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特別的存在。是人類的共性讓我們共同生存,組成了龐大的社會。又因爲生存資源而爭鬥,讓社會不斷的發展。
最優秀的人是什麼樣的?
普遍的認知是,頭腦聰明,生存能力強悍。
所謂的生存能力,就是可以自如的在這個星球上生存,在社會上如魚得水,保證自己的物質生活的能力。
賭船上所有擁有船票的富豪們,幾乎都能達到這一標準。
都可以稱作是最優秀的人。
即便是這樣,這些人裡也是有高低之分的。
一些人對譚宗鳴的話,自然是很不屑,猶如在看小丑。
但也有部分人,心中打着小九九,眼神閃動着異樣的目光。
譚宗鳴的話,算是說到人心坎裡去了,賭船漂泊在海面,誰能保證沒人作弊?誰能保證賭船主人會不起歪心思?
並不是所有人都善良,不少人甚至惡意猜想,內心算計不少。
別看這些人冠冕堂皇,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他們能站到富豪圈裡,不知用了多少手段,內心各種黑暗,旁人難知。
加上這賭船和他們非親非故,上船還得千辛萬苦,花費大價錢購得船票,心中早就生了怨氣。如今有譚宗鳴出頭,他們樂的在一旁看戲,順便看看賭船方面的手段。
若賭船方面處理的不好了,那他們就不需要顧忌,在兩家人來之前,他們不介意把賭場當做自己的遊樂場。
說到底,來賭船的人,身份實力就不一般,上船的目的不是來玩,而是抱着結交兩家人的心思。
賭廳負責人顯然也清楚的知道這點,所以在譚宗鳴表示質疑的時候,立馬派人向上層稟報,自己則保持微笑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我是這裡的負責人,如果有什麼怠慢的地方,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負責人說道。
“負責人?來的正好,我懷疑他作弊,還有荷官,他們聯合起來坑我,我要求他們歸還我的賭資。不,不止這樣,還要讓他賠錢。”
譚宗鳴看見負責人過來,想也沒想指着李仕勳說道。
作弊?負責人腦中第一反應是不可能,瓊斯是賭場簽約的正式荷官,怎麼可能幫助客人作弊呢?不過,眼睛的餘光掃到檯面的籌碼,他就有點不自信了,心裡也被動搖了。
“輸不起就輸不起,隨意誣陷人可就讓人鄙視了。”李仕勳冷眼旁觀,此時開口道,“荷官洗牌用的是洗牌機,怎麼做手腳,譚大少你來教教我?再者,我和荷官隔着這麼段距離,身邊還有人,你倒是說說,我們是怎麼聯合作弊的?”
“雖然是在賭船上,但此刻我想還沒到公海吧?你說這話可得負責,若是查清事情的原委,證明是說的都是胡編亂造,那我不介意告一個誹謗,讓你去鐵窗裡待上一段時間。”
李仕勳說的義正言辭,臉色嚴肅又充滿威嚴,一時間竟然讓賭廳裡的安靜無比,譚宗鳴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柳小姐更是滿目異彩的看着李仕勳,感覺這個男人真的很特別,和那些銀樣鑞槍頭的公子哥完全不同,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魅力。
“經理,我並沒有作弊,身旁的發牌人可以作證。”瓊斯顯然對譚宗鳴的誣陷有些不滿,冷着臉道,“我以自己的職業擔保,在剛纔的賭局中,並沒有耍任何花招。”
“哼,你的職業?”譚宗鳴正好沒臺階下,此刻毫不猶豫的反擊道,“你的職業能值幾個錢?你說能擔保就能擔保啦?不過是【婊】子一樣的賤人,也敢說這些大話。”
“你……”瓊斯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侮辱,頓時氣的說不出話。
負責人眉頭皺了起來,“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作爲一名紳士,我不得不提醒您,這樣的話,很……”
“去你嗎的紳士,老子纔不是你們這些虛僞的洋鬼子!”譚宗鳴如同被點燃的炸藥桶,立馬爆了。
他手指着負責人,冷聲道,“我要你立刻歸還我的賭金,賠償我的損失,不然回到岸上我要把你們告的傾家蕩產……”
“是麼?有種你就試試!”
一到冷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人羣中自動分開一條道路,拄着紳士柺杖的伊萬在愛麗斯的陪同下,帶着兩個保鏢走了進來。
“老闆!”負責人像看到了救星,裡面跑過去低聲叫道。
“啪!”回覆他的卻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負責人捂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他,眼中中滿是委屈。
“查立特,你太讓我失望了!”伊萬頭也不回的對他說道,“等賭船到了下一站點,你就給我滾下去,我的船上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賭場也不用回去了,如果你不想被揍的話。”
“老闆,我……”
“還不滾!”伊萬低吼一聲,自有保鏢提着他走人。
“現在,我們來好好的把事情弄清楚。”解決了經理,伊萬走到賭桌前,目光緊緊的盯着譚宗鳴,說着打了個響指。
身後的愛麗斯會意,打開了手中的筆記本,播放一段視頻。
“這是我剛從監控室調來的資料,上面詳細記錄了賭桌上所有的一切。”伊萬冷冷道,“譚先生,你可以親自在觀看,一幀一幀的鑑別,看看有沒有作弊。”
“啊,我……”譚宗鳴此刻像受驚的兔子,立馬說不出話來了。
他剛纔說的,都是些經不起推敲,沒經過大腦的話,此刻把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他根本一點理都沒佔。
“我理解譚先生的難處,現場有誰自願甄別的都可以上前,和我們賭場的技術顧問以及工作人員一起鑑別。”伊萬淡淡的說着,便往後退了幾步,讓其他人上前。
結果自然不用說,李仕勳完全靠記憶和心算能力,才贏的牌。
他坐在位子上,甚至都沒怎麼動過,怎麼能作弊?
結果被公佈出來,甚至都沒讓在場的人意外,紛紛目光憐憫的看向滿臉蒼白的譚宗鳴。
這傢伙跌坐回椅子,臉上冷汗直冒,眼神躲躲閃閃,完全不敢直視。眼睛的餘光在人羣中掃視,期望有人幫忙上前說幾句話,可他本就是獨自上船,認識的兩個人都躲的遠遠的,根本沒人出面。
他絕望了,眼中死灰一片。眼見伊萬指揮兩個保鏢上前帶走自己,他立馬發瘋似的叫道,“我要打電話,我要打電話,我父親是譚耀邦……我要打電話!”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聖人之言,莫不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