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祁風的隊友都沒見過祁風這詭異的攻擊方式,精神剛剛放鬆的白涌伯怎麼可能躲得過去!他只覺得一股血腥味涌了上來,身子便赫然栽倒。四肢被祁風瞬間斬了下來,斬成了人棍!
白涌伯的精神立即崩潰,瘋狂地叫着:“你竟然敢殺我!你竟然敢殺我!這小娘們也死了!死了!”
再看李星海的脖頸,果然出現了一道極深的傷口,將頸動脈割破,鮮血洶涌而出!
“哈哈!你囂張!你再厲害,也沒法和死隊的人相比!他們三個隨便拉出一個來,都能打得你找不到東西南北!就算我死了,我也拉上三條人命墊背!我這人下毒從來不帶解藥,你們兩個哭吧,哭吧!”
祁風一步一頓地走向已經被砍成人棍的白涌伯。雖然身上的血氣都已經散掉,可是那沉重的腳步聲,卻是硬生生將白涌伯所有的廢話都堵在了嘴裡。白涌伯額頭上冷汗瀑布一般流下,喉結跳動,將所有言語和膽氣都嚥進了肚子裡。
祁風彎下身去,依然血紅一片的眼睛盯着白涌伯的那張胖臉,一字一頓地道:“你以爲程靈素是幹什麼的?把他們毒死?你相信嗎?”
“就……就算毒不死……那還有一個被抹了脖子的!”
祁風嘿嘿一笑:“你忘了我是玩什麼的?”說着,鐵鉗般的大手扣住白涌伯的腦袋,用力向旁邊一扭。頸間的巨痛似是沒有感覺到,白涌伯不可相信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方纔的刀片切得足夠深,足以將李星海的頸動脈完全隔斷。可是此時看過去,她的傷口上竟然根本沒流多少血!只是比割破皮膚流的血稍多!
怎麼可能!
祁風扯下白涌伯的衣服,將他四肢的斷面全都包裹起來,道:“控制她那條小傷口不流血需要我動用全力,你這傷口隨便包紮一下就好。你玩我們玩得這麼開心,我也要禮尚往來,好好款待你一番,自然不能讓你這麼輕易就死了。”
把自己砍成這樣,竟然還不給自己一個痛快!疼痛,大量的失血,外加此時的無盡恐懼,讓白涌伯直接昏死過去。
祁風眼中的血色這才褪去了一些,急忙擡頭問道:“程妹妹,毒能不能解!”
“沒問題,不過要花些時間。”
放下心來的祁風頓時覺得失去了所有力氣,癱坐在地。
雖說這白涌伯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這半柱香都不到的時間之中,他的心裡壓力比先前對戰程昱桓時不知高了多少!
若非他臨時起意,生出了強行控制他人血液流動的念頭,李星海胡斐何鐵手便是必死無疑!
一個人拼命,生死都是自己的事,只要看開,一切都好說。可若是其他幾條人命全都系在自己身上,那種壓力,沉重了不知幾千萬倍!
見祁風不斷喘着粗氣,程靈素道:“祁大哥,木劍門的人看來對我們不太友好。用那麼多底層人員的性命做誘餌,就爲了讓那個人陰我們一把,逼你廢掉修爲。要不,我們就不去了吧?”
“去!”祁風斬釘截鐵地道,“被動就要捱打,就算躲起來,你也不能保證他們一定不會找上門來。我倒要看看,死隊?有多可怕?”
祁風看了看眼前這四個人,道:“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讓你們藏起來,我一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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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靈素笑道:“不用擔心我們的安全,你每次動手都要受傷,我要是不再你身邊,你沒辦法長時間戰鬥。至於他們三個,何姐姐應該很快就要衝到先天境了,再加上胡斐能用出五六成的戰力,保護星姐姐不成問題。”
祁風沒法反駁。自己的特長是戰鬥,醫術和計策兩個方面的確不擅長,離開程靈素,危險要憑空增加好幾倍。想來想去,這般無奈的原因還是自己的實力不夠強。若是有可以獨抗死隊的戰力,他也不需要讓這幾個隊友承受這麼大的危險。
不過,這其實是祁風多想了。他們的戰力,絕對已經站在了整個世界中的第一梯隊!
等到何鐵手突破,他們這個五人隊伍便有三個人進入先天境!若是說出去,絕對是讓人膽寒的數字!
