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葉水彤的隊伍,只有十幾個人,卻擊殺了玄骨族和斷魂山六七十個敵人,自己毫髮無損。
而一邊是白明玉帶領的主隊,一百來人的隊伍,其中白明玉更是在最後一戰屢屢亮出底牌,讓其他弟子大爲歎服,如此情況下,白明玉一共擊殺了玄骨族和斷魂山一百多號人,但是自己也折損了五分之四。
更無語的是,白明玉帶的人幾乎沒殺到什麼高手,而葉水彤等人擊殺了玄骨族和斷魂山武者的四大神海後期武者!
這差距也太大了。
這讓其他人怎能願意相信!
“我不信!你們才十幾個人,怎麼可能這麼厲害,怎麼可能經歷大戰一個都不折損?”
如此大的差距,白明玉身邊的諸多弟子們根本無法接受,這等於是否定了他們之前的所有艱苦奮戰和流血犧牲,他們死了這麼多人,比不過對方寥寥十幾人的戰績。
“白癡,這種事情我們會造假?紙包不住火,這種事情假的一下就敗露了,你們是豬腦子麼!?”
肖水珺毫不留情的諷刺,而在她身邊,葉水彤卻沉默不語,她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掃過白明玉,她知道,現在不是攤牌的時候,哪怕他們有九成九的把握肯定是白明玉出賣了他們,可是沒有證據,說出來只會被白明玉反咬一口。
而且一旦扳不倒白明玉,他就會有了戒心。再想抓到他的把柄就太難了。
對此,葉水彤心中沒有任何辦法,她恨白明玉入骨,卻偏偏不能動手,一旦動手,哪怕殺死白明玉,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她也會遭到宗門的制裁,按照宗門律例,親傳弟子無故殺親傳弟子是死罪。
“難道要讓這個小人活着回宗門?”葉水彤貝齒緊咬。表面卻不動聲色。
肖水珺的辱罵。讓白明玉身邊的諸多弟子惱羞成怒,“你他媽的說誰豬腦子!老子就是不信你們有這能耐,白師兄那麼厲害,帶領我們兄弟出生入死。也不過是慘勝。你們隨便打打就能殺這麼多人。當我是白癡啊,你想證明,好啊。我們打一場,你能贏我,我就信你!”
說話那弟子是神海中期,受傷也不是太重,他還真不怕肖水珺,肖水珺說的事情太荒謬了。
“住口!”
這時候,白明玉突然喝道,那弟子覺得憋屈,“白師兄,我……”
“讓你住口!”白明玉面色冷毅,他走到諸人面前,蹲下來開始探查玄骨族和斷魂山弟子留下的令牌和須彌戒。
玄骨族和斷魂山的令牌都有防僞,雖然也能造假,但要耗費不少精力和功夫,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葉水彤不可能那麼無聊,在進入紅荒秘境之前帶上一大堆假令牌來,而且她甚至不能確定玄骨族和斷魂山進入紅荒秘境中的人到底有哪些。
令牌檢查過,再檢查須彌戒,那就更真了,須彌戒中有大量玄骨族和斷魂山的宗門功法、特殊武器、特製丹藥等等等等,這些東西真的不能再真!
宗門身份令牌和須彌戒都是一個弟子極爲重要的東西,同時落在葉水彤等人的手上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都死了!
雖然公羊骨打和魂千里帶領的隊伍已經疲憊不堪,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哪怕重傷也有相當強的戰鬥力,絕不是林銘等人輕易能對付的了。
難道葉水彤等人有什麼秘密武器,可以在關鍵時刻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威力,又或者這些玄骨族和斷魂山的人倒黴,在紅荒秘境中遭遇了什麼危險,被葉水彤他們撿了便宜?
白明玉心念急轉,目光落在林銘身上,會是他?
他還是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哪怕林銘的實力比自己還強一點,他也不認爲林銘能在擊殺這麼多人的基礎上,還能保證其他弟子的零傷亡。
白明玉擡起眼皮,突然說道:“似乎……你們擊殺公羊骨打和魂千里是趁着他們被我們擊成重傷,而後偷襲成功的吧……”
“是又如何。”肖水珺冷聲道。
白明玉對肖水珺的態度不以爲意,點頭道:“嗯……很不錯,你們立了大功,會得到獎賞,那麼……須彌戒呢?公羊骨打和魂千里的須彌戒不在這裡面,還有其他兩個死掉的神海後期天才,古道名和魂丸山,他們也是神海後期天才,他們的須彌戒也不在這裡,想必在你們當中某個人的身上吧?”
