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
急忙往前跑着,他一邊躲開那些突然出現的足蹄踩踏,時不時看到一些其他的小型恐龍被踩死,其中也不乏一些食肉恐龍的存在。
這一切呈現在眼前,直嚇的他冷汗直冒。
就在這時,一片巨大的陰影忽然籠罩了四周圍。
他纔剛剛擡起頭往上看,就看到一頭巨大的食草恐龍突然側翻着摔倒下來,龐大的身軀狠狠的碾壓而來。
‘不要啊!!!’
小三角龍,卒!
......
衆多的死亡接踵而至,穿越並不是一件人們想象中多麼美好的事情,十個穿越者當中,能夠有一個發展起來,那都是幸運的。
而如果這些穿越者並沒有金手指輔助的話,那麼一百個穿越者能否活下來一兩個,都是一個未知數。
穿越,特別是直接降生在年幼的軀體上,這無異於是一個對穿越者而言極大的考驗。
......
輪迴歷練開啓後第十七年。
美國,布蘭特福德鎮。
這是一座位於美國東部的小鎮,常駐人口大約在十六萬左右,鎮上有三所小學,兩所中學,沒有大學,是標準的美國東部小鎮風格。
勞倫斯.丁.福克斯特,出生於十七年前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母親是一位美籍華裔,在當地的一家醫院上班,是名護士。父親是當地警局的警長,是個身材高大,性格直爽的白人壯漢。
表面上,勞倫斯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還參加了學校的足球隊,因爲混血的關係,長得也是十分不賴,今年十七歲的勞倫斯有着一米八九的身高,身強體壯,在學校十分受到那些女孩的歡迎。
但是沒人知道,勞倫斯心裡一直隱藏着一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準確的說,他的前世並非這個世界的人。
在前世,他出生在華夏,是個高不成低不就的演員。
好吧,說是演員,其實就是死跑龍套的,還兼職做着一份網絡主播的工作。
對於死後帶着前世的記憶穿越到了這麼一個世界,他一開始也迷茫過,不過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小嬰兒,所以並沒有任何的生活壓力。
在迷茫了大概一段日子後,他也就試着融入了現在的生活當中。
作爲一個擁有成年人記憶的嬰兒,他的孩童時代可以說是十分的不合羣。
讓他跟一羣還在抹鼻涕的小孩子玩在一塊,那實在是有些爲難他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跟他開了個玩笑。
本以爲穿越後應該會得到什麼金手指之類的,哪怕不是系統,也應有有些逆天的能力纔對。
可在這個世界活了17年,勞倫斯發現自己除了有個類似過目不忘的天賦外,其他的一點特殊之處都沒有,別說系統了,連繫統的孫子都沒有。
這讓勞倫斯一開始還十分的鬱悶,覺得老天爺是不是在給他快遞系統的時候寫錯了地址,要不然怎麼會沒有呢?
天吶!一個穿越者沒有金手指,這還叫穿越者嗎?
唯一讓勞倫斯比較慶幸的,大概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名字了。
當然,不是勞倫斯這個名字,而是他母親給他起的中文名,跟前世一樣,也叫丁逸。
丁逸很喜歡自己這個名字,在外面他一般都讓別人叫他的中文名,雖然那些傢伙總是喊的怪里怪氣的,很多人更是直接拒絕喊他的中文名,表示那樣太拗口了。
“嗨~!勞倫斯,下午的訓練我們一起搭檔吧。”
正走着,突然從旁邊跑出來了一個穿着帽衫外套,裡面穿了件球衣的黑人少年,對方很是自來熟地搭上了丁逸的肩膀,咧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眯眯的看着他。
這傢伙名叫弗裡奇,跟丁逸一樣,也是學校足球隊的。
不過跟丁逸這種擁有着過目不忘能力,從而在文化課上也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不同,弗裡奇這傢伙在文化課上是屬於那種每次考試都徘徊在及格線邊緣的差生。
但這傢伙的足球還是踢的不錯的,聽到弗裡奇的提議,丁逸也沒多想,就點頭答應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走了,到時候見。”
弗裡奇得到了丁逸的答覆,立即是快步往前跑去,丁逸看到他跑過去的方向,那裡正有三個女孩在嘰嘰喳喳的聊着什麼。
“是米婭。”丁逸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米婭是個長得挺漂亮的白人女孩,有着一頭漂亮的金色長髮,在學校裡很吸引他們這些正是青春年少的男生,據說追求她的男生足夠從教學樓排到食堂。
弗裡奇顯然也是其中之一,不過丁逸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叫米婭的女生,覺得她太有心機了,用前世的話來說,這就是綠茶婊。
至少就丁逸自己知道的,她在學校外面就有三個男朋友,一個是當地一家廣告公司的總經理,一個是玩搖滾的,是樂隊的主唱,另一個好像是在外面混的,具體也不是很清楚。
只不過這傢伙在學校裡一直裝的很清純,別人不知道她什麼德性,丁逸會不知道?
