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紐約,路上的車還沒有未來那麼多,而且都是一些在丁逸他們看來該被放進博物館裡的汽車。丁逸將自己的神識鎖定在那個紐特的身上,他們彼此中間隔着一條街,卻是向着同一個方向走去。
赫敏和佩內洛雖然內心疑惑,但她們誰也沒有多問,既然老師說有事情要辦,那麼肯定是重要的事情。而且,老師不是已經說過了嘛,他會帶她們回到來之前的那個時代的。
見識過老師種種神奇之處的兩人,毫無保留的選擇相信了老師,心中的憂慮也是一掃而空,一路上兩人嘰嘰喳喳地聊着,對着周圍的一切品頭論足。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丁逸注意到那個紐特在一家銀行門前停了下來。
銀行的門口圍着不少人,在人羣的前面,一箇中年婦女站在臺階上,邊上豎着一面旗幟,正在慷慨激昂的演講。
丁逸帶着赫敏她們走過去,也沒有擠進人羣裡面,只是站在外面看着。
人羣中,丁逸注意到還有另一個巫師存在。
那是個女人,穿着天藍色的大衣,手上拿着個熱狗,一邊吃一邊看着熱鬧,看上去就跟周圍其他看熱鬧的人一般無二。
但是丁逸卻注意到,她的目光好幾次在紐特的身上停留了超過兩秒以上的時間,顯然是紐特身上的什麼東西引起了她的興趣。
“好像美國這邊有個魔法國會,不過在80年後早就已經沒落的幾乎名存實亡了。”丁逸看着那個女巫師,心中大概的猜測對方應該是美國當地本土巫師勢力的成員。
巫師這個羣體,大部分都喜歡抱團。
比如英國的魔法部,在美國這邊也有個魔法國會,就類似於英國的魔法部。
不過相比起80年前的現在,80年後的美國魔法國會早就已經無人問津,說是名存實亡也不爲過。
相比之下,英國的魔法部倒是一直在蒸蒸日上,巫師也大多喜歡集中在歐洲範圍內。
對於美國這邊的魔法國會今後爲什麼會沒落,丁逸也什麼興趣知道,他現在只是想看看這個紐特是不是真的可以幫到自己而已。
就在這時,丁逸注意到前面人羣中紐特手上那個手提箱突然被什麼東西衝裡面打開了一條縫隙。
縫隙很小,但是卻足夠打開這條縫隙的生物從箱子裡跑出來了。
那是一隻個頭小小,有着鴨子一樣的嘴巴,渾身長着短短的黑色毛髮的神奇生物。
這是一隻嗅嗅!
丁逸在書上看到過,嗅嗅是來源於不列顛一種會掘地的動物。由於它熱愛一切閃閃發光的東西,所以妖精們經常飼養嗅嗅來挖掘深埋地下的財寶。嗅嗅性格溫順,甚至會對你溫情脈脈,不過千萬別養在家裡,因爲它會對值錢的東西造成破壞!
從紐特的箱子裡跑出來的,是一隻成年的嗅嗅。它機靈的大眼睛還看了丁逸這個好奇看着它的人類一眼,然後速度飛快地鑽進了人羣之中。
人們似乎沒有發現這個動作靈活的小傢伙,它不斷穿梭在周圍的人羣中,將人們身上攜帶的一切亮晶晶的東西收進自己肚子上那個好像怎麼都裝不滿的‘口袋’裡。
“有意思的小傢伙,它好像有點怕我。”丁逸眼中含着笑意,看着這個小傢伙一路跑到臺階上面,鑽到了一根柱子的背面躲了起來。
丁逸自己身上也有一些亮晶晶的東西,比如他手上的戒指,手掌頂端的紅寶石,衣服上的寶石鈕釦,這些都是嗅嗅喜歡收藏的。
但是這個小傢伙似乎感覺到了丁逸身上的危險氣息,哪怕這些東西再吸引它,它也選擇了避開。
“老師,那是一隻嗅嗅嗎?”這時,赫敏她們也是注意到了這個小傢伙。
它正在偷一個乞丐帽子裡的錢。
那個紐特終於發現小傢伙逃出了自己的箱子,連忙緊張地擠進人羣跑上了臺階。
“走,我們進去看看。”丁逸對着身邊兩名弟子說道。
銀行內,進進出出的人不少,許多人正在一個個櫃檯前排着隊伍,也有不少人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等待。
丁逸他們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紐特急匆匆地從一張長椅上起來,朝着銀行大廳的一側快步走去。就在他站起來的位置,卻是留下了一顆鴕鳥蛋大小的蛋。
長椅另一邊還坐着個胖胖的男子,男子似乎想要叫住他,但是紐特急着去抓回那隻嗅嗅,並沒有聽到。
這時,長椅對面的門突然開了,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婦人喊了一聲‘科瓦爾斯基先生’,剛剛想追上去的男子手上還拿着那個蛋,一時間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丁逸主動向着這位科瓦爾斯基先生走了過去。
“先生,你手上這顆蛋應該是我朋友的,能把它交給我嗎?”丁逸微笑着說道。
科瓦爾斯基先生先是一愣,跟着一把將蛋放在丁逸的手上,口中說道:“替我向你朋友問好!”
然後就急匆匆地走向了那個打開門的房間。
“有意思。”丁逸看了眼手上這顆蛋,“這傢伙的身上,難不成還帶着一個動物園?”
先是一隻嗅嗅,現在又是一顆蛋。
真想知道他那個手提箱裡面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收起這顆蛋,丁逸轉頭看向另一邊。
那隻嗅嗅似乎跑進了銀行裡面,丁逸轉過頭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紐特用魔法幻影移行到了銀行內部。
“真夠大膽的,也不怕被麻瓜看到。”丁逸搖搖頭,隨即雙手抓住身邊的赫敏和佩內洛兩人,三人瞬間就消失在了銀行大廳的角落裡。
另一邊,躲在銀行大廳一根柱子後面的熱狗小姐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不由皺起了眉頭。
“奇怪,這不像是魔法啊!”
不過不管是不是魔法,身爲前傲羅的她,是不可能對這一切視若無睹的。
無論是之前的那個英國佬,還是剛剛離開的那個三人組,不搞清楚他們來美國的目的,她心裡總歸是無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