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龍城在夏凌天的建設下,已經成爲了元劍國中前幾的世家。加之走出來夏青煙與閻劍這個兩個連上清宗都重視的天才,元劍門更是不惜餘力的支持者夏世家的發展。
血龍城的人口已經過億,城中除了夏世家外,最大的一個世家就是閻世家了。
在血龍城之中,很多人都清楚這個幾十年間突然冒起來的閻世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閻世家的家主閻高峰,甚至連先天之境的修士都算不上,家族之內的長老也一個都沒有。但是這閻高峰有兩個兒子——閻石和閻劍!
閻石或許很多人已經淡忘了,但這閻劍,可是連整個元劍國都要顫抖的人物。
“爹!”
“夏叔叔!”
閻劍與夏青煙同時降落在閻世家的宅子內,迎面而來的卻是有着凌天之資的夏凌天。二十多年來,夏凌天的氣息更加的飄渺,看似只有元道之境第六層元神境的修爲,但是閻劍隱隱看出他體內深處封印着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仙靈之力。
“呵呵,還是瞞不過你們的眼睛呀。”
夏凌天覺得自己在閻劍的目光之中任何秘密都無所遁形,笑了笑,也不在意。
“劍兒,你娘剛在嘮叨中又睡着了。十年了,她總是念叨着你們兩兄弟的名字。不過這回你有引發如此大的動靜,那些在暗中窺視這裡的暗勢力估計又要一番行動了。”
夏凌天有一絲苦笑,說道到這暗勢力他就一陣頭痛。
這十年來,突然之間多了幾十股暗勢力潛伏進入這血龍城,有些暗勢力就連元劍門也不敢輕易招惹,夏凌天也只好裝作沒看見。
還好他們只是安靜的潛伏,監視着閻世家,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夏叔叔,你放心好了。今日過後,整個元劍國不再會有這些暗勢力。”
閻劍平靜的說道,他彷彿在述說着一個已經發生過的事實,沒有半點感情的波瀾。
“我爹和我爺爺在大廳中走棋,夏叔叔,你,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閻劍這時臉一紅,就如同一個犯了錯事不敢見家長的孩子。閻高峰他不怕,他怕的他爺爺那嚴厲的眼神。
十年不回家,少不了一頓打了。
“哈哈!那走吧。”
夏凌天他看着閻劍這個名動道界的殺神居然有如此害怕的模樣,而這個害怕竟然是不敢單獨見長輩,不由得大笑起來。
“爹,不許你笑劍哥哥。”
夏青煙瞪了夏凌天一眼,彎着他的手說道。
“好,爹不笑了。”
夏凌天摸了摸女兒的頭,慈愛的說道。
大廳之中,閻高峰正在於閻樹人走着獸棋。這獸棋正是他當年與那個愛纏着他講故事的兒子一起發明的,連棋盤都不變。
“閻叔,你又分心了。這旱菸別抽這麼多了,傷身子。”
閻高峰那英俊堅毅的臉龐閃過一絲笑容,他伸手過去想要躲過閻樹人含在口中的那根仙玉打造的旱菸杆,不過卻被閻樹人早有防備,擋住了。
“嘿嘿,老頭子別無愛好了。你愛走獸棋我可以陪你玩幾把,可是你也不可阻礙抽菸。”
閻樹人咧嘴笑了笑,這根旱菸杆是當年孫子閻劍送給他的,已經十年沒見過他的身影了。
“劉翠這身子,再多的靈丹妙藥也沒有,心病還要心藥醫才行。夏家主這些年老是說小石頭與劍兒在閉關,哎,其實你我也知道的。踏上這長生成仙的路,也不可能常常回來陪在身邊。”閻樹人嘆息一聲,說道。
“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翠兒這些年又說自己夢到小石頭在外面受苦,又受到別人欺負,二十三年了都不曾見過一面。當年小石頭才九歲,此時不知長成了什麼樣子。”
閻高峰拿起一個木雕,正是一個威風凜凜的老虎——紫血虎。他腦中裡又浮現了當年進入血龍深林打獵,閻劍與閻石瞬間搏殺掉紫血虎的情形。
“哈哈!閻老爺字,高峰,我都說劍兒回來了,你看這是誰?”
就在這時候,院門外一聲朗笑,夏凌天的身影出現在大廳之外,而他的身後除了夏青煙外,還站着一個低着頭,如同犯錯了似的閻劍。
“爺爺,爹,劍兒回來了。”閻劍小聲說道。
“劍兒,劍兒!”
閻高峰激動的喊道,手中拿着的木雕也掉落下來。他看了看閻劍,發現與之十年前並無兩樣,關心的問道:“劍兒,你,你這十年來都在閉關?”
