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一個靈東之地中最大的璞器原材料集散地。梧州獨特的氣候與不同別處的光熱,註定了這是一個盛產璞器原材料的聖地。這裡的人們幾乎全部都依靠這種行業謀生。但是,由於這裡的物華天寶,所以也是靈東之地之中最混亂的一個成州,經常有着殺人越貨的勾當。並且,幾乎全部靈東之地的製作璞器的璞術者都在聚集在這裡。都希望自己能得到異於常人的寶物。成爲一方霸主,或是能位列仙班……
李寒清看着這座大大的城池,巨大高聳的梧州成的外圍城壁全部都是由堅不可摧厚厚的岩石所砌成,並且在城牆的下面全部陳列着帶着鋼刺的柵欄,把整個梧州城全部包在了一個巨大的堡壘之中。心道:不愧是梧州啊,防禦的工作做的真是很強。
而後,三人腳前腳後的進入了這個璞術者的天地——梧州。
“哎哎,老萬。聽說了嗎?今天是秦堡主的女兒比武招親的日子啊!”一個面色土黃的男子說道。
對面的那個身着藍色長衫的男人說道“是嗎?那一定要去看看,看看是誰娶了這個母老虎。哈哈!”
面色土黃的男子趕緊小心翼翼的說道:“噓,你可不要瞎說啊。秦家的女兒是高階的璞術者,並且生的驚爲天人。趕快走吧,要開始了。”
李寒清無意之中聽到了這兩個街邊男子的對話。撇了撇嘴,心中不屑道:“又是比武招親,這些大戶人家就會弄這些虛假的招子,沒意思。還是去找美酒吧。嘿嘿。”
阮夢柔看着滿臉壞笑的李寒清,就知道他的心中一定又在想着什麼不好的事情。於是輕咳了一聲,於是輕聲說道:“李公子,阮叔,天色漸晚我們還是儘快找一家客棧吧。”
阮老五點了點頭。李寒清還想着去打些美酒,無奈這下還是要先把阮夢柔送回客棧,畢竟自己的僱主是比天還要大的。
於是三人一直沿着梧州城的街道向前走,一路上李寒清在街道的兩邊見到了形形**的商人販賣着各式各樣的低階璞器以及製作璞器的原材料。
李寒清看着一些材料對着阮老五說道:“五爺,修煉中的璞術者自己鍛造璞器的人多嗎?我看這些人好像都是自己鍛造啊?”
阮老五微微一笑隨即說道:“李公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鍛造璞器的人少之又少,現在我們手中使用的大部分璞器都是由‘百鍊門’鍛造的,或者是如‘紫寒槍’一樣屬於上古遺留下來的璞器神物。”
“哦,原來如此。”李寒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道,“五爺,您上次說《天招九式》原是‘百鍊門’所擁有,那爲什麼會在那個黑衣人身上呢?”
阮老五搖了搖頭說道:“此事必有蹊蹺,一會半會我也不知道原因。”
不一會,三人就穿過了剛剛那一片販賣璞器的區域,來到了城中居民居住的地方,也是有客棧的地方。
李寒清肚中的酒蟲一時間鬧騰起來,於是他第一次有些難爲情的說道:“阮姑娘,我想先去打一些酒好嗎?”
阮夢柔看着李寒清少有的難爲情一次,也沒有故意爲難他。面上帶笑的對着李寒清點了點頭。
正當李寒清緩緩離開的時候,在距離阮夢柔不遠處的一座擂臺之上忽然響起來一陣陣的喧鬧聲。
“擊敗她!”
“擊敗她!”
“擊敗她!”
