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辨別方向上斥天境肉身起不到任何作用，但身爲第一天賦擁有者，諸多天賦加身，而且還有天道師澹臺凌月，上古第一高手小龍……
居然什麼都沒發現！
這也太怪異了吧！
塵封億萬年的城市各種器物完好無損還能說得過去，但他們飛行這麼長時間，什麼都沒察覺，直到重回地面纔有所瞭解，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難道是鬼打牆，我們一直在轉圈，又重新轉回來了？”
小龍道。
鬼打牆是普通人走夜路，分不清方向，在幻境或者幻覺的帶領下，在原地轉圈，而不能前進的狀態，這種情況下，要麼無意中觸動了特殊陣法，要麼是被人幻覺帶領，無法自拔。
“不是鬼打牆！”聶雲直接否定。
他們三人的實力，再厲害的陣法恐怕都困不住，而且他身爲幻境師，周圍有沒有幻境，絕對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會到現在都沒發現。
“我也覺得不是鬼打牆！”澹臺凌月也將感受說了出來。
有了這二人的確認，小龍不再多說，只是臉色扭曲的可憐，“那到底怎麼回事？如果來回轉圈圈，我應該知道啊！”
“你們在這裡等着，我上去看看！”
聶雲縱身再次飛了起來，重新回到城市上空。
再次飛起來，眼前景物和之前一樣。飛行的話，依舊感覺不停前進，腳下的房屋不停消失。低頭向下看去，澹臺凌月和小龍果然消失不見了，好像被遠遠甩在了身後。
呼！
飛了片刻，聶雲降落下來。
還沒落地，他就知道這半天又等於白飛了，因爲……小龍二人依舊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你們看到了什麼？”
剛纔的飛行，聶雲只是試探。主要目的是讓二人觀看，在上面看，沒任何問題。在下面他們應該能覺察出不同。
不過，聶雲的想法很好，澹臺凌月的一句話讓他再次陷入谷底。
“你剛纔一離開我們就飛出去了，沒任何不同！”
“沒任何不同？”聶雲有些不敢相信“小龍。你飛一下試試！”
“好！”小龍一縱身飛了出去。眨眼間在二人面前消失，感覺中，氣息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呼！
小龍落了下來。
聶雲這才發現，和他一樣，依舊在頭上一動沒動！
“在空中飛行，沒任何問題，在下面看也沒什麼問題。爲何……一落下來又回到了原點？”
這次不用懷疑了，三人都沉悶下來。一時間沒有任何辦法。
無論天眼天賦還是什麼天賦，在這裡似乎都失去了效果，看起來沒任何問題，卻始終在原地徘徊。
“咱們應該陷入一種特殊的陣法中了，不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能佈置出讓我們都無法察覺的陣法，恐怕只有修羅王親自出手纔有可能！”
澹臺凌月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修羅王？不是他的手筆！”
聶雲搖頭。
如果是修羅王佈置的陣法，憑藉血脈感應，他完全可以覺察，而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反而讓人覺得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要不是三人實力都強，光心理壓力就讓人崩潰了。
“那我們怎麼辦？”
聽到小龍的話，澹臺凌月也看了過來。
三人之中，他纔是主心骨。
“你們後退，我看撕裂空間行不行！”聶雲擺了擺手，眼中精氣迸射。
如果真是被困在陣法中，撕裂空間肯定能跳出來，畢竟陣法以迷亂空間爲主，空間都碎了，還怎麼擋人？
“雷霆九州！”
拳頭捏緊，聶雲沉氣一拳轟擊。
最強攻擊絕招，雷霆九州！
轟隆！
一陣轟鳴，眼前的空間立刻被撕扯開來，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走！”
聶雲一招手，當先跳了進去。
呼！
裂縫消失，三人擡頭一看，臉色更加難看。
按照正常道理，撕裂空間跳躍，現在至少也要出現在百萬公里之外，結果……居然和剛纔一樣，依舊在原地一動不動！
空間跳躍也不行？
這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了，咱們所在的位置是好幾個流動的空間組合而成，不是統一的！”
過了一會，突然澹臺凌月想起什麼，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
“流動空間？”聶雲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有些不懂。
“好像疊加在一起的同心環，如果外面和裡面同時轉動，即便外面轉動的再快，相對於裡面也是沒動彈！”
澹臺凌月手指一點，衆人眼前出下了一個虛幻的同心環。 Wшw• Tтkā n• ℃ O
外面的圓環和裡面圓環同時旋轉，即便如何旋轉，結果都是一樣，一動沒動！
“你是說……虛華城所在的空間和上方的空間並不是完整的一個，而是分開的……”
聶雲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這樣說的話，還真有可能，不過，這個地方的空間流動應該比圓環還要複雜，不然，也不會在空中看和在地下看，完全不同了。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小龍突然發話。
“哦？說來聽聽！”沒想到他能第一個想出怎麼回事，二人同時將注意力集中過來。
“這裡的空間是亂的，而且是流動的，如果猜的不錯，肯定是道界之主和修羅王當年大戰形成的！”小龍道。
“嗯！”對於他的這點盤算，聶雲二人點點頭。
祭祀一界的生靈該有多強的威力，做爲祭祀的最中心，力量迸射最厲害的地方，空間碎成一塊塊，變成獨立個體，應該不是難事。
這就好像水中的氣泡，空間碎裂成無數塊，而不融合，各自運動就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如果能找到空間遊動的規律和連接點，咱們就能隨意前行了！”
小龍此時展現出了睿智的一面。
“小龍說得對，不過咱們現在連這裡到底分散了幾個空間都不知道，又如何找到連接點？”
澹臺凌月皺眉。
“這……我也不知道，這是你們考慮的事了……”小龍擺手。
沉悶了一會，三人都有些頭疼。
小龍和澹臺凌月說的都應該不錯，可惜連天眼都看不出問題，想要找到出路實在太難了。
“我試試！”
突然，聶雲想到了什麼，之間一道金光閃爍，猛地點了出去。
九天流星指！
嗖！
光芒四濺，輝煌的攻擊射出的羽箭一樣，發出一聲尖銳的鳴響，筆直向前飛去，眨眼間在三人面前消失。
噗！
“哎呀！”
緊接着就聽到一聲低呼，小龍猛地跳了起來，捂着屁股一臉苦相。
“老大，你剛纔那指打中我了……”
小龍站在聶雲身後，剛纔那招九天流星指筆直向前射去的，結果卻能打中他的屁股，也就是說，他們現在的空間應該和環形一樣，筆直向前，到最後還會回到起點！
“你們消息，我挨着都試一下，如果打出去的攻擊不回來，就說明這條是通往另外一個空間的通道！”
明白了原理，聶雲知道試驗成功了，眼中難以掩飾興奮的光芒。
如果這個空間果真有出路的話，射出的攻擊能夠直線前行，就是通道，而重新回來，就是死路。
“對啊！還是老大聰明！”
經過解釋，小龍也明白過來。
聶雲不再多說身體一動防禦之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龜甲擋在三人外面，並指作劍當空一劃。
劍光如雨，漫天劍氣四面八方向外激射而出。
這些劍氣威力都不大，速度卻很快，眨眼功夫就像是在衆人面前。
叮叮叮叮！
緊接着防禦龜甲上就響起一陣雨打芭蕉的聲音，四面八方射出的劍氣再次飛了回來。
“這個方向！”
仔細觀察了一會，聶雲發現一個地方的劍氣沒回來，腳下一點，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