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口又一口地啃着金色蘋果的慎二,在剛剛追上來的凜也是有些來氣。
“我說你啊…敵人給的東西都敢隨便兒吃嗎?!要是…”
“敵人?誰的?”
慎二十分輕鬆地打斷了凜的話,同時將吃剩下的蘋果核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神話中的金蘋果,轉換而來的生命力與養分也就只有十年份左右,這一點確實讓慎二稍微有些失望。
當然也可能跟當前自己靈魂有缺失有關係。
補充生命力,也就是壽命這種事還是得等靈魂補全之後可以繼續修煉再說,只要能繼續修煉,那麼生命力跟壽命也就能慢慢地提上來了。
“我說…”
看着還想着長篇大論的凜,慎二再次開口打斷,不過這一次口氣中卻多了幾分的認真,並且不只是對凜,更是對所有人。
“夠了,遠阪,對於我來說,不感興趣的事情就是不感興趣。我就是出於興趣所以改變並加快了一點聖盃戰爭的進程而已,也是出於興趣將聖盃系統給瓦解了而已。
當然其中也摻雜着我個人的一些目的(老爺爺),但是總體來說,都是我個人的意志。現在聖盃戰爭已經結束,屬於瑪奇裡的令咒系統也被我回收,瑪奇裡的歷史徹底被我終結。之後你們要做什麼,是否還要爲敵,是否還要戰鬥,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會對朋友施以援手,但是也僅限朋友確實需要援手的時候。當然,前提是這個朋友並不是什麼合格的魔術師。而正巧,此時,別說衛宮,巴姐跟你都算不上什麼合格的魔術師。
等下,別急着打斷我。巴姐也好,你也好,即便技術與能力確實已經十分優秀,但是你們兩個對於魔術師的非人道的這方面還遠遠不夠……”
聽着慎二的話,紅a雖然覺得有些不爽,不過心裡也是頻頻點頭,作爲魔術師來說,這些人確實有點兒不夠果斷、冷血以及自私。
凜這時皺了皺眉:“這麼說來的話,如果我們要是那種你嘴裡的非人道正規魔術師的話,你會與我們爲敵咯。”
“說什麼傻話呢,只要不侵害我的利益,我都懶得搭理你們。”慎二一臉淡定地擺了擺手,不過緊接着又補充道:“當然,如果侵害到我個人以及我所在意的人的話,我大概是不會有絲毫遲疑的,畢竟,大部分的遠離人道的魔術師們,在我眼裡,可從來都算不上人。”
凜雖然因爲首次從慎二嘴裡聽到對於魔術師的真正的個人傾向的態度有些愕然,但是第一時間還是……
“你知道你說出這樣的話,會給自己拉來多大的麻煩嗎?”
“這就是你還不能稱之爲合格的魔術師的最主要原因,”說着,慎二又看向了一旁面露擔憂的巴澤特,“巴姐也是,在這種時候第一時間擔心別人會遭遇什麼可算不上真正的魔術師,雖然很感動了,但是如果是真正的魔術師的話可不會露出這樣的表現。”
凜瞬間便反駁:“不對!魔術師纔不是那麼冷血的…”
“只是你自身那麼認爲而已。當然我也承認,在很多年之前我曾一度厭惡憎恨魔術師,對魔術師和魔道嗤之以鼻。但是當我漸漸發現,這只是這個世界的客觀事實之後,我就漸漸地覺得無所謂了。知道嗎?遠阪?我剛剛的評價,甚至連一丁點兒個人的喜惡都沒有帶,只是在闡述這個世界的一個客觀事實而已…”
“你!”
凜似乎有些氣不過,拳頭握得賊緊,想要反駁卻又一時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
士郎這時站了出來:“慎二,魔術師什麼的,不是都只是在個人的家裡專心研究自己的…”
“魔術師的羣體裡,就只有一種成文的規矩而已,那就是——禁止神秘泄露。衛宮,看來你連這句話也沒搞清楚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鬼而已,他怎麼可能會懂那種東西。”
紅a只要有嘲諷過去自己的機會那就不會錯過,十分不屑地接着道:“從字面意思來簡單理解就是:擁有普通人所不具備的超凡力量的魔術師們,只要不讓神秘泄露,做什麼都不會收到任何懲罰。這是這個世界賦予他們的特權,也可以當做一種天然的庇護。”
“你少偷換概念!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意思!”士郎當即便反駁了,緊接着又看向了一旁的凜,“遠阪同學,你也一定…”
話音未落,士郎突然發現凜此刻的表情有些不妙——死死地咬着牙,拳頭握得賊緊,整個人的表情隱與陰影之中。
“遠阪,你…”
士郎原本想要遠阪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但是看到對方的那種表情也是察覺到了什麼,握緊拳頭同時沉默了下來。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說實話我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評價的魔術師,他們看穿了這個世界的本質,明白了人類遲早會面臨悲劇的事實,所以渴求救贖全人類的方法,希冀着能夠用奇蹟拯救這個世界。例如愛因茲貝倫,例如曾經的瑪奇裡,又比如…衛宮切嗣。”
“嗯?!”士郎與saber同時擡起了頭。
見到沒有自家的名字,凜也是抱起手來哼了一聲:“等會兒,還有一個你忘說了。”
“你這變臉速度…”
慎二嘴角直抽,不過爲了對方的面子,也不想去吐槽「明明三個人約好一起拯救世界的,結果你家到最後就只想前往根源了」的這件事,只能十分不情願地將遠阪遠人的名字給加了上去。
不過有些令幾人奇怪的是,慎二並沒有給出對這些人的評價,不過還沒等幾人發問,一旁的紅a率先開口,冷哼一聲。
“杞人憂天!”