好吧,其實就是某一次丁逸夜裡睡不着在外面瞎逛的時候,剛巧撞見了米婭在跟她那個總經理的男朋友在街尾的一輛SUV裡玩耍,那叫一個激烈,走近了都感覺要地震似的,還好那輛SUV的避震足夠好,要不然連車都快給跪了。
也就是那次之後,丁逸知道了這個學校裡的清純女神的真面目。
之後他又好幾次撞見她跟其他幾個男朋友的好事,有一次還被發現了,當時他那個玩搖滾的男朋友還拎着根棒球棍威脅丁逸。
丁逸會怕這個?
他穿越17年,真以爲他光只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要知道,憑着他近乎過目不忘的能力,他可是學了好多種搏擊技巧,近身戰鬥能力哪是區區一個玩搖滾的可以比的。
當時他兩三下就撂翻了那小子,把他踩在地上直喊爸爸。
自從那次之後,米婭每次在學校裡見到丁逸都躲着走。
其實她也試過主動找丁逸來解決這個問題,至於她的解決發放?
一個綠茶婊能想出什麼方法?
別說丁逸本身就是個陽光小帥哥,即便是他長得其貌不揚,她也能豁的出去。
可米婭實在是太小看丁逸的格局了,就她這樣的綠茶婊,他壓根看不上眼,哪怕那天她主動送上門,連衣服都脫了,丁逸還是一把將她推了開來,拒絕了她。
這讓米婭在此後的一段時間裡,每次看到他都一副咬牙切齒的摸樣,不過在過了一段時間後,她也沒發現自己的秘密被傳開來,就知道丁逸並沒有把那些事情說出去。
既然如此,她自然不敢來招惹丁逸,所以每次見到都會主動躲着走。
眼不見心不煩嘛!
......
教室裡,丁逸一手支着腦袋,百無聊賴的翻書看着。
其實高中部的課業他早就自學完了,甚至大學的部分課業他都已經自學過了,眼前的這些課,他聽不聽真的沒什麼區別。
最近上課的時候,他越來越覺得無聊了,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提前畢業了。
中午,在食堂吃過了午飯。
丁逸朝着球場走去,準備散散步,然後就開始今天的隊內訓練。
他是他們學校的足球隊主力,要不是他懶得爭那個隊長的位置,隊長絕對是屬於他的。
不過當隊長在丁逸看來沒什麼好處,反而還壞處一大堆,平時還得幫着教練管理團隊,有那工夫,他還不如回家多玩幾把遊戲來的有趣。
“勞倫斯,加油!!!”
