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尚昀昆的下一步動作,一張大網已經出現,將對面的黑格爾娜困在其中。尚昀昆布見黑格爾娜被困後,一揚手,暗器源源不斷地朝中央的目標發去。那目標爲躲避暗器,果然如往常一樣開始移動,才一動,就碰到了那步下的大網.這帶着法力的血蛛絲看似纖細,實際上鋒利無比,“黑格爾娜”的身體才一碰到,就變成了兩截。尚昀坤不敢怠慢,迅速“收網”,網中的目標頓時被肢解成無數碎塊.就在尚昀坤自以爲消滅了對手時,一陣異風自黑格爾娜原來站立的位置撲來,緊接着全身竟然被束縛得無法動彈。雖然他很快地以法力掙脫了束縛,但這短短的時間內,一個完全赤裸的苗條身影已經出現在眼前,全身那盡是古怪得有些猙獰的紋身破壞了原本善眼的胴$體.這些可怕的紋身剎那間發出強烈的光芒,就在尚昀坤掙脫“大地束縛圖騰”的一瞬間,忽然發現腳下的石板出現了一個複雜的巨大圓環,直徑足有七、八丈,上面各種奇怪的圖紋雖然聽不懂,但明顯能感覺出傳來的可怕力量。剛纔黑格爾娜用來吸引尚昀坤火力的,正是具有本人氣息的“傀儡圖騰”,就在尚昀坤對付傀儡的時候,黑格爾娜已經在原地醞釀好了一個超大型的組合攻擊圖騰“元素之怒”!
此時在造化空間中,已經過去了數個晝夜。
葉之秋緊閉的雙眼暖暖睜開,眸中發出奇特的光芒,經過這段日子的修煉,他感覺自己體內力量的運行模式隱隱有一種變化,有些象某種境界的突破,但又似乎只是精神上的一種感悟,對自己體內的“天地”已經有了一定的認識.但葉之秋知道,要真的做到天地相通,天人合一,必須離開造化空間,在真正的天地,真正的塵世中去感悟。想通了的葉之秋沒有在留在造化空間裡,而是回到了外面的世界中。
“看來,他在密法道里轉了這麼多年的彎,終於找了一條可能是正確的通道了……”樹的影子逐漸浮現了出來。
“可能”?從樹的語氣來看,似乎密法道並非密教真言力量那麼簡單,不過葉之秋已經聽不到這句話了。
外面已經是繁星滿天,雪峰上的決鬥,還在繼續着。
氣溫忽然驟降低,巨大的圓環圖騰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霜凍之力,將尚昀坤想要移動的雙腳快速凍結了起來,連身體也在漸漸結冰,這下海昀坤最擅長的身法頓時施展不開,行動也慢了下來。尚昀坤竭力以法力抵禦着寒意,此時霜凍的力量忽然變成如刀鋒般的道道風刃,在行動艱難的“千臂血蜘”身上留下了道道可怕的血口。不久,那討厭的“大地束縛”再次出現,配合着噴發的火山之力讓他吃了大虧。
尚昀坤知道如果不擺脫“圓環”的控制,那麼等待自己的結果,不僅是失敗,而且還有死亡。
讓尚昀坤吃驚的是,身體竟然無法離開這個巨大圖騰的控制範圍,彷彿進入了一個步步陷阱的牢籠內,簡直被逼得透不過氣,身上的傷也在不斷加重。
疲於躲閃招架的尚昀坤沒有發現,那位窈窕的赤裸女子忽然發生了變異,整個人竟然變成一隻三個頭顱、中間一個通體烏黑、頭上還長着一支獨角的奇特魔豹,這隻魔豹的行動迅捷無比,三個頭逼能發出各種屬性攻擊——自身力量越大,越能變成高等魔獸的“獸變圖騰”!
先機已失的尚昀坤勉力發出的暗器被魔豹輕易地躲避開來,而鋒利的血蛛絲所結成的防禦網也無法阻擋住魔豹的攻勢。中央那顆魔豹頭的獨角可長可短,竟然能撕開堅韌無比的血蛛絲.加上“元素之怒”那討厭的圖騰力量,尚昀坤的手段完全被對方壓制住了。
前兩場那同歸於盡的慘烈局面尚昀坤是看在眼裡的,他實力高超,向來以邪道自居,雖然不是怕死鬼,但也不是那種爲了什麼“大義”犧牲自己、投身成仁的“壯士”,更何況以現在的局面,就算自己拼了這條命,也不一定能拖上對手陪葬。
可以輸掉勝負,但是不能輸掉自己的性命,畢竟,勝負乃兵家常事,但命卻只有這麼一條.但是,就算是輸,也要給這個該死的黑女人一個難忘的教訓!