這樣一陣陣的聲音飄飄搖搖的傳入阮夢柔的耳朵中,不知是自小沒有見過比武招親的陣勢,還是被外界的這種新奇所吸引,阮夢柔竟然鬼使神差的對阮老五說道:“阮叔,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阮老五看了看李寒清進入的那家酒館好在離那個擂臺並不遠,點了點就帶着阮夢柔緩緩的走了過去。
雖然已是下午十分,遠處天際一抹殘陽也透過淡淡的薄霧,不遠萬里的瀉落在梧州城的各家各戶之上。但是梧州中的百姓還是那樣熙熙攘攘的,絡繹不絕。有挑着擔子走家串巷的貨郎;亦有到處販賣着各種璞器的小商販;更有許多不知名的人,在這個江湖的最底層苦苦奮力的摸爬滾打着,不爲了什麼只求能有更好的生活。
“嗯?他們去哪了?”李寒清捧着酒葫蘆站在酒館的門口四處張望,不見了阮夢柔和阮老五的身影。
李寒清向着遠處一眺,馬上就發現了阮夢柔的倩影。“嘖嘖,美女就是不一樣啊。”李寒清一邊說着一邊朝那比武招親的擂臺走了過去。
只見那被人羣圍住的高高的擂臺上面鋪滿了紅色的地毯,擂臺的兩側分別陳列着的是各式各樣的普通武器。李寒清細細觀去,擂臺的前排的高臺之上陳列着一張桌子和了兩把椅子,上面坐定了一位身着虎紋練功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材魁梧,生得豹頭環眼,面容焦黑色。一眼看去就是常年習武之人。尤其雙眸之中閃過的那一抹不凡的氣魄。李寒清心道:這老小子十有八九就是那個什麼‘秦堡主’。而擂臺前邊的那個女子應該就是他的女兒。
李寒清向前走了幾步,只見那秦堡主的女兒生的果真是驚爲天人。婀娜的身影將少女的那份情懷勾勒的淋漓盡致,身材高挑;身着一身紅色練功的服飾,生得一對大大的杏眼,雙眸中顯露出的是永遠不屈服的堅持和一絲絲的桀驁不馴,如畫般的柳葉眉,顯得更加英氣逼人,驚爲天人的美貌就已經讓天下間其餘的女子羨慕不已,再加上此時她正手持着一柄細細的軟劍,眼中泛着冷冷的寒光看着對面要打擂的男人,更加有一種巾幗不讓鬚眉的感覺。
李寒清壞壞的一笑,心道:“嘿嘿,這小妞倒是有些意思。”於是自己喝了一口酒,站在人羣之中靜靜的看着擂臺之上的變化。
秦堡主的女兒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冷冷的說道:“你還是快滾下去吧,不要白白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我秦揚夢看不上你的。”
那男人雖說是技不如人,但是好歹也是有自尊心啊。這時聽到秦揚夢竟然這樣羞辱自己,一時間不禁漲紅了臉,但是有沒有辦法,只好強行起身,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下了擂臺。
李寒清心道:這小妞也條目中無人了吧,竟然口出狂言。正當李寒清爲剛剛的那個男子在心中打抱不平的時候。擂臺之上忽然站出了一個師爺模樣的人,緩緩的走到臺前尖聲說道:“下一個!”
話音剛落,只見得一個身負着一柄鬼頭刀的大漢走到了緩緩的擎着身子爬到了臺上。之所以說是爬到了臺上,是因爲秦家的人故意在這個環節之中設計了一個小小的試煉。
這個擂臺的高度早已超出了人類的跳躍高度,除非是一些璞術者或是身懷絕技的人才可以輕鬆登臺,這些普普通通的人只好硬着頭皮爬上來臺來。
李寒清嘴角又掛起一抹冷笑,霎時間就把秦家的人的這些小心思看了出來:第一點,設置的這個高高的擂臺無非是爲了要招攬一些低階的璞術者,因爲只有修煉璞術者的人才可以輕輕鬆鬆的跳上這個擂臺。第二,對那些非璞術者的常人來說,這個高度就已經讓他們望而卻步了。但是秦家屬於梧州的第一大戶人家,就衝這一點,也不怕沒有人來這個比武招親的擂臺。
所以說,秦家堡的人這是打着比武招親的噱頭,另外有目的。而這個目的什麼李寒清一時半會還不清楚。
秦揚夢皺了皺自己的瓊鼻說道:“哎呀,你這個人身上太臭了,我不想和你打,你快滾吧。”
“哈哈……”
聽着擂臺這下的人們都轟然而笑,那好不容易的爬上來的大漢一時間臉色就變成了豬肝的顏色。頓時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過了良久那大漢才緩緩的說道:“對…對不起啊,我是殺豬的。”
“哈哈……”
擂臺之下又爆發出了一陣陣的大笑。
李寒清喝了口酒,冷冷的看着秦揚夢,心中不禁有些憤怒。但接下來的話直接讓李寒清暴怒了。
只聽見那秦揚夢又開口說道:“你是殺豬的啊,那就算了吧,你我身份不對等。”
那大漢實在是忍不住了,揮動的鬼頭刀超朝着秦揚夢殺了過來。這下可就不是比武招親了,弄不好就要血流成河了。
而秦揚夢見到大漢惡兇兇的朝自己撲來竟然沒有半分的害怕的意思,反而嘴角掛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隨即只見那秦揚夢發動身形,飛快的來到了那大漢的面前,而後擡起左腳猛然蹬在了大漢的面門之處,隨即單手成掌拍在了殺豬大漢的左肩處,雖然看着秦揚夢的身材有些清瘦,但是力道卻是強的嚇人。
“轟……”
一聲巨響,只見那大漢被秦揚夢打出了擂臺。而從前到後秦揚夢只用了兩招就打敗了這位殺豬大漢。
只見得大漢緩緩墜落。李寒清看到這景象,如果大漢摔倒着地上應該終生是都殺不了豬了。於是他喝了一口酒,化作一道魅影來到大漢的身後,先是用雙手卸掉了他的衝擊力,隨即把他緩緩的放到了地上。
“李公子,讓我來給這位大哥檢查一下傷勢吧。”
嗯?李寒清看到善良的阮夢柔有些焦急的看着這位滿臉痛苦表情的大漢說道。李寒清點了點心道:“都是大戶人家的千金怎麼差距那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