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舍利回到了楊八牛的手中,朱瑞終於鬆了口氣,他笑呵呵的拍了拍楊八牛的肩膀,“八牛啊,這次,幸虧有你。”
楊八牛摸了摸鼻子,“副局長,你還是趕緊打電話通知我們總經理吧,展覽臺估計不能拖了。”
朱瑞自然知道是楊八牛說的拖不住了是什麼意思,點點頭,倒是絲毫無視自己喉嚨處的傷口了。
這次來參加展覽會的,都是大有身份地位的人物,能夠暫緩一下,已經是給了他們申浦很大的面子。
朱瑞給吳雲熙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了事情的情況,便是回過身子對楊八牛道:“雖然跨國大盜已經走了,但是肯定還沒有出去,爲了以防萬一,八牛你等下繼續守在那個位置吧。”
楊八牛自然沒有意見,事情都發生到這個摸樣了,他也是不再嫌麻煩。
直到朱瑞等人散去,楊八牛才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遠遠的,望了一眼nancy離開時的方向。
難道,她真的是爲了保命?
總覺得哪個地方漏掉了,楊八牛細細的回憶,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姑且,就當你是爲了保命吧,爺也懶得多想。”
片刻之後,他終於嘆了口氣,直直的走向展覽臺。
那個東西,可不能被別人搶走第二次了。
只是楊八牛不知道,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拐彎後不久,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出現在之前他站的那個牆壁旁。
“楊八牛,呵呵……”
“女士們,先生們,下面,就是這場展覽會的重中之重了。”名主持高深一吼,讓原本已經變得有些虛散的場面,重新鎮定了下來。
本來這些商富都是過來看佛舍利的,結果在輪到展覽的時候,東道主竟然說延遲一下,這些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退了,結果大批量的人都開始退。
而離剛纔鬧騰的時間過去,也不過是五分鐘。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從對方的眼中讀出的驚異。
看來,真的是他們多慮了,想來也是,這麼大的展覽會,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出事,不然申浦市的警方武力也太差勁了。
楊八牛半靠在展覽臺上,隱隱的勾起脣角,帶些不屑。
“佛舍利,來源於天賜寺,所謂天賜寺的鎮寺之寶,傳言,它是古中國神話時期如來座下的有一位修爲高深的高徒,一次法會後,特意將自己的全部法力封印在奇特的舍利珠裡,而多年之後,他圓寂了,本身就隨着這顆舍利珠子融合,成就了佛舍利。”
楊八牛聽着臺上名主持一板一眼的介紹,有些詫異,他是無神論者,如來那廝他自然是知道的,西遊記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過這東西又是那個如來座下傳下的?
而就在這時候,富商羣裡一陣動亂,一個頭發稀疏的地中海禿頭站了起來,“我們請求近距離觀摩,主辦方天賜寺的人到場了沒有?”
楊八牛擡起眼,看了那個禿頭一眼,眯起眼睛,這傢伙,不會是某個盜墓團伙的人吧,那雙眼睛,還真的是賊亮了。
而這禿頭一說。其他人也是紛紛站了起來,他們來這裡最實在的目的,就是看這玩意兒,主辦方指明的非賣品,如果能夠近距離的觀摩,自然是再好不過。
臺下的吳雲熙和朱瑞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同時將目光轉向了楊八牛。
朱瑞的意思,只要是楊八牛在,近距離觀摩也無所謂,他可是在跨過大盜手中無聲無息的救了自己一命,
這顆佛舍利也是他保住的,他的實力毋庸置疑。
而吳雲熙想的則是另外一回事,這個該死的男人,要他當這個保鏢有什麼用,竟然都是等事情結束以後出現,想到之前,吳雲熙的一口銀牙暗咬。
兩個展覽會的絕對負責人沒有開口,場中的人都是面面相覷。
“吳總經理,您是這次展覽會舉辦的東道主,您覺得我說的請求,您可否答應。”說話的還是那個禿頭。
吳雲熙正了正嗓音,這裡的人,大都不比她吳家的產業小。
正待開口,楊八牛已經竄上了臺,一把奪過名主持手中的麥克風,開口道:“諸位來我申浦觀摩這次展覽會,實屬感激,爲了感謝大家的一片心意,我們申浦國際之前便已經打成了協議,那麼這位先生您的請求,自然是應允的。”
吳雲熙一聽,俏臉一陣青一陣白,這個人,他們什麼時候打成了協議了?怎麼如此自作主張。
眼眸之中劃過一抹厭惡,很顯然,吳雲熙對於楊八牛所有的好感都失去了,在她的眼裡,楊八牛已經被歸類到了愛出風頭,毫無實用的一類。
不過,他是自己公司的保安,既然都已經說了,她要是再說沒有就是自己打自己公司一巴掌。
“吳總,你手下,還真的是得力干將啊。”朱瑞見楊八牛領會了自己的眼神,自然心情舒暢。
而殊不知,他這句話聽到吳雲熙的耳邊裡,早就變了味道。
得力干將?吳雲熙的臉色黑了,恐怕是騷包乾將吧……
楊八牛伸手,拿起裝着佛舍利的精緻盒子,心裡暗道,要是把這個東西賣了,估計價格是上千萬吧?
