲早睡早起身體好,而是因爲外面忽然下了大雪,被上官婉兒這個大喊大叫驚喜到好像從來沒見過雪的丫頭給吵醒的。
“不要……”
慵懶的掛在沙發上,凌飛那朝着剛剛來到他旁邊商量事情上官婉兒的臉上充滿了大寫的拒絕。
誰要大冷天的跟這丫頭去找什麼閒的沒事幹的寒假工啊!
自己這次回來可是準備悠閒享受一段人生的,這種事誰來都好,愛誰誰,反正他是堅決不會去的!
已經決定後,撓了撓後腦勺有點癢癢的地方,睡在沙發上的凌飛打着哈欠,轉了下身,繼續睡起了安穩覺了。
“凌飛~~~”
上官婉兒繼續以一副可憐的臉看着凌飛,爲了達到目的,她將自己身爲女孩子的優勢可謂是發揮到了淋漓盡致啊。
“凌~~飛~~~”
“跟我去嘛!”
“好不好嘛!”
“你怎麼忍心讓我一個女孩子就那麼孤單無助的走在街頭風雨中?”
“萬一我遇到壞人可怎麼辦啊?”
“你的心難道就不會痛嗎?”
“走啦,很我去嘛!!!”
在經過百般折磨下,想睡也睡不着了的凌飛,終於還是……
睡眼朦朧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本來屬於他位置的上官婉兒,凌飛伸出右手將地上的暖水瓶拿起,給那桌子上上官婉兒她的專屬水杯裡添上了些熱水,又把放在門口衣架上的一件粉色的棉襖遞了過去。
“喏,出去勤工儉學是好,但若是凍到了身子,感冒流涕,那就成爲了一件糗事了,凌某我也會爲此傷心推過,輾轉反側的。”凌飛淡淡地開口,聲音低啞磁性。
“....你這人倒是嘴甜。”
原本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雪景的上官婉兒輕笑了聲後,看了看凌飛手上的大衣,向凌飛這邊推了推,卻是有些唏噓的說道:“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只是.......是我已經不需要這樣的東西。”
“不需要?”
看着眼前這女子身上單薄的衣物,凌飛挑了挑眉,“這麼冷的天,還下着雪,你還就穿這麼點衣服,不冷啊?”
“不冷。
上官婉兒嘆了口氣,“再暖和的衣服,對於一個身心都是涼了的人來說,卻是沒有什麼用了。”
“呃……”
凌飛眼中略帶怪異之色。
這種話……
這種狗血劇情裡面的臺詞……
凌飛已經感覺到了那世界意識準備開始對自己開始扯淡劇情了的滿滿惡意了。。。。。。
“你說的意思難道是因爲你遇到了一些傷心事,所以哀莫大於心死嗎?”
上官婉兒聽到凌飛所說的話後,癡癡的笑了聲,端起桌邊剛加了水的杯子喝了口熱水,“你說的是,卻也不是。”
感知到對方莫名的傷感情緒,凌飛勾了勾脣,低低一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拉開了房門,望着雙目略有意外的上官婉兒,示意他們可以出發了。
雖然有點好奇這個女孩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但……大多數情況下,他都並不會莫名其妙就窺視別人所擁有的記憶和想法的。
畢竟,他還是很有原則嘀。
況且……這總是那麼按套問下去的劇情,怎麼看都是那麼無聊,凌飛眼中略帶嘲弄。
路上有些冷清,冬日的風颳的臉生疼,但就是這麼一個讓人恨不得裹上十層被子再出門的日子裡。
街邊,一男一女的組合卻格外的引人矚目。
“都說讓你穿厚一點了啦,我就知道你這樣肯定會讓我們一直被行以注目禮的……”雙手疊在腦後,在如此天氣下一身穿着單薄得不像話,還敞着懷的凌飛感知着一股股路人投向自己二人的怪異、驚訝以及不可思議的目光,略微有些無奈。
“那你自己怎麼不穿!”同樣一身單薄的上官婉兒雙手環胸,不滿地瞅向身後的凌飛噘起嘴抗議道。
這個傢伙還知道說別人,明明自己穿的就更少吧!
“你幹什麼?”原本走的好好的凌飛及時停下腳步,白了一眼前面忽然就停下差點讓他們兩人撞到一起的上官婉兒。
剛纔二人距離就那麼點,這還忽然來個“急剎車”,估計換個人早就撞上去了吧。
“眼睛!”上官婉兒沒有管他那幽幽的抱怨聲,自顧自的伸手指着凌飛的眼睛,有些震驚的說道,“你的眼睛,變成黑色的了!”
凌飛面露無語,他還以爲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不然呢?我可不想被當做珍惜動物一樣給供人觀看。”
說完,凌飛便不想糾結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繞過上官婉兒,繼續向前走去。
“也對哦!”回想了下凌飛的瞳色,上官婉兒認同般的點了點頭,似明白了些許。
畢竟那雙眼睛,在看了一眼後,不知道爲什麼,一股透心的涼卷席全身,讓人彷彿身處深淵。。。
而且……這傢伙……那天晚上眼睛好像還發過紅光……
再說如果他們回來的時候是晚上,讓路人看見了,那還不把人嚇個半死。。。
“喂!你還去不去了啊?不去了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前方少年的抱怨聲打破了上官婉兒的胡思亂想狀態。
看了身後急急忙忙跟上來的上官婉兒一眼,凌飛低下頭,神情有些沮喪的轉回了頭。
果然,還是得去嗎……
“話說你不是個主播嗎?不一天到晚在家主播,好端端的出來找什麼工作啊?錢不夠?還是嫌主播不好當?”
對於凌飛的一連竄的話,上官婉兒撇了撇嘴,似想起了不愉快的記憶一般回答道。
“其實我根本一點點都不想當主播的好伐~”
“呃?”
凌飛放慢腳步,稍微提起了點精神看向身側的女孩,靜聽着對方的心裡話。
如同打開話匣子一般,上官婉兒向着身旁的凌飛開始傾倒起了自己的苦水。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離家出走了呢~”
凌飛面色平常。
這個信息他早就從上官婉兒他爸那得知過了,以及上官婉兒母親遇害的事等等,無需有任何的面部表情變化來對此。
凌飛的表情顯然在上官婉兒的預料之中,她也沒指望現如今大部分時間面癱的凌飛會做出什麼驚訝的表情,恐怕自己父親也已經早已對他說過這件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