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還有人埋伏!”丁逸眼前一亮,有些驚訝。
也是他之前根本沒有怎麼檢查過四周的情況,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有人埋伏在清虛觀外,他卻不知道。
不過這也算是個意外的驚喜,那突然出手偷襲之人的實力也是極爲驚人。號稱騰龍大陸速度第一的明良真人根本連反應都來不及,他佩戴着空間戒指的那條手臂就是被整個斬了下來。
手臂離體,直接便是被出手偷襲之人一把奪去。
追着明良真人追了一路的烏空血一看,也是哈哈大笑道:“明良真人,你不是號稱騰龍大陸速度第一人嗎?我看也不過如此罷了!”
對於破天圖被搶走,烏空血倒是沒有太過於生氣。
反正他本來就追不上明良真人,這破天圖最終也是被明良真人帶回清虛觀的。現在自己雖然依舊沒有得到,可至少明良真人也沒有拿到啊!
不過對於那個出手偷襲的高手,烏空血倒是極爲的感興趣。
“這位朋友,可是來自暴亂星海三大島的高手?”烏空血看向那邊渾身籠罩着濛濛霧氣的身影,高聲喊道。
缺了一條手臂的明良真人也是臉色異常難看的停了下來,體內的仙元力運轉之後便是恢復了自己破損的身體,而後纔是惡狠狠的看向那邊的那道身影。
“何方鼠輩,速速交出破天圖,要不然定要你好看!”明良真人也是氣昏了頭,一時間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他也不想想,剛剛自己面對這人的時候是如此的無力。
還要叫人好看?
不被人打的滿地找牙就不錯了。
果不其然,明良真人此話一出,那烏空血便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那神秘的偷襲之人也是放聲大笑幾聲,而後散去了籠罩着全身的萌萌霧氣,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
“明良真人,你這笑話倒是招笑的很。”有着一雙小眼睛的餘良笑着朗聲道:“破天圖就在我手中,你若是有本事的話,儘管來搶便是。”
“還有你,血魔魔道的修煉者,你想要這破天圖,也儘管來搶便是。”
餘良絲毫不把眼前這兩尊騰龍大陸數一數二的超級高手放在眼裡,狂傲的姿態一時間也會令烏空血忍不住眼中殺機畢露起來。
根本沒有任何的多餘語言,明良真人幾乎是在餘良話音落下的瞬間,便是化作一點星光電射向千百米之外的餘良。
“點星——破空!”
一點星光閃耀,明良真人已經施展了全部的實力,絲毫沒有任何的保留。
但是他這一招卻是出乎意料的打了個空。
那餘良竟然只是一個閃身,竟是躲開了明良真人的這招破空。
“怎麼可能!”明良真人滿臉的不敢置信摸樣,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有人竟然能夠躲開他這一招破空,哪怕是硬抗下來,都比直接躲開來的更讓他容易接受。
“你的速度,太慢了!”餘良冷眼看着明良真人,而後化作一道黑色光線,瞬間便是在百分之一秒內連續攻擊了數千上萬次。
恐怖的超高速攻擊讓明良真人根本無法抵抗。
一聲慘叫,明良真人半個身子都被轟成了碎片,體內的元嬰差一點點便是被餘良毀掉,好在明良真人的速度雖然不及餘良,可也及時的躲開了餘良的致命一擊。
“哦~!竟然躲開了。”餘良停了下來,有些小小驚訝的看着臉色異常蒼白的明良真人。
此刻,明良真人也顧不得對方囂張的姿態了,剛剛那一刻死亡的危機讓他心有餘悸。此刻,發現對方似乎沒有再出手的意思,明良真人立即是轉身逃入了上天宮的大陣之中,只有這樣才能帶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餘良一瞧,也是冷冷笑了笑,毫不在意。
他轉頭瞥向另一邊的烏空血,一雙小眼睛滿是冰冷的注視着他。
烏空血也是被餘良看的渾身不自在,剛剛明良真人的慘敗還歷歷在目,他可不想試一試這神秘人的本事。
“以閣下的實力,足以擁有這張破天圖,我修魔者一方沒有任何意見。”烏空血當即便是表態道。
反正他們修魔者一方都已經有了一張破天圖了,要不要這第二張其實也無所謂。
見到烏空血服軟,餘良也是嗤笑一聲,跟着說道:“你剛剛問我是不是來自暴亂星海三大島的?”