球場邊的觀衆席上,一羣女孩子坐在那裡,衝着球場上正在練習的丁逸大喊。
對於這樣的情況他早就習慣了,畢竟人長得帥,學校又好,加上人緣也不錯,受歡迎也是很正常的,沒辦法啊。
丁逸忍不住又有點自戀了。
不過有件事情讓他很疑惑,那就是原本約好了跟他搭檔訓練的弗裡奇竟然沒來,稍微找人打聽了一下,聽說是被校長給叫去了辦公室裡。
聽到這個,丁逸就知道這傢伙一定又是做了什麼‘好事’,要不然校長沒必要在隊內訓練的時候把他給叫過去。
而事實上,直到下午的訓練結束,弗裡奇都沒有出現在球場上。
“勞倫斯,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幾個隊友收拾完準備回去了,跟丁逸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小夥子過來邀請丁逸去喝一杯。
不過他們不是去喝酒,而是去喝飲料,在美國,對於未成年人飲酒還是管的很嚴的,在他們這個年紀,除了某些特殊途徑,根本買不到酒。
“不了,我去看看弗裡奇那傢伙。”丁逸拒絕了幾個小夥伴的邀請,拿上自己的東西,朝着遠處的一棟樓那邊走去。
還沒走到一半,他就看到了弗裡奇和其他三個學生,在校長的帶領下走進了一棟樓裡。
丁逸好奇地跟了上去。
事實上他平時的好奇心並沒有這麼做,跟弗裡奇雖然也是不錯的朋友,但還沒有關心到這種程度,但今天不知道爲什麼,好像有個未知的聲音在吸引着他過去一樣,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是跟了上去。
進入樓裡,丁逸看到前面幾道走上樓梯的身影,他快步跟上去,偷偷探頭往外看,看到他們幾個上了樓。
二樓的一間雜物室外,校長用鑰匙打開了門,帶着四個被留校的學生走了進去。
丁逸就在外面躲着,過了一會兒他看到校長出來了,他連忙藏在了邊上一個小雜物間裡,直到看到校長走遠,他纔出來。
雜物間裡,四個被留校的學生正看着面前幾張拼合的桌子上對着的一大堆書籍。
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把這些書籍上的訂書釘拆下來。
這可是要了他們的老命了,這麼多的訂書釘,他們得拆到什麼時候去?
就在四人懊惱不已的時候,卻聽到身後的雜物間門開了。
還以爲是校長回來的四個人,紛紛是假裝出一副正要工作的樣子。
“校長,我們已經在做了。”弗裡奇說着回過頭,看到從門外進來的哪裡是什麼校長,分明就是勞倫斯那傢伙嘛!
“夥計,你可是嚇到我了。”弗裡奇拍拍胸口,跟着笑着上前跟丁逸來了個擁抱,然後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了,今天放了你的鴿子。”
“沒事,見到你這麼慘,我就放心了。”丁逸笑着說道。
弗裡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雖然他早就習慣了自己這好友的毒舌屬性了,可是每次聽到都還是忍不住有種想要揍他的衝動。
“嗨~!勞倫斯。”
邊上,貝瑟尼撩了撩頭髮,衝着丁逸打招呼。
“貝瑟尼,你也在啊。”丁逸笑了笑,貝瑟尼也是他的朋友之一,爲人有點小小的自我感覺良好,但人是個好人,比起那個假裝清純的米婭,貝瑟尼比她好太多了。
另外在這間雜物室裡的還有小學霸斯賓塞,以及孤僻少女瑪莎。
丁逸和他們兩人不太熟。
斯賓塞是個好學生,倒是還有些交集。但孤僻少女瑪莎,聽丁逸對她的稱呼就知道,這丫頭的性格十分的孤僻,反正從入校以來,丁逸跟她好像連一句完整的對話都沒有過。
“這麼說,你們的任務就是拆訂書釘。”
丁逸說話的時候明顯有種憋着笑的感覺,這一點在場四人都聽出來了,紛紛一臉幽怨的小表情看着他。
“勞倫斯,你會幫我們的,對不對?”貝瑟尼一副可憐兮兮摸樣問道。
丁逸聳聳肩,矯正道:“貝瑟尼,我說過好多次了,我喜歡你叫我的中文名,而不是勞倫斯。”
“你的中文名太拗口了,丁...逸,天吶!我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要打結了。”貝瑟尼努力叫出丁逸的中文名,一副誇張的表情。
丁逸白了她一眼。
“好吧,反正今天我也沒什麼事情,就幫幫你們好了,看你們的樣子,任務也挺重的。”丁逸說着,走到一邊把自己的包放下,擼起袖子就準備動手。
結果他回頭一看,卻是臉黑了下來。
“貝瑟尼,你在幹嘛?”
靠在一旁小桌邊上的貝瑟尼正在看手機,聽到丁逸的聲音,尷尬地笑了笑,把手機收了起來。
“我正要開始。”
這明顯就是在狡辯,不過讓丁逸無語的還不止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