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騰空和畫影,這怎麼可能!?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後面發生了什麼周承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千年前那一戰絕不像典籍記載中的那樣簡單,起碼典籍中從來沒有提到過大陳的皇帝居然有這樣的兩把人道聖劍!
騰空畫影,這兩把人道聖劍雖然品階不高,在譜上位列六階,威能不見的如何強大,但意義非凡,絕不是尋常的人道聖器所能與之相比的。
這是傳說中的人族聖皇顓頊帝所擁有的兩把聖劍,顓頊乃是五帝之一,黃帝之孫,乃是古老傳說之中赫赫有名的聖皇。
而且先前在暗皇界的時候,有搬山宗的天仙大能稱騰空劍爲人皇信物,這就表明這兩把聖劍很可能與太古人皇有關。
前朝大陳的皇帝拿出了這兩把聖劍,是不是代表着大陳也和太古人皇有關?若是真的如此,大齊推翻大陳恐怕不是簡單的改朝換代了,這其中有可能包含了大能之間的博弈!
與太古人皇有關的博弈!
周承收回了神識,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他開始回想這些年大齊皇室對自己的針對,按照他父親的說法,應該是李氏懷疑周家有人皇血脈,可能會影響他的統治地位,所以纔會在進行明裡暗裡的打壓。
現在想來,李氏也許並不是怕人皇血脈影響他的統治地位,而是單純的想要將人皇血脈從這世上徹底的抹去。
邯都李氏來歷神秘,一千兩百年前突然出現在世間,無人知曉其具體來歷,會不會李氏本身就是爲了消滅人皇留在這世上的痕跡而出現的?
周承被自己的這個猜想驚到了,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又是那位大能在試圖抹去人皇的痕跡?從李氏能夠執掌失傳了幾十萬年的虛天鏡來看,此事應該和諸天輪迴界主脫不了干係。
在諸天輪迴界主的絕世神器兌換譜上,虛天鏡可是明碼標價掛在上面,根本就沒有顯示缺失。
難不成諸天輪迴者在千年之前是在着力抹去人皇存在於這世間的痕跡?那麼現在祂所頒佈的任務又多是與天帝有關……祂似乎都是在針對不朽境的大能!
諸天輪迴界主這是想要做什麼?
周承再次陷入了沉思當中,方纔見到銀色長刀中烙印的那一幕,實在是給了他不小的衝擊,讓他聯想到了許多事情。
不過,他的沉思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外面傳來的空間波動影響到了這處空間,讓他回過神來。
“有人進入承天殿了?”周承從空間波動的跡象上判斷出了外界的情況,難道是心緒來潮說指的異動不成?
周承暫時壓下對諸天輪迴界主以及邯都李氏和前朝大陳的疑惑,注視着前方虛空中懸浮的旋渦,他能夠感覺到,有人正在試圖通過這旋渦中的空間隧道。
……
承天殿深處,略顯疲態的四人驚喜不已的看着前方牆壁上的一道空間旋渦,若是他們猜的不錯,只要通過這個旋渦,應該就能到達承天殿真正的最深處了。
現在這四名通神之修雖然都有些疲憊,但卻都是全力備戰的狀態,每個人都已經請神上身,隨時都能夠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
呂純陽神色凝重地看着空間旋渦,沉聲說道:“這旋渦上的禁制玄奧複雜至極,應該是一名修爲極其高深的煉器士所佈置的,若非是實現已經被激活,我們恐怕連進入其中的機會都沒有。”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環視身邊的三人,繼續說道:“大家小心戒備,這承天殿中步步殺機,若非我們準備充分,怕是都活不到現在。這空間旋渦看似無害,卻也可能暗藏殺機,切不可大意。”
火德身上受了些上,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不過他的精神依舊十分的充足,朗聲道:“老呂放心吧,我這太陽星晶還剩下兩顆,大不了全用了。火德星君的神威你也看到了,就算是宗師級的高手我也燒給你看!”
“狂妄!”妖師冷冷地看了火德一眼,說道:“別到時候還沒來得及獻祭就被人給打死了,這個世界的煉器士有多強你也見識到了。”
火德的神情立刻變得陰鬱起來,正要反駁幾句,廣寒站了出來,嗔怪道:“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現在是任務的隨後時刻了,不要出什麼差錯。”
美女出來好言相勸,說的又是堂皇道理,火德只能是嚥下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冷哼一聲說道:“那我們就快些完成任務吧,再和這鳥魚待下去,我怕忍不住打死他。”
“就憑你?可笑。”妖師冷笑了一聲,十分不屑地瞥了火德一眼。
“好了!”呂純陽見這兩人又要爭吵起來,連忙阻止,說道:“大家做好準備,一起進入這空間旋渦,記住手拉着手,不要被旋渦裡的空間亂流衝散了。”
然後,這四人就互相手拉着手,飛進了空間旋渦之中。
……
周承注視着空間旋渦,突然這旋渦上出現了四道光芒,隨即就見四個人影從旋渦之中飛了出來。
三男一女,都是修爲不俗的修煉者,其中氣息最弱的也相當於中樞境後期,最強者甚至已經達到了中樞境巔峰的層次。
不過,這四人似乎並不是煉器士,而是其他道路的修煉者,周承感覺到這四人的身上有着明顯不屬於他們這個境界的氣息,那是一種高渺浩瀚,彷彿來自無窮高處,超拔宇宙之上。
這四人是通神之修,他們身上的詭異氣息就是請來的“神靈之力”!
“是你!受死吧!”
四人中的妖師見了周承立刻發出了無比憤怒的吼聲,就像是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當即雙臂一展引動無邊狂風,向周承攻了過去。
突然受到攻擊的周承微微一愣,並沒有躲閃,硬生生地正面接下了妖師的攻擊,並非是來不及躲閃,而是根本就沒有必要躲閃。
妖師的攻擊在周承看來並不比嬰兒拳腳強大的多少,根本就沒有躲閃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