看着因爲紅a的話,瞬間氣不打一處來的士郎,慎二總覺得紅a就是故意在激怒士郎,畢竟這貨看起來就喜歡這麼幹。
看着吵起來的紅a與士郎,慎二剛剛想勸上兩句(火上澆油),卻被另一個沒有想到的人徑直地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慎二,剛剛你說只要有時間,你就可以重建聖盃系統,那麼,我想請你重建聖盃系統!”
看着一臉認真地說出這麼一番話的saber,慎二一時也是有些懵逼,爲什麼saber已經從伊莉雅嘴裡知道所謂的聖盃戰爭只是一場騙局還想要重新參加聖盃戰爭呢?
“不是,那個就只是騙你們互相廝殺的一場魔術師的騙局而已啊。”
“我知道!但是…”saber的臉上浮現一抹不忍,“也還是有機會實現我的願望的!”
“嗯……”慎二略微思考了一下下,緊接着又露出滿臉善意的微笑,“嗯!可以喲!不過想要實現你的願望,第三魔法的迴路作爲聖盃系統的基式是做不到的,只有第二魔法的迴路作爲基式的聖盃纔有可能做到,麻煩你將第二魔法使的魔術迴路給我搞到讓我研究一下。”
這時,英國某處,幾乎封閉,只有燭火搖曳的石質小屋內,坐在桌前的,擺着跟隔壁eva劇場裡的某墨鏡男相同姿勢的澤爾裡奇瞬間便噴出一口。
此刻的寶石翁澤爾裡奇一點兒都不懷疑,自己在偷窺這件事也一定早就被這個有些奇特的少年發現了!
緊接着,這位行事怪異的魔法使的嘴角也是輕輕地勾起了一個弧度。
……
“第二魔法使嗎?我知道了!我會想想辦法的!”
saber點了點頭,異常果斷地應下,同時心裡也盤算起來這幾天調查一下這個第二魔法使的資料,調查清楚就下手!
看着低着頭像是在盤算着什麼的saber,凜眼角直抽,太陽穴附近也緩緩落下數道黑線。
“saber,你冷靜一點,這個傢伙剛剛是在玩笑了!是他的惡趣味了,不用當真的!”
“嗯?”saber劍眉皺起,直直地看向慎二:“真的是這樣嗎?間桐慎二!”
聽到saber語氣中的冰冷之後,慎二也是伸手攔下了想要向前的巴澤特與rider,稀鬆平常地道:“不,我說的是真的,想要實現你改變過去的願望,第三魔法的迴路作爲聖盃系統的基式確實做不到,能夠做到的只有第二魔法。
要知道,改變過去這種事,本身就存在時間悖論,即便這個世界將這些歸結於神秘與魔法,但是有一個時間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那就是本人所經歷過的時間,即便是自身超脫了時間,本人所經歷過的東西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如果要強行地從當前世界線改變過去,那麼當你回到過去的時候就會發現,有很多情況跟自己記憶中的不同,你所面臨的困境可能比當時要糟糕,也可能比當時要好。
可能有些複雜,直觀一點來說,能夠實現你的願望的方法,就只有利用第二魔法的迴路作爲基式的聖盃創造一個新的平行世界——一個允許你做出另一個選擇的平行世界。”
“怎…怎麼會這樣…”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慎二會知道自己的願望,不過saber也並沒有打算問,而是握緊拳頭,如同剛剛的幾人一樣,同樣的陷入陰影之中。
與此同時,紅a也是停下了對過往自己的嘲諷,凝着眉暗地裡思索着慎二剛剛的話,總覺得對方提醒的不只是saber。
感覺到有個一直盯着自己的視線消失之後,慎二再次開口:“當然,我也不太建議你那麼做,畢竟…”
說着,慎二擡起頭望向漆黑一片的夜空,“可能會加快這個世界的毀滅也說不定…”
“嗯?”×n
“嗯?!!”×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