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客官,我……我們掌櫃的今日慶生,特讓我給每位客人送一些精美的小食,請您開下門,我給您送進來。”
還沒吃完飯,門外忽然響起了店小二的聲音,馮婉當即就準備去開門,朱毅卻是聽出了店小二聲音有些慌亂,一把拉住了她,示意她先等一下。
朱毅分出一絲氣勁,探查着門外的動靜,可是似乎有着一層無形的阻力,讓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可是在燕山養成的危機感,朱毅卻是捕捉到了一絲幾乎微不可查殺氣,他當即就拉着馮婉,到了窗戶下面,準備隨時破窗而出。
“客……客官,請您開下門,我送完東西就走,不然掌櫃的會責罰我的。”店小二的聲音再次從外面傳來,似乎都快急哭了一樣,顫抖的音色中,更是帶着一絲恐懼。
“哼!你真會挑時間,等一下,我們在穿衣服,馬上就開門。”房間裡傳來了朱毅的怒罵聲,還有悉悉索索穿衣聲。
“哼,沒想到這小子連這點時間都不放過,你們說他這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呢?”
爲首的年輕人,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手中的大刀寒光一閃,只等朱毅一開門,就取他的項上人頭。
“老大說的是,這小子臨死之前還能爽一爽,也沒算白來這世上一趟。”
一個長相猥瑣的年輕人,眼中冒出一絲淫光,舔了舔嘴脣道:“老大,要不等下兄弟們也用那個妞爽一下,然後再殺了她?”
爲首的年輕人沒有說話,點了點算是默認了,一個個都運轉着氣勁,只等朱毅一開門,就要讓他身首異處。
可是,在等了好一會兒,客房門還是沒有打開,店小二又在三人的脅迫下喊了一句,但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不管了,直接衝進去!”爲首的年輕人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連忙一把推開店小二,一腳猛踹到了客房的門上。
“嘭!”
房門一陣搖晃,但卻是沒有沒踢開,倒是讓爲首的年輕人腳趾頭有些生疼。
“大爺,我們客房的門都是用百年林木做的,光憑力氣的話,是踢不開的。”生怕這三個人遷怒於他,店小二當即弱弱的說了一句。
“他孃的,你不早說,誠心看本大爺的笑話是嗎?”
爲首的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中大刀一揮,店小二當即身首異處,鮮血噴了一地。
“蓬!”
灌注着氣勁的一擊,房門終於打開,三個千仞府的人,一股腦的衝了進去,只想把朱毅一刀切碎,然後對馮婉爲所欲爲。
可是等他們衝進來一看,只見窗戶大開,房間裡哪還有半個人,往大街上一看,朱毅和馮婉早就跑的沒影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好一會,爲首的那個年輕人目露兇光,惡狠狠的道:“他們竟敢耍我們,別讓我抓到他們,不然的話,我就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
從樓上跳下了的朱毅,順手牽走了千仞府的人,留下的三匹好馬,趁着早上鎮子裡在街上走動的人還不算太多,策馬狂奔,離開了石家鎮。
出了小鎮,外面是一片亂石荒野,中間被開闢出了一條大道,百餘里都是一覽無餘的平川,竟沒有一條可以行走的小路。
“我們快馬加鞭,爭取在千仞府的人追上來之前,離開這片平原。”朱毅衝着馮婉喊了一聲,兩人揮鞭疾馳,在大道上揚起了一陣塵土。
行至半日,後方還沒有見到有千仞府的人追來,朱毅總算鬆了一口氣,眼看着不遠處就是羣山環繞,只要進了深山裡,他們再想追蹤到自己,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籲!”
可是天不遂人願,在不遠處的大道上,一隊手持長槍、彎刀,穿着黑色武者服的人,正策馬向着朱毅他們衝了過來。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賀少爺用靈鴿傳信,說你們往我們這邊逃了,沒想到我們剛上路,就遇到了你們。”
一個臉上有着刀疤的中年男子,邊駕着馬衝向朱毅,邊催動氣勁,得意的大喝道:“小子,趕快乖乖下馬受死,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朱毅暗罵一聲晦氣,但沒有坐以待斃,而是把他和馮婉牽在後面的五匹馬,全部拉到了前面,然後一招八風掌使出,五個馬屁股上,分別捱了一個火掌印。
“嘶!”
五匹馬兒屁股上尾巴上的毛,瞬時間就燃了起來,五匹馬兒吃痛一聲,頓時就如同癲狂了一樣,向着前面狂奔了過去。
“雕蟲小技!”
疤臉大漢不屑的笑了一聲,雙腿一夾,胯下的靈馬驟然加快了速度,他手中長槍轉動,只等那幾匹發狂的靈馬衝過來,就將它們一招斃命。
“蓬!”
