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有驚無險,畢竟這是夜裡三點多喪屍都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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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呼吸稍微有些急促,說不緊張是假的,想一下週身閃爍着的路燈,與那恐怖被撕咬扯爛的屍體,四面斜躺成片,就是軍人都要變臉,林楠已經不錯了。
轉了幾圈地圖,整了整胸前的檢修燈,看了看地圖,如同做賊般掃視一遍四周,確認沒被喪屍發現纔將注意力集中在地圖上。
沒錯按照這條路走是最快到郊區別墅區的,但是現在這個想法明顯行不通,出門前預算並沒有預算路面問題。
四周到處停放着汽車,可是現在這些汽車不是撞壞就是沒了電或者沒了油根本無法發動,更別說跑了。
生化爆發的那日人們都焦急逃命,誰還在意拔起車鑰匙關好車門這些扯蛋的法律,自然那些汽車就沒了電沒了油。
而且好多汽車車廂裡都躺着被撕扯接近骷髏的喪屍,大部分都因爲汽車損毀夾住了自己的身體而無法動彈,使得無力反抗那些撕咬的喪屍最後就成了這樣一幅畫面。
馬路的不暢通使得林楠根本放不開腿腳前進,按照這種速度根本到不了別墅區。
“媽的,這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林楠低罵一聲,警惕的前進着,緊了緊手中那因汗水滿布的菜刀。
林楠確實想的比較簡單,畢竟這個世界的變化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再次打開手中的地圖,雙眼快速閃動着。
一條條街道閃爍而過。
突然一條小字映入眼簾,雖然只有短短八個字,但是林楠清楚的看到了上面寫着什麼‘中國兵器,建造和諧’。
‘兵器’各種槍支彈藥電影裡的場景嗖嗖嗖的出現在了林楠的腦中。
擡起手錶看了下已經快五點了,出了醫院都已經一個多小時!
權衡了一下郊區與兵工廠的距離,郊區根本不可能到,因爲現在想要找一輛汽車比登天還難。再次權衡生存與避難所的大小成功機率,林楠不得不做出一個比較冒險的決定。
連掃幾眼那條最近的街道已經被林楠記了下來。
時間現在自己最缺少的東西。
兵工廠距離太遠了,全力衝刺也不太可能在1個小時到達,除非自己是超人,想要回醫院一個小時也不可能,現在的林楠真正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四周的居民房更加危險,再加上兵工廠的武器也是讓林楠眼紅的東西。來不及多慮,拔腿開奔。
但是前進的速度一減再減,林楠也不敢確定這些歪歪扭扭躺着的喪屍會不會因爲自己動作太大醒過來,而且路面實在是太坎坷了,所以速度一減再減。
本來運動不大的林楠已經是一頭虛汗,四周的喪屍雖然少但是也足以讓林楠死上幾回,畢竟自己只有3分鐘的變身時間(在找食物的時候殺了兩隻),根本不足以支撐多久。
腦中地圖位置清楚的閃爍着,依靠檢修燈找到那些比較另類的建築確定自己的位置,林楠的腿也不自覺的加快了很多。
一條身影遠遠的吊在林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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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等人,與時間賽跑不過如此。
現在正直夏天,天亮的很早。
時間已經指到了5點43分。
那紅朦朦的杜紅,那有些刺眼的日光,帶點清冷的空氣與末日一般的世界,新的一天來了。
林楠卻已經氣喘吁吁,接近1個小時的劇烈奔跑,還怕吵到四周的喪屍,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神經的極限隨時考驗着林楠自己,不斷的刺激讓他挺到了這條街道。
拿出揹包中的地圖再次確認了一下位置。
“媽的!”林楠大聲咒罵道,接着再次跑了起來。
‘媽的...媽的...媽的...’林楠怒罵着,但是聲音很小。他擡手腕看手錶的動作幾乎沒有間隔。
那5點59分的到來就像催命符一樣,每跳動一秒都在抨擊着林楠脆弱的小心肝。
距離兵工廠的距離還有三條街。
四周都是高層小區,決定、權衡了一番,林楠快速衝進了一個小區內。
6點。
“草!!!”驚叫一聲林楠那手中的菜刀下意識的劈向了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擋住自己前進步伐的喪屍。
驚恐下林楠爆發出無窮的力量,一刀將喪屍的腦袋斜斜的劈成了兩半,那喪屍被這一劈毫無懸念腦袋被斜砍而下,沒有鮮血沒有腦/漿。
病毒爆發之後的一個星期內喪屍的體質漸漸的改變,沒有流動的血液與腦/漿,全身被一種角質的皮膚覆蓋,並且行動僵硬,但是這些喪屍的攻擊能力防禦力都大增。
但是速度緩慢的他們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
生存時間增加1小時,6點權限點,1點能源點的增加。
看着倒下去的喪屍林楠肚中一陣翻滾,太噁心了,不是喪屍的樣子噁心而是喪屍體表的那個味道。
跟在糞坑中摸爬滾打一番的大便沒什麼兩樣。
憋了口氣,朝着四周看了看那些逐漸靠近的喪屍,林楠拔腿衝進一個樓道。
這樓道很空曠,鮮血的味道依然存在,但是四周卻沒有任何聲音,除了林楠自己跳動的心臟與那落地的腳踏聲外。
天雖然亮了但是樓道空曠黑暗,可視面積很小。
緊握菜刀的林楠左手從背後抽出一根改裝過的鋼管,提在手中信心倍增,但是心虛的他在倍增又能增到什麼地步。
“喝!吼!”一聲似示威一般的低吼聲從側面傳來。
一隻土紅色的尖爪劃過,就在那快要摸到林楠鼻子的瞬間。
人體的潛能再度爆發。
林楠只覺得周圍一切都變慢然後再度變慢,身體條件反射的甩起右手中的菜刀速度極慢的回掄過去,左手的鋼管也上揚極慢的刺出。
那喪屍的腦袋‘咔’的一聲隨着頸骨的斷裂,帶着猙獰的臉孔,大張着的血盆大口的喪屍頭顱就這麼被斬飛起來。
‘權限點6,生存小時1。能源點1.’
林楠那甩動的肌肉,顫動的嘴脣極慢的發出一聲變質的“草...”聲音拖得很長,當然那是在林楠眼中。
現實中,只見林楠超乎常人的速度轉身,好似練了千百萬次的練習,一氣呵成的動作在一刀斬出後,左手的鋼管準確的插入了喪屍大張的口中——貫穿。
一聲‘草’的輕喝,使得林楠全身氣勢大增。
當初變身後的林楠自己並沒有發現這殺喪屍有多麼的累人,多麼的恐怖。
但是現在林楠很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睡一覺,然後帶着顫抖的手與紫醬色的脣端起一杯溫水灌進肚中以求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