一念及此,尚昀坤心中漸漸有了一個想法。
等到“元素之怒”的圖騰漸漸消失時,尚昀坤已經是身負重傷,連腹部都被魔豹的獨角貫穿,鮮血直流。他拼盡所有力量,迅速飛退幾丈,一副要逃命的樣子。
黑格爾娜化作的三首魔豹哪裡肯放手,趁他重傷緊緊跟上追擊。尚昀坤則圍着場地迂迴繞起***來。忽然,尚昀坤傷勢發作,吐出一口血,身子略爲一頓,魔豹飛速樸了上來,三個頭一起張口,正要朝他咬下,忽然腳下一痛,一條前腿當下被切下一半來。魔豹慘嚎了一聲,恢復了赤裸黑女的形狀,右手肘部以下已經是齊齊斷去。原來剛纔尚昀坤的繞***是在暗暗佈下血蛛絲網,但黑格兩娜異常機緊,並沒有上當,只是在尚昀坤傷勢發作停頓時,魔豹一時貪功,才中了圈套。事實上在佈下最後的蛛絲陷阱時,尚昀坤的法力和體力已經到了極限,那傷勢還真不是裝出來的,佈下那道蛛絲也耗盡了最後的力量。剛纔的傷重停頓半真半假,所以才讓黑格爾娜着了道。
斷臂的黑格爾娜頓時大怒,正要報復,哪知得了便宜的尚昀坤早打好了主意,馬上向裁判認輸。看着下令停止,宣佈勝負的艾赫邁德,她不禁憤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尚昀坤早做好了打算,無論最後一擊是否成功,馬上認輸保命。這一手合理地利用了規則,也讓黑格爾娜吃了個大虧,同樣力量損耗巨大的薩滿女祭司在斷臂的情況下,無法堅持下一場地戰鬥.只得退場休息療傷。
此戰過後,第一天的決鬥全部結束,兩平一勝一負的結果雙方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線上,兩邊都卯足了勁,打算明天再一決高下。
就在東西雙方回去積極備戰的時候,在另外一個不爲人知的角落,一個人影正在通過電話向某人彙報這場東西決戰的情況。
“報告主人,決鬥已經進行了四場,雙方打成了平局,教廷的裁判長和光明獵首一廢一傷。暗黑議會還死了個副議長;火龍殿的宿老成自擎死了,還有西藏布達拉宮那個會九字真言的喇嘛也完了。看來後面的比鬥將會更加慘烈,估計還會有人不斷傷亡。”
電話地那一邊沒有說什麼.只是發出令人毛骨悚然得意的笑聲,如果葉之秋在,一定會覺得那來傳來地笑聲似曾相識,因爲笑聲的主人說起來還是他地一個“老朋友”,一個闊別了兩年的“老朋友”!
第二天一早,葉之秋和上官謙帶着珍妮兄妹來到了雪峰,上官謙的傷勢經過一夜的調養和靈髓的治療。已經好轉了大半,而葉之秋更是滿面紅光,看來他昨晚在造化空間中收穫不小。
第五場,西方派出的是由教廷一方推薦的代表,一個魁梧強壯地戰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而東方這邊出場的是一個身穿長袍、帶着面具的神秘人。
“第五場。由崑崙萬毒門的赤血毒王對岡底斯山修士蘇克拉穆!”