盒子的包裝,自然比之前別的拍賣品,更加的精緻,垂下的兩邊,竟然帶上南非獨產的緋色晶鑽,楊八牛暗暗感嘆。
步子一邁,便是跨下了臺。
而就在這時候,坐在最前排的一個青年男子,突然伸出腳一拌。
楊八牛一驚,很自然的向前傾倒。
靠,總不能就這麼丟臉了。
楊八牛心裡暗道,身體已經做出了最囂張的動作。
一個空翻,乾脆將佛舍利連帶着盒子,一齊拋了起來,而自己的身體也在瞬間落地後暴彈起來。
原本長大嘴巴就要驚叫出聲的吳雲熙,來不及驚叫,就再次張大了脣。
其實不止是她,就連朱瑞的脣角都抽動的厲害。
這個楊八牛,在搞些什麼鬼。
他們自然是沒有看到楊八牛被人使拌了一腳。
相比於他們,全場的人,都是一臉驚愕。
楊八牛在穩穩接下佛舍利後,竟然沒有馬上落下,而是在空中旋轉了兩週半,啪的一下,抓住了上面的鐵欄。
難道,這種飛空展示的方式,就是東道主說的近距離展示的意思?
太騷包了吧……
不過還沒別說,楊八牛的這番動作,能力還是讓富商們眼前一亮,這可是真功夫啊。
誰能一跳就能跳到三米,並且在抓住目標後,連番箍住自己身體的?恐怕大高個姚明都不行吧?
而相比於別人的眼光,楊八牛則是皺着眉頭看向了之前拌了自己一腳的青年男子。
第一個感覺,儒雅帥氣,這是一個帥的讓他都嫉妒的男人。
不過竟然做這種勾當,楊八牛不屑一笑。
這個青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那位歐陽先生。
楊八牛投身在聚光燈下,卻突然感覺心裡一陣溫暖。
這種突兀的感覺讓他心裡一愣。
隨後,他的視線轉接到了自己的手臂。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的原因,楊八牛竟然看到自己的周身,都散發着淡金色光暈。
他下意識的伸出另一隻手擦擦眼睛,而臺下驟然大片驚呼。
咦……沒看錯啊。
楊八牛這樣想着,重新將那隻手放回了欄杆出。
而他不借助欄杆力道漂浮的這一場景,還是讓不少注視着他的人看到了。
“媽咪,你看,你剛纔看到了沒有,原來那個叔叔會輕功啊。”
一個稚嫩的童音在人羣中響起,就像是皇帝的新裝一般,提醒着在場的人,之前的那個動作並沒有看錯。
上面端着佛舍利,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真的是懸空漂浮的,原來他們沒有看錯。
“吳總,啊,我真的都想翹你的牆角了。”朱瑞感嘆着,一向威嚴的國字臉,此時竟然帶上了少見的笑意。
他一邊看着楊八牛不斷的耍帥動作,另一邊則是趁機回過頭,試探過問吳雲熙的意思。
現在的楊八牛是國安局的外編隊員, 要是成爲正編的,只要他心甘情願爲國安局效力,假以時日,必是國安局的一大臂膀助力。
吳雲熙則是面無表情的搖頭道:“副局長,您真的是說笑了,要是您真的看中了楊八牛就去找他吧,估計他也不想在我們申浦呆下去。”
吳雲熙說這話的時候,帶上了濃重的不明腔調,朱瑞聽的一愣一愣的,這話說的,怎麼好像這吳雲熙很是討厭楊八牛似的。
楊八牛此時可沒心情理會這些,全身被奇妙的佛光照着,只感覺全身都處在柔和中浸泡一般。
他無意識的享受着這份光暈帶來的舒適,心裡卻不斷的思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陽擡起頭,遠遠的看着不斷騷弄姿勢的楊八牛,眼中劃過一道陰翳,“哼,想不到又被你逃脫了。”
按照之前的計劃,自然是絆倒楊八牛後,肯定這顆佛舍利會流動,到時候落在誰的手裡可就不一定了。
但是到最後,肯定是自己的手裡。
歐陽掐着手中的玉佩,沒有人知道他買這塊玉佩的目的,就連他也是在家族長輩那麼聽說的傳聞。
想不到千算萬算,竟然在一個保安身上出了差錯。
只是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原本全身心處在光暈包裹中的楊八牛,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
感受着來自於這個青年的殺氣,楊八牛嘟囔道:“等下給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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