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3章 渾蒙樹的實力
在沒有覺醒記憶之前，聶問就是聶問，是一個擁有着自由意識的人類，行爲舉止也符合人類的規範，只是少數細微的方面，可能會保留渾蒙樹的一些習性，張煜雖然不是渾蒙之主，但卻是混沌之主，與渾蒙之主是同一類人，聶問雖然不知道張煜的身份，但憑着渾蒙樹殘留的本能，依舊會感覺張煜十分親切，如此也就無怪乎聶問會認張煜爲義父。
同樣，聶問過去那些詭異的舉動，那些不似正常人的行爲，也可以得到解釋。
“那你現在能感知到你主人的存在嗎？”張煜問道。
渾蒙樹安靜了幾秒，然後才響起他的聲音：“主人應該隕落了。”
張煜沉默了一下：“真的隕落了？”
“我已經感知不到主人的存在。”渾蒙樹說道：“渾蒙禁區中，那個巨大的血球，在一點一點吞噬渾蒙禁區，一旦渾蒙禁區崩潰，整個渾蒙都將迅速走向毀滅，如果主人還活着，一定會消除那個血球，可主人沒有這麼做，也就說明，主人很可能已經隕落了。”
“他可是渾蒙之主啊！”張煜神情凝重，“誰能夠殺得了他？”
渾蒙樹顯然無法解答張煜的問題：“我也不知道。”
渾蒙之主可能是被人殺死的，也可能是因爲渾蒙內部本身出現了什麼變故，導致他自身受到重創，最終落得隕落的下場。
“你還知道些什麼？”張煜問道：“關於渾蒙，關於你的主人。”
聞言，渾蒙樹似乎在思考，混沌也是安靜了下來，過了約莫十幾個呼吸，渾蒙樹的聲音才響起：“主人雖然可能隕落了，但應該留有後手，也許他還有着分身存在於渾蒙，又或者他還有着別的手段……若非如此，渾蒙應該早就毀滅了，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張煜呼吸急促了幾分：“你是說，渾蒙之所以現在還沒毀滅，是因爲他留有後手？”
分身？
就算渾蒙之主真的還有着分身活着，張煜也不會感到奇怪，畢竟，那身外化身之術是孫夢在天墓中學得的，渾蒙之主作爲天墓的主人，自然也會身外化身之術，甚至其身外化身之術威能更加強大。
“難道那所謂的天墓意志，就是他的分身？”張煜暗暗猜測。
天墓意志十分神秘，無人知曉其身份，而且其實力超乎尋常的強大，連萬重境王者都奈何不得，必然與渾蒙之主有關，說是渾蒙之主的分身，也並不奇怪。
“我轉世的時間太早了，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渾蒙樹說道：“義父如果真的想了解主人的信息，可以去那個血球裡面看一看，那個血球雖然在吞噬着渾蒙之力，但我能感覺到，裡面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它，也許跟主人有關。”
“你是說天墓？”張煜若有所思。
“那個血球就是天墓？”渾蒙樹的聲音停頓了一下，說道：“難怪我感覺到裡面有什麼東西似乎在召喚我……可惜那死墓之氣太重，我根本不能靠近，否則，我便會被吞噬，一旦我被吞噬，渾蒙禁區也將立即崩塌，渾蒙亦將毀滅。”
聞言，張煜神情凝重起來：“你跟渾蒙禁區是什麼關係？”
渾蒙樹道：“渾蒙禁區便是早期的渾蒙，我乃渾蒙樹，支撐整個渾蒙，並且催化渾蒙成長，我可以吸收渾蒙之力，然後轉化爲更凝練的渾蒙之力，除此之外，每成長到一個階段，我都能夠結出大量的渾蒙果，有的渾蒙果自行演化爲九階世界，有的則被別的生命煉化，助他們開闢渾蒙，構造九階世界……”
“可以說，渾蒙禁區與我是一體的存在，我們是同時誕生的，相互依存。”
“如果我隕落，渾蒙禁區也會崩潰。”
“如果渾蒙禁區崩潰，我也會隨之隕落。”
