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一片安靜。
衆人都在那盯着宋姓男子和王姓男子,看他們會怎麼辦。
陸風晨和拓跋紹則是面帶冷笑站在那裡,要演戲演到最後。
看着陸風晨和拓跋紹的神情,那宋姓男子臉上的冷汗都要流出來了,如果這兩個人真是城主大人的人,那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剛纔開口威脅他們的人可是他,人家王姓男子雖然也是這個意思,但從始至終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的。
這要是城主大人責怪下來,說不定姓王的就把他賣了,而城主大人想必也不太捨得一下子懲處兩個魂將,所以到時候很可能就是他倒黴。
這可如何是好?
宋姓男子的心中快速思索着,然後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在衆人的注視下,他猛地擡起來手,在自己的臉上扇了一下。
雖然誰都看出來了,他並沒用力,但這完全不是用力不用力的事情,關鍵是這一巴掌表明的宋姓男子的態度。
他在認錯!
一時間,房間裡的衆人一愣,然後都是不約而同地向着外面趕去。
雖然他們都想看看,兩個魂將向兩個大魂師認錯的場面,但是他們也都明白,如果繼續留在這裡,讓兩位魂將感覺丟了面子,估計他們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二位小兄弟,對不起,我們沒想到你們二位是城主府的人……”
宋姓男子的臉色陰沉,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擠出來一張笑臉,賠笑道:“剛纔多有冒犯之處,還請二位小兄弟海涵……”
一邊說着,他一邊從懷裡摸出來那個第一個大魂師給他的玉盒,遞向陸風晨,不好意思道:“小兄弟手下這個,算是哥哥我給小兄弟賠禮道歉了。”
一邊說着,他轉頭看向王姓男子,對着王姓男子眨了眨眼,做了個表情。
他這意思是,你沒看我都拿出來東西賠禮道歉了,你好歹也說句話啊。
要不然這兩位小爺若是得理不饒人,到最後被城主大人責怪的很可能還是我!
他的臉上滿是焦急之意,但是那王姓男子,卻偏偏是一副皺眉思索的模樣,竟然無動於衷。
“呵呵……”
可偏偏的,陸風晨沒有接他的玉盒,而是轉頭看向了王姓男子,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他不給,我也就不要你的,這事兒沒完!
這個表情,把宋姓男子惹急了。
“王靖奎!陪個禮道個歉你會死?”宋姓男子等不及了,開口罵道。
直到現在,那王姓男子纔好像是反應過來了,從錦囊袋裡摸出來那個玉盒,遞給陸風晨,同時口中說着:“啊……對不起了,二位,我也是沒想到你們是趙城主手底下的人,咱們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還請二位小兄弟別介意我們之前的冒犯,在趙城主那裡,就不要提這件事情了。”
他的話說得也很客氣,但是宋姓男子卻是一愣,詫異地轉頭對王姓男子說道:“趙城主?”
不過,他緊接着又注意到了王姓男子的神情,又把剛要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然而,他的這個神情,卻也被陸風晨注意到了。
一時間,陸風晨就明白了,
這個王姓男子在說謊。
他說了什麼慌?
陸風晨心裡稍稍思索,再聯想到宋姓男子剛纔說的話和神情,也就頓時明白了,問題肯定是出現在城主的這個姓氏上。
城主,很可能不姓趙!
那麼,城主姓什麼?
陸風晨看了看拓跋紹,顯然拓跋紹也明白了現在所面臨的問題,但是很可惜,這傢伙事前打聽的消息不夠全面,他們只知道這城主是一個八級魂王,卻根本不知道這城主姓什麼。
其實想想,換了陸風晨打聽消息,估計也是這樣,畢竟你愛姓什麼姓什麼,關我什麼事,老子是來殺你的,難道殺了你還給你立個墓碑?
可是現在,不知道這個姓氏,怎麼辦?
於是,陸風晨咳嗽了一下,皺眉道:“這位前輩說錯了吧,葉喀城的城主不姓趙啊!”
“嗨,王兄,你就別試探了!人家兩位小兄弟是貨真價實的城主府的人!”
那宋姓男子聽到陸風晨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緊接着就趕緊說話,向陸風晨歉意道:“二位小兄弟切莫見怪,王兄也是做事情小心了一點……”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拓跋紹說道:“唉,沒事,我們不會向錢城主說的,你們放心……”
此言一出,宋姓男子的話戛然而止!
而那王姓男子,眼中一絲異樣的神色一閃而過,然後立刻笑呵呵道:“是啊,錢城主那裡,還請二位美言幾句。”
這話說的,陸風晨也是愣了愣,心道拓跋紹只不過是隨口猜了猜,竟然就猜中了?
這是什麼逆天的運氣!
