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繼續在血河中前行,當他再次前行約百米之後。
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腦袋。
“臥槽…這什麼鬼血族這麼牛叉,那現在地球上有一個,我還玩個球?”
翔哥無比淡定。
“你怕個屁?慫包!如果我沒猜錯,這個血族應該只是處於轉生期,而且是很小很小的那種,甚至…還是一個蛋!”
林川聽到一個蛋的時候,嘴巴不留神沒封住,咕嚕吞下去一口血水,那臉色憋得就跟茄子一模一樣。
在血河之中,咳又不能咳,只能憋紅了臉吞下去。
好不容易纔緩過氣來。
“臥槽…蛋?”
“對,年輕人,不要隨隨便便這麼激動撒?生個蛋很奇怪嗎?人家還不能生蛋了?”
“你有沒有常識?你說的這個血族都是稱霸宇宙這一類的超級生物了,還生蛋?生蛋是低級物種才做的嗎?我們地球的猴子都不生蛋。”
“你懂個屁…”
翔哥鄙夷的說道。
“就你這點見識別在我面前BB,高等生物,超級生物,你個地球小蛤蟆知道什麼是高等生物?真正的至高等生物繁衍後代的方式都是以蛋的形式,因爲這樣對先代後代都有利,儲備足夠的能量讓子孫緩慢進化,這樣誕生出來的後代,在蛋殼的那一天便能自主生存,就如這個血族,如果他一旦破殼,地球?那估計就是他的補品!
“至於地球人?你們地球人一生下來能幹嗎?奶都還得湊到嘴邊纔會喝。”
林川想了想,這貨好像說的挺有點道理。
“不跟你瞎扯皮了。”
林川輕笑一聲,繼續前行。
“停下!”
翔哥忽然叫停。
“左前方三十度八十九米處有動靜。”
“日,你丫的能不能緩點。”
林川猛然側過身子貼向河壁,接着將身體完全的往河底沉入,遁入一片水草之中,雙目瞳孔迅速漫起墨黑之色,淡淡的黑色雷電在眼珠跳動,原本看不清的河底頓時變得清晰了起來。
按照翔哥所說的方位望去,林川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個影子…頭髮微長,身上穿着黑衣,正獨自面對着河壁,一隻手在河壁之上不知划着什麼。
“這是…”
林川眼中黑雷跳動的更加強烈,極力想要看清,卻發現這已經是極限了。
血水之下,也有着死氣沉澱融入,想要一目百米,也是艱難。
“過去看看。”
林川身子向前悄悄的遊動了數十米米,眼中的黑雷持續着跳動,儘管在前方這人身上感受不到危險,林川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終於,當林川移動到了能夠完全看清這個影子的時候,他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一個喪屍,哪怕變成了失去了往日的模樣,依舊能看出生前的風采俊秀。
最讓林川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具喪屍面對着牆壁,眼中血水兩行劃落,與這血河之中血水不同,那種血,是豔紅,是心頭之血。
在這血水之中劃開一道與衆不同的紅,驚豔綻放。
單手撐着河壁,另一隻手不住的在河壁之上,用變成喪屍之後長出的尖利指甲劃刻着什麼。
嘴中咕咕說着什麼,不時的還會搖着頭,用頭猛撞河壁,同時發出無力的嘶吼,可見正在經歷着某種無比的劇痛。
“中位尊級…黑色斜劉海,黑色衣服,左手臂一道深疤。”
林川想起之前羽清跟他描述的少嶽模樣,猛然往這喪屍左手臂望去,雖然這手臂已經被屍毒腐蝕的血肉模糊,但隱約還是能看見一道長長的深疤。
“真的是他!”
林川略感意外,此人正是羽清的摯愛,少嶽。
這少嶽顯然是葬身在喪屍羣中,有幸血肉沒被吞噬變成了喪屍。
只是讓林川不解的,成了喪屍的他爲什麼會來到這血河之中,又在這河壁拼命劃刻。
“莫非是因爲羽清是從這血河逃走?”
林川從羽清那知道,她和羽夢是一直順着這血河逃竄下流,最後出了這天塹。
就在林川還想前行一探究竟的時候,翔哥忽然說道。
“別動,有王級來了。”
林川連忙壓下身形,靜靜的蹲在水草之中。
只見一具渾身散發着灰色死氣的喪屍朝着少嶽走來,死氣繞身,哪怕在這血河之中,河水都被這濃郁的死氣逼開三尺。
這滿身死氣的喪屍對着少嶽發出一聲怒吼,少嶽也是回頭怒吼,緊接着這王級喪屍一手抓住少嶽的腦袋,直接提着他遠去。
遠處不斷傳來少嶽的拼命嘶吼。
林川看着這一切,眼中思慮着眼前情形。
待到兩尊喪屍的氣息完全消失在附近之時,林川從水草中竄出,往先前少嶽所在之地趕去。
當林川趕到先前少嶽所處之地,看着河壁上面的字眼時,心中不禁長嘆一口氣。
這滿滿的河壁已經寫滿了字語,無非二字。
羽清。
“看來,這少嶽的人性尚未泯滅,不然也不可能會記得羽清。”
林川想到這忽然眉頭一皺,田有光不也是這樣嗎?
“翔哥,你說會不會?”
“有可能!”
林川眼中猛然迸發出殺意,現在的情況很明顯,翔哥知道田有光的價值所在,那些掘星者遊走宇宙,不可能不知道此刻少嶽的價值。
變種!
“不過,這少嶽變種應該不存粹。”
“你看這牆上的字,還有先前幾次的發狂狀態。”
翔哥下了判定。
“應該是微變種,保留了部分人性,可儘管如此,當做奴隸在交易行拍賣也將會是天價!”
林川這一刻,心中對那些掘星者可謂是痛恨欲絕。
他從來不是憐憫衆生的善者,也不是好人,該殺之人絕不姑息是他的原則,就像最開始死在他手上的孫乾西一樣。
但他是一個重情之人,少嶽成爲喪屍,那僅存的靈智之中全部都是羽清,可見他對羽清的愛已然到了極致。
對於這樣的人,林川敬佩,相惜。
他記得自己的承諾。
一個人,最不能做的就是失信。
承諾不可輕許,決不能輕失。
我答應過你的女人。
今天,我一定要帶你出去!
望着方纔少嶽被帶走的方向,林川眼中露出堅決,身影朝着血河盡頭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