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我到了,我要你幫忙查的資料,到了嗎?”楊八牛坐在國安局的朱瑞辦公室。
他靠在靠椅上,拿着手機,朱瑞這個時候竟然沒在辦公室。
從遊樂園出來的時候,他就接到了朱瑞的電話。
原來昨天讓他幫忙查的nancy的資料,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
國安局的情報網很厲害,就算他沒有接觸過也是知道的。
在和nancy訂下一年之約之後,他便是找上了朱瑞。
“好,我現在在開會,讓其他人給你送過去。”朱瑞說完,便是掛了電話。
楊八牛撇嘴,百無聊賴的坐在靠椅上,觀察着朱瑞這個國安局副局長的辦公室。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他還記得第一次來是大晚上的朱瑞讓他加入國安局外圍。
很快,一個穿着制服的女警就走了進來,手裡拿着大堆的資料。
“你就是楊八牛啊,這個是副局長讓我送過來的,給你。”她似乎是剛從警校裡出來的,聲音很是清脆。
最多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楊八牛憨笑着點頭,說了謝謝。
終於從手中接過了關於nancy的資料,那個跨國大盜,他要是想不受她的挾制,至少要對她有一定的瞭解。
原本,那個女人,才二十三歲?
楊八牛有些詫異,按照她成熟的風韻,原本他以爲至少也是二十五左右了。
他細細的坐在靠椅上,一行行的過目。
“楊八牛,那我先出去了,你慢慢看。”說完,女警將手中的另外一份密封在文件夾裡的文件,放在了朱瑞的辦公桌上。
楊八牛點點頭,“好的。”
總共三十多頁的a4紙,差不多將nancy的一聲都記錄下來。
楊八牛着重的看了一些她所執行的任務,不得不說,那個女人也確實是一個好手。
差不多一個小時,他纔將這份資料看完,而朱瑞還是沒有回來。
想想該是時候去柳依依那邊了,楊八牛站起身,不小心將那份用文件夾包裹的文件弄到了地上。
嘴一撇,他倒是很想拆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用了密封的方式送來。
樣子很輕,也就一個密封袋的重量。
楊八牛摸摸鼻子,都說好奇心殺死貓。
重新坐到靠椅上,楊八牛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門口。
倒是沒有去關門,終於按捺不住的,將密封文件夾上的繩子解開。
一張紙,很薄,相比於nancy的資料,這張A4紙上的內容,卻是少的可憐。
也就那麼的幾句話……
只是,楊八牛看了之後,神情呆滯。
這是一份,關於他身世的簡略報告。
是一個人寫出來的,而不是打印出來。
一直都知道,朱瑞在查他的身份,就算是進入國安局,也不會要背景不清不楚的人。
對於這點,楊八牛倒是一點都不怕。
在他的印象裡,自己就是一個孤兒罷了,難道還會怕別認錯查不成?
楊八牛,生父姓朱,而八牛之字,就源於此。
這份身世報告,按照常理來說,已經算不上一份報告了。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已。
原來,他姓朱……
就在這時,殘留在門口的精神力,已經感覺到了朱瑞的靠近。
楊八牛趕緊的將這張紙重新放好,然後裝模作樣的重新拿起關於nancy的那份資料閱讀。
而朱瑞進來的時候,也是看到了正看的用功的楊八牛。
“八牛,對於國安局的情報系統,還滿意吧。”
朱瑞在楊八牛的對面坐下,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還可以,我看的差不多了,要走了。”楊八牛神色複雜,看了朱瑞一眼,便是收起了散落的資料。
而朱瑞自然是當他這是發愁nancy的事情,也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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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問我nancy的事情,但是我知道的,那個女人在那個圈子的信譽還是不錯的。”
楊八牛點頭,他沒有告訴朱瑞關於他和nancy一年之約的事情。
回到宿舍的楊八牛,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唐虎唐正唐龍。
他沒有理會,徑自打開了房門。
三人對視一眼,還是唐虎站了出來,“牛爺,今天的事,都是小龍的錯,我們來給你賠罪了。”
“嗯。”楊八牛應了一聲,卻是並沒有停下腳步。
唐虎見狀,臉色一白,小心翼翼的跟着楊八牛走了幾步,“牛爺,這次的事,我們……”
“你不要再說了,惹到我的人不是你。”楊八牛皺眉,語氣已經帶上了厭煩。
唐虎一聽,趕緊的對着門外道:“老二,快把那個兔崽子壓上來。”
他們在回去之後,覺得按照楊八牛的個性,或許不會找他們的麻煩,但是肯定今後遇到了也是不會再給好臉色看。
唐虎從那次過後,便是認定了楊八牛的能力。
一想到可能爲猛虎幫樹立了這樣一個大敵,幾近失色。
趕緊和唐正商量了下,一向機智的他自然是率先帶着唐龍過來負荊請罪。
唐龍的額頭,冷汗直流,而臉色,更是蒼白。
看着自己侄子這副樣子,唐虎更是畏懼的不敢擡頭看楊八牛。
