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姜弋和木槿繼續深入,但他們走的很慢,因爲姜弋完全迷上了挖冥土這件事情,基本上是走一路挖一路,走到現在,光是那種十立方米的冥土,都已經挖下來八十幾塊了,但是這個時候,那片樹葉當中蘊含的劍氣,也終於消耗光了。
姜弋原本還有些沮喪,但後來靈機一動,用冥土自己做了一把簡易的劍,果然無比的堅硬,能夠切得動,但是效率下降了不少,過了很久,方纔收穫了大約一百三十塊。
木槿一開始對他這種行爲很無語,也很無感,但是看得多了,不僅僅習慣了,而且骨子裡的某種情緒也是被調動起來,最後竟然動手和他一起挖,這讓姜弋的效率提高了不少,收穫頗豐。
此外,木槿每天都在研究那把古琴,可以肯定的是,古琴必定是一件元武,而且很有年代了,因爲上面用古文字刻了一個“情”字。
拿到古琴之後,木槿恍惚間彷彿看到了在不知道哪個年代,翩翩公子,撫琴而坐,絕代佳人,嫣然在側。琴音嫋嫋,如時光回寰。松濤竹海,如清風搖曳。
可後來,松濤不響,竹海不再,公子佳人消失,只留下一抹刺眼的鮮血,在古琴上哀嘆。
“他們後來究竟遇到了怎樣的意外?這把古琴,原本應該有七根弦,現在卻只剩下了兩根,琴身也有很大的損壞的痕跡,經歷了一場怎樣的大戰?”木槿神思搖曳,腦海裡不斷地浮現出可能的畫面,能夠擁有這把古琴的人,絕對是魄天境甚至是命輪境的大能,最後卻沒有好的下場,讓人心傷。
木槿心中產生了一種類似的情思,她想到了姜弋,若是有一天,自己和姜弋也是如此,那該是多麼的悲傷,餘生該是多麼的絕望?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與古琴產生了共鳴,似乎是因爲情緒想通,開始漸漸明白古琴的用法,並且能夠初步的開發其威能。
她與姜弋說了之後,後者滿臉都寫着羨慕,唉聲嘆氣,抱怨怎麼不再來一件元武漂浮到黃泉邊上,好再去拿一件回來。
他們兩個就這樣,相當忙碌的前進着,當前方終於出現了大量人影的時候,血界中的冥土已經足足有好幾千米了,力量壯大了許多,不過在和血界中的力量再一次的戰鬥之後,冥土也不敢囂張的擴張領土,只是守着自己那些地盤。
而他們兩這種彪悍的舉動,自然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有些人認出了姜弋,立刻聯想到了極陰芝還有南山子這等靈藥,不懷好意的靠攏上來,而有些人則是被木槿的傾世容顏所吸引,同樣是不懷好意的聚攏過來。
然而,他們的下場就是,一個人被扔到了黃泉裡面,兩個人被埋在了冥土之中,還有四個人,被打得如同豬頭一般,有多快跑多快的逃離了現場。
被扔到黃泉中的那個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瞬間便是化作了一灘**,融入到黃泉之中。而被埋在冥土中的兩人,則是被死氣侵蝕,眨眼間淪爲了類似殭屍的生物,片刻之後,倒在了地上,又變成了白骨,血肉都被冥土給吸收了。
衆人看的不寒而慄,對姜弋和木槿的手段都是畏懼不已,看他們的目光簡直如同看待惡魔一般。
“有沒有看到水月閣的人?還有四大勢力的人,他們現在走到哪裡了?”姜弋拉住一個人詢問那些人的進度,那人顫顫巍巍,十分的恐懼,結巴了半天才說出來:“他們,他們都被堵在前面了,在通往更深處的必經之路上,竟然被一條黃泉給擋住了,儘管很淺,但是走進去的人全都無一例外的死掉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過去,都被堵在那裡了。”
姜弋又問旁邊一個人,後者也是如是答道,並且說出了一個更加驚人的消息,四大勢力中那些魄心境後期的老者都來了,但修爲被壓制在魄海境大圓滿,而且在那黃泉中死了十個!
“呵呵,死得好啊。”姜弋笑了笑,決定也就不急着趕過去了,繼續和木槿挖着冥土,慢吞吞的前進。
一天後,他們前面匯聚的人越來越多,都是發現了挖着冥土前進的姜弋和木槿,在解決了好幾波挑釁的人之後,姜弋和木槿的威名也是傳了出去了,當然,這可並不好聽。
不過當有人嘗試着去挖一挖冥土,卻被死氣籠罩,直接化作白骨死在那裡的時候,衆人方纔意識到,姜弋和木槿所做的事情究竟有多麼的嚇人,一羣人的情緒瞬間從鄙夷不屑變成了敬仰和敬畏。
而很快,他們便是來到了衆人被堵住的地方。
果然,黃泉在這裡分出了一條支流,橫亙在了前方,雖然很淺,大約只有一隻手的深度,但是很寬,足足有上百米,而且上方有奇異的力量,使得沒人能跳的過去,也有身法很好的想要嘗試,比如說四大勢力各自有兩個老者衝了出去,結果衝到一大半,沾上了一點點黃泉中濺起的水花,立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抓住了,落在了黃泉之中,片刻之後便是沒有人形了。
就是這一次,他們四大勢力可謂是損失慘重,失去了一半的戰鬥力。
姜弋體會過那種感覺,知道黃泉中那種詭異的能量究竟有多恐怖,因此能夠理解爲什麼這麼多人困在這裡,但卻沒人敢再嘗試。
不過當姜弋和木槿到來的時候,卻是發現四大勢力的人並沒有在商討如何過去,而是把幾個人圍在了中間。
那幾個人,赫然正是水月閣的衆人!
此外,他還聽到了秦楚依的喊叫聲:“你們這些卑鄙小人,不就是仗着人多欺負我們人少嗎,有本事出去打,大長老一個人就能把你們全都打敗!”
秦楚依就坐在大長老旁邊,後者盤坐在那裡,身上明顯負了傷,嘴角也有鮮血溢出,這讓姜弋眼中立刻生出了無邊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