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州主!”樑宏運被夏連城訓斥的滿臉通紅,忍不住吼叫道:“我好歹是斜陽州大將,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你當衆如此訓斥於我,讓我顏面盡失,這我就不計較了,我剛纔說了,只要你讓我殺了此人,我欠你一個人情,他日有機會一定還上,如何?”
夏連城眉頭一皺,微微不屑道:“你的人情?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只不過是遊津離手下的一條狗!你的主人遊津離也只不過跟我平起平坐,你的人情在我眼裡還不如一灘狗屎!”
“夏連城,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樑宏運實在是忍無可忍,當衆指着夏連城怒喝道。
“樑宏運是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你敢如此直呼我的名諱,就是對一州之主大不敬,在律法中就應當處以極刑,不過在我沒動手之前,你最好給我跪地道歉,不然你今天休想走出這興元城!”夏連城雙目閃爍着寒芒,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頓時爆發而出。
樑宏運身軀大震,這夏連城與州主遊津離那可是同級別的巔峰高手,在虛元境之中難有對手,樑宏運如果在此刻與夏連城對戰,結果只有死,再無第二結果,可是現在這麼多人都在圍觀,夏連城如此辱罵他,他卻不能反駁,樑宏運是一個極其要面子的人,跪地道歉這樣的事,真的讓他很難做。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算遊津離來找我,他也不能說些什麼!”夏連城見樑宏運遲遲不做決定,猛地踏前一步,一股巨大的威壓向四周浩浩蕩蕩的涌去,這威壓令周圍的土石無風而起。
樑宏運見夏連城要動真格的,嚇得連連後腿,渾身顫抖!
“你真要殺我!”樑宏運嘴皮發白,額頭青筋暴露,連退數步後終於跪在地上,可是樑宏運額頭上的青筋即使跪在地上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可見此刻的他多麼憤怒,多麼不甘,即使在憤怒他也無法宣泄,因爲稍有差池,今日就是他的亡命之日。
他樑宏運是什麼身份,堂堂斜陽州大將軍,如今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當衆下跪道歉。
“滾吧!”夏連城一甩袖袍,便側過身去,不願在多看樑宏運一眼。
“等等!”這時,趙無極那疲憊虛弱的聲音響起,道:“讓那個臭娘們把解藥留下!”
“嗯?解藥?”夏連城眉頭一挑,看向樑宏運說道:“樑宏運啊樑宏運,你可真不愧是遊津離手下的大將,堂堂虛元境修士對付我興元州幾個晚輩居然用毒,真是佩服,快把解藥拿來吧。”
面對夏連城無盡的羞辱,樑宏運的胸口就好像憋了一股氣,無法宣泄,現在的他只想早點離開。
“血影!”樑宏運那充滿怒色,戾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時,失去臂膀的血影從客棧內走了出來,她的臉上依舊存留着驚慌。
“解藥給他們!”
“遵命!”血影點了點頭,從腰間取出一個玉瓶。
“這纔對嘛,早給不就早好了。”趙無極用劍撐着身體緩緩爬了起來,剛想去拿解藥,卻發現他身體的傷勢太過嚴重,就連站起來都使不上力氣,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卻發現夏梓妍不知何時扶住了他的胳膊。
趙無極帶着無比震驚的目光看向夏梓妍。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你別誤會,我只是看你可憐,想扶你一把罷了。”夏梓妍秀目一瞪,原本端莊可人的模樣在這一瞪眼之後,趙無極卡在喉嚨的謝謝二字又吞了下去。
“哎哎,夏梓妍,你看我渾身都是血,你不嫌髒啊?”
誰知這夏梓妍一聽,毫不猶豫的就將趙無極給丟下。
“哎呦!”趙無極一個踉蹌,沒有夏梓妍的扶持,直接撲到在地。
“死淫賊,你不早點說,我的新做的衣服都被你弄髒了,你要賠我!”
“我去,你自己沒看到啊,就算嫌髒也不用這吧?還要我賠你衣服,真是服了你了,剛剛還對你有一點好感,這下沒了。”
“死淫賊,我也是剛剛對你有一點好感,不過也沒了,哼!”夏梓妍一掐腰,一瞪眼道。
這時,夏文旭替趙無極拿過解藥並朝趙無極走來,而樑宏運與血影二人早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趙兄,怎麼樣,我找的這位救兵不賴吧,有我父親出手,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情,你看那傢伙,連屁都不敢坑一聲。”夏文旭得意笑了笑,並將手中的解藥遞給趙無極。
趙無極接過解藥稍稍的鬆了一口氣,道:“算你小子夠義氣,你要是在晚來一點,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了。”
夏文旭賊眉鼠眼的看了四周一眼後,趴在趙無極的耳邊,小聲說道:“其實我父親早就來了,只是他想多看一眼你那招內外夾攻的劍法,所以一直沒有出現。”
“乖乖個隆地洞,坑我玩呢!”趙無極翻了翻白眼,心中鄙視夏連城無數遍!
…………
另一邊,樑宏運與血影以最快的速度向斜陽州飛去,樑宏運與之前沒什麼倆樣,只是少了之前的冷漠與沉靜,有的只是戾氣與憤怒。
這一路,樑宏運都是沉默不語,而血影跟在樑宏運身邊,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血影!”忽然,樑宏運那滿是陰冷的聲音響起。
“在!”血影馬上躬身,應聲道。
“今日我損失一員大將,顏面盡失,數百年以來,我樑宏運何時受過這等恥辱!我想好怎麼報復興元城了,你馬上去請其他幾位大將,我斜陽州六大戰將聯手,手下的虛元境修士幾十名,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要血洗興元州,以解我心頭之恨!”
