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那頭域外天魔依舊在瘋狂的扭動,痛苦無比。
邱可的氣血力量釋放在空中,形成道道紫氣,如同星光流淌一般,尊貴崇高,絢麗無比。
這種力量對域外天魔有着天生的絕對剋制,以邱可現在啓靈境的修爲,居然能夠只靠氣血力量就把一個堪比半步金仙的域外天魔逼到這種程度。
不過,邱可現在的氣血力量實在太少了,再這麼下去,她很快就會耗盡全身的氣血力量,成爲一具乾屍。
“下來吧。”
周承淡淡說了一句,然後這虛空中的道韻法理驟然改變,形成了無形的縮量,把邱可禁錮了起來,讓她安穩地降落在了地面上。
那頭域外天魔則是又被周承抓到了面前,隨便劈了它幾道雷霆,將其從痛苦之中喚醒。
“你是從何而來。”周承向那頭域外天魔問道。
難得遇到一頭擁有靈智的域外天魔,絕對不能放過。
或許這裡就有能夠尋找到域外天魔來源的可能!
“啊啊啊!”
這頭域外天魔卻像是沒有聽到周承的問話似的,依舊在痛苦的嚎叫,周身觸手亂揮,密密麻麻的眼睛緊閉,根本沒打算搭理周承。
轟隆!
虛空轟然炸裂,一道水桶粗的金色雷光從天而落,正劈在了這頭域外天魔的身上。
雷光誅邪之力迸發,同時還伴隨着堂皇人道聖威,瞬間就碾壓了這頭域外天魔的所有能力和氣息,將它打落到了頻死狀態。
“說!你從何而來!”周承厲聲喝道。
如果不是怕域外天魔的神魂構造特殊,一時不慎的話很可能令其神魂自爆,最終一無所獲,周承早就施展搜魂之法了。
域外天魔被剛纔那道蘊含了人道聖威的雷光劈的半死不活,但這次卻是連慘叫聲都不敢發出來了。
剛纔的雷光威力太強了,簡直比邱可的氣血力量還要可怕,這頭域外天魔覺得,自己如果再被那道雷光劈中一次,肯定會徹底的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我,我說,你不要再用雷劈我了。”域外天魔顫顫巍巍地說道:“我只記得我來自一方血池,和許多同類一樣,從血池中出生,在力量成長到一定程度後,就會離開血池,前往外面的世界,吞噬星辰、星系、星河,乃至覆滅整個宇宙。”
域外天魔的最終目的就是毀滅整個宇宙,吞噬整個宇宙!
“血池是在哪裡?”周承的目光問問一凝,沉聲說道:“還有,我記得你們這樣的生物,都是隻依照本能行事的東西,你怎麼會有靈智,還是如此清晰的靈智。”
只依照本能和慾望行事的域外天魔並不算太可怕,總有大能可以將其消滅,但是如果所有的域外天魔都擁有了靈智,那對於整個多元宇宙來說都將是一場堪稱恐怖的災劫。
“我是血池中誕生的第一個生靈,自然與別不同。”域外天魔似是有些自豪,說道:“其餘的那些同族都是沒有靈智的蠢物,可我不同,我不僅有着靈智,甚至還繼承了一部分血池內的傳承!”
說到這裡,域外天魔聽了聽,然後那密密麻麻的眼睛就都看向了周承,說道:“那是超出你想象範圍的無上傳承,能夠讓你獨尊萬古,稱霸萬界的力量,只要你肯放了我,這些傳承……”
轟隆!
忽然之間就聽一道雷鳴閃過,域外天魔被雷光劈中,痙攣一般的抽搐了起來。
許多出觸手在顫抖的時候還糾纏在了一起,甚至還打了死結,難以解開。
“我不希望你再說什麼廢話。”周承的面色沉靜,說道:“那個血池在哪裡,還有在我之前,有沒有人來找過你,詢問血池的事情?”
“沒,沒有人來過。”域外天魔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剛纔周承那一道雷光,差點就真的把它被劈死了,“至於那個血池,就在這個星辰的星核之內,每過十年,就會產生一匹新的生靈。”
居然沒有來過……周承的心中疑惑,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問道:“聽說你這裡是什麼死亡歸宿,可有什麼特殊之處?”
“死亡歸處?”域外天魔聽到這個說法之後竟是愣住了,有些詫異地疏導:“我這裡什麼時候成爲了死亡歸宿,真正的死亡歸宿實際上實在百里之外的幽懸峽谷裡,那裡有真正通網死亡歸處的地方了。”
“真正的死亡歸宿是在哪裡?”周承沉聲問道。
至於之前的那些錯誤情報,他並沒有打算追究,畢竟這些情況都只是傳說而已,能找到線索就已經不錯了。
“其實就是星核裡的血池。”域外天魔說道:“這個宇宙中的一切生靈,在死亡之後,神魂都會被接引到血池之中,其中大部分被轉化爲我的同族,小部分則是因爲不適合轉化,被丟出了血池,重新轉世爲正常的生靈。”
域外天魔居然是由正常生靈的神魂轉化過來的!
還有那個血池居然如此的神通廣大,竟是能夠吸引住所有經過它的東西,然後將其轉化爲域外天魔!
怪不得域外天魔怎麼殺都殺不完!
因爲只要血池一日不摧毀,這個宇宙的域外天魔就永遠有援軍,永遠都不會被滅殺乾淨!
“師尊應該是通過了其他的渠道發現了血池這一點,所以沒有來這裡。”周承的心中思量,心中判斷:“現在師尊恐怕已經帶着邱可的父親邱峰去了這顆星辰的星核。”
念及此處,周承沒有猶豫,當機立斷,直接就分化出了一個念頭,並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將其煉成了化身。
然後就在田石和白方震驚無比的目光中,周承心思一動,自身就和大地向連,隨即這個人都沉了下去,沉入了堅硬的地面之下。
從剛纔周承的表情來看,他十分的輕鬆,就像是普通人潛水一樣的簡單。
行走在地面之下,周承幾乎是化作了流光,以最快的速度穿行。
於是很快,他就看到了前方出現了一個道人的身影,正盤膝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