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白色氤氳散去,林川的身影在這傳送臺上出現。
“恩?”
林川眉頭微微一皺,臥槽,不對啊,這什麼情況。
一眼望去,周圍有着不下數百個傳送臺,不時的亮起氤氳之色,有着身着不同服飾之人走出。
就在林川疑惑之時,一個身着紫黑衣袍,頭頂束着玉冠的萬花男弟子上前躬身道。
這男子面容俊秀非凡,舉止溫文爾雅。
“不知前輩來自何門何派?”
萬花弟子,雖然大多以女爲主,可也有着少量男弟子。
而在萬花門,最爲出衆的,傳頌的一點就是,萬花門下所有的弟子,相貌盡皆是萬衆挑一,禮儀方面更是要求嚴格,不得有絲毫違越之行。
就拿這名普通的男弟子來說,穿的一身錦羅綢緞,如果不是林川看此人在這裡守護傳送臺,還真以爲是什麼宗門核心弟子了。
“哪門哪派…”
林川心中疑惑,我哪知道自己是哪門哪派。
雖然他不清楚爲何此地會有如此多人不間斷出現,但是也看得出來,想必這萬花門要舉辦一些盛會。
“看這弟子的服飾應該是萬花門…沒想到我隨意踏入的傳送陣竟然是萬花門。”
歸祁山身爲八聖之一神傀門的首席大弟子,一生閱歷非凡,雖然不可能憑藉服飾就認出北星域所有的宗門,但是像三十六天宗,七十二地宗這樣的有名在冊的宗門,還是深深印刻在腦海裡的。
林川在看到這男弟子的第一瞬間便是想到了萬花門。
“黑炎宗。”
林川轉念一想,離萬花門最近的幾個地宗之一,便有那黑炎宗了,而黑炎宗,也是最接近華陽地界的地宗。
同時,這黑炎宗之人喜穿黑衣,這一點與林川比較相像,不容易引起猜忌。
“可前輩的傳送陣是連接華陽之地…”
那萬花門弟子面露難色,躬身說道。
“本座剛好在華陽宗有點事,怎麼?難道本座行事還需要向你彙報一下?”
林川眉頭一挑,他之所以選一個地宗的身份,便是讓這些萬花弟子對自己產生一定的敬畏之感,不然如果隨便報一個下宗的來頭,就算修爲比他高,但是在這些萬花弟子心中,從骨子裡是被看不起的。
“弟子不敢,不敢!前輩這邊請!”
這萬花弟子連忙作揖拱手,彎腰恭請林川,古境修士雖然在宗門很多,但也是屬於中層,不是他這種靈級弟子能夠c手的。
林川一步踏出,接着便是跟隨這男弟子走出了傳送堂。
這一路上,林川算是看盡了萬般奇花,知曉了,何爲萬花!
“萬花谷,果然名不虛傳!”
林川不禁讚道,整個萬花谷,萬里皆是花香,什麼色彩的花朵都有,風中長嘯,一陣陣花瓣匯成的風花不時飄過,引人驚歎。
“前輩,三日後便是萬花盛宴,本門所有的奇花都會在那日綻放,到時候前輩自然可以盡情領略。”
那萬花男弟子一邊帶領林川前往住處,一邊微笑恭敬的給林川介紹着。
一路上林川也看到許多如他一般之人,被萬花弟子領着四處觀看,不過引領之人絕大多數都是女子,而且一個個面若桃花,驚豔非凡。
林川絲毫不懷疑,這些女子,隨便挑一個出去都絕對能傾城傾國,別說城國,就是一個星系也是要淪陷。
“前輩,到了,萬花宴期間,您的住處便是這裡。”
林川微微擡眼,這院子處在一僻靜花叢之中,花瓣長飄於風,可謂是絕佳之地。
這裡是萬花谷的待客之地,按照等階,一共分成數十個地域,以林川展示出的千古修爲,便是被帶到了此地。
“有勞了。”
林川站立在這院子錢,轉身對着這萬花男子微微拱手示意。
“前輩客氣!弟子告退!”
這萬花弟子對着林川再次長揖一拜,弓着腰倒退三步才轉身離去,禮儀可謂是十足。
林川看着離去的萬花弟子,不禁感嘆,這大宗門的弟子就是大宗門的水平,行事待客果然不一樣。
推開院門,林川便是走了進去。
而那個萬花弟子,在拜別林川之後,便是匆匆前往傳送堂,他的任務就是接引貴賓,可也就在恰巧路過一個小花叢時。
忽然,整個人身子便是一愣,眼中無神,砰的倒進了路邊的花海之中。
待到一炷香的時間後,這弟子終於醒了過來。
“咦?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萬花男弟子晃了晃腦袋,接着卻是一拍大腦。
“糟了!師父派我接引各宗貴賓,我怎麼會在這裡?糟糕糟糕了!”
這萬花男弟子連忙爬起來,拍着腦袋就往傳送堂跑,對於先前碰到林川之事絲毫不記得。
林川站立在那院宅之中,看着院中花樹隨風落下的花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就在剛剛,他在先前帶領他的那名男弟子身上種下了自己的一縷神念,在適當的時機強行進入了那男弟子的識海,抹去了之前關於自己的那段記憶。
因爲記憶很近,而且很淺,雖然是強行抹去,但是並沒有對那男弟子造成什麼損傷。
林川是來接路的,而且很有可能接下來會變成跑路,自然不能讓自己的身份隨便被暴露了。
不然搞不好等下就成追殺會了。
“萬花盛宴…”
林川蹲下身子,看着地上這些落花,忽然想起了之前那男弟子跟自己提到的萬花盛宴。
“不知道有沒有一劍宗的人,如果一劍宗也會派人蔘加,那也就省的我一個一個宗門傳送了。”
林川心想,這萬花盛宴,怎麼說還是挺有名氣的,一劍宗身爲附近的地宗,應該也會受到萬花門的邀請。
每每想到一劍宗,林川的腦中便會蹦出紫新月的身影,便會想到那丫頭魂中的殤y之毒。
“丫頭,你還好嗎?”
林川站起身來,眉間帶着一絲憂慮,他擔心紫新月體內毒素會提前爆發,雖然按道理八關鎖命之術能夠壓制半天,但是…誰說的定呢。
望着天際飄過的白雲,不知爲什麼,這段時間沒有紫新月在身旁,沒有那俏皮的臉龐出現在眼前,林川總覺得心裡少了些什麼。
一陣風,帶着輕輕的呼嘯之聲從耳邊呼過,吹過院中的花樹,吹過那一朵朵綻放盛開的花,林川揚起的血白長髮,和着落花,紛紛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