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足足一個時辰,也不見桑德的蹤影,正當楊開極爲不耐,懷疑桑德是不是在騙他的時候,對面那少婦忽然取出一個傳訊珠,皺眉查探起來。∽↗,
這個異動引起了楊開的注意,如果這個美貌少婦是桑德邀請的幫手,那從她身上肯定可以尋找到一些線索的。
少婦很快就將傳訊珠收了起來,然後飛身一縱,朝大海深處射去。
猜錯了?楊開愕然,這少婦一言不發就離開了碼頭,難道說她不是跟自己一夥?
就在楊開疑神疑鬼的時候,耳畔邊忽然傳來了一個酥柔的聲音:“一盞茶後動身,海上等你!”
這聲音絕對就是那少婦傳音過來的,聯想到她之前取出傳訊珠的一幕,楊開立刻明白,應該是桑德偷偷地給她傳訊,然後又讓她轉告自己。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楊開微微一笑,暗想桑德這人行事也真是夠謹慎的。不過這恐怕還真怪不到他,桑德在通天城太出名了,肯定也很容易被人給認出來,若是叫人看到他在碼頭處帶人出海的話,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警覺,比如說通天島主和冰心閣主二人。
如今桑德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通天城,事後才悄悄地給少婦和楊開傳訊,足見此人行事之周密。
如那少婦所言,楊開在碼頭處等候了一盞茶功夫,這才忽然身形晃動,消失在了原地。
那一直藏在暗處監視他的武者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只看到楊開身子一陣模糊,便一下子不見了,心中大驚之下,連忙給餘樂平傳訊。
不大片刻功夫。暴跳如雷的餘樂平急匆匆地來到了碼頭處,面色陰沉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快將目光定格到了大海深處。
城內不見楊開返回的蹤影,碼頭處沒有,那唯一的解釋便是楊開已經出海了。
這種天賜良機,餘樂平自然不願錯過。當下便祭出一艘樓船,帶着一批人手衝出碼頭,航向大海深處。
……
楊開在大海上飛了不到半刻鐘,就遙遙地看見一艘樓船停泊在那裡,甲板上隱約有幾道身影,正朝他所在的方向觀望,見他出現之後,其中一人立刻揮動了一下手上的一面旗幟。
楊開見此,也沒有猶豫。朝那樓船處激射過去。
少頃,他落在了甲板上,舉目望去,這甲板上站了四個人,先前楊開看到的那名美豔少婦赫然就在其列,此刻正笑吟吟地盯着他,上下審視不停,彷彿要從楊開身上瞧出一朵花來。
而另外兩人楊開自然都不認識。其中一個,生的熊腰虎背。壯碩如塔,一身魁梧的肌肉就好似最精美的藝術品,散發着獨有的色澤和力量的美感,這人竟比楊開還高出一個腦袋,單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極爲猛烈的壓迫感。
另外一個男子倒是看着不太出奇。普普通通,渾身上下沒有什麼特色,彷彿丟到人羣中就找不出來的那種,不過這人神情極爲冷漠,而且看他所站的位置。楊開也知道這人必定是個極爲自傲的人,因爲他與那美豔少婦和魁梧壯漢都拉開了一些距離,似乎不屑與這兩人爲伍的樣子。
剛纔自己上船的時候,他也是隨意地瞥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一副入不得他法眼的模樣。
這船上的第四個人,自然就是桑德了。
他似乎是使用了什麼改變面貌和自身氣息的秘寶,若不是楊開先入爲主,恐怕還認不出他。此刻的桑德一改先前老者的模樣,而是化身成了一箇中年男子。
難怪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通天城,有這神奇的秘寶輔助,還有什麼是他辦不到的?
“人齊了。”桑德化身的中年男子見楊開到來,沉聲說了一聲後,手掐靈決,催動樓船朝前航行。
“這人雖然齊了,但是大師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介紹一下啊,大家知根知底也方便合作啊。”那美豔少婦忽然咯咯一笑,笑聲如鈴音般清脆悅耳,似乎還摻雜了一些魅惑之意,讓人聽的心神一蕩。
她在說話之時,竟是施展出了媚功,甲板上立刻飄蕩起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讓人嗅入鼻中,渾身燥熱。
“蛇娘子,你在找死麼?”那自恃甚高的青年男子忽然冷哼一聲,平淡無奇的雙眸陡然爆射出精光,冷冷地盯着美豔少婦道:“再不收起你這媚功,我現在就把你丟進大海中餵魚!”
