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鳶尾相擊,火花四濺,兩個遊夕剛一交手,戰鬥便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刀術Lv3,身法Lv2,這兩個基礎技能加上游夕自身的經驗是他近身戰的資本,如果那灰泥只是純粹複製了遊夕的外形肯定不是真正遊夕的對手,然而實際狀況是兩人打得難解難分,甚至遊夕略有被壓制的跡象!
“召喚火靈!感染者的呼喚!”
遊夕連續用出兩個召喚技能,火靈和隨機召喚出的獵殺者出現在他身邊。
“沒用的!”
兩團灰泥甩出,在灰泥遊夕身邊變幻成了一模一樣的火靈和獵殺者!
“你所有的能力丶技巧我都能複製,你贏不了我!”
兩隻火靈漂浮着不斷用火球互相轟擊,兩個獵殺者如猛獸般互相撲擊撕咬,兩個遊夕也幾乎一樣的動作近身纏鬥。
“屈服於我吧,那纔是你唯一的選擇!”
灰泥彷彿是遊夕的鏡像,戰鬥之激烈,兩個遊夕甚至沒機會使用鳶尾進行射擊。
不妙。
幾個回合之後,遊夕感覺自己逐漸被壓制住了。他且戰且退,同時分析着敵人。
灰泥擁有複製的能力,不止是外貌,就連技能也全部被複制。若只是如此灰泥的戰力只與遊夕相當而已,然而灰泥遊夕遭受數次攻擊卻毫髮無損,同時高強度的近身戰下游夕的體力值已經所剩無幾,而灰泥遊夕卻連汗也沒有出。
很顯然,灰泥遊夕沒有遊夕體力值的限制,恐怕同時魔法值和生命值也是無限的!
戰鬥能力上游夕明顯落於下風,必須找出灰泥遊夕的弱點纔有一絲勝算,他目光掃過曾裝着灰泥的玻璃培養罐以及兩個同伴粉身碎骨前所在的位置。灰泥的能力,只是複製這麼簡單?
根據灰泥知道遊夕名字與人類生物學知識,又能在遊夕眼中投映來看,灰泥應該有一定的記憶讀取能力(只讀記憶不讀思維,灰泥不知道遊夕的想法)和精神干涉能力,但同時它不會有很強的物理戰力,否則它早就逃出這實驗室了,此時也不需要與遊夕纏鬥。
沒有接觸的情況下,將西爾維婭和靳然化爲碎片,這應該是不可能的纔對,這不合理......遊夕眼中光芒一閃,得出了一個大膽卻合理的結論。
此時他所見所處的,並非現實,而是灰泥通過干涉他精神仿照出來虛幻世界,或者說是夢境。這麼一來,灰泥粉碎西爾維婭和靳然的恐怖實力就能解釋通了,那不過是灰泥爲了鎮住遊夕而製造出的幻象。
就如同人做夢時無法控制夢境一般,遊夕雖知道眼前的一切是虛幻的,卻沒有改變或者醒來的能力。
也許在遊夕踏入這個實驗室的那一刻,他便處於灰泥的精神干涉之下了,這幻象太過真實,遊夕一時竟無法看破。只是灰泥的精神干涉顯然也不是全能,它進行了一場拙劣的表演,爲的是達成目的,而它的目的據自己所說是“奪取身體”!
既然奪取身體要引誘遊夕同意,那意味着遊夕只要遊夕不屈服,這灰泥就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灰泥遊夕再次揮舞着仿照鳶尾撲來,遊夕微微一笑,雙手下放,用身體硬吃了這一擊!
既然這裡是幻境,勝負只看遊夕是否會屈服於黑泥,那麼戰鬥就失去了意義。仿照鳶尾的利刃斬入遊夕肩頭兩寸之深,鮮血噴涌而出。
灰泥遊夕拔出仿照鳶尾,後退兩步。
“看來你已經發現了。”
劇痛令遊夕微微皺眉:“還是靠你的提示啊。”
“地球人的智慧令我驚訝,萬一你的判斷錯誤,剛剛那一下便足以致命。”
“優柔寡斷不是我的性格。”
灰泥遊夕冷哼道:“還是別太得意了,就算你發現又如何,我的幻境沒有邊界沒有時限,你還是沒辦法從幻境中逃脫。而你受傷時的痛覺會真實的留在大腦中,我可以以此來折磨你,直到你屈服於我。”
這本就是灰泥的打算,用戰鬥破滅遊夕的希望,再用無盡的折磨強迫他屈服。
“啊,就和月讀一樣嘛。”
“月讀,那是什麼?”
這個世界似乎沒有和現實世界一樣的動漫作品,灰泥似乎也無法讀出遊夕腦中現實世界與這個世界不互通的記憶,這大概是世界系統的影響?
遊夕說道:“沒什麼。看起來你沒辦法完全讀取我記憶啊?”
“你的記憶......就像是被蒙上了大片的迷霧,那些迷霧在拒絕我進入,我只能看見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讓我更想將你的身體據爲己有,好好探究一番了。”
果然如此,世界系統不讓玩家在現實或遊戲世界中透露其存在,自然也不會輕易讓遊戲世界的居民探知到它的存在。
“話也說夠了,準備好迎接無盡的折磨了嗎?”
遊夕笑道:“不好意思,我沒時間陪你玩。”
只見遊夕的指尖紅光大作,儼然是準備發動猩紅脈衝!
“白費力氣,這裡並非現實,我是不死的。”
“你剛剛砍我那一刀,明明可以砍入我脖子卻主動偏開了,沒錯吧?”
灰泥遊夕臉色一變,他竟然注意到了這種細節!
“住手!”
遊夕一指點在自己額頭上,赤紅色的光芒激射而出,將他整個頭部化爲灰燼!
短暫的一瞬間後,遊夕再次回到了那實驗室中。
“嗯?我還沒有回到現實嗎?”
玻璃培養罐完好無損,灰泥好好地呆在裡面,眼前的實驗室和現實幾乎一模一樣,但又有重大不同。在他身邊,西爾維婭一臉茫然地伸出手觸碰着培養罐的玻璃,靳然則是抱着手臂看向這邊,好像突然時間靜止了,兩人就保持着這個狀態一動不動。
遊夕在西爾維婭的腰上用力戳了一下,沒有反應。他走到實驗室邊緣向外看去,正如他所料,“花園”中不斷旋轉飄動的鮮豔花朵完全禁止,發光大樹的樹葉也不再變幻色彩。
整個世界都禁止了。
“搞什麼?”
遊夕有些蒙,用月讀形容那泥巴星人的能力好像不對,這一層接一層的,明明是盜夢空間啊!
正當遊夕疑惑之時,他聽到背後響起了腳步聲,轉頭看去,一個白西裝的年輕男人正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