一匹直衝向疤臉大漢的靈馬,在他催動氣勁,長槍的一個直刺之下,馬頭忽然爆開,連身子都炸裂成了碎片。
可是他臉上的得意之色,還沒有顯現出來的時候,另外四匹雙目通紅的靈馬,卻是帶着一陣火光,衝到了他後面的隊伍之中。
“嘭!”
騎馬在後的幾個人,修爲可是比疤臉大漢差遠了,僅僅只有養氣四級,他們或是揮槍,或是轉動彎刀,將四匹已經癲狂了的靈馬,爆掉了頭顱。
但是,靈馬的身體,卻是沒有炸開,依舊是以着狂奔的姿態,衝撞到了他們騎的靈馬身上。
“嘭!嘭!嘭!”
瞬時間,就有三個千仞府的人,直接從馬身上被衝撞下去,還未來得及凝聚護盾,就又被受驚的靈馬踩踏到了身上,一時間生死不知。
朱毅趁着靈馬狂奔出去的時候,從須彌戒中拿出了虎嘯刀,忽然增加的六百斤重量,讓他胯下的馬頓時馬蹄一軟,差點就直接倒了下去。
他連忙用氣勁把力量卸掉,這才讓靈馬支撐住了,他揮動馬鞭,在馬屁股上重重的抽了一下,然後橫起虎嘯刀,徑直向疤臉漢子衝鋒過去。
“受死吧!”
朱毅大喝一聲,瘋狂催動氣勁,虎嘯刀黑色的刀身,頓時閃起一片寒光,直接砍向了疤臉漢子的頭顱。
“千星破!”
疤臉漢子看着身後幾個生死不知的手下,轉頭怒視着朱毅,手中長槍一甩,抖出一陣讓人眼花繚亂的槍花,身上也同時用氣勁凝聚成了一面精鋼盾。
他策馬狂奔之時,看着朱毅胯下的靈馬,並沒有在地上留下多深的馬蹄印,心裡想當然的以爲,朱毅手中的長刀,重量必然不足百斤。
而馬戰之時,槍要比刀靈活的多,疤臉漢子的臉上露出一股猙獰的笑容,手中氣勁一催,槍尖上頓時冒出了一陣耀眼的銀光,帶起一股凌厲的氣勁,直刺朱毅的胸口。
兩人相距不過十步,策馬靠近不過是瞬息間的事情,朱毅身上凝聚出一面火盾,但卻沒有躲閃的意思,手中的虎嘯刀,還是以着千鈞之勢,夾雜着呼呼的破風聲,砍向了疤臉漢子的頭顱。
“該死!”
看見朱毅這以命換命的打法,疤臉漢子大罵一聲,卻不得不撤了招,畢竟他可是千仞府的一個小頭目,怎麼可能跟這個不知道底細的小子同歸於盡。
疤臉漢子剛剛把長槍橫擋在胸前,朱毅的虎嘯刀就捲起了一片火焰,徑直砍在了他的槍桿之上,彈性極強的槍身,頓時完成了月牙的形狀,他身上的精鋼盾,在阻擋了一下虎嘯刀之後,也是轟然破碎。
“嘭!”
疤臉漢子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數千斤的巨石,狠狠的砸在了胸口一樣,還未有任何想法,就直接被打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跑!往亂石堆裡跑!”
還好疤臉漢子有着養氣九級的修爲,朱毅的這一擊,雖然將他直接打敗,但還是沒有要了他的性命,顧不得去撿落在一旁的長槍,他招呼了幾個手下一聲,便向着路邊竄去。
“哪裡逃!”
朱毅哪還會給他們逃脫的機會,雙腿緊夾馬腹,速度再次提升,然後橫刀一斬,一顆頭顱就飛到了半空之中,留下了一片血霧。
兩個呼吸之間,疤臉漢子的手下,全都身首異處,盡數斃命。
“小子,山不轉水轉,別落到我手裡,到時候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疤臉漢子聽到手下臨死前的慘叫,頓時痛罵了朱毅一句,但向着亂石堆裡衝的速度就更快了。
“駕!”
朱毅大喝一聲,竟駕着馬,衝到了路旁的亂石堆裡,馬腿吃痛,一時間有些站立不穩,不小心踢到一塊尖銳的石頭上之後,頓時就向着前面栽了過去。
“哈哈,活該!你別想追上我!”
疤臉漢子後頭看了一眼,卻是看見這一幕,頓時大肆的嘲笑了朱毅一聲,身形連連閃動,眼看離朱毅的距離就越來越遠了。
“震盪之法——力劈華山!”
朱毅冷喝一聲,手臂甩動,竟然把虎嘯刀直直的向着疤臉漢子的後背甩了過去。
而後他腳下一震,破開馬鐙,雙腳在馬背上重重的踩了一下,頓時飛躍到了空中,身體就如同射出的箭羽一般,緊緊的跟在了虎嘯刀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