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出佐恩的疑惑,沫可苦笑道:“這一位可是大人物,他並不是出身我們東海,而是來自於北海,北海的阿爾西亞王國,至於他爲何在東海,原因只能問他了。是吧?‘分裂人’坎迪達·科林先生?”
那男人悻悻然的笑道:“嘿嘿,沒想到在東海除了海軍外,還有人能夠知道我,讓我感覺又驚訝又興奮,哈哈!”
“喂!這沒什麼好興奮的吧!”佐恩氣道。
那男人繼續說道:“好吧,好吧,既然你們誠心問了,我就告訴你們,我來到東海就是想看看這裡的人們,是不是如同北海居民一般,都陷入在沉醉中,結果發現,東海居民比北海居民沉醉的更爲徹底。”
“什麼?”佐恩估計自己快要崩潰了,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男子沒有在乎佐恩的感受,哈哈笑道:“總有一天,我要寫出一部曠世劇本,將全世界的人民驚醒過來,讓他們會爲了自己的夢想去追求,而不是醉生夢死。這個時代已經沒救了,只有全世界的人都站起來,才能構建出理想中的時代。”
“革命軍?”佐恩表情微微一變,似有所悟的看過去,儘管眼前是一片漆黑,可他還是潛意識想看看傳說中的革命軍,到底啥樣子。
男子不停否認道:“NO,NO,NO,不要將我和革命軍牽扯到一塊,我最討厭打打殺殺的生活,戰爭無法給帶給人類希望,帶來的只有創傷。只要全世界人類的心態轉變,時代自然會隨之轉變,不需要動用一兵一卒。你聽說過神嗎?我就希望自己能夠帶來神的福音,讓所有人類都擺脫現在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迎接新時代的到來,嘿嘿。”
男子還在自言自語的說着,沫可已經小聲對佐恩說道:“現在你知道他爲啥被抓了吧?”
佐恩點點頭,很肯定的說道:“這個人確實有死的由頭。”
沫可又小聲說道:“他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吃了精神果實,根據海軍發佈的通緝令描述,這人有很嚴重的精神分裂,所以被外界稱爲‘分裂人’。”
“精神分裂?”佐恩啞然失笑。同時他隱隱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性格並不像眼前表現的這樣,能夠被海軍標榜爲通緝犯的男人,肯定有讓海軍忌諱的地方。
“他懸賞金多少?”佐恩輕聲問道。
沫可想了一小會,不敢確定的說道:“我記得好像是六千萬貝利,具體數額我也記不清了。”
“六千萬貝利??你真的確定?”佐恩臉色頓時大變,這個人的懸賞金比他們加起來都要多,也就說,他對於世界政府的威脅程度已經很高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鐘錶指針已經指到了數字十二上,甲板上,一名海軍少尉看看手腕的腕錶,命令道:“現在已經是正午,所有人手馬上趕到船艙地下一層,加大守衛力度!”
命令一下,一排排一列列的海軍士兵紛紛涌到船艙口,他們邁着整齊的步伐,手裡拎着海軍最新的連發速射槍,表情嚴肅的有序走進船艙內。
“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佐恩和沫可正在悄聲對話,一個冰冷的問話傳了過來,這個聲音蘊含無窮的蕭殺之意,讓人聽了忍不住會打幾個冷顫。
沫可悄聲道:“噓,他開始精神分裂了。”
佐恩苦笑道:“我這是和什麼怪胎關在一起啊。”
他話音剛落,突然右手不受控制的擡了起來,鐐銬的清脆碰撞聲迴盪在不大的鐵室裡。“啪!”佐恩的右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頓時將他打蒙了,他使盡全力的控制着右臂不在抖動,失聲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右臂竟然不受控制了。”
沫可大喊道:“咬舌尖!快!”
聽到沫可的喊話,佐恩趕忙輕咬舌尖,一陣劇痛透徹全身後,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頓時消失。他剛恢復自由,就震驚道:“這是怎麼回事?”沫可輕嘆道:“你是被坎迪達·科林控制住運動神經系統了,他是精神果實能力者,分陰陽兩面,剛纔我們看到的是陽面,能力弱小,現在我們看到的是陰面,單單一個眼神,就能控制住對方。”
男子冷冷哼道:“這是懲罰你剛纔出言不遜,如果你再出言不遜,我不介意繼續扇你耳光。我倒想看看你的舌尖能咬多少次。”
“你!”佐恩聞言大怒,騰的一下站起身,他身上有腳銬鐐銬,雖然無法走過去,可還是造就出了想要衝過去的氣勢。
“剛纔我的建議,你倆想的怎樣了?”男子繼續冷聲問道,語氣冰冷至極,不帶一絲感情。
佐恩氣呼呼的坐在地上,腦子裡全是如何狠狠的虐這個傢伙一頓,哪裡會去想這人提的建議。倒是沫可,反而笑吟吟的說道:“科林先生,你還沒有對我倆說出計劃,我們怎麼來決定呢?”
男子語氣稍微變得平和了一些,可始終冰冷,哼哼道:“我們逃脫的機會就在到羅格鎮碼頭的瞬間,我的能力你應該清楚,就不和你多說,一旦到了羅格鎮,我肯定會被戴上海樓石手銬,那時候想要逃脫就是難上加難。所以我的計劃是...”
佐恩打斷了他的話語,輕笑道:“那爲何不現在逃脫呢?”
男子冷冷的說道:“你真傻還是假傻?先不說我們能不能打敗這船上所有的海軍,就算我們殺光所有的海軍士兵,難道你來開船?”
此時的男子與之前的他比起來,冷靜了的太多太多,簡直就是兩極分化,開始的男子,語氣滿是調侃意味,懶散灑脫,像是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而現在的男子,語氣冰冷,思維敏捷,倒像是個運籌千里之外的陰險軍師。
“抱歉,我沒啥逃跑的興趣,我只要坐在這裡,船長就會來救我!”佐恩還在爲剛纔的事記恨,一臉無謂的說道。
男子冷哼道:“你們船長是白鬍子嗎?”
“什麼意思?”佐恩語氣也變得清冷起來,如果男子敢對刑平出言不遜,他馬上就衝上去。現在他體力早已恢復,如果不惜手臂斷裂,他完全可以掙脫開腳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