烏空血點點頭。
餘良冷笑道:“告訴你,我乃是潛龍大陸洪荒的最高掌控者,可不是什麼來自暴亂星海三大島的人,這個世界大的很,我洪荒的實力雖然不如那暴亂星海,但也不是你們區區一個騰龍大陸上的這些勢力可比的。”
“記住了,我叫餘良,下次別再認錯人了!”
話音落,餘良的身影纔是漸漸消散,原來是早就已經離開了。
烏空血站在原地,皺着眉頭思索着這洪荒散妖的突然加入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而躲在上天宮大陣內的明良真人,此刻也是記住了餘良這個名字,一時間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與此同時,一直旁觀着這處自己親手造成的鬧劇的丁逸,此刻也是收回了看向那邊的目光,轉頭看向直播間鏡頭,一臉笑容。
“果然是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誰勝誰負啊!”丁逸頗爲感慨的說道:“看樣子,這次獲得最終勝利的既不是修仙者一方也不是修魔者一方,既然如此,那麼贏得這次競猜的便是押注在第三項選項上的觀衆,恭喜你們!”
直播間裡,贏了的觀衆自然是高興的很,慶祝着自己的勝利。
而輸掉了的觀衆也是忿忿不平,特別是押注在修仙者一方的觀衆,眼看着他們都要贏了,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好了,好戲看完,咱們也該辦點正事了。”丁逸最後看了眼遠處的上天宮,而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
神界,飄雪城。
這裡是神界八大聖皇之一北極聖皇的老巢,整個飄雪城內強者無數,比之神界其餘的尋常城市完全是兩個層次。
飄雪城深處,屬於姜氏族人居住的一片區域內的一處庭院中。
剛剛回到神界的姜立正一臉愁苦的站在院中,孤零零一人的望着院中栽種着的這顆古樹,腦海中又是回憶起了自己在凡人界時和秦羽相處的一幕幕畫面。
就在這時,她佩戴在手上的一枚空間戒指內,一顆小巧的金屬球突然閃爍起了淡淡的熒光。
感應到自己空間戒指內波動的姜立也是繡眉微皺,而後心念一動,便是將那顆金屬球從中取了出來。
唰~!
一片光幕升起,姜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光幕中,一張熟悉的臉孔顯現。
“哈哈~!立兒你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丁逸哈哈笑着說道。
姜立確實是十分的驚訝,她望着眼前光幕中的丁逸,口中說道:“你這是什麼神器?你此刻應該還在凡人界纔對,怎麼可以跨界跟我取得聯繫?!”
此刻,姜立的心中是既驚訝又驚喜。
回到神界的這段日子她過的極不開心,不但自己的父親責罵她不該任性妄爲,就連那些個她最討厭見到的人,也是一個個擠破頭的想要對她大獻殷勤,讓姜立大爲反感。
在這種時候,能見到一個不反感的熟人,對於姜立來說無疑是一記強心劑一般。
“這可不是什麼神器。”丁逸笑着說,“好了,先不說這個,你這邊方便嗎?”
光幕中的丁逸左右四下看着,但事實上他能看到的畫面十分有限,也不清楚立兒這個時候方不方便。
聞言,姜立也是點點頭,說道:“這裡就我一個人,沒我吩咐,其他人不會闖進來的。”
“那就好,你等一會兒啊!”丁逸說完,眼前的光幕突然消失。
姜立眨眨眼,一臉的不明就理。
就在這時,她手中的這顆金屬球突然光芒大盛。
耀眼的光芒中彷彿有什麼東西顯現了出來,姜立努力看去,隱約間能夠看到是一扇門的輪廓。
大約十幾秒鐘時間,光芒散去。
之間她庭院的半空中,一扇華麗的大門突然打開,緊跟着一道熟悉的人影便是從大門之中跨步而出。
“這......”姜立滿臉震驚的瞪大着眼珠子。
就在下一刻,那跨出大門的身影突然猛地朝地面墜下,以一個十分狼狽的姿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嘭~!
