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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
依舊是冰天雪地,不過,這裡與之前的冰雪之地有很大的不同,冰雪透明,下方是尚未結成冰的水,水成綠色,看不清楚水中有什麼。
一處冰雪山峰內,這山峰被打出一個洞府,洞府中。
張易安靜的躺在一張玉牀上,這玉牀散發出一股十分精純的靈力,一條七彩毛毯遮蓋着張易的身體,只讓張易露出一個頭在外面,他面色略有蒼白之意,似乎很疲憊,安靜地躺着,如同睡着了一般。
在他身邊,還有另一張玉牀。
“張易還沒有醒來嗎?”
傲霜一身白衣如雪,在冰雪的存託下,如同冰雪仙子,她輕輕皺眉,說道。
“傷勢很重,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師姐,要不我們.......?”
桑桑一臉關心地說道,只是,最後那一句話,沒有說明白,不過,傲霜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再等幾天吧,五天過後,若是他不醒來,我們便離開這裡。”
傲霜的語氣不疾不徐,似乎總帶着一股淡淡的冰意,此時她在知曉張易的還未醒來之後,秀眉微蹙,不過並未說出來。
似乎說出來關心的話語,便不符合她的性格。
“傲霜.......”桑桑似乎是第一次這樣叫,以前都是稱呼傲霜爲師姐,現在這般說着,語氣似乎有些生澀,不過她並未有太多的影響,旋即說道:“這都已經第五天了,他還未醒來,你不擔心麼?”
似乎這種語氣,這種話語,根本不符合桑桑的性格。
傲霜在聽到桑桑這般稱呼她時,微微一愣,內心暗道一聲似乎這種情況很久沒有過了,心中有些慌,她有些不適應,道:“看天地造化,他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
說道這裡,傲霜頓了頓,看着桑桑,似乎想從桑桑臉上看出一些變化,不夠,卻沒有,桑桑輕語:“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我們都一樣,身爲七彩.......一切秘密都瞞不住,許是那小丫頭還不知道......能夠遇上他,說明我們有緣分,而且,我們還需要他......”
傲霜有些吃驚,不過,旋即她就明白了,剛纔那般稱呼,就應該想到這個事情,傲霜搖了搖頭,似乎不想提及這個話題,“神晶仙骨這種特殊體質,只有在遠古時期出現過。那個時代,是最輝煌的時代,數不盡的皇者、聖者、至尊。他能夠擁有這種體質,不知道是緣分,還是孽.......”
桑桑臉上流露出回憶的神情,正想說話,就聽見一聲輕哼傳來。
桑桑急忙轉頭,正看見水兒從玉牀上轉醒來。
水兒從玉牀上醒來,她揉了揉眼睛,對眼前看到的,有些意外,“師姐,這是怎麼回事?”
顯然,水兒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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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座光禿禿的雪山邊,一名修士渾身染血,暈厥在雪山邊,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修士原本一身白衣,現在卻已經被染成紅色,樣子十分狼狽。
過了許久,這人緩緩地睜開雙眼,他兩眼無神,暗淡無光,臉上露出一臉疲憊之色,只是睜開雙眼,似乎不曾想起身,或者,根本沒有起身的力氣。
這人正是白一鳴,被世人成爲白蠱邪君白一鳴。
在他的身邊,有無數白色蠱蟲一隻只安靜地呆在其身邊。
又過了許久,白一鳴終於積攢了足夠的力氣,這才緩緩起身,在其起身的瞬間,他突然一咳嗽,咳出不少鮮血。
“本想借你之手,磨練他......”白一鳴輕輕咳嗽,體內的靈力已經枯竭,他回想當時的情形,這話自然是傲霜說的。
當時,白一鳴被張易使出的灰色光芒射、入體內,那灰色光芒,自然是當初張易所得到的毒針,一盒毒針,全部用完,白一鳴只擋住了其中了少數,大部分射、入其體內,劇毒使得白一鳴幾乎喪失了戰鬥能力!
這劇毒當初能夠讓靈動期的張易暈厥幾天,而後使出藥神指,纔將毒素消耗掉。
即使白一鳴擁有真靈圓滿期的修爲,也不能完全抵擋這毒素!
在張易被白一鳴重傷的剎那。
傲霜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爆發出來的力量,完全超乎了白一鳴的想象。
但是白一鳴看到傲霜爆發出來的力量之時,就明白了,即使自己在巔峰時機,也不一定是傲霜的對手!
