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主人是一個從剛車上走下幫陳士貴開車門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還戴着副黑色墨鏡.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手掌一揚,凌空朝唐紹發來一道無形勁力。這聲勢和威力,遠在剛纔唐紹發出的腿勁之上。
唐紹後退半步,一記彈腿,竟然硬生生地將那無形勁力踢散,前腳落地後一旋身,以前腳爲中軸,後腳掃出一記如利刀般的銳勁,飛向墨鏡男子。
墨鏡男子手掌半握,不避不讓地迎向銳勁,一聲輕響,手掌一陣震顫,居然硬接了下來。
這一來一往,都是隔空發力,普通人根本看不懂其中的奧妙,宮子若就問了一句:“湯勺,你要我看什麼啊,是看你發神經在這裡跳踢腿舞?”
葉之秋看出那男子的實力非同一般,拍了拍宮子若,示意她別說話,宮子若馬上乖巧地閉上了嘴巴。
男子緩緩走上前去,正要繼續還擊,卻見周圍不知道何時已經佈滿了縱橫交錯的無形法力線,如同一張巨網一樣,將前、左、右三個方位封鎖了起來,使他無法前進.他目光一凜,望向了診所門口那個五指微動的美麗女醫生,又看了看刻意散發着若有若無的法力的葉之秋,臉色變了愛,終於明白陳士貴踢到是怎樣一塊鐵板了。
“阿彪,我們先走!”陳士貴沒看到這場短暫而精彩的無形法力戰,出聲朝那墨鏡男子喊道。
男子應了一聲,取下墨鏡,露出放着銳光的眼睛,朝唐紹掃了一眼,露出一個挑釁的冷笑,走上了車,一溜煙開走了。
而這陳士貴如此悻悻離去,也爲以後諸多的麻煩種下了禍根。
圍觀的人等到那些人打掃完,開走離開後,見沒有熱鬧可看,紛紛散去。
此時唐紹卻顯得有些反常,連宮子若都顧不上逗,露出沉思的神色,似乎在考慮什麼.葉之秋輕輕拍了拍他,問道:“怎麼了?你剛纔沒事吧。”
“沒事,剛纔那個男的,很不簡單,而且他用的似乎是‘銳金手,……”
葉之秋好奇地問了一句:“銳金手?”
唐紹朝他翻了翻白眼:“你還真是什麼常識都沒有啊,鐵血門的‘銳金手’難道沒聽說過?”
“真是對你無語啊,葉‘老前輩’!那踢遍天下無敵手、御風而立、瀟灑無邊的‘神風腿法’你也沒聽說過吧?”
“應該就是你用的那套腿法吧……”葉之秋看他臉上得意的樣子,隨意地猜道。
唐紹神色更加得意了:“這也被你看出來了?看不出我們的葉老大還有點見識啊!”
“我是看你習慣性對自己用大量褒義詞,才猜到的……”
葉之秋如實的回答讓唐紹差點摔倒,明好老老實實地向葉之秋解釋了起來。
唐紹很早就開始跟隨二叔唐凌修真.但由於體質特殊,始終無法修煉好火性法力,這也讓綽號“火尊者”地唐凌無可奈何。後來唐紹在七歲時遇到了一位奇人,看中了他天生的風性體質,將自己精研的風之秘訣傾囊相傳。
這位奇人正是有着“神風使者”之稱的着名修真者賀飛驚,賀飛驚的“神風腿法”冠絕天下,和鐵血門門主趙宗德的“銳金手”並稱爲“腿掌只絕”。兩人受盛名之累,在十年前曾經公開決鬥過一次,最後賀飛驚以一招之差遺恨而去。
“其實,師父是先受了他們的暗算。才輸了的!那姓趙的無恥之徒,竟然爲了打擊我師父。讓自己妻子冒充落難女子,讓師父相救。並以情相誘,師父爲之所騙,決鬥時發現自己愛人竟然出現在趙宗德身邊,心神大亂,最後一招敗走。”唐紹恨恨地說道。
葉之秋也非常憤慨,居然有這種人,爲了打擊對手。讓自己心愛的妻子去做誘餌.“自那以後,師父一蹶不振,神風使者地名頭也漸漸被埋沒,我曾發誓,一定要堂堂正正打敗趙宗德,替師父一雪前恥!”唐紹臉上露出極其堅定的表情。
“我相信你。一定有這麼一天地!”葉之秋用力拍了拍唐紹的肩膀,唐紹感激地看着他,握住了他地手。
“哎!你們兩個大男人。這麼親熱做什麼啊,最近聽人家說什麼英文GAY,大概就是你們這種關係吧……”宮子若開始聽得入了迷,現在看兩人這麼親熱,居然無視她宮大小姐的存在,不由叫嚷了起來。