“爹,我這十年都在閉關。”閻劍擡起頭看了眼閻高峰,想了想又說道,“爹,十年前我見到了小石頭了。”
“小石頭?”閻高峰身子一顫,雙手顫抖的抓着閻劍的肩膀,問道:“那,那他怎麼不和你一起回來?他在幹什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閻劍感受着閻高峰因爲激動而有一些凌亂的氣息,一股上清真氣送入他體內使他鎮定下來。
對於說謊,閻劍都不在行,他求救的看了眼夏青煙。
夏青煙心有靈犀,她說道:“閻叔叔,我和劍哥哥確實是見到了小石頭了。他因爲又要閉關修煉,所以回不來了。他還叫我們在閻叔叔面前說好話,等他回來不要打他屁股呢。”
夏青煙說着,使了個法術,大廳之中浮現出一片金光,金光之中出現了他們與閻石在屍魔界之中相見的那一幕。
只不過背景與對話都改變了。
鏡像之中,閻石得意的說道:“爹,我小石頭如今已經長大了。你看,我比哥還要高一點,而且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不過這些年我要跟我師父去修煉,你不要掛念我了,再過不久我就會回來的。”
“我聽哥說閻家村已經變成了閻世家,現在爹是閻世家的家主,這麼威風呀。爹,等我回去,你可要把這家主讓給我小石頭當幾天,我也要和爹一樣威風。”
景象中的閻石不停的說着話,語氣無比的得意,無比的炫耀,完全一副快快樂樂的樣子。閻高峰與閻樹人在一旁靜靜的聽着,這語氣,完全是小石頭的語氣,這樣子與閻高峰年輕時候十分相像。
不知何時,劉翠急急的從大廳外走來,她的身子被一個美豔的女子扶着,美豔女子的身後跟着一個一臉尷尬的男子,正是易天。
夏青煙一見到這美豔的女子,眉頭皺了皺,乖巧的對着劉翠說道:“阿姨,翠嵐姐,這是小石頭的留影,我用法術把他保留出來了。”
夏青煙說着,還瞪了眼旁邊想要說話的易天,警告的意味很濃。
劉翠看着景象中得意無比的閻石,早已經淚流滿面,她不上去,想要摸一下鏡中的閻石的模樣,但是人影一下子從鏡像之中穿了過去。
“小石頭,娘在這裡,在這裡呀。”
劉翠一下子見不到閻石的身影,不由得焦急大叫起來。
“娘,小石頭在這裡,這是他的影像而已。”
劉翠嵐急忙把劉翠扶住,她是三年前從她師父那裡回來的,見到劉翠思念,遂也留下來。
此時鏡像之中放了一遍又一遍的閻石又說道:“嘻嘻,娘,你一定在在幻象前面看着我吧。你可別以爲我小石頭老是在外面被別人欺負,你看我都長這麼大了,只有我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我。哼!就連哥也不夠我厲害。”
閻石說着,還拉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亮出自己結實的手臂和肌肉出來。
“娘,看到沒?你別老是掛念我,以爲我還是老樣子。我聽哥說你老是吃不下飯,這樣可不好。等我回去了,我要是發現娘你瘦了,我可是不開心了。”
劉翠看着鏡像之中的閻石,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閻高峰,流着淚笑道:“峰哥,小石頭,小石頭他和你當年一樣,他沒事,他沒事呀。”
閻高峰擦乾了自己的淚,把劉翠摟在懷裡,看着她消瘦的臉頰,說道:“看到沒?小石頭都這樣說了,你還倔,不肯吃東西麼?”
劉翠低着頭,又擡了起來,柔聲說道:“峰哥,小石頭這麼頑皮,竟然敢教訓我。以後他回來我可要打他屁股才行。”
“嗯,都這麼多年不回家,等他回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處置他。”
閻高峰說道,他心裡也明白,若是閻石回來了自己要打他,第一個護着兒子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了。
景象還在,夏青煙與閻劍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舒了一口氣。
劉翠嵐本身也是天才,她當然能看出其中的玄奧。疑惑的看着夏青煙與閻劍,並不揭穿。
幾人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大廳,夏青煙介紹道:“劍哥哥,這就是當年你走後,小石頭從外面救回來的,阿姨認的乾女兒劉翠嵐。說來她也是你姐姐了。”
“閻劍弟弟,娘這些年經常唸叨着你。以前我也聽說小石頭說你如何厲害,今日已經,果真是厲害。”
劉翠嵐美目異彩連連,她也是那種得了大運氣的因運而生天才,當然也感受到閻劍身上那種威壓。
“翠嵐姐,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你可別說給娘聽。”閻劍臉有些紅的說道。
“小石頭真的沒事?”劉翠嵐追問道。
閻劍尷尬不知怎麼回答,這是一旁不知怎麼的就是看劉翠嵐不順眼的夏青煙冷哼一聲,指着旁邊的易天說道:“你問他,當年若不是他推算錯誤,小石頭會有事?”
易天見到劉翠嵐看向她,紅着臉,尷尬的笑道:“嵐兒,我,我……”
“易天道友,喚我翠嵐就行了。我弟他究竟怎麼樣?”劉翠嵐臉色一板,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