聯合斜陽州所有戰將以及他們的所有虛元境修士部下,這血影一聽,大驚失色,將近三十位虛元境修士啊,想想都心驚膽顫!
“大人,這興元城最多隻有倆位虛元境修士,在加上趙無極等人,最多相當於四五位虛元境修士,你根本無需邀請這麼多虛元境修士,畢竟邀請他們,我們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你多年的積蓄,怕是要揮霍一空了。”血影小聲說道。
六大戰將,身份,地位都相差無幾,還有很多人根本不買他樑宏運的帳,要想請動這些人,不給點好處那是不可能的。
請一位虛元境修士起碼要數萬兩黃金以及各種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如果請三十多位,這付出的代價想一想都覺得恐怖。
“嗯?”樑宏運冷眼掃向血影,道:“血影,現在你敢對我所做的決定有異議了?”
半空之中,血影聞言大驚失色,立即虛空下跪道:“屬下不敢,請大人恕罪!”
“哼!這興元城可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必定有着幾位虛元境修爲的隱士,在加上夏連城這位虛元境後期巔峰的修士,其實力絕不容小噓,你去告訴那幾個傢伙,不論他們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這一次,我不僅還請動那個五個傢伙,我還要親自去請我義兄遊津離出面,這一次,我要以絕對的優勢,將興元城從炎域的版圖中抹去,並殺掉所有人!”
瘋了,樑宏運徹底瘋了!
梁山與沙影的死,在加上自己的屈辱,讓不可一世的樑宏運徹底瘋狂起來。
…………
斜陽州,翠馨苑,是斜陽州第一大戰將滕海的住處所在,具有虛元境後期修爲的滕海身披一身藍色戰甲,眼中時而閃爍着狂妄的戰意,他看了一眼樑宏運派來的信使,在他身邊還站着一名氣質端莊的女子,這女子氣勢收斂,完全感覺不到有絲毫元氣波動,可她卻是一名虛元境後期修士,斜陽州第二大戰將,蔡英。
滕海與蔡英乃是一對夫妻,倆人共同雙修百年纔有了今日之地位,倆人的實力也是僅次於州主遊津離和州主的心腹黑龍。
這滕海,蔡英之間的感情更是甜蜜的很,這倆人任何一人都能夠輕易擊敗樑宏運,若是倆人聯手,恐怕就是州主遊津離也奈何不了他們。
“看來這樑宏運在興元州吃了大虧啊,這老傢伙,平日裡仗着州主是他的義兄,數次頂撞於我,這次那夏連城到是替我教訓了他一下!”滕海懷抱着蔡英,一臉痛快,那蔡英也只是隨意的笑了笑。
站在下面的信使低頭不語,這也是沒辦法,自己的主子樑宏運在幾大戰將中排名第三,這倆位大將的地位都在自己主子之上,人家說你主子壞話,你也不敢多說什麼,除非是不想要命了。
“你回去告訴你主子,就說我們夫妻二人,有事在身,沒那閒工夫!”滕海一揮手,便不再多說什麼。
“滕將軍,請您在多考慮考慮,我家主子說了,只要二位將軍出手相助,不論二位將軍出什麼條件,要求,我家主子都答應!”那信使趁沒被趕出門,急忙說道。
“哦?什麼條件他都答應?”滕海嘴角勾出一股玩味的笑容道:“那……我想要他那件靈器鎧甲呢?”
“這個……”
“不行?”滕海見信使猶豫不決,臉色頓時一變!
“不不,不是。”那信使連連擺手,說道:“我家主子說了,無論是什麼條件他都答應,但是我家主子那件靈器鎧甲早就交給了沙影大人,可是沙影大人前不久死在了興元城,所以那件靈器鎧甲也留在了興元城,如果二位將軍肯出手相助,他日搶回鎧甲,我家主子一定會交給你們的,二位將軍也可以在附加條件,我家主子都會答應的,而且那興元城作爲一州之城,其中的寶貝自然不會少,他日攻破興元城,以二位將軍的實力,那得到的寶貝肯定是最多的。”
“興元城的寶貝!”滕海一聽,眼睛一亮,的確,那興元城作爲一州之城,而且擁有着悠久的歷史,其中所蘊含的財富,勢必驚人。
“我的夫人,多年不戰,是該鬆鬆筋骨了。”滕海對蔡英笑着說道。
“夫君,那夏連城與州主乃是舊相識,而且實力與州主不相上下,以我們的實力雖然不至於落敗,但也無法擊敗夏連城。”蔡英柳眉微蹙道。
“呵呵,夫人你多心了,就算我們夫妻二人敵不過他夏連城,但我們還有諸多虛元境修士幫忙,他興元城算上夏連城也絕不會超過倆位虛元境修士,更何況,要是真如樑宏運所安排的那樣,我斜陽州六大戰將,三十多位虛元境修士傾巢而出,區區興元州能有什麼抵抗之力?”
“那好,我一切都聽夫君的。”蔡英款款一笑,不再疑慮。
看書輞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