說到這，渾蒙樹對張煜說道：“還請義父送我回渾蒙禁區，沒有我的鎮壓，那血球吞噬渾蒙之力的速度會更快……主人既然安排我在這個時代覺醒，必然有着他的理由，我不能打亂主人的計劃。”
“不去不行嗎？”張煜皺了皺眉。
混沌樹苗的效果，張煜已經體會過了，這段時間，洪荒界混沌成長了不少，都是混沌樹苗的功勞，而今聶問與混沌樹苗合爲一體，化作渾蒙樹，其效果翻了十倍不止，如果渾蒙樹留在混沌中，混沌將會以更加驚人的速度成長起來，張煜的實力也將得到驚人的提升。
這樣一個有力的幫手，張煜實在不想放他離開。
“我已經與渾蒙禁區重新建立起聯繫，如果我不回去，渾蒙禁區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渾蒙樹平靜地說道：“難道主人願意眼睜睜看着渾蒙就這麼毀滅嗎？”
“罷了罷了，我會送你回去。”張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過你父親那邊，你不打算見一面嗎？”
“我會演化一道分身，侍奉父親左右，至於我本體……”渾蒙樹聲音悠悠，“我的本體，有更加重要的任務要去完成。”
張煜深深看了一眼渾蒙樹，而後問道：“你的氣息，我已經看不透了，莫非你的實力，比萬重境還強？”
“我不知道我的具體實力如何，我只知道，在主人隕落之前，那個時候的渾蒙，比現在更加繁榮昌盛，九星馭渾者數不勝數，萬重境亦不稀罕，卻無一能夠威脅到我。”渾蒙樹悠悠道：“偌大的渾蒙，除主人外，無人能夠與我抗衡。因爲我能夠駕馭整個渾蒙禁區的力量！”
張煜眼瞳微縮：“整個渾蒙禁區？”
那是何等恐怖的威能？
這樣的實力，恐怕都接近渾蒙之主了吧？
“我渾蒙樹，雖受限於本體，無法踏足主人那個境界，但在這渾蒙中，主人之下，我當屬第一。”渾蒙樹的聲音依舊十分平靜，就好像在述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什麼萬重境王者，我隨手就能滅殺一羣。”
“那你現在？”張煜不知道渾蒙樹經歷過輪迴之後，實力會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現在也一樣。”渾蒙樹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我與渾蒙禁區是一體的，渾蒙禁區越大，渾蒙之力越強，我的實力就越強大，反之亦然。因爲我的實力，就來源於渾蒙禁區，我可以調動整個渾蒙禁區的力量。”
張煜吸了一口冷氣，即便他心中有所準備，也依舊感到震撼。
聶問這傢伙，真的算是一步登天了。
整個渾蒙禁區的力量，恐怕渾蒙天那羣萬重境王者聯手，都只有被蹂躪的下場。
甩甩頭，張煜收回思緒，說道：“準備一下吧，我先送你去渾蒙禁區。”
“麻煩您了，義父。”渾蒙樹整個樹幹都微微彎曲了一下，像是在行禮一般。
不一會兒，渾蒙樹一根枝丫上某一朵花迅速凋零，結出一個果子，那果子迅速成熟，脫離了渾蒙樹，而後不斷膨脹，幾秒鐘後，那果子便化作人形，與聶問一模一樣。
聶問出現之後，渾蒙樹迅速縮小，變回小樹苗的形態，飛到張煜的手心。
張煜看了看小樹苗，又看了看聶問，輕嘆一口氣，說道：“走吧。”
爲免渾蒙過早地毀滅，張煜不得不打消強留渾蒙樹的念頭，將渾蒙樹送去渾蒙禁區，至於聶問，這麼久了，也該讓他們父子倆見一見了。
送走了渾蒙樹之後，張煜回到洪荒界混沌，看着空蕩蕩的混沌，張煜有些遺憾，心中安慰着自己：“他回了渾蒙禁區也好，有他坐鎮渾蒙禁區，就不用擔心外人破壞渾蒙禁區了，這樣一來，渾蒙也能堅持更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