拓跋紹顯然也是沒有想到,他愣了一愣,才呵呵笑道:“放心……”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王姓男子就面色一變,冷笑道:“你們說錯了!我們葉喀城的城主根本也不姓錢,而是姓韓!”
嗯?
陸風晨一愣,他剛纔沒有注意到王姓男子的眼神變化,自然也沒有料到這一點。
拓跋紹也是呆了呆,然後他就笑呵呵道:“是啊……姓韓,剛纔我是鬧着玩呢……”
可是,他的話又被打斷了,這一次,打斷他的卻是那宋姓男子。
只見那宋姓男子的面色冷然,呵呵笑道:“我們城主,也不姓韓,而是姓博!”
好吧……
於是,陸風晨知道,他們暴露了,而且是智商被壓制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拓跋紹只這麼說了一句,然後宋姓男子就冷笑一聲,手一揮,魂力化作鎖鏈,牢牢地將他們兩個人綁住了!
“竟然敢耍我們!”
宋姓男子冷哼,他的面色羞怒,畢竟剛纔真是自己被耍了,他還真的以爲這兩個人是城主府的人,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冒牌貨!
這可真是尷尬啊!
如果不是王姓男子機靈,試探了他們,估計他們剛纔就要放走這兩個人了,而且還要賠上兩件好東西!
“我要殺了你們!”
宋姓男子暴怒之下,魂力翻涌,就要對陸風晨和拓跋紹動手,他真是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拍死這兩個人。
但是,就在此時,傳送法陣陡然一亮,
顯然是就要有人來了。
王姓男子的面色一變,說道:“先把他們關起來吧,回頭再處置他們!”
宋姓男子點了點頭,然後高聲叫道:“吳大,吳二,你們兩個人進來!”
房間外面響起兩聲答應聲,然後兩個看起來有幾分相似的大魂師巔峰武者走了進來,對着他們拱了拱手,道:“送前輩,王前輩,有何吩咐?”
“把這兩個小子關進死牢裡面!等老子回頭再去收拾他們!”宋姓男子冷笑道。
“好嘞!”
這吳大和吳二,倒也沒有問到底是什麼事情,當即就抓住了陸風晨和拓跋紹身上的魂力鎖鏈,然後就帶着陸風晨和拓跋紹向外走去。
他們倒也沒有擔心這鎖鏈會被掙斷,誰都不擔心,畢竟這可是兩個魂將佈置下的魂力鎖鏈,這兩個大魂師,又怎麼會掙斷呢。
陸風晨看了看拓跋紹,卻發現拓跋紹乖乖地跟着向外走,於是陸風晨就明白了,這位顯然是玩開心了,還準備繼續玩下去。
說不定,剛纔這傢伙就是故意說錯的。
好吧,陸風晨倒也樂意奉陪,他倒也想去看看,這葉喀城的死牢到底是什麼樣的。
於是,兩個人就被吳大吳二拉着,向着葉喀城的死牢走去。
一路上,吳大吳二也沒有和他們說話,在吳大吳二看來,兩個不長眼的大魂師得罪了王前輩和送前輩,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被關進了死牢,肯定就是被收拾一番後,直接死掉。
和兩個死人,自然沒什麼可說的。
一路上,陸風晨和拓跋紹顯然沒有一丁點的要死的很慘的覺悟,而是四下打量着葉喀城的建築風景。
這葉喀城距離古樓城很遠,兩個城市的民俗風情和建築物倒也有些區別,而且葉喀城比起來古樓城要大了不少,故而建築物也是更高更多更大,看起來倒也有些意思。
“死牢到了!”
吳大的一句話,使得陸風晨和拓跋紹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一個看起來陰森森的院子上。
這院子有着高達數十丈的牆,牆上有來回的隊伍巡邏,每隔百丈,還有一座箭塔,看起來防禦甚嚴。
吳大和吳二通報了一聲,然後就帶着陸風晨和拓跋紹進了院子裡。
院子裡,僅有幾座房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牢房的樣子,因爲這每一個房子,頂多也就居住幾十個人罷了。
不過緊接着,陸風晨和拓跋紹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被帶進了一個房子裡,這房子裡有一個斜向下的通道,一直通往深深的地底。
四個人走了數百丈,陸風晨感覺他們已經來到了地底百餘丈深處,腳下的路才變成了平的。
“這死牢,有點意思。”拓跋紹嘟囔了一句,只不過這話只有陸風晨能聽到,其他人只能看到他稍稍動了動嘴脣罷了。
他一邊說着,兩個人一邊打量着這死牢。
死牢處於地下,四周卻好像是用一種金屬色澤的石頭砌築而成,也不知道多厚。
而所謂的牢房,則是用一種銀色的金屬鑄就的,牆壁足有尺許厚,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幾種顏色的紋路,流動着淡淡的光澤,顯然是一道道的陣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