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離難一聽覺法師這麼一說眼睛一亮說道:“是不是放出花古,石狗也可以回來了?”
“這個……不能呢…..”覺法師有些抱歉的說道:“石狗是鎮壓那扇鬼門的,他不會再回來了。”
金離難眼神一暗,低下了頭。
“花古當年雖然在洞口封閉前衝破了貧僧的降魔杵,但是那隻杵卻還在洞裡再加上石狗的正氣,花古根本出不了洞,你放出花古後記得幫貧僧把那降魔杵收起來,貧僧那可是一對的寶貝呢。”
“那法師爲何提到石狗呢?”金離難情緒低落的說道,她覺得跟覺法師說話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刺激。
“石狗是不是有給過你一條腰帶?”
“對的,我有時會當頭帕用。”
“那你還是當腰帶用吧。只是要把它拴在虎浪的腰上。”覺法師說道。
金離難依言取下綠豆背上的包裹。果然,鬼煞缸,石狗的腰帶等重要物品都在。金離難拿出腰帶拴在了虎浪的腰上。
覺法師卻拿起了那隻鬼煞缸驚問道:“小離難,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你知道這是什麼啊?”
金離難看了小水缸一眼回答道:“大黿山嬰靈送的,是一隻可以裝低階精怪和物品的小水缸叫鬼煞缸。”
“嗯…確實是鬼煞缸呢,此缸極其認主。也極其陰邪,鬼煞缸是極其稀有的寶貝。只有成了氣候多年的老鬼物纔可以練出來。只有進到缸裡的精怪都會對水缸的主人忠心耿耿,就像裡面那隻小骷髏一樣。”
“是嗎?”金離難也沒有覺得這缸有多厲害,只是介紹到:“它叫紅豆是白玉骷髏王,也是大黿山的嬰靈送我的。”
“哦,這小骷髏挺有意思的。”覺法師放下鬼煞缸,走到虎浪身邊,向他身上幾個穴位拍了下去。虎浪就幽幽轉醒了。
只見他坐起來瞪着圓溜溜的虎眼看了看覺法師又看了看金離難,然後盯着金離難就露出了稚子般的笑容,金離難又看到了那久違的小虎牙。她心下一暖正要說話。虎浪卻先她一步出聲了:“孃親!”
金離難懵了:“??”
他剛剛叫我什麼?金離難一臉茫然的轉頭看向了覺法師。
“他心智受損,幫上腰帶後可壓制他身上的戾氣。他的內丹雖強悍但卻是嬰靈化成的精怪的,裡面有它最後的記憶。最後嬰靈在被取丹前你是不是做過什麼?”
“她們的內丹不是我取的,我只是做過她們的孃親,嬰靈也曾經附在虎浪身上。”金離難說道。突然,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就對了,內丹認得你是它的孃親。”覺法師也瞭然道。
虎浪從地上爬起,抱起金離難開心的叫着:“孃親!孃親!”
金離難沒有反應過來,雙腳離地的被他抱着轉着圈圈。一旁的綠豆和阿常震驚了。
“記住了,千萬不要解下他身上的腰帶,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搞定的。”覺法師說道:“那麼小離難,我們就此別過吧。”
覺法師雙手合十就要告辭。
“覺法師,請等一下。”金離難掙脫了虎浪喚住覺法師。“我還有事想問問法師。”
“小離難還有何事啊?”覺法師停住腳步微笑道。
金離難舉起了手腕上的手串道:“這手串法師知道是什麼嗎?”
“那是你過去世裡的冤親債主們,你累世所犯罪惡都化爲了這血珠,當你罪惡都消除並且把功德迴向給你的冤親債主們,它就會消失了。”
“那住在裡面的兩個大漢縛日羅和伐折羅也是嗎?”
“他們是西方極樂世界的兩位金剛,手持罰魔鞭,鞭鞭打在你三魂七魄上。負責監視你是否作惡行善並施以罰賞。他們你不用介意哈。”覺法師說道。
我當然介意啦,非常的介意。金離難沮喪的心裡吐槽道。
“那個嚴泯身邊的奚圍,我的攝魂咒對他好像無用。法師可否知道是什麼原因呢?”金離難說着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這個,貧僧就不清楚了。”覺法師抱歉道,他傳授的攝魂咒還沒聽說過誰能破的,不過世界之大總有例外,覺法師也很好奇說道:“有機會貧僧會會他去。”
覺法師幫了金離難很多忙,金離難非常感激,她一作揖道:“法師已經幫離難太多了,如以後有用得到離難的地方,還請法師不要客氣。”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離難有心了。”覺法師摸了摸金離難的頭後就告辭了。
目送覺法師遠去後,金離難把小包袱背在自己背上,把雁翎刀插在腰間後才恍然發現虎浪的弒邪寶刀不見了。之前都沒有注意到,覺法師也走了。算了虎浪現在是小孩子,小孩子不可以玩刀的。等他恢復了神智再說吧。
金離難默唸咒語,綠豆變回了狼型,綠豆一看恢復狼型開心的蹦躂起來,尾巴搖成了花。金離難笑笑這個時候狼型的綠豆可是他們這羣老幼婦孺裡的第一戰鬥力啊。
只是虎浪看到都嚇得大叫起來躲在了金離難身後:“孃親!有大狗狗要咬我!”
綠豆鄙視的翻了個白眼。
“乖孩子,大狗狗不咬人的。”金離難適應母親的角色很快,她真的像老母親一樣摸了摸虎浪的腦袋。
綠豆很鬱悶的看着虎浪:你纔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虎浪又指着綠豆背上的阿常說道:“孃親,虎子想吃大肉丸子。”
阿常鬱悶的翻了個白眼。
虎子是虎浪的小名,只有他的孃親和父親會這樣叫他。
但是金離難適應母親覺得很快啊,也厚着臉皮哄到:“虎子乖啦,這是刺蝟阿常,不是大肉丸子不能吃的。”
阿常就煩躁的看着虎浪:你纔是大肉丸子,你全家都是大肉丸子。
不過金離難還是打開了小包袱,裡面有莫念爲她準備的水袋和乾糧和銀錢。莫念準備的乾糧就是精少許致糕點還有芝麻餅。金離難拿起一塊糕點給了阿常,又拿了塊芝麻餅給虎浪。這一人一獸就愉快的吃了起來。
金離難又對綠豆說道:“綠豆,乾糧不多,咱兩先忍忍吧。”
綠豆乖巧的坐在地上點點頭,還學着人類輕輕的“嗯”了一聲。
吃完飯後金離難又把水袋給了他們喝了水,才收拾好行囊出發。綠豆馱着阿常在前面輕快的走着。金離難則像老母親一樣牽着虎浪那比自己的手還大得多的“小手手”在後面跟着。金離難就這樣還算安好的離開了竹林,踏上了回鄉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