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擁有武意沒錯,可是凌森也有武意!
在同有武意的情況下,林銘的天賦只有三品中等,而凌森的天賦是四品下等,且凌森比林銘年長五歲,在七玄武府多修煉了五年,這等差距,若是被林銘半年追上的話,那怎麼可檄凌森有着接近凝脈期武者的實力,林銘要擊敗他,就相當於要在半年之內,達到接近凝脈期的實力!這還是不考慮凌森實力進步的前提下,可是凌森如此天才,又怎麼可能半年不進一步?
有一部分人甚至知道,當年凌森參加七玄谷核心弟子考覈的具體情況,七玄谷要求凌森在十七歲達到練體四重巔峰,而林銘是十六歲達到練體四重巔峰,或者十八歲進入鍛骨境,顯然林銘的考覈難度,比凌森更難!
這大概是因爲,林銘在資質上還不如凌森,所以七玄谷開出了更高的門檻。
別人想到了的,林銘自然也想得到。
這一系列連環考覈,只有第一環纔是七玄谷給出的核心弟子考覈,也就是在十六歲達到練體四重巔峰,這個目標對自己來說並不難。
真正難的是其他四環,也就是七玄武府府主應允自己的獎勵,這四環只是額外的獎勵,拿不拿得到就看自己的本事,並不影響自己成爲核心弟子。
當然,有這些獎勵的話,林銘會更早完成第一環的目標。
這四環獎勵中,最難的就是六個月內擊敗凌森,做到這一環,其他的獎勵恐怕早就拿到了。
“六個月擊敗凌森這七玄武府的府主恐怕也沒指望我完成這一環吧!”林銘很清楚,僅憑化的空靈武意,練力如絲和那些基礎槍法,想在半年內追上凌森沒什麼可能,除非再吃極品丹藥可是他現在連吃兩枚極品丹藥,卻需要一個鞏固煉化的過程否則就會導致〖體〗內真元不純。
“新生進入天之府,也會發出一顆丹藥來,不過這丹藥比起金蛇赤膽丸還要差了很多,不會有什麼效果……”林銘正在思考的時候,王公公笑着說道:“從明兒個開始,林小兄弟每月可以使用七玄武府的七大殺陣十個整天的時間,真元石每月可領二十塊,這是府主的親口應允的府主對你可是相當看好呢,林小兄弟你要是沒什麼意見,就接令吧。”七大殺陣每月使用十個整天?
林銘心中一喜,這可是七玄武府前三名纔有的待遇,十個整天,也就是一百二十個時辰,幾乎可以任意修煉了。
“王公公,我沒意見。”“嗯,好哩,那咱家就先走一步了,各位大人請繼續吧吃好玩好。”王公公說着一抖拂塵,收了七玄令便徑自離開大廳,留下廳中的衆人還在議論剛纔考覈的事情。
這七玄武府的核心弟子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靜雲姐姐,我覺得這次考覈是不是太苛刻了?居然讓林銘與凌森他們交手,太刁難人了,林銘年紀這麼小而凌森、拓苦、張冠玉他們都二十歲了,怎麼打得贏。”慕容紫有些不平的說道,在她看來,林銘的天賦已經逆天了,這樣的人七玄谷還不收那他們想收什麼人?
白靜雲道:“誰說故意刁難人了?考覈可沒有要林銘非打敗凌森,只要修爲在到了十六歲的時候到易筋巔峰就能成爲核心弟子了,林銘現在才十五歲還有一年多呢,若是他的武意夠好的話一年提高一個境界未必不能呢,怎麼你這就替他着急了?”
慕容紫撇撇嘴道:“我着什麼急,他要是成了核心弟子,跟秦杏軒纔是一對呢!”慕容紫這樣一說,白靜雲倒是愣了愣,確實,林銘似乎與秦杏軒正是一對金童玉女,而且年齡也合適,雖然林銘的家世普通了點,但是若是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家世什麼就不值一提了。
這時,太子哈哈笑道:“早就知道林兄遲早成爲核心弟子,沒想到七玄令這麼快就下來了,本王提議,大家共飲一杯,慶祝林兄再創奇蹟!”太子說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在場賓客紛紛舉杯,因爲王公公的到來,宴會的氣氛到了一個新的高潮。
林銘的身份愈婁的炙手可熱!
若是不能成爲核心弟子,林銘也就是封公封爵,最多成爲如秦霄一樣的人物,可是成了核心弟子後,林銘那就有可能成爲下一任七玄使或七玄武府府主,這可是堪比太上皇的人物!在天運國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在場賓客對林銘的態度愈發熱切,王公貴族都想着與林銘能稱兄道弟,而貴族小姐們則期盼着得到林銘的垂青。
對此,林銘有些應接不暇了。
這時,一個身穿長衫頭戴禮帽的中年男子來到了林銘的身邊,恭敬的叫了一句“林大人”
“嗯?你是?”
