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鴨子魚名叫爾多拉,確實算是方圓數十里內的風雲鴨物,小到普通島民,大到一鎮鎮長,都與它打過交道。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這天它心有旁騖的在海里遊曳,腦子裡不知是想念嬌媚的母鴨,還是性感的雌魚,就這樣鬼使神差的落入了刑平的手心。
“你既然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爲啥能在海水裡行動?”刑平下意識的問出了心中疑問,按照海賊世界的說法,惡魔果實能力者,是被大海厭惡的羣體,全是旱鴨子纔對。
爾多拉表情不屑道:“孤陋寡聞,惡魔果實能力者只要不與海水接觸,都是可以行動自如的。”
“什麼意思?”刑平還有些不理解。
“這麼跟你解釋吧,我的能力能夠產生一層魚膜,這層魚膜會隔絕海水,吸收水中的氧氣,如果變身爲魚,更可以利用此膜減少與海水的摩擦,讓速度快到極限,明白嗎?”爾多拉得意洋洋的說道。
“在海水裡也能使用能力?”刑平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廢話,惡魔果實能力者當然能在海水裡使用能力了!只要我們的身體不接觸到海水就可以!”爾多拉對刑平的白癡問題很不以爲然。刑平略微有些明白了,他想起了海軍最高戰力-三大將之一的青稚,青稚使用能力可以冰封海洋,如果能力對海水無效的話,他自然無法冰凍海洋。看起來,這隻鴨子魚的果實能力與青稚的能力很相像,都是使用能力來隔絕與海水的直接接觸。
只是兩者間的實力差距,未免太過巨大,仿若感受到刑平眼中的鄙夷,爾多拉揮動魚鰭,怒吼道:“看我變成劍魚!絕對嚇死你!”在刑平一臉玩味的注視下,它一躍而起,身體在半空中急速旋轉,全身猛然放大起來,化身成一條足足有十多米長的巨大劍魚,上頜又尖又長,象一把鋒利的寶劍,直伸向前。
它的身體呈棱形,背部深褐色,腹部銀灰色,尾柄粗強,平扁,每側具一發達的隆起。劍魚爾多拉落入海中,很快飛掠而出,鋒利的金槍直接刺向刑平,打算報剛纔一掐之仇。刑平咧嘴一笑,整個人動都沒動,僅僅是擡起右手,直接迎向刺來的鋒利金槍。
“嘭!”一股強大的勁氣從刑平手心中迸發而出,直接轟擊在劍魚爾多拉身上。將爾多拉打飛出的剎那,刑平腳下這艘可憐的樹身船也完成了此生任務,轟然炸成數塊磨盤大小的木屑。
刑平腳尖在海面上一踏,使出‘跺腳’,瞬間來到被打得暈暈乎乎的爾多拉身上,他一把抓住爾多拉的上頜,直接騎坐在它背上。剛纔這一式,是八極拳三大內勁拳招之一,名爲‘立地通天炮’,將內勁匯聚於掌心打出,產生強大的破壞力。雖然刑平僅用了三分力,可依舊將爾多拉打得眼冒金星,哪裡還敢反抗。它不甘心的鳴叫了幾聲,乖乖得揹負着刑平,用極快的速度穿梭在海面之上。化爲劍魚的它,速度確實快的驚人,如果剛纔它一落入水中就逃離,以刑平現在的實力,還真追不上。
數十海里的路程,在劍魚的速度下,僅僅花了不到十分鐘。
很快,刑平已經能夠看到巴厘島的大概模樣,這座島嶼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顆綠色的翡翠石,鑲嵌在海天一線間,島嶼上空,是一片晶瑩純淨的藍天,藍天上卻又漂浮着一大團形狀與小島相似的白雲,幾乎像是小島在藍天上的倒影。鴨子魚口中‘迷人的海灘,蔚藍的藍天,浮游的白雲,清澈的碧水’,已經見到了四分之二。
等到一人一魚進一步接近島嶼,剛剛看到巴厘島的全貌時,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巴厘島附近海域,停留着一艘掛着血色骷髏旗的海賊船,正在衝着島嶼不停發射着大炮。
巴厘島上面,男女老少的呼救聲,伴隨着海賊們得意的大笑聲,響徹天際。被爾多拉形容成人間天堂的巴厘島,現在仿若人間煉獄。
“海賊怎麼敢攻打巴厘島,這裡可是有海軍少尉駐守!”爾多拉一下恢復成了鴨子魚形態,尖叫道。它化爲劍魚的時候,是無法說話的。
刑平抓抓頭髮,嘆息道:“如果對方是惡魔果實能力者,一個海軍少尉根本阻擋不了!”
爾多拉大喊道:“怎麼可能!惡魔果實能力者怎麼可能出現在東海!”
“你不就是嗎?”刑平反問道。
“我來自於偉大航路!啊!”爾多拉自知失口,趕忙閉嘴。
“走,先上島上看看!”刑平一把抓過爾多拉,命令道:“鴨子魚,快變成劍魚!”爾多拉身軀急轉,又一次化爲劍魚形態,載着刑平飛快的衝向島嶼。
在一個小鎮街道口,幾名身穿新手服飾的玩家海賊正在休息,他們附近街道上,無數居民和海兵倒在了血泊中。遠處,幾名海賊正在追趕一名驚慌失措的女孩,不時傳來淫.穢的話語。
“哈哈,太爽了。”一名身高一米九有餘的刀疤大漢揮舞着手中長刀,哈哈大笑道:“比在現實世界中痛快多了。想殺就殺,舒坦,舒坦。傑卡船長,船上已經塞滿了物資,我看差不多該撤了。”
傑卡船長是一名臉色陰冷的眼睛男,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看上去很文靜,可眼神中卻滲透出一絲可怕的寒光。
傑卡船長冷笑道:“我們在監獄裡呆了九年,終於可以出來放放風了,你不想多殺點人發泄發泄?”
一旁,一名臉色臘黃的中年人舔舔刀尖上的鮮血,淫笑道:“還要多玩一點女人!船長,我可以申請去內城看看嗎?大部分女人都躲進了內城!老是殺這些在外面抵抗的男人真他孃的沒意思!”
傑卡船長揮手道:“你們都去吧,我在這裡休息一下。剛纔那名少尉的實力真是不錯。記得給我帶回一名來!我要二十五歲左右的女人,不要太小!”
“嘿嘿,船長放心好了,保證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中年人回過身,嘿嘿壞笑了幾聲。傑卡船長坐在少尉的屍體上,撫摸着隱隱作痛的胸口,眼中的寒芒愈加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