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夕等人和A小隊的人分別被關押在兩個木製的籠子裡,兩隊人隔籠對視。考慮到這幾人的戰鬥力不俗,將軍排了數十士兵看守他們。這個數量的兵力雖說攔不住玩家們,但想要不驚動其他人逃出去也不太可能。
金綠鎧甲男怒視影道:“影,你居然背叛我們。尼瑪的,爲什麼?”
“對不起。”
“......”
影乾脆利落的道歉令金綠鎧甲男彷彿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他眼睛瞪得老圓,卻是有氣撒不出。
獵人則是瞪着遊夕說道:“竟然混到敵對的人類陣營裡,還想利用人類陣營的力量剷除我們,不得不說你確實很有膽識。可惜這次你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現在你無法脫身,等羅倫趕到你必死無疑!”
“哦,是嘛。”遊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見了遊夕的態度,獵人頓時涌起了一陣不安。按照他的估計,已經擁有數千貢獻值的羅倫話語權會比遊夕高出許多,再加上羅倫智慧,無論如何將軍也會相信羅倫的。但這人如此淡定,莫非是早有準備?
獵人細細回想他所知道的一切資訊,卻始終想不通遊夕能有什麼底牌,這無論如何看都是羅倫的必勝的局面。
遊夕悠哉地靠在木籠邊上坐下休息,突然有什麼拉了拉他的衣服,他回頭一看,竟然是阿格隆,他也被關在這裡,就在隔離的籠子。
“大姐,終於要行動了麼?”
遊夕點了點頭,阿格隆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阿格隆被關了三天,由於遊夕特意強調了這是珍貴的稀有魔族樣品,他倒是沒有受虐待,只是被關了三天,他都快要發黴了。
沒過多久,遊夕淡淡一笑道:“差不多了。”
他的話語剛落,營地裡便傳出了模模糊糊的喧鬧聲和慘叫聲,一開始距離還十分遙遠,也只有一處。但就像傳染一樣,那些聲音逐漸變大變近,並且數量也多了起來。
聽起來,像是營地裡出現了暴亂!
“托爾巴斯先生,請不要衝動!”
“走開!”
遊夕等人被關押半個多小時後,騎士托爾巴斯無視士兵的阻攔,衝到了關押遊夕等人的地方。
“托爾巴斯,發生什麼了?”
托爾巴斯急急地說道:“有很多傷兵突然高燒嘔吐,這就算了,有些傷兵甚至突然暴起,無視自身傷情襲擊周遭的其他人,現在整個營地裡都亂做了一團!醫師們對此束手無策,你有沒有什麼頭緒?”
遊夕作沉思狀說道:“很多傷兵突然出現了同樣的症狀,比較高的可能是傳染病或者集體中毒,你們檢查食物和飲用水了麼?”
“醫師們也覺得應該是中毒,但食物和水都檢查過了,沒有問題。而且如果是下毒,爲什麼健康的人沒事,只有傷員會發作?”
“不知道,很詭異。如果是傳染病,一直都沒有發作,偏偏在將軍帶人來這一天集體發作也很奇怪。”
遊夕分析着,看了一眼對面的獵人和金綠鎧甲男,托爾巴斯也是狠狠瞪了他們一眼。獵人和金綠鎧甲男是胸中苦悶無比,這當然是不關他們的事,但即便他們辯解也沒有任何作用。
實際上,這突然的變故是因爲在將軍即將抵達前,遊夕他們在假意爲傷兵換藥包紮傷口時附上了蛇毒。這也是隻有傷兵會發作的原因。
狂暴之蛇毒:毒發後每10秒損失6點生命值,持續10分鐘。對非玩家單位有額外效果:狂暴。中毒的非玩家單位會進入不分敵友盲目攻擊的狂暴狀態(類似於刺客信條裡的狂暴箭效果)。
這蛇毒的傷害效果是十分雞肋的存在,持續10分鐘的毒性傷害看上去還行,但實際上玩家間的戰鬥很少拖得那麼長,而這毒的瞬間傷害實在是太低了。
這個蛇毒的真正價值在於對非玩家纔有效的額外狂暴效果,看效果這似乎只是相當於將對方激怒而已,對自身並無好處。但當敵人數量衆多時,就可以用這個令其自相殘殺製造混亂,而敵營之中,正好是發揮這效果的絕妙之地!
托爾巴斯問道:“怎麼辦,你有把握治好他們嗎?”
遊夕遲疑着說道:“大約有個五成把握吧,魔藥和魔法泛用性要比普通的藥物要強一些,但還是說不準。”
“五成麼?足夠了!”
托爾巴斯說着拔出配劍,一劍將關押遊夕等人木籠斬開!
看守的士兵說道:“托爾巴斯先生,您這樣我們怎麼向將軍交代?”
托爾巴斯擺手道:“現在救人要緊,有什麼問題我負全責!”
說罷,這個熱血騎士便拽着看上去有些遲疑的遊夕等人衝了出去。獵人和金綠鎧甲男目瞪口呆地看着,第一次感覺關係戶是如此的牛逼。
“利用這次事件獲取軍官和士兵的進一步信任,這就是他們打的算盤麼?確實有些手段,不過就算這樣,對峙時也應該是羅倫的優勢。”
獵人暗自分析道,然而他卻不知道的是,他分析的方向是錯誤的。
在被遺忘的角落,阿格隆欲哭無淚,遊夕他們來了又走,只有他一直孤單一人被關在這裡。
遊夕和托爾巴斯沒走多遠,便看見幾個士兵包圍着一個發狂的傷兵想要制服他,那傷兵的斷臂正血如泉涌,卻依舊相當兇猛地攻擊着周圍的人。
只見托爾巴斯衝上前去,直接用劍身重重拍向那發狂的傷兵,將其拍倒在地。
“對不住了兄弟。你們幾個快來看看能不能治好。”
遊夕半跪在地,裝模做樣的檢查起那發狂的士兵:“體表有紫斑丶瘀斑,部分肌肉壞死,體溫很高,耳鼻都有出血的症狀,嗯,看來確實是這樣。”
看到遊夕那副專業的樣子,一旁的艾麗莎不由地感嘆其演技精湛,胡謅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托爾巴斯急切地問道:“別賣關子,到底怎麼了?”
“中毒。雖然不知道下毒的方法,這絕對是中毒了。”
“那你們的魔藥和魔法能發揮作用麼?”
“我試一試吧,影,去我們的帳篷把我的魔藥取來,再拿一些針管來。”
影馬上照做,不一會便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回來了。遊夕用針管(這個遊戲的醫生是偏現代的白大褂形象,有個針管不過分吧)將一些藥物注入士兵體內。
過了一會,士兵逐漸清醒過來,雖然還是高燒不適,但沒有再像之前一樣發狂。這是因爲除解毒劑外補給品無法消除中毒效果,但這蛇毒額外附帶的狂暴效果可以消除的緣故。
托爾巴斯見狀大喜道:“果然有用!快接着治療其他發病的士兵吧!”
“站在那裡別動!”
還沒等托爾巴斯他們有所行動,一羣軍官便已經將他們圍了起來。在一羣護衛的拱衛之下,將軍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你,解釋一下這個狀況吧。”將軍指着遊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