這四隻須彌戒自然在林銘的手上,古道名和魂丸山的須彌戒還不算什麼,但公羊骨打和魂千里的須彌戒中有大量的財富,這些東西日後可以用來支持林銘的各種花銷,不可或缺,他自然不會交出去了。
“在又如何?”葉水彤冷笑着說道,“怎麼,難道你想要回去?”
白明玉搖搖頭,“葉師妹誤會了,不是我要回去,而是這些東西本來就屬於戰利品,應該歸屬宗門,我們在紅荒秘境中獲得的東西,都要上交逍遙島總部,而後根據我們的貢獻,論功行賞,我是這次行動的隊長和指揮者,所有的東西自然要有我保管,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葉師妹放心,這些東西的獲得經過,我會如實稟報的。”
白明玉隨意的聳了聳肩,理所當然的說道,似乎他說出來的本來就是盡人皆知的道理。
白明玉看出來了,這些幾枚須彌戒有很大一部分落在了林銘的手上,他不知道葉水彤等人到底是怎麼殺死了斷魂山和玄骨族這麼多人,但是直覺告訴他,林銘定然在其中起到了某種自己尚不知道的,不可估量的作用,這些寶貝,多半在林銘的攛掇下被截留下來,林銘怕是要帶走一大部分,白明玉怎麼會坐看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種情況下,白明玉當然會把這些東西收繳回宗門,回到宗門之後,雖然還不是他的,但也差不多了,他有信心成爲未來逍遙島島主,再說太上長老當中,也多是支持他的,這些資源將來使用,比如購買丹藥異寶什麼的,也會有相當一部分好處會落在他的頭上。
“哈哈哈哈哈哈!”在白明玉說這些的時候,林銘卻突然大笑起來,笑聲肆意而張揚。
白明玉眉頭一皺,哪怕他平時表現出來的涵養再好,被林銘當衆嘲笑,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你笑什麼!”
“我獲得的東西,還要上繳逍遙島,論功行賞?你跟我說門規如何如何,簡直是個笑話!我是你們逍遙島的人?需要你們給我賞賜?”
被林銘當衆諷刺,白明玉眼角閃過一道寒光,“林銘!你不是逍遙島的人不錯,但是你別忘了,你是用逍遙島的紫陽石才進入了紅荒秘境之中,而且你加入到這次行動之中,當然也歸屬我的管轄範圍,這次紅荒秘境之行,我對你屢屢忍讓,我希望你知道好歹,不要得寸進尺!我忍讓你,是因爲出自基本的禮節,否則,我一樣可以用軍令處置你!”
“哦?你要怎麼處置?”林銘嘴角泛起一個弧度,葉水彤看到苗頭不對,急忙攔下了林銘,“林師弟,不要衝動。”
她心急的說道,同時用真元傳音對林銘道:“林師弟,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白明玉在逍遙島根基很深,我們就憑一點猜測絕對扳不倒他,還是得從長計議,慢慢蒐集證據,當衆殺了白明玉的話,哪怕能殺死他,回去之後,我們也會被宗門制裁,按照宗門規矩,殺親傳弟子是死罪,林銘你是強不假,但你不會認爲你強得過逍遙島的太上長老和刑法長老吧。”
葉水彤一手抓住了林銘的衣袖,林銘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而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一笑,收斂了氣勢。
葉水彤長舒一口氣,她真的怕林銘衝動而出手,那就不可收場了。
白明玉看到這一幕,嘴角泛起一絲得色,林銘的服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背後有逍遙島撐腰,林銘什麼都沒有,自然無法違逆他,只可惜,現在無法殺死林銘了,衆目睽睽之下,他同樣不敢動手,而且,林銘的實力充滿了神秘,讓他也有幾分忌憚。
白明玉冷笑一聲,帶着勝利的語氣,以教訓的口吻說道:“林師弟,宗門有宗門的規矩,而且,你能擊殺公羊骨打和魂千里,也是因爲我之前擊傷了他們,你以爲,這勝利是你一個人的功勞?”
“是啊,白師兄纔是最大的功臣,沒有白師兄,你們怎麼可能打得過公羊骨打和魂千里?”
“對,公羊骨打的一隻胳膊就是白師兄斬下來的,白師兄至少消耗了他們兩人八成的戰鬥力,你們面對的公羊骨打和魂千里狀態不及巔峰時候的兩成,而且白師兄還是以一敵二,他的實力豈是你們能想象的!快把須彌戒交出來!”
白明玉身邊的諸多弟子似乎突然找到了自信,沒錯,論擊殺公羊骨打和魂千里,白明玉纔是最大的功臣,也是所有人中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