被喚作蛇娘子的少婦淡淡一笑,對那青年的威脅一點也不沒放在心上,只是笑吟吟地道:“這麼大火氣做什麼,人家好怕怕啊。”
她說話之時,一陣奇異的聲響忽然從甲板上傳出。
楊開定眼望去,頭皮一陣發麻,這甲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許多古怪至極的蛇蟒,大大小小不一而足,看起來都毒性猛烈的樣子,而且此刻這些蛇蟒竟全都圍繞在那青年的身旁,將他包圍的水泄不通,不斷吞吐着蛇芯,看起來滲人至極。
“裝模作樣!”青年面不改色,視那些蛇蟒於無物,一臉平靜地望着蛇娘子,似乎一點都不懼怕她的樣子。
兩人一上來就把氣氛鬧的這麼僵,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有什麼恩怨。
“誰敢再吵,現在就滾下老夫的船!”桑德冷哼一聲,一雙威嚴的眸子掃向四周,蛇娘子和那青年立刻都不吭聲了。
若桑德只是個煉器大師,在這寂虛海上未必就能鎮的住他們這種桀驁之輩,關鍵桑德不但是個煉器大師,本身實力也絲毫不遜於他們。
“把你的這些寵物收起來,老夫看着心慌!”桑德瞪了一眼那蛇娘子說道。
蛇娘子抿嘴一笑,嬌滴滴地道:“大師有命,奴家自然不敢不從。”
她將玉手放在紅脣邊,輕輕地吹了個口哨,遍佈在甲板上的那些毒蛇頃刻間退散的一乾二淨,也不知道它們都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桑德道:“其實你們各自應該都聽過彼此的大名,只是可能以前沒見過而已,也無需老夫來多介紹什麼,自己報個姓名就是了。”
蛇娘子頷首道:“也是,妾身見過幾位哥哥,接下來的旅途還請多多關照哦。”
她說話間,一雙媚眼秋波不斷,那語氣酥酥麻麻,及能挑撥人的**。
那自傲的青年冷哼一聲,道:“沈非!”
說完自己的名字,便沒有下文了,對他來說,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是恥辱。
那魁梧壯漢則是嘿嘿一笑,撓了撓頭,嗡聲道:“我叫蠻儈!”
他看起來憨厚至極,但誰都知道若是被他這外表給欺騙了,那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能在通天島上混出名堂的傢伙,沒一個是簡單的,簡單的人都已經死了。
“果然是蠻哥哥!”蛇娘子美眸一亮,似乎對蠻儈的大名早有耳聞的樣子,說話間,將嬌軀貼了過去,嬌滴滴地道:“妹妹一直久仰蠻哥哥大名,今日總算有幸得見,真是名不虛傳啊。”她一邊說着話,一邊伸出纖纖玉指,在蠻儈臂膀壯碩的肌肉上輕輕撫摸,一副食指大動的誘人表情,連呼吸都微微急促,眼角泛着春光。
蠻儈很配合地鼓起自己的肌肉,嘿嘿一笑,道:“妹妹若是喜歡,儘管摸就是了,我蠻儈也就這一技之長!”
蛇娘子舔了舔紅脣,道:“不見得吧?蠻哥哥難道就沒別的長處了?”
蠻儈嘿嘿笑道:“自然是有的。”
“有多長?”
“足夠探明妹妹的深淺了!”
“那咱們可得多多親近親近了。”
這一對狗男女,在這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不知廉恥地這般打情罵俏,一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的樣子,讓楊開等人都瞧的一臉黑線。
“這位朋友叫什麼?似乎面生的很啊!”沈非似乎懶得去看那姦夫淫婦,一轉頭望向楊開問道。
他這話一出,蠻儈和蛇娘子也都朝楊開關注過來。
楊開微微一笑,抱拳道:“楊開!”
“楊開?”沈非眉頭一皺,與蠻儈兩人眼神一交匯,都瞧出了彼此的疑惑之意,因爲兩人壓根就沒聽過楊開的名字。
“原來是楊小哥啊,失敬失敬。”蛇娘子丟下了蠻儈,一下子來到楊開身邊,嬌軀貼着他,媚眼如絲道:“小哥哥可有什麼長處?跟妹妹說一聲好不好?”
楊開黑着臉,道:“沒有沒有,我渾身上下全是短板,半點長處也無。”
“怎麼會呢。”蛇娘子咯咯嬌笑起來,“是男人,就該有長處啊,小哥哥別這麼害羞嘛。”
楊開臉一冷,道:“阿姨你多大了,叫我哥哥,要點逼臉可好?”
蛇娘子面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起來,整個人都冒出了寒氣,扭頭望着桑德,道:“大師你從哪找來的這人,我要撕了他的嘴,行不行?”
桑德面色一沉:“看樣子老夫剛纔的話你沒記在心上啊。”
蛇娘子氣的花枝亂顫,咬牙道:“大師,你邀請的蠻哥哥和沈非我都早有耳聞,也都是島上出名的獨來獨往的強者,可這小子算哪根蔥,也有資格與我們共事!”