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站出來,因爲理智告訴他,哪怕他主動站出來投降了,他的那些同族也不會放過地球人的。
但如果他不站出來,那結果又會是怎樣?
生靈塗炭?
克拉克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決定。
所以他來到了小鎮上的教堂,打算找神父談一談。
在dc世界,上帝是真實存在的,並且實力強大無比,乃是天道級的強者。
但是人家堂堂天道級的上帝,顯然不會來搭理一個小小多元宇宙中一顆生命星球上的人類。所以上帝從來沒在地球上顯現過什麼神蹟,可這並不妨礙很多人去信仰他。
對於大多數西方國家的人來說,信仰上帝幾乎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就好像肚子餓了要吃東西果腹一樣。
而從小就生活在美國的克拉克,也跟大多數人一樣,心中對於上帝有所信仰,雖然這種信仰並不如何的堅定,僅僅只是一種從衆心理在作祟罷了。
走進教堂,克拉克看到了正在教堂裡掃地的神父。
神父拿着掃帚,掃幾下地後又停了下來。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臺小電視機,上面正播放着一個電視訪談節目,說的就是關於克拉克的事情。
神父看的很認真,時而皺眉,時而搖頭。
克拉克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這一幕,也不出聲。
幾分鐘後,神父關掉了電視機,轉身看向克拉克。
“克拉克,你來做禱告?”神父疑惑地看着他,問道。
克拉克搖搖頭,走到一旁坐了下來,臉上寫滿了憂愁。
神父見此,也是把掃帚放到一旁,走到克拉克前面的位子坐下來,看着他問道:“你有很多煩惱?”
“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克拉克用手揉着臉頰,片刻後才說道:“昨晚出現的飛船,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就是我。”
神父愣了愣,他沒想到克拉克要說的竟然是這個事情。
他驚訝的看着克拉克,好半響後纔回過神來。
“那你......知道他們爲什麼找你嗎?”
克拉克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那個佐德將軍,即使我投降了,他也未必會信守承諾。但我若是投降就可以拯救地球的話......我想我應該這麼做。”
神父看着他,他知道自己將要說的話可能會影響整個世界,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你的自覺呢?”
克拉克微微搖頭,說道:“佐德不可信。”
“但是......我也不知道地球上的人是不是可以相信。”
這個時候的克拉克,內心深處十分的矛盾。如果可能,他甚至想要選擇逃離這一切,那樣他就不必再爲此煩惱了。
神父看着他,斟酌了一番後說道:“克拉克,信任是相互的,有時候你必須堅信不疑,只要這樣,信任纔會隨之而至。”
克拉克看着神父,半響後終於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
教堂外,兩道身影正站在馬路的對面,看着教堂大門。
巴里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吸了口可樂,疑惑地問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是要等什麼人嗎?”
丁逸聞言點點頭,指了指對面的教堂,說道:“那個人很快就會出來了。”
“是什麼人這麼重要?”巴里問道。
丁逸看了他一眼,跟着輕笑着往馬路對面走去,邊頭也不回地說道:“卡爾.艾爾,你也可以稱呼他的地球名字,克拉克.肯特。”
身後,巴里手上的可樂差點沒掉在地上。
教堂門口,克拉克從裡面走出來,目光直視着從馬路對面走來的丁逸。
“你來了。”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於丁逸的出現。
丁逸笑了笑,走到近處後停了下來,說道:“你已經決定了?”
克拉克點點頭,說道:“決定了。”
“那就好,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過去?”丁逸說道。
這時,巴里也是跟了上來,他好奇的看着克拉克,似乎想看出對方身上有什麼跟地球人不同的地方。
克拉克深深的看了丁逸一眼,隨即點點頭說道:“如果你想的話,我不會攔你。”
丁逸笑了笑,隨即介紹道:“這傢伙叫巴里.艾倫,來自中心城。”
克拉克看向他,伸出手自我介紹道:“克拉克.肯特。”
巴里伸手跟克拉克握了握手,跟着看向丁逸問道:“我說,你們兩個認識?”
“前段時間見過一次。”丁逸說,“克拉克已經決定要投降了,我打算一起過去看看,你要一起嗎?”
“你真的打算投降?”巴里看着克拉克驚訝道。
克拉克點點頭,說道:“你們確定要一起去?那裡的人恐怕不會歡迎你們過去。”
“放心,除了你,其他人看不到我跟巴里。”丁逸笑着說道。
這一點丁逸早想到了,他早就在自己跟巴里的身上做了點手腳,保證那些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他們兩人的存在。哪怕是那些氪星人,只要不是太靠近的話,也必定發現不了。
“果然,你們都不是普通人。”克拉克一臉‘果然如此’摸樣說道。
“喂喂喂~!克里斯,你這傢伙在我身上做了什麼?”巴里一臉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生怕多了點什麼少了點什麼似的。
丁逸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你該出發了。”丁逸對着克拉克說道。
克拉克點點頭,眼見周圍沒人,他直接一把撤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內裡的艾爾家族的制服。
深藍色的緊身衣,背後鮮紅的披風迎風飄揚。
‘撕拉’一聲,克拉克腿上、腳上的褲子和鞋子直接碎裂開來,剎那間一股來自血脈深處的力量在克拉克身上匯聚。
幾乎是瞬息之間,克拉克的形象已經大變,跟他剛剛的摸樣對比起來,你簡直不敢相信這兩個會是同一個人。
“我就說,超人從不戴面具,怎麼可能區區一幅眼鏡都能讓所有人都認不出他是誰。”丁逸看着這一幕,也是在心中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