想那聖光山莊聚集了五十多米輪迴者,其中站在先天境界的人也不過十人左右。直到現在,依然有兩個隊伍中根本沒有先天境強者。
絕大多數人都要經過長年積累,直至後天八層甚至九層之時,憑藉內力的絕對充沛去衝擊任督二脈。像祁風胡斐何鐵手這種在後天六層硬衝上去的人,絕對是鳳毛麟角。
憑藉三名先天境高手,尤其是這個根本無法用常規數字計算戰力的祁風,他們幾乎可以橫掃任何一個下位世界來的輪迴者隊伍。再算上程靈素這名副其實的“毒手藥王”,他們的實力絕對可以排在這次《俠客行》世界的第二位!
至於第一,必須是死隊。他們是從上位世界下來的,三人均是先天境,這要另算。
船工都死了,他們自然不能繼續留在這船上。臨走之前,祁風親自動手,將白涌伯被砍下來的四肢做了整整一桌大餐。紅燒肘子,泡椒人爪,清炒肉片,剩下的連骨頭帶肉,燉了大大一鍋湯。把這些用白涌伯四肢做好的一桌酒席擺好,祁風把白涌伯搬到了凳子之上。
讓他看着這一桌以他自己爲食材的菜餚。
吃,就噁心死。不吃,就餓死。
程靈素胡斐何鐵手看到這一幕,根本受不了,全都跑到船舷上去吐。他們可以殺人,但是做出這麼有“創意”的事……
何鐵手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拍得波濤洶涌,咧着嘴埋怨道:“你到底有多恨他啊!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祁風一臉想當然:“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程妹妹,《本草綱目》裡可是有‘兩腳羊’這種藥材的吧?人的內臟毛髮糞便都能入藥,我都知道,你別說你沒看過!怎麼你也去吐了?”
程靈素吐得厲害,臉色恢復得也快,只不過臉色依然苦瓜一般:“拿人入藥本來就不靠譜,我開的藥方裡從來沒有人肉。再說,我們頂多是把人肉當藥材,饒有興致地拿人的四肢去炒菜,這麼變……”
“喂喂喂!我泄憤一下,有什麼不對?反正四肢都被我砍了下來,廢物利用一下也好啊!我不是還給他留了一條活路?好好吃飯,等到別人來救他不就行了?”
幾個人再也不想和祁風討論這件事情,急忙去收拾了行囊,下船而去。
至於白涌伯醒來之後直接瘋掉,將那桌自己四肢做的菜吃了又吐,吐了再吃,只能算是閒話。
這時的他們,身處江西。
一路上風平浪靜,胡斐的傷也治到了極限,可以發揮出全盛時期的六成戰力,稍稍好於預期。而何鐵手也趁這個機會,用唐門的方法衝破了任督二脈,正式進入先天之境。只不過,胡斐和何鐵手嘗試着交手一次,近戰狀態下,全力而爲的何鐵手和只有六成戰力的胡斐竟然只能打成平手……
祁風捏了捏下巴,搖頭道:“不容樂觀啊……”
何鐵手聞言,一把抓在祁風的兩腿*之間,用力越來越大,又不鬆手。而臉上的表情依然滿是笑意,聲音也如平時一般甜糯綿軟極其好聽:“什麼不容樂觀?”
祁風差點哭了出來!何鐵手這手法極其精妙,一抓之下,讓他又痛又硬,無比難受!忙不迭道:“好!好!很好!都很樂觀!”
何鐵手這才鬆了手,將前胸緊緊壓在祁風的身上,道:“我本來就不擅長和人硬碰硬嘛!唐門的功法擅長的是輕功和潛行,適合發暗器,以後你在人家身前擋着,我在後面發暗器,好不好嘛!”
若不是清楚這是金庸的小說世界,祁風真會以爲何鐵手是狐妖變的!如此驚人的身體曲線,二八佳人般的秀麗臉龐,再加上一般女孩根本不應該有的成熟風韻,那種誘惑,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抵擋的!
程靈素也笑道:“功法是一方面,突破時的狀況應該也有關係吧?祁大哥突破的時候,算是死過了九次,”說着,狠狠掐了一下胡斐的腰間,“這個笨蛋衝關的時候也差點死掉。你們衝關時經歷的危險應該對後來的實力有幫助,說不定是因禍得福了呢。”
胡斐只得齜牙咧嘴地賠笑。
何鐵手道:“按你這麼說,我衝關的時候太順利,豈不是有害?”
祁風搖搖頭:“不能這麼說。你和這唐門功法匹配度太高,這應該是好事。再說,我們經歷的那種痛苦……”祁風看了看胡斐,只見胡斐一時也閉着眼睛搖頭,“你們還是別體驗了。”
說道這,祁風忽然想起一件事,仔細檢查了頭腦中的信息,對衆人正色道:“現在的通關條件沒有變。雖然規定兩年之後強制參加‘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但是如果我們能成爲世間第一勢力,或者全員突破先天之境,也是能夠提前回到主神空間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程靈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