“GAY?是指兄弟之間的義氣嗎?這詞不錯啊!正適合我和葉老大!”唐紹好奇地問了句。
英文還不算很弱的葉之秋頭上冷汗直冒,趕緊朝唐紹耳語了幾句。
唐紹馬上跳了起來,離葉之秋遠遠的,如同一張牛皮糖,緊緊地貼近了宮子若,說道:“我對男人沒那方面興趣,我對美女有興趣,看這就是事實吧……”
宮子若鼻裡輕輕地哼了一聲,一把推開他,心中卻很滿意這明蒼蠅能回到自己身邊繼續“嗡嗡”。
“好了,子若,我們進去吧。”慕容淺靜微笑着說道,一邊飛快地瞥了葉之秋一眼。
葉之秋趕緊走進了診所,不久,裡面又傳來唐紹和宮子若的歡笑聲。
“媽的!那個裝聖潔地臭婊子,居然這麼不給老子面子!
老子倒要看看,這婊子在牀上是副什麼淫#蕩樣!“陳士貴在車裡完全沒有那種所謂的風度,氣急敗壞地把什麼髒話都罵了出來,足足罵了十多分鐘,才平靜下來。他本來可算是煞費苦心,又是叫秘書寫說話稿子,又是派人查慕容淺靜的愛好,努力裝出一副有內涵的成熟男人模樣,卻遭到了這樣的結局,心中不由大火。
“阿彪!你一會去幫我辦件事,”陳士貴抹了抹嘴邊的唾沫星子,點了一根雪茄,朝車後地座位說道:“晚上我要在別墅的牀上看到那個叫慕容淺靜的女醫生,還有那個漂亮地女孩子。”
阿彪沒有說話,臉上那道刀疤動了動,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怎麼了?”陳士貴心中感到奇怪,這個阿彪平時一向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怎麼今天反辦這點小事居然猶豫起來。
“恐怕不行。”阿彪鄭重地說道。
“怎麼不行?你不是很厲害嗎?難道你也看上那個婊……
那個女的了?沒關係,祗要你把她們弄來,我們可以一起搞!
哈哈!“陳士貴發出猥瑣之極的笑聲。
“不是那個意思,陳總,我是說,那幾個人和我一樣,都具有超越凡人的能力,我明怕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陳士貴這才吃了一驚,說道:“他們……居然和你一樣厲害?那兩個美女的也是?”
阿彪想了想,說道:“那個小姑娘似乎不是,但那個女醫生絕對不是個普通角色,還有另外兩個男的更加厲害。”
“那小姑娘不是就好……我最喜歡那種沒完全成熟的小姑娘了。那感覺,真是美妙啊……那就光把那小姑娘弄來吧。”陳士貴淫笑着說道。
“這個恐怕也不行,他們看來是一起地,除非把那三個修真者的全部打倒。”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你們那個什麼鐵血門就這點能力?虧你平時吹噓你們如何如何厲害!”陳士貴想到美食在前,卻無法享用,頓時急了。
阿彪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緩緩地說道:“我一個人的力量恐怕是不夠的,但是如果出動本門的精英,或許連那個女醫生都能一起弄來也說不定。”
“哦?那真是太好了!”陳士貴綠豆般的小眼睛頓時亮了。又說道:“這件事一定要做得隱秘,除了你們幾個外。
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那個什麼張秘書。我可不想有人朝老頭子打小報告。“
阿彪心中暗暗冷笑,說道:“不過……造就要看陳總舍不捨得出價了,你是知道的,我那些師弟們現在正好在這一帶辦事,但他們可不會爲了幾個小錢而輕易出手。”
陳士貴酹了酹手上的戒指,想到剛纔所受的羞辱,又幻想了一陣那兩個絕色美女在自己身下承歡地美景。一咬牙,說道:“好!你開個價吧!”
“陳總不愧是個爽快人!鐵血門必能如你所願!”阿彪冷峻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