“林大人,在下是天運城護衛軍軍主王乾。”王乾說着,躬身行了一禮,林銘雖然地位超然,但畢竟身份還只是平民,而且又是小輩,而王乾好歹是軍主,又是幾十歲的人了,以他的身份,怎麼也沒道理給林銘行禮,他如此做,只是爲了儘量顯出謙卑來。
“天運城護衛軍軍主王乾?”林銘微微一愕,頓時想起了王義高,對這個幾次三番與自己起爭執的紈絝,林銘自然不會忘記,然而當初王義高雖然實力弱的一塌糊塗,卻有着軍主府的勢力背景,林銘處處受制,若不是他早些時候認識了木易的話,現在恐怕連七玄武府的門都進不了了。
沒想到這人竟然是王義高的父親,林銘對這個王乾沒有半分好感,若是一個好父親,婁麼會教出那樣的兒子來,林銘就不信,這王乾不知道王義高平時的所作所爲,如果自己只是一介貧民的話,即便被王義高弄死在牢裡,這王乾恐怕也就當沒看見吧。
這樣想着,林銘臉色微沉,說道:“我知道你,前些日子領教過你兒子的手段,你今天來,是爲你兒子的事情吧?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我想王大人平時不可能對你兒子的非橫跋扈完全不瞭解吧?”林銘語氣不善,帶着明顯的訓斥之意,饒是王乾今天已經準備好豁出去了,可是被林銘這麼訓斥還是感覺這張老臉掛不住了,畢竟自己丹十歲的人了,而林銘卻還是個小孩子。
可是他還是隻能連連應是的說道:“杯大人說的是,我之前就已經罰那孽子半年禁閉,而且也已經處置過了家法,如今孽子已經”“行了,不必說了。”林銘大概能猜到王乾想說什麼“你今天來,就是想讓我把這件事揭過去,是吧?”林銘和王乾的聲音並不大,但在場人不乏高手,還是有一些人聽到了,王乾今天實在是鬱悶無比,他這張臉算是丟光了。
王乾壓低聲音道:“林大人,那孽子之前對林大人的所作所爲我都已經知道了,武府考覈的那一次,完全是朱炎的唆使,我那孽子有幾分斤兩,我是最清楚的,至於之前那兩次的事情,我已經打的那孽子幾個月下不了牀。”“林大人是人中之龍,而我那孽子這輩子也就是廢物了,龍不與蛇居,虎不同狗鬥,林大人犯不着與一個不爭氣的紈絝計較,若是林大人還是氣不過,我將那孽子交由林大人處置,打死打殘聽憑林大人的心情,另外,我準備了六十顆真元石,略作薄禮,還希望林大人能收下。”王乾這一席話說出來,林銘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混跡官場的老油條總是有幾分手段,捧了自己,再做出最後的讓步,並且一出手就是六十顆真元石的大禮,而且林銘相信,若是自己真的不依不饒,這王乾絕對會將兒子交給自己,聽憑處置。
對這種人,把他逼到絕路只是給自己豎一個敵人,沒有半點好處,他本來也沒打算把王義高弄死弄殘,有六十顆真元石拿,林銘不介意就此作罷。
“好,我也不矯情,真元石我收了,這件事一筆勾銷。”
林銘直來直去,這句話倒是讓王乾有些意外,他當然知道六十顆真元石對武者的價值,湊齊這麼一大筆真元石,他也花了大價錢,不過一般武者,尤其是如林銘這種天才,他們往往自命清高,明明想收真元石卻又假意推脫,最後推來推去才“十分不情願”的收下,而林銘卻相當乾脆。
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卻讓王乾心中對林銘有了幾分新認識”“都說這林銘武道之心高人一等,今日一見,這林銘,爲人處世隨性而爲,不虛僞,不受辱,無傲氣,有傲心,念頭通達,本心穩固,非常適合練武。”王乾道過謝後,深深的看了林銘一眼,便告辭離開,他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悄悄的趕往雲親王府,他很清楚,今天的宴會名單不出幾刻鐘的功夫就會擺在雲親王的桌案上,王乾是堅定的中立派,他今天來參加宴會,必須要登門向雲親王解釋清楚原因,否則他日後很可能被雲親王視爲異己,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解釋原因的同時,王乾也要爲自己的兒子撇清干係,點明立秋日的事情,是朱炎主使,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只是被拿來當槍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