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色老鼠紅色的雙眼中帶着幾分詫異,顯然就算是在它的認知裡,也沒見過哪個人類居然可以這樣的。
血液被吸乾了,瞬間又再次補滿,它又可以繼續吸食,好在這對它而言,不僅不是什麼壞事,反而是它求之不得的好事。
因而,它纔會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吸食着。
莫凡可就內那麼好受了,他的身體現在就跟一個容器一樣,不斷的灌注鮮血,然後又被不斷的吸走鮮血。
無法言喻的痛苦連綿不絕,可他偏偏還無法喊停,一旦停下,他難免就落得個乾屍的悽慘下場。
要不是他身體遠強於常人n倍,早就慘死當場,哪裡還能夠這樣反反覆覆、進進出出。
既然這血色老鼠沒有直接幹掉自己的想法,莫凡乾脆也懶得管,任由這傢伙吸個夠,反正就現在而言,沒將血腥女王抽乾之前,他暫時死不掉。
他又嘗試着想離開當前坑洞,但這裡顯然是被徹底封死,以他的實力,根本破不開那層看不見的玻璃,那一時半會兒不可能逃離。
莫凡現在隨意走上幾步,身體都會幹癟鼓起好幾次,除了奇異的疼痛感之外,其他的倒沒有什麼。
他來到那塊被他丟在地上的黑鏡面前,緩緩將這東西撿起,試圖查看屬性,可惜什麼都沒有,也不知是真的沒有屬性還是以他的能力不足以看到屬性。
莫凡仔細端詳着這黑鏡,可惜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嘗試用盡全力砸了幾下,發現這東西毫髮無損。
那血色老鼠更是好像對這黑鏡毫不在乎一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專心致志的吸食着莫凡這個能夠無限自動補血的血袋。
量雖然少,但這種彷彿無窮無盡般的感覺,令它十分滿足,渾身舒爽。
莫凡此時根本再懶得管這東西,準確的說是根本管不了,現在這種情況,看似隨時有可能死亡,但實際上一時半會兒死不掉。
反正,若是想辦法攻擊這血色老鼠,指不定怎麼着惹惱了這東西,到時候別人不吸血直接幹掉他,那他纔是真的死的憋屈。
好死不如賴活着,既然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莫凡自然需要迅速找到自救的辦法,可是他實在是找不到這黑鏡的奇特之處,他甚至根本猜不到這黑鏡的用處,情況一時間陷入僵局。
冥思苦想良久,莫凡依舊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看着手臂上吸的正爽的血色老鼠,他倒是想過要不要嘗試着將這東西收爲劍奴。
但念頭纔剛剛升起就被他立刻放棄,以這東西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就算有個幾萬年壽命,估計都沒可能收服,更別提他那區區幾百年壽命。
思來想去,莫凡感覺還是得從手中這塊黑鏡入手,他一將黑鏡取出,這血色老鼠立刻跑了出來,二者之間,肯定有着相當大的聯繫。
忽然,他眉頭一動,來到中央石板前。此時這石板上面有着一個正方形凹槽,正是剛剛鑲嵌黑鏡的地方。
將黑鏡放回去,會不會有效果呢?
莫凡不知答案,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必須嘗試一波。
他緩緩將黑鏡再度嵌入石板之中,靜等片刻,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又接連將黑鏡旋轉幾個方位,一樣沒有任何作用。
這麼看來,純粹是他想太多了,目前的情況由僵局一點一點變成絕境,等到劍印內血腥女王被吸乾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坐在原地,莫凡靜靜的看着這面黑鏡,他實在是找不到這東西的作用,就連傳說中的滴血認主都試過了,毛用沒有。
久久找不到辦法,距離死亡越來越近,莫凡心裡不禁感覺一陣煩躁,他乾脆懶得管那麼多,用手中黑鏡重重拍了幾下附在手臂上的血色老鼠。
可惜並沒有互相剋制的效果,血色老鼠懶得理會他,他不禁變本加厲,對這東西展開一連串的攻擊。
可惜這血色老鼠的體質達到一個無法想象的地步,莫凡一連串的攻擊,根本無法給這東西造成任何傷害,反倒是他的手臂受的傷還要更重一些。
他的攻擊就像在給那血色老鼠撓癢癢一般,這東西根本懶得理會他,依舊美滋滋的吸着他的血。
這下子,莫凡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仰頭躺了下去,他現在真是恨不得生吃掉這老鼠。
好在這血色老鼠對他源源不斷提供血液的行爲還是非常滿意的,因而無論他展開什麼樣的攻擊,這東西都沒有生氣的跡象。
當然,也有可能是實在懶得理他,反正無法造成任何傷害,任由他皮個夠。大有一翻“你皮任你皮,我把你當瓜皮”的意思。
過了良久,莫凡依舊找不到任何辦法,現在的局面就如同一個死局,根本沒有任何破解之法,無論他想破腦袋也沒用。
“還能撐多久?”莫凡問的自然是劍印內的血腥女王。
“不到二十分鐘。”血腥女王乖乖迴應,聲音中透出一絲虛弱。如若不是上次在黑山老妖那裡吸收了一整片血湖,以她的實力,早就支撐不住了。
“比想象中要久。”莫凡點了點頭,語氣中沒有太大波動。
死亡對他而言,並不算可怕,但這並不代表他想死,事實上他比很多人更不想死,這才絞盡腦汁想着求生之法。
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必死之局,根本無解,哪怕他將腦子挖開,都不可能找到破局的辦法。
索性,莫凡懶得再多想,靜靜躺在地上等死。
可看着手臂上那血色老鼠吸自己的血吸的這麼爽,他的手指緩緩拂過對方小小的身體,總感覺心裡極其不舒服。
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對方不知吸了他多少血,他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好歹也得反咬一口。不求能夠傷到對方,只要讓對方感覺到痛,那至少能讓他死的痛快點。
可惜現在的莫凡,貌似連讓對方感覺到疼痛的資格都沒有,着實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