而,白一鳴最無法理解的地方——爲何要等到這個時候才爆發出來!在那種危機的情況下,換做別人,擁有爆發之力的話,定然是早就爆發了!
然而,還有更加難以讓白一鳴理解——傲霜完全可以擊殺白一鳴!但是,卻偏偏放過了他一命!
直到,傲霜毫無感情地說出那幾句話後,白一鳴才隱隱明白——原來她是爲着磨礪那名字叫做張易之人,才這般作爲!
“本想借你之手,磨練他......”
“暫且放過你一命,待到排位賽上,你們還會相遇.........”
這便是白一鳴在暈厥前所聽到了幾句話中的兩句。
雖然傲霜說是放過白一鳴,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白一鳴被打得體無完膚,內臟出血,即使在醒來之後,還不斷咳血!
“張易,張易.......”
白一鳴似乎有些不甘心,有些頹廢,被張易可謂偷襲而重傷,他很是不甘心,因爲當時對張易的輕視而導致的結果,使得他很是後悔,在想到傲霜爆發出的力量之後,他內心又是一陣頹廢,過了許久,白一鳴這才收拾好心情。
白一鳴暗道自己也算是幸運,在暈厥之時,並未遇上其他修士。
“張易。”白一鳴收了身邊的蠱蟲,轉而在附近找了個平整的地方,盤膝而坐,開始了打坐恢復療傷,“這次失敗,對我不一定是害處!”
知恥而後勇。
真正的能者,真正的天才,不是被打敗,被打擊之後,就頹廢的,而是,知恥而後勇!
失敗並不可怕,而是失敗之後的頹廢纔是最可怕的!
這白一鳴顯然不是這一列的!
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內心反而因爲此事,更加堅定道心!
“我本就比你要強大,那麼,你就永遠也別想追上我的腳步!我不信,你背後那人,還能保護你一輩子不成!”
白一鳴想到,“排位賽上,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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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就是三天。
張易已然躺着玉牀上,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好在他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有了不少血色,不再像最開始那般蒼白無色。
“他還未醒來嗎?”
傲霜再次從外面進來,明知道張易並未醒來,她還是向桑桑和水兒問道。
她,也擔心。
“沒有醒來,還有兩天的期限,若是他還未醒來,那麼,我們便立刻這裡吧。”
桑桑回答,這幾天她不曾離開這洞府,一直守護着張易,此時她臉上是一臉的關心之色。
她,很着急。
“張易會醒來的!他一定會醒來的!我都醒了!他怎麼可能不會醒來!”
水兒是三人中,唯一不知情的一位,因爲桑桑和傲霜都未曾告知她,不想讓她過於擔心,卻沒有想到,反而使得水兒更加擔心,此時她語氣很着急,內心更是着急。
水兒粉嫩的小臉上,盡數是急迫的神情,她一直在地上來回走動,想來這些日子裡,最是煎熬的,就是她了,就連身形都消瘦了不少。
“若是.......兩天後他還未醒來,我們......只能離開這裡了。”
傲霜很少流露出內心的想法,而此時從她的語氣,就能夠分析出她內心的擔憂並未比水兒少多少,兩天後,還未醒來,內心更期待,張易能夠在兩天裡醒來,哪怕是睜開眼睛看一眼,這樣至少......能夠有一些安慰......
“要不.......”說着,桑桑頓了頓,她知道此時水兒在,不能像之前那般跟傲霜對話,擔心水兒提前知曉,會難以接受這個事情,桑桑也消瘦了不少,臉上是害怕的神色,“要不,我們現在就離開吧。”
桑桑低下了頭,這不是在詢問,而是,說出了傲霜不敢說出的話。
“這。”
傲霜終究還是流露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也同樣想要現在就回去,回到宗門,想必,張易能夠早點醒來,而,留在這裡,或許會讓她們後悔一輩子,已然在這些與張易相處的時日裡,對張易有了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感情。
這與最初的想法,變了很多。
總有很多東西,會與最初的想法不合的。
感情,能夠有幾人說清楚,道明白?
“我們再堅持一天,一天後,他若是還不醒來,我們便強行離開這裡!讓本......她.....來接....”
傲霜的內心很矛盾,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該如何對待,她終究還是退讓了,本說好的是兩天,換成了一天。
“恩。”
桑桑很內心傷感、矛盾,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是對張易的殘忍。
水兒根本沒有聽進兩位師姐的話語,此時她在張易所躺着的玉牀前,雙手輕輕地撫摸張易的臉,多麼希望張易能夠馬上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