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汐對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刑部的文書已經發出去了,最快的話,七天後,他們就可以回京了。
得到墨琉汐再度肯定回答之後,秋引的眼眶熱了,看着墨琉汐,又哭又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他只有對着墨琉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以表達自己對墨琉汐的感激,“奴才......奴才多謝殿下大恩。”
他的身子,此時因爲激動而劇烈地發顫着,卻看得墨琉汐雙眼泛酸。
他擰了下眉,心疼地俯身將他扶起,“我說過了,別自稱奴才,這樣......我聽着會不高興。”
他憐惜地看着秋引,清澈的眼底透着濃濃的深情,這是別的人永遠都無法在墨琉汐的眼底所能看到的,而偏偏,秋引卻已經見過了,早在五年前,這樣的眼神就讓他深陷徹底。
如果不是因爲五年前的那件事,他真的想通了,既然愛了,就愛個徹底,管他是不是天下儲君。
可沒有想到,當他想要放棄一切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卻用那樣的方式毀了他。
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造成,他再恨他也沒有用了。
現在,他能放了他全家一條生路,他應該對他感激不盡纔是。
“奴才......草民知道了。”
順口的“奴才”在墨琉汐不滿的眼神中,換成了“草民”,從此以後,他也只能是草民了。
“嗯。”
墨琉汐點了點頭,聲音喑啞,一個“嗯”字之後,發現自己再也無話可說。
相顧無言的感覺,竟然是這般得不好受。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逃離,“那沒事的話,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是,殿下慢走。”
墨琉汐的轉身,讓秋引的眼底同樣閃過些許低落,卻沒有開口留他。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墨琉汐的腳步再度停住了,回過頭,輕輕喚了一聲“秋兒。”
一個稱呼,讓秋引回屋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目光稍顯欣然地投向他,見墨琉汐猶豫了一下,纔開口道:“如果覺得在府裡悶的話,就出去走走。”
說罷,纔回頭離開,留下秋引再度錯愕地愣在了那裡,總覺得今天的墨琉汐怪異得讓他說不清原因。
愣愣地盯着院門口發呆了好一會兒,他纔回頭進了屋,眉頭卻因爲心中的茫然而擰緊着。
墨琉汐從憶秋軒出來,迎面便碰上了似乎一直在等着他的童貞。
看到他出來,童貞立即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焦急問道:“怎麼樣?怎麼樣?跟小蚯蚓解釋清楚了嗎?他什麼反應,他原諒你了嗎?他會恨皇帝叔叔嗎,他......”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終於,被墨琉汐一記冰冷而不耐的目光給打斷了,縮了縮脖子,將所有的問題都嚥了回去。
“幹嘛這樣看着我,我也是關心你們兩個嘛。”
童貞有些不甘地癟癟嘴,跟着,又看向墨琉汐,道:“你就告訴我唄,要不......我自己去問小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