艾赫邁德的聲音讓雙方地觀衆席都有些躁動,東方這邊是懾於赤血毒王的名頭,這個着名邪道人物“天下第一毒”素來極少在公衆場合露面。人們連他是老是少,是美是醜都無從得知,只是從他的幾名弟子身上知道萬毒門毒術地霸道和可怕。
而西方那邊則是因爲“蘇克拉穆”這個陌生的名字,很多人都面面相覷,猜測這個蘇克拉穆是何許人也?就連在帳外觀戰的紅衣主教韋爾斯和坎貝爾都露出疑惑的神情,只有黑暗一方的帳篷中傳來“咦”的一聲。
赤血毒王整個人都藏在寬大的銀袍中,陰袍倒映着陽光,發出燦爛的耀眼光芒,面部的白色面具明露出雙眼,即使是在這種大白天,也顯得異常詭異。
對面的蘇克拉穆身形強壯,身上穿着一件黃色的皮甲和配套的皮袍,頭上戴着一個造型奇特的飛鷹面具,右手拿着一根單手粗大的精鋼錘棍,上面鑲歆着密密麻麻的扣釘,一看就是一件可怕的擊打性武器,左手是一把奇怪的權杖,在明媚的陽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奇怪符文。
決鬥一開始,蘇克拉穆全身忽然冒出紫色的光芒,隨着一聲呼喝,身形就如疾風一般街向赤血毒王,速度比先前的獵手布風還要快,手中精鋼錘棍攜着呼嘯的風聲當頭砸下。
赤血毒王不避不讓,居然伸出一雙手接去,手上戴着一副銀色的手套。“嘭!”赤血毒王整個人忽然矮了一截,原來,他的身體竟然被錘棍帶來的巨大力量擊打得陷了堅硬的石板中。
當赤血毒王豈是弱者,馬上如同沒事一般從石板衝彈了出來,手腕靈活地一轉,如一條靈蛇一般,繞着錘棍轉了過去,“砰”地一聲,擊中了錄克拉穆的胸口,柔韌而牢固的皮甲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如同火燒的黑色掌印,蘇克拉穆“騰騰騰”被這看似輕柔的一掌打飛了幾丈遠.“好大的力氣!”蘇克拉穆渾然無事地拍了拍胸口,說的竟然是純熟的中文,看着被腐蝕的皮甲,露出冷笑:“毒掌?”
“洋鬼子也會說人話?”赤血毒王手縮回了陰袍中,而他的聲音赫然是隻重的,似乎一半男音一半女音,聽起來十分怪異。
“我曾遊歷世界各國,三十年前,還在中國定居過一段時間,對你們的武術和法力也有着相當的瞭解。你的毒掌很厲害,竟然連魔龍皮製作的皮甲都能腐蝕,可惜,就算我不穿任何防禦裝備,你的毒力也傷害不了我。”
這個手持只杖,體格強壯的“戰士”忽然露出高深地笑容:“就剛纔說話的時候。想必你已經在這場地內佈滿劇毒了吧。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對於一位將一切完全奉獻給自然之神的德魯依來說,毒素免疫只是微不足道的幾種能力之一,如果想要給我製造點麻煩,或者消耗一點我的力量,讓你們下一個出場的人能堅持得更久,就要拿出真本事來……”
聽到這麼狂妄的語言,修真者們一陣鬨然,紛紛露出不屑的神色,葉之秋在場外端詳着這位奇怪的自稱“德魯依”的傢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看得出來,這個蘇克拉穆身上隱藏着一種奇怪而強大地能量。若單憑力量而且,赤血毒王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德魯依……果然是大德魯依蘇克拉穆!”黑色帳篷地簾子忽然開了。一個渾身隱藏在黑暗氣息中的高大身影走了出來,即使是在如此明亮地白天,也只能看到一團無法透視的黑色。而外面的所有黑暗修士,包括受傷的黑格爾娜都對此人露出了敬畏的表情——黑暗世界的領袖:暗黑議長!
“有多少年沒見到這個老傢伙了?快一百年了吧……”議長的聲音特別地冷峻:“想不到教廷居然能請出這個傢伙來……自然神什麼時候和該死地上帝扯上了關聯?”
德魯依,來自森林深處的神秘修煉者,高級法師和戰士混合的強大職業,崇尚以橡樹爲代表的自然之神。能隨意調用自然的元素力量,還擁有特殊的愛身技能,能變化成自然界地獸類進行戰鬥.德魯依教派曾經在公元前5世紀至公元1世紀左右興起,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漸漸沒落而銷聲匿跡。至今仍有一系列關於德魯依隱藏在某處深山修煉的傳聞,而今天這位來自岡底斯山的蘇克拉穆大德魯依地出現,使這些傳聞變爲了現實。
“毒素免疫?”赤血毒王冷哼了一聲。“天真的傢伙,你在中國住過,怎麼沒聽過‘世事無絕對’這句話?今天就讓你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