他是給唐龍找過醫生的,但是就算是醫院最好的腦科大夫,對於唐龍的症狀也是束手無策。
“牛爺,你看,這個小崽子我弄過來,您要是不解氣,要殺要剮都無所謂,只要您舒心消氣。”
“叔叔。”還有點意識的唐龍見唐虎這樣一說,大叫出聲。
“聒噪。”楊八牛低喝一聲,本就皺起的眉頭,此時更是深皺。
唐虎見楊八牛心情不好,暗道自己是不是找錯時間了。
“你叫什麼,是你自己不長眼得罪牛爺的,小兔崽子,現在別給我說話。”
對着唐龍吼完之後,唐虎才尷尬的回過身,“牛爺,您看,您要怎麼處理。”
“要是他現在還不醫治,恐怕今晚就要沒命了,這樣倒是不過我動手。”楊八牛冷笑的站起身。
而這話一出,唐龍瞪大眼睛,只覺得原本已經適應的疼痛,突然間加劇了很多倍。
他慘叫一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唐虎唐正都是一驚,臉色也是一白。
他們沒有體驗過,自然不知道唐龍的痛楚。
而在他們眼裡,楊八牛的形象更加的高大。
壓根就沒動手,就能置別人於死地,這個強大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楊八牛知道唐虎唐正在想什麼,冷笑一聲。
全身的氣息越發的冷冽,今天,他特別討厭別人的觀察。
身世是迷糊的,他原來姓朱,呵,楊八牛。老傢伙應該是知道他的身世的吧。
想到這裡,他的眼光變得複雜。
“你們先出去吧,這件事到處爲止。”
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尤其是跟他沒有多少干係的人,他確實是不放在心上的。
腦子裡依舊不斷的在轉那句話,生父姓朱,八牛名字由來。
唐虎和唐正對視一眼,也是感覺到了楊八牛的不耐煩。
不過自己侄子還是不能不管。
唐虎咬牙,繼續道:“牛爺,我就小龍這麼一個侄子,您能不能,放了他?”
“怎麼?他是你的侄子就了不起了?到處欺壓普通人,難道這都是你交給他的?”楊八牛厲聲喝道。
唐虎一個哆嗦,再也不敢說話。
兩人扶起地上暈倒不知道狀況的唐龍,卻是不敢先退出去。
這位牛爺,顯然心情很是不好。
楊八牛厭煩的甩甩手,“現在我沒心情和你們扯,出去,還有,別讓我再看到他,否則我不保證下次會不會給他一個了斷。”
原本寂靜壓抑的房間,因爲楊八牛的這句話,終於重新活躍起來。
唐虎如蒙大赦,一個勁的說是。
肥胖的身體將唐龍背了起來,他已經決定回去的時候要好好的立一下猛虎幫的守則了。
楊八牛的畫像,一定要掛上去的。
要是自己手下哪個不長眼的還惹到了這位殺神,那他猛虎幫可能就要真的完了。
房間的門被帶上,楊八牛從客廳的抽屜裡,拿出一根菸點燃。
他平時是不抽菸的,倒是也不是第一次。
淡淡的火星在打火機下冒出來,點燃了菸草。
楊八牛深深吸了一口,任由煙在自己的肺裡轉了好幾個圈圈,才悠悠的吐出。
他想了很多,也是盤算了不少東西。
從最初到申浦再到現在,他的賬戶也沒多少錢,功夫再怎樣牛逼,他也不過是用小市民的姿態生存着。
仔細想來,二十二年的生活,他也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追求。
追一個漂亮的妞,有一份安穩的工作,這幾乎就是他想的。
也不是說沒有大夢,畢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但是楊八牛的需求確實不多,也不過是四個字,隨遇而安。
再者,就是關於自己的身世,事情發展到了這個份上,他就算好奇心再小,也不由得好奇自己的來歷了。
小時候,老和尚一直都說自己是他在廟前撿來的孩子。
也許這是真的,但是楊八牛此時卻是覺得,事情,並不是自己以前想的那麼簡單。
那份國安局的身世報告,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
他的資料,國安局的上面,肯定是知道什麼。
能讓他們都保密的緊,難道自己的身世就這麼的不可告人?
房間裡,只剩下牆上的鐘一步一步的走着,帶上了微妙的聲音。
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楊八牛毫無所覺。
很多事情他都懶得去想,不是不會想。
而他今天,突然發現自己的人生,不會那麼平淡了。
他的身世,散發着無窮的誘惑力。
而當年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那份渴望,此時更是張牙舞爪的在心裡發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沙發上翻下了身體,跺了跺腳。
一個俯身,開始在地上做起了仰臥起坐。
這是楊八牛從小養成的另一個習慣,不過到了申浦後,還是第一次做。
每到自己的腦子開始雜亂,也不知道胡思亂想什麼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感覺一股子的無力。
而這個時候,就會只想要發泄。
無疑,從小就是這樣的他,早就找到了一種解決的辦法,就是不斷的做仰臥起坐。
大熱的天,汗水很快就浸溼了他的衣衫。
最後一下極致,他聽到了骨骼噼裡啪啦的聲音,終於滿意的從地上彈了起來,一把扎進了浴室。
客廳,只剩下咒罵聲不斷的迴盪,“靠,老子絕對要找老和尚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