姜立扭過頭不忍去看,同時也是關心道:“丁逸,你沒事吧?”
沒錯,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影,正是從凡人界跨界而來的丁逸。
只不過他忽略了神界那恐怖的空間壓迫,以至於纔剛剛來到神界就出了個洋相。
“沒......還死不了。”丁逸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要不是他神體強大,剛剛那一瞬間早就一命嗚呼了。
饒是如此,他的神體也在瞬間湮滅了百分之五點幾,渾身上下更是動彈不得,只能趴在地上,連站起來都辦不到。
丁逸的直播間裡,觀衆們都樂瘋了,所有人都在看着丁逸的笑話。
“一羣幸災樂禍的傢伙!”丁逸瞪着眼,意念一動,背後一對銀白色的羽翼便是猛然展開。
時空之翼——鎮壓時空!
在下界,哪怕是仙魔妖界,丁逸這一招鎮壓時空起碼可以籠罩方圓數千萬公里。但是在這裡,鎮壓時空的籠罩範圍被急劇壓縮,只能籠罩丁逸身週一米方圓。
不過至少他可以站起來了,而且也感受不到神界那恐怖的空間壓迫了。
“太丟人了!”從地上爬起來,丁逸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一臉尷尬的看着面前捂着嘴偷笑的立兒。
“那個,立兒啊,這個事情算是咱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怎麼樣?”丁逸一臉苦笑,這種丟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可不想弄的人盡皆知的。
立兒抿嘴笑着點點頭,說道:“好吧,看在你不遠萬里來看我的份上,答應你了!”
“我怎麼不太相信。”丁逸一臉懷疑摸樣,“要不,拉個勾?”
“你還信這種小孩子把戲呀!”立兒笑着伸出手,看着丁逸。
拉鉤上吊,誰不守信誰是小狗!
鬆開手,立兒一臉疑惑道:“不是應該說一百年不許變的嗎?”
“一百年太短了,我們又不是凡人。”丁逸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玩笑開過,兩人也是坐了下來。
丁逸看着立兒,問道:“怎麼樣,回家這段日子開心嗎?”
“你明知故問!”立兒白了他一眼,一臉愁苦道:“別提了,我真想再回到凡人界,每天跟秦羽大哥遊山玩水,要不然就是找你下下棋,那多開心!”
“對,你是開心了。”丁逸苦笑。
立兒抿嘴笑了笑,她也知道丁逸最怕她找他下棋,不過她就是喜歡看到丁逸那副樣子,多有趣。
“你父親有逼你嫁給別人嗎?”丁逸好奇問道。
立兒點點頭,一臉愁容說道:“其他人倒還好,但是那個周顯,他們家的地位和我家差不多,而且他們家的背後還有一位天尊撐腰,父親根本不能拒絕他們,而且......”
“也不想拒絕,對嗎?”丁逸說道。
立兒情緒低落地點點頭。
“對於我父親來說,也許我僅僅只能算作一件用來交易的商品而已。”立兒悽苦地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以前父親很少關注我,我不喜歡修煉,在他眼裡只是一個失敗的女兒而已。但是自從那一次事情之後,他又再次開始關注起我來了,我是多麼的希望那是出自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而不是一種看待籌碼的眼神。”
淚眼婆娑的立兒,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
丁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慰她,說她父親並不是那樣的人?
可丁逸卻知道,這位北極聖皇他就是那樣的人,爲了得到周家背後那位天尊的支持,他最後還不是要將立兒嫁給那個周顯。
丁逸想不明白,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能讓一個父親這般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
